第55節(jié)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罐裝望仔 10瓶;遲到千年 2瓶;陳陳愛寶寶、treasure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56章 這聲巨響, 像是撞到什么似得。 阮綰想起剛剛出去幼安,心中放不下,握著扶手就要起來出去看看外頭是什么情況。 剛邁出步子, 身前忽然多了一條手臂攔住她的去路,阮綰猛地停下,百迭裙下的雙腳往回退了退。 垂眸看著石青地繡鶴紋的寬袖和掩在寬袖下的手掌, 他的手掌看起來溫暖而干燥,掌心攥著一串伽南香佛珠,下面有個用緇色絲線打的蓮花絡(luò)子, 配著玉墜腳,一搖一蕩的, 恍惚間竟好似看到絡(luò)子上起了毛邊。 阮綰覺得眼熟, 待準(zhǔn)備細瞧時, 顧錚手掌繞著佛珠,連帶著整個手臂都收了回去。 顧錚抬眸看她, 目光平和:“不必過去。” 阮綰心中驚訝,瑩白娟秀的小臉浮現(xiàn)疑惑, 軟甜的聲音帶著些急切說:“可是幼安還在外面?!?/br> 她的一雙杏眼永遠都是溫溫柔柔的,笑起來確像兩彎新月,便是焦急也是軟和的。 顧錚無奈地看著她, 語調(diào)溫和:“有周津延在,無需擔(dān)憂?!?/br> 他話中飽含深意。 阮綰一愣,想起幼安她們的關(guān)系, 慢慢地反應(yīng)過來,懵懂的小臉泛紅,坐回去,雖看著戲臺, 但渾身都透著拘謹(jǐn)和尷尬。 剛剛還聽得津津有味的故事,這會兒怎么都聽不進去了,只聽到自己胸膛的心跳聲。 她不安地動了動,深怕一旁的他也聽到她的心跳聲。 顧錚目光在她紅撲撲的柔和的側(cè)臉停了一瞬,戴好佛珠手指略過墜腳,拂袖提起茶壺往她茶盅里斟滿熱茶,遞到她手邊:“喜歡聽說書?” 他的語氣和動作并不逾矩,就像是大家長一樣照顧著她。 阮綰小心翼翼地接過來,手指捏著杯壁避免碰到他,謹(jǐn)慎地回他:“謝二爺?!?/br> 顧錚眸色微暗,撤了手。 阮綰這才輕聲回他:“妾身是第一次聽,很有意思。” 顧錚靠回椅背,眼眸幽暗深邃,嘴角噙著淡笑:“那日后常來。” 阮綰長這么大,一言一行都是規(guī)規(guī)矩矩的,能與幼安來一次茶館已是很難得了,她道“妾身……” 顧錚像是猜到她要說什么,打斷她說:“母親并未年邁到要你伺候,你也要有自己的生活?!?/br> 顧錚看著儒雅端方,十分隨和,但他久居高位,統(tǒng)領(lǐng)千軍萬馬,掌管整個顧氏一族,若要強硬,也不容人反駁。 阮綰愣愣地看著他,迷迷茫茫和無措的眼神看得人心都要碎了,也讓人不由得心軟,不由得沉溺其中。 此時高臺之上又是一聲響亮的驚堂木拍桌的聲音,便隨著一陣兒喝彩笑哄聲。 顧錚的聲音夾雜在其中傳入阮綰的耳朵:“多做讓自己開心的事。” 阮綰輕聲細語地說:“妾身這般已經(jīng)很好了?!?/br> 她臉上充滿真情實意的飽足和滿意,彎著眼睛對他說:“多謝二爺關(guān)心。” 顧錚一窒,略有些自嘲地勾了一下嘴角,平和的眉眼間染上郁色。 阮綰捧著他幫自己斟的茶,喝了一小口,明明是一個茶壺里的茶,這杯卻好像更加清甜,一直甜到了她心底,看著清澈的茶湯,手指在杯壁上輕輕地摩挲,心里漫起只有她自己才知道的雀躍。 能這般她是真的很滿足了。 ***** 回廊中,幼安沒有預(yù)料到周津延突然的動作,控制不住地往后退了幾步,手指下意識地揪住周津延的衣襟,深怕自己摔倒。 而周津延怎么會讓她置身危險的境地,飛快地用長臂攬住她的細腰,帶著她撲進她身后的包廂。 一進包廂,周津延放開她的腰,單手緊握著她的手腕,腳尖帶上房門,拉著她往后壓,幼安沒有站穩(wěn),隨著他的動作,壓著他的胸膛一起倒在門框上。 周津延堅實的背脊與門框發(fā)生好大一聲巨響。 幼安一驚,還沒有來得及問他怎么樣,又發(fā)生翻天覆地的變化,周津延像是沒有感覺到疼痛一般,翻過身將她反壓制到門上,胸膛擠壓著她的胸口,兩只有力的手掌攥緊她的手腕向上貼在她腦袋旁邊,讓她動彈不得。 陰影投下,周津延薄唇將她的呼叫聲吃進口中。 粗喘的呼吸和唇齒交纏的黏膩聲在空蕩蕩的屋子起伏。 許久之后,周津延才抵著她的額頭放開她,兩人氣息聲俱是又重又急,周津延雙目通紅,死死地盯著她暈乎乎的小臉。 幼安雙腿軟綿綿的,要不是周津延摟著她的腰,她就要癱倒地上了,周津延掂了掂手臂,將她往上抱了抱。 低聲說:“還鬧嗎?” 極致的纏綿過后,周津延沙啞的聲音酥麻動人,幼安剛有些力氣的雙腿又軟了軟,眼神渙散,根本沒法子聚焦。 周津延瞧她這副受不住,沒出息的模樣,心頭一熱,喉結(jié)滾動,捏緊她的腰肢,呼出一口濁氣,手背青筋暴露,手指輕蹭她的面頰。 幼安慢慢地恢復(fù)過來,酡紅的小臉埋在胸膛,沒有臉看他。 周津延哼笑一聲,胸膛震動:“是誰方才膽子那么大,敢在那包廂里勾引我?” 幼安側(cè)臉,嫵媚的眼眸濕漉漉的,滿是水光:“我沒有勾引你?!?/br> “那娘娘是想做什么?打量著有人在,便以為臣不敢動你?”周津延指尖在她背后游走,輕飄飄的,癢癢的,和剛剛幼安在他掌心剮蹭一樣。 背部的酥麻一直鉆到幼安心底,幼安敏感的往他懷里縮了縮。 馨香撲鼻,周津延手掌從她面頰移到她下頜,微微勾著抬起,迫使她對上自己的眼睛。 染上情欲的鳳目濃墨勾人,幼安心臟撲通撲通直跳,心尖兒顫抖還有些癢癢,她心虛地說:“我沒有,我不知故意碰你,只是有些無聊?!?/br> 無聊?好得很。 “無聊便來撩撥臣?”周津延收緊手掌,讓她緊緊地貼著自己胸膛。 幼安鵪鶉似得,抿著嘴巴,不敢說話。 周津延冷笑一聲,指腹捏著她的下巴,讓她松口,低頭咬住她的唇瓣,牙齒輕輕地摩挲。 不疼卻有些磨人,幼安想要求饒,卻被周津延逮到機會,勾住她的香舌,糾纏吮弄,一如方才一般。 氣氛逐漸旖旎。 幼安嗚咽出聲,伸手撐在他的肩上,使勁兒地推搡他。 周津延蹙眉,松開她,眸色不善,很是不滿。 幼安捂住嘴巴,不給他親,甕聲甕氣地說:“剛剛你把我舌頭吸疼了,這次不要?!?/br> 真是…… 周津延握著她的下巴:“張嘴,我看看?!?/br> “啊——”幼安張大嘴巴,發(fā)出聲響。 詭異地沖淡了一觸即發(fā)的火熱纏綿,周津延不禁無奈地想笑,看她一本正經(jīng)地模樣又怕她惱火,嘴角只能彎起淺淺的弧度,低頭看向她的口腔。 她牙齒長得好,一顆顆的,像貝殼一般整齊潔凈,只是,周津延瞥見最里邊牙齒窩溝上的淺褐色的斑點,意味深長地對她說:“少吃甜的?!?/br> 幼安合起張得酸澀的嘴巴,瞅著他:“不是牙齒疼。” 小姑娘可憐得不行,就這點愛好,周津延只是提醒一聲,沒想拘著她,點點頭,不再過問,讓她張嘴。 幼安:“啊——” 周津翹著嘴角,看她的舌根,除了有些紅,瞧不出來有別地毛病,沉聲說:“過會兒回包廂多喝些水,若是還疼,讓徐聞過來瞧瞧?!?/br> 幼安閉上嘴巴,嘴角向上牽引,讓僵硬的面頰放松放松。 她才不要徐太醫(yī)來瞧呢!那多丟人,而且這會兒舌根好像也沒有那么疼了。 幼安眼睛靈巧著轉(zhuǎn)了轉(zhuǎn),把她的小心思埋在心底。 周津延看她神情就知道她在故意折騰人,不過小姑娘在他跟前越發(fā)嬌氣,他能怎么辦?還不都是縱的。 周津延沒好氣地笑著用兩只手掌貼著她軟乎乎的面頰揉了揉,手感軟綿,像兩團上等的棉花,周津延微微往里擠壓。 幼安飽滿豐潤,被周津延親得微微紅腫的唇瓣嘟起,周津延俯身親了親。 沒等幼安呼叫,就松開她的臉蛋,幫她扶正發(fā)簪,拉平衣擺,牽著她的手:“回吧!出來久了,他們著急?!?/br> 幼安紅著臉,踢踏著小腿說:“誰讓督公帶我出來的。” 周津延似笑非笑地瞥了她一眼,得了,反正都是他的錯。 但他剛才得了好處,這會兒心情頗好,不同她計較,手指敲敲她的后腦勺。 因著幾人的身份不好太晚離開,待這一場結(jié)束,便準(zhǔn)備分道揚鑣各自回去了。 ***** 將近黃昏,阮綰坐在馬車?yán)?,聽著車廂外的馬蹄聲,看著印在車窗上的高大的身影出神。 忽而馬蹄聲遠去,只剩下拉著馬車的馬的聲音,阮綰眨了眨眼睛,收回目光,越發(fā)安靜。 不知過了多久,馬蹄聲從遠及近,那道身影又出現(xiàn)在車窗上。 阮綰淺淺地呼出一口氣。 一直到馬車在衛(wèi)國公府停下,那身影都沒有再消失。 顧錚下馬走到車架旁,看著阮綰扶著她侍女的手掌走下馬車,斂目往正門走去。 就在這時,顧老夫人帶著幾位夫人從西府吃酒回來。 顧老夫人坐在軟轎中,從轎窗瞧見了阮綰和顧錚,很是意外,命抬轎的粗使婆子停下,扶著嬤嬤的手從轎中出來。 她一出來,剩下幾個小輩的都下了軟轎,一眾人在門廳相遇。 阮綰捏緊手中的絹帕,邁著碎步疾步上前:“母親,各位嫂嫂?!?/br> 顧錚也停駐了腳步,走過去,兩人一個是顧老夫人的親子,一個是她嫡親兒媳,眾人避讓開,給她們騰位置,讓他們一左一右地扶著衛(wèi)老夫人。 三夫人在一旁笑著說:“怎的這般巧,二爺和四弟妹怎么是一路?” 顧錚淡淡地回道:“前日聽昱哥兒說想吃糖人,便過去買了,正巧遇到我們府上的馬車就一道回來了?!?/br> 昱哥兒是大房的孩子,今年才四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