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節(jié)
鄧多聞言,點點頭,沖何雪冷哼了聲,和南曲走向了沒人的地方。 此時兩人終于有機會商量對策了,可是說了半天,卻什么有用的計策都沒有。 對方人太多了,少說有五六十個人,而且裝備精良,不光有大量槍支,連汽車這種罕見的東西都有! 想要在他們眼皮子底下逃走,簡直是不可能完成的事。 說來說去,最終二人也只得出了一個結(jié)論:見機行事。 只能等,等到自己認為合適的機會,拼上一命。 之后兩人便放棄了無用的思考,干脆躺下來休息,養(yǎng)精蓄銳,節(jié)約體力。 早上八點多的時候,牢房大門那邊傳來一陣聲響,緊接著南曲她們聽見有人大喊道:“所有人抱頭蹲下,背向門口!誰要是敢不聽話,今天老子就剁了他吃rou!” 牢里頓時sao動起來,女牢中的人們也紛紛開始行動。 南曲和鄧多依言蹲好,兩人心中都一陣發(fā)沉,預(yù)感到了即將到來的壞事。 過了片刻,有人過來開了門,又抓過她們的手用繩子一圈圈牢牢綁在身后,拉起她們,走出了牢房。 出去的時候南曲看到,前兩間牢里的男人們也都不在了。 女性們一個接著一個的,被押出大牢,走進了之前被用作廚房的那間屋子。 此時這里已經(jīng)不再是廚房了,而是那個刀疤男的單人房間。 在現(xiàn)在這個世界里,他過的日子可以稱得上是讓人無比羨慕的。 屋子里有很多的衣物鋪墊成厚實的床供他睡覺,桌子上放著茶水和rou干,甚至還有供他解悶的魔方玩具。 南曲等八個人被一一帶到他房間里,站成了一排。 而他則從床上坐起來,翹著二郎腿一個個看了她們一陣,接著伸手朝何雪,南曲和鄧多三人點了點:“三選一,你們覺得哪個好?” 南曲身后負責(zé)押她過來的男人笑說:“老大,這三個看長相就知道是不同滋味兒的,你就挨個試試唄?!?/br> 刀疤男看了他一眼,神色微正:“這種話以后不要再說了。這些女人雖然是由我先挑,但我挑過之后,剩下的都是給你們的。我徐刀可不會睡兄弟們的女人!” 南曲聞言忍不住在心里默默翻了個白眼。 隨后,徐刀站起來,走向了她們。 南曲是站在最邊上的,他先走到了她面前,微微彎腰近距離地看向她的臉,接著走向鄧多,最后是何雪。 三個人,被他像貨物一樣看了個遍。 南曲不由慶幸,好在還只是看臉,沒把她們扒光了帶過來。 這時,何雪忽然開口了:“我能不能問一個問題?” 此話一出,徐刀顯然有點愣了,挑了挑眉,破有興趣的問:“想問什么?” 何雪一臉平靜地看著他:“跟你睡過的女人,下場是被殺了吃rou,還是跟著你,一直做你的女人?” 徐刀聞言,愣了一下,隨即笑出了聲。 他哈哈大笑著問道:“如果是一直跟著我,你要怎么樣?” 何雪也笑了,語氣無比的堅定:“那我就自愿跟著你,直到我死?!?/br> 第78章 三十天17 南曲和鄧多有些愕然地抬起頭看向了何雪。 一同露出驚訝表情的, 還有徐刀。 隨后他盯著她的眼睛,頗有興趣的問:“你自愿不自愿的,對我來說有什么不同嗎?” 何雪臉上的笑容依然未變, 微微昂起頭來,自信而堅定地說道:“當(dāng)然有。我自愿跟著你,就不會搞那么多幺蛾子,不想逃跑, 也不會試圖殺了你, 不會反抗你,甚至可以迎合你。我不會郁郁寡歡, 可以乖乖聽你的所有吩咐,像妻子戀人一樣照顧你的生活。而你也不用因為擔(dān)心我逃跑而把我鎖起來, 對你來說當(dāng)然省心又省力?!?/br> 她說完, 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對方, 不閃不避,顯得真摯極了。 徐刀與她對視著, 過了幾秒,輕笑出聲:“這么聽起來, 好像是挺不錯啊?!?/br> 似乎他下一秒就要答應(yīng)了,可他卻忽然看向一側(cè)的南曲和鄧多,話鋒一轉(zhuǎn):“那么,你們兩人有什么表示么?” 鄧多冷笑一聲,昂起頭高傲地說出一句話:“滾你媽的?!?/br> 南曲心中一驚,擔(dān)心她因一時泄憤而死在這里,連忙開口轉(zhuǎn)移話題:“何雪, 你好好想清楚, 如果他真的會把女人一直留在身邊, 現(xiàn)在就不需要重新選一個了!” 徐刀的目光從鄧多身上掃過,落在了南曲臉上。 他嘴角掛著一些意味不明的微笑,似乎并不把鄧多那句話放在心上,絲毫沒有透露出氣憤的神色。 他就那樣淡淡的看著南曲,過了一陣,才開口問:“何雪是嗎,你覺得,這個女人說的話是真是假?” 何雪這才轉(zhuǎn)過頭看了南曲一眼,隨即輕輕一笑:“我只相信你說的,其他人說了什么并不重要?!?/br> 話音未落,徐刀哈哈大笑起來。 那道猙獰的傷疤隨著他的表情而蠕動著,像一條趴在臉上的大毛蟲。 他看向何雪,開口道:“好,就是你了?!?/br> 語畢,他隨手一揮,指示手下們將其他人全部押送出去:“其他的都帶下去,按老規(guī)矩來?!?/br> 南曲等人立刻被身后的人用力一扯,強行轉(zhuǎn)身押向門外。 而她們眼前這一道門,就像是通往地獄更深處的大門,門外,有一群饑腸轆轆的惡鬼正垂涎三尺地盯著她們,等待著將她們分食殆盡。 南曲的手心冒出了一些冷汗,她實在不知道該怎么辦。 也許,像何雪那樣做才是最明智的選擇。 可在她還沒有從屋里走出去的時候,她就已經(jīng)聽見身后傳來了衣物被扯碎的聲音,和何雪故作嬌嗔的叫聲。 這樣的事情,她是做不到的。而她也絕不可能在雙手被綁在身后的情況下迅速反殺徐刀。 既然沒有反殺的機會,那么假裝順從這一招是肯定不能用的,否則只能乖乖做個任人□□的玩偶。 南曲等人陸續(xù)被押出了房間,而她們身后的門并沒有關(guān)上,即使已經(jīng)走出一段距離,她仍能聽見后面?zhèn)鱽砗窝┑穆曇簟?/br> 不過很快那聲音就被外面大廠房中的吶喊聲取代了。 那邊似乎有很多人,一聲聲亂糟糟的喊聲不斷響起,有人喊著“上啊”,有人喊著“快打他”,乍一聽像是在進行什么比賽似的。 而隨著前方的大門被打開,南曲也終于看見了那里的情況。 與她所想的不同,這間大屋子里,只有少數(shù)男人正坐在各處休息。 那些吶喊聲是從屋子外面?zhèn)鬟M來的,大門敞開著,她看到了一些密密麻麻的身影圍在外面。 還沒來得及仔細看,最前方押著她們過來的男人就停了下來,對屋子里正坐在角落間看書的男人喊了聲:“深哥,老大選完了?!?/br> 那男人聞言,目光從書頁上微微一抬,掃過一眾女性,接著收回視線,淡淡說道:“最后一個?!?/br> 南曲眼皮跳了一下。 她就是最后一個。 鄧多飛快轉(zhuǎn)頭看了她一眼,目光中有些擔(dān)心的情緒。 南曲抿抿唇,輕輕說了句:“小心?!?/br> 其實這個狀況已經(jīng)比她想的要好了。 她之前很擔(dān)心,在徐刀選完之后剩下的人會被那些男人們“共用”。現(xiàn)在看起來似乎還是一個個讓人選,情況可比預(yù)想的好多了。 而且這個“深哥”,看起來是個比較斯文的人,身材并不像徐刀那么強壯,至少還有一搏的機會。 南曲正想著,負責(zé)押她的人就抓著她的胳膊直接拖向了對方。 她回頭看了眼,見鄧多和其他人又被帶往了對面的另一個男人。 那個男人選了鄧多。她們是這幾個女人里面狀態(tài)最好的,自然也會在那些人之前被挑中。 南曲正看著,忽然被用力往前拖了一下。 她連忙回頭,只見自己已經(jīng)被帶到了那個男人面前。 押她的人這時候便離開了,只剩下她呆站在對方眼前。 而那人卻連頭也沒抬,平靜的目光望著書頁,慢慢悠悠地翻了篇。 南曲自然高興,趁著這個時機雙手開始小心地拉扯手腕上的繩子,希望能有機會掙脫,哪怕是能慢慢的把它弄松一點也好。 這個時間里,屋子外面仍然有人們的吶喊聲傳來,嘈雜無比,聽起來像是在角斗場一樣。 就這么站了大約十幾分鐘后,纏繞在她手腕上的一條繩子被她好不容易拉到了手掌下面,再努努力應(yīng)該有機會穿過去。 偏偏就在此時,男人打了個呵欠,合上書抬頭看向了她。 他目光澄澈,容貌清秀,看起來是個與徐刀完全不同的人。 “站著不累嗎?”他看著她,朝旁邊的地面偏了下頭,示意她過來坐下。 南曲猶豫了下,走過去靠墻坐著了。 這樣對她也有好處,雙手藏在后面更容易cao作,站在那里反而容易被經(jīng)過的人發(fā)現(xiàn)。 “我叫陳深,”他說道:“你的名字呢?” 南曲心中對他充滿敵意,但他的態(tài)度又如此溫和,讓她不禁產(chǎn)生了一種也許可以他會幫忙放她走的錯覺。 所以她沒有沉默,配合的回答道:“趙千?!?/br> 陳深點點頭,腦袋靠在墻壁上,稍稍偏向她這邊,聲音不輕不重的問:“怕嗎?” 南曲想了想,發(fā)揮起了這張刻意捏出來賣萌的臉的優(yōu)勢,略微睜大眼睛,稍露驚恐之色:“怕?!?/br> 陳深笑了起來,伸手把她臉上凌亂的頭發(fā)往旁邊撥了下,輕輕說道:“可惜,再怕我也幫不了你。我們這里的規(guī)矩,是高層可以單獨挑選女人,但在用完之后,會扔給其他人隨便怎么用。除了徐刀可以單獨留下一個女人之外,其他人沒有這個權(quán)利?!?/br> 他停頓了下,滿意的看見南曲的眉頭稍稍皺起來,知道她心里更擔(dān)心了,才輕輕一笑,語氣溫柔的說道:“我唯一可以幫你的,就是在他們動你之前殺了你。如果你需要,現(xiàn)在就可以告訴我?!?/br> 南曲心中陡然一跳,盯著他的眼睛,一時分不清他是個好人還是個愛好殺人的變態(tài)。 過了幾秒,她才說道:“我不想死?!?/br> 陳深對此并不意外,只說:“那么,不要反抗。否則……你聽見外面那些聲音了吧?想不想去看看?” 南曲遲疑了一下,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