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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當(dāng)嚶嚶怪進(jìn)入逃生游戲在線閱讀 - 第102節(jié)

第102節(jié)

    不過……她忽然想到,剛才趙千過來的方向,不正是屋子那邊么?而且剛才離開的時候,還專門回頭掃了一眼房門。

    那里面住的人可只有她和徐刀,趙千總不可能是去牢房里逛吧?!

    難道是徐刀剛才跟她承諾了什么,所以她才那么胸有成竹?

    何雪心中一陣發(fā)涼,急急忙忙地跑回了房間去。

    徐刀剛把衣服穿好,見她著急忙慌的跑進(jìn)來,又想起剛才南曲柔弱的樣子,不由有點心煩,開口問了一句:“急沖沖的干什么?”

    何雪聽出他語氣不好,心里咯噔一聲,更加確定了徐刀和趙千剛才一定是進(jìn)行了什么秘密談話。

    她很想開口問,可是話到嘴邊又不敢問出口。

    她只能露出笑臉,上前擠出溫柔的聲音說:“人家是想回來幫你穿衣服嘛?!?/br>
    徐刀挑了下眉,沒說話。

    屋外,南曲回到棚子邊,見簾子被卷了起來,而陳深正坐在里面。

    她調(diào)整神色走進(jìn)去,默默坐了下來。

    陳深瞥她一眼,問:“去哪兒了?”

    “上廁所。”

    “是嗎?”語氣聽起來并不相信。

    南曲看向他:“要不你進(jìn)去看看?那地上還濕著呢?!?/br>
    陳深:“……”

    他沉默了一下,咳嗽一聲道:“剛才何雪來找你了。”

    “我知道。”

    陳深道:“她勸我說,最好早點把你交出去,留得越久越是禍患?!?/br>
    南曲:“哦?!?/br>
    “我在考慮?!彼聪蛩难劬?,神情認(rèn)真道。

    南曲笑了:“你撒謊的時候總喜歡盯著別人的眼睛,好像很希望借此讓別人相信你似的,不知道徐刀有沒有注意到這個?”

    陳深愣了愣,嘆了口氣。

    過了幾秒,他才說道:“難怪你一個女人能活到現(xiàn)在,而且居然還在搶奪別人的據(jù)點,確實和其他依附男人的女人不一樣?!?/br>
    南曲心想在這個世界她可不一定能活八年。

    但她口中卻道:“既然你覺得我厲害,那么跟我合作不好嗎?這種沒用的試探就不要再來了?!?/br>
    陳深沒有回答。

    南曲又道:“我餓了?!?/br>
    他起身往外走去:“等著。”

    第85章 三十天24

    上午南曲終于找到了和鄧多交流的機會。

    團隊中的一半人, 包括陳深和選了鄧多的那個人,都被徐刀叫上一起出去了,說是要去附近搜尋物資, 并熟悉周邊環(huán)境之類的。

    南曲猜測可能他們還想找找更遠(yuǎn)處有人的據(jù)點, 一個個的把它們吃掉。

    總之,算得上管事的人, 只留下了個叫王猛的, 其他的就是些普通的手下。

    南曲就趁著這個機會和鄧多坐到了一起。

    鄧多簡單說了下她的情況:那個男人叫楊誠, 跟陳深不同的是, 他是非常忠于徐刀的,可以說是徐刀在這個團隊里最值得信賴的人了。

    他之所以不動鄧多, 原因也十分簡單——他根本就不喜歡女人。

    當(dāng)然這種不喜歡只是一種取向,而不是等同于討厭。

    所以他不動她,甚至還同情她,愿意給她三天時間讓她選擇是要死還是拼命一搏。

    總而言之,就是被抓過來的玩家,都會因為各種各樣的理由而得到一些生存的時間。

    同時, 在兩人得到的理由中, 也藏有她們求生的關(guān)鍵。

    南曲這邊的陳深, 是一個處處被徐刀處處防著, 表面上很受器重卻又被忌憚的“二把手”,只要抓住這一點,那么不論是他自己真有野心, 還是因為一直處于岌岌可危的狀態(tài)而被迫自衛(wèi)反抗,最終的結(jié)果都是要和徐刀反目。

    至于鄧多那里, 據(jù)她說, 經(jīng)過觀察她認(rèn)為楊誠之所以對徐刀那么忠誠, 正與他的取向有關(guān),也就是說他應(yīng)該是暗戀徐刀。

    如果她要從楊誠身上找到突破口,那就一定是利用這件事了。

    不過她暫時還沒想到要怎么做,而在聽了南曲的情況后,她干脆放棄了楊誠,打算跟南曲合作。

    兩人正要詳細(xì)討論的時候,何雪卻從屋里出來了。

    她老遠(yuǎn)看到她們在一起,立刻冷笑了一下,接著大步走過來,站在二人面前,冷聲道:“你們是在商量怎么逃出去吧?”

    兩個人都沒說話,只看了她一眼就挪開了視線。

    她等了片刻,見她們不肯答話,哼了聲,在二人面前蹲下,壓低聲音說道:“我可以幫你們逃出去。”

    南曲和鄧多對這句話的第一反應(yīng)就是完全不相信。

    鄧多聽完還笑了出來,慢悠悠說:“之前已經(jīng)來騙過一次了,沒成功?,F(xiàn)在居然還來第二次,你當(dāng)我們跟你一樣蠢嗎?”

    在意料中,接下來肯定是何雪氣急敗壞地罵她們不識好人心了。

    然而實際上,何雪卻一改常態(tài)并未生氣。

    她吸了口氣,沉聲道:“我是認(rèn)真的。我想過了,現(xiàn)在這樣鬧得雞飛狗跳的對誰都不好。我們都是玩家,我也不想為了活下去就對你們趕盡殺絕。但你們要是留在這里,肯定會對我造成威脅。所以我想幫你們逃出去。你們逃走后就趕緊跑,跑得越遠(yuǎn)越好!”

    “逃?”南曲笑了一聲,看著她說:“誰說我們要逃了?”

    何雪皺眉:“你就別死鴨子嘴硬了,我可不信你們倆會坐以待斃!”

    南曲眼睛都笑彎了:“不不不,你恐怕是誤會了,坐以待斃的可不是我們?!?/br>
    她一愣:“你什么意思?”

    南曲卻看了何雪一眼,兩人一個對視,很有默契的一起笑了。

    這莫名其妙的反應(yīng),讓何雪心里一下子又沒了底。

    什么叫坐以待斃的不是她們?不是她們還能有誰?難道是她自己?

    明明現(xiàn)在可以自由行動的是她,被反綁雙手的是她們,怎么好像她才是那個應(yīng)該著急的人?

    她感覺心中有點七上八下的,仿佛自己正站在一塊搖搖欲墜的石頭上,四周都是萬丈高崖,而這兩個人,就站在另一頭的安全地帶看她什么時候往下掉。

    何雪不由慌了,又不愿意在她們面前表現(xiàn)出來,當(dāng)即起身迅速往回走去。

    她那急匆匆的背影,看起來有點落荒而逃的意思。

    等到人走遠(yuǎn)了,鄧多才笑了一聲,低聲說:“這招對她還真好使。不過,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打算幫我們了?”

    南曲道:“不管是真的還是假的,我是不敢把命押在她身上的。”

    “對,最好還是按原計劃來,不要讓她這個不確定因素破壞了。”鄧多想了想,“那接下來,要不我也像你那樣去假裝勾搭一下徐刀?讓何雪再著急點,趕緊行動?!?/br>
    “別,這樣反而不好了。”南曲搖頭否定了,又低頭想了一陣,說道:“要逼她行動,不能光靠這一個辦法。我想到一點,不知道可不可行……”

    她湊到鄧多耳邊,用極低的聲音細(xì)細(xì)說了一下。

    此時房子里還有少數(shù)人在打牌,有人注意到了她們在咬耳朵,并盯著看了幾秒,又回頭去跟身邊的人說了什么。

    南曲和鄧多都看見了,卻沒有停止,反而故意延長了時間,讓更多人看到。

    很快,留在據(jù)點管事的王猛也注意到了,立刻過來喝止了她們:“你們嘀咕什么呢?誰讓你們坐到一起的?趕緊分開,回自己的地方去!”

    兩人露出驚慌之色,對視一眼又急忙低下頭各自應(yīng)了聲,飛快往自己的位置走去。

    這模樣自然讓王猛產(chǎn)生了懷疑,他看看兩人,接著隨意選了一個大步跟上去,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冷聲問:“你們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鄧多只覺胳膊一陣發(fā)疼,皺起眉回頭道:“王哥,我們只是在說想上廁所,可楊哥和趙千的深哥都不在,我們憋得有點難受……”

    王猛卻記得她們剛才慌張的表情,對此并不相信,手中力道加大了幾分:“再不說,老子現(xiàn)在就給你扒光了扔到兄弟們面前去!”

    胳膊頓時疼得像被鐵鉗夾住了一樣,鄧多更是故意放大了這份痛楚,“啊”的一聲慘叫出來。

    聲音之大,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眾人紛紛看向那邊,開始竊竊私語。

    王猛被這么多人盯著,頓時有點不自在了。

    而鄧多更是出聲大喊道:“王哥,不管之后怎么樣,至少我現(xiàn)在還是跟著楊哥的!你怎么能這樣!”

    議論聲一下子更大了。

    王猛趕緊撒開了手,怒道:“你這是什么話!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對你怎么了呢,我不就是抓了你的胳膊么!”

    鄧多低頭發(fā)出哭聲:“你說是就是吧,反正除了楊哥也沒人會信我了……”

    王猛感覺自己被潑了一身臟水,皺眉道:“你少給我胡說八道!什么叫我說是就是……算了算了,老子不跟女人吵,趕緊滾回棚里去待著!等楊哥回來我再跟他說,看他怎么收拾你!”

    鄧多不再言語,轉(zhuǎn)身低著頭默默進(jìn)了棚子。

    這邊的南曲見她安全回到了里面,才轉(zhuǎn)身鉆進(jìn)棚中。

    快到中午的時候出去的人陸續(xù)回來了,而南曲也在此時意識到,早上離開時和現(xiàn)在回來時,那些人手里都沒拿槍.支這種武器,只有刀棍之類的隨身帶著。

    可他們既然這么多人一起外出,那就是做好了會遭遇戰(zhàn)斗的準(zhǔn)備,不可能完全不帶槍。

    也就是說,那些槍不在房子里,而在外面。

    外面有他們之前開來的幾輛卡車,所以武器應(yīng)該就是存放在某輛車?yán)锏牧恕?/br>
    這時陳深過來,在棚子外面跺了跺腳,將褲管和鞋子上的黃沙弄掉,又低頭拍拍頭發(fā),才走了進(jìn)來。

    他鉆進(jìn)棚子,看了南曲一眼,問道:“沒出什么事吧?”

    南曲搖搖頭,他又伸手在褲袋里一摸,攥著拳頭伸出來湊到她面前:“猜對了就給你?!?/br>
    她的目光順著手臂看向他的臉,想了想說:“空的?!?/br>
    “錯了?!?/br>
    陳深說著,攤開了手——是一塊有深黃色花紋的小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