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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瑩問:“那只貓怎么死的查清楚沒?” 服務(wù)生道:“查了,應(yīng)該是從陽臺欄桿的縫隙里鉆出去,然后掉下去了,那只貓?zhí)萘?,很容易就從縫隙里掉下去了。” 遲瑩又問:“是什么品種的貓?很貴重嗎?” 服務(wù)生搖頭,“就普通的流浪貓,一點都不值錢。那個外國瘋女人,我看就是想訛錢!” 遲瑩倒不這么認為,那個外國女人會為了這只貓的死而無心去談一宗五個億的大生意,可見她是真的很在乎那只貓。 一只普普通通的流浪貓,想來也沒什么人會想弄死它吧?這事兒應(yīng)該就像是那服務(wù)生說的,小貓自己不小心從陽臺掉下去摔死了。 她也沒別的頭緒,左右無事,就把事情發(fā)到了聊天群里。 群里就開始討論了起來。 大家也都覺得,這應(yīng)該是意外。 尤其是早早,一如既往地陰陽怪氣,“這事兒也值得推理嗎?很明顯的吧?不說了,我上飛機了,晚晚你給我等著!” 正說著,一個叫“山風(fēng)”的網(wǎng)友忽然說了一句:“你去問問那個女人,那只貓的身上有沒有牽扯到利益關(guān)系?!?/br> 網(wǎng)友“山風(fēng)”不怎么愛說話,但是偶爾說上一句話就是一針見血,群里沒人知道她是哪路大神。 但這句話卻讓網(wǎng)友們很不以為然。 “一只流浪貓而已,能有什么利益關(guān)系?” “這種流浪貓我家小區(qū)就有好幾只,沒人稀罕的?!?/br> “她自己當(dāng)寶貝,別人可不會在乎。” 遲瑩一向?qū)@個叫“山風(fēng)”的網(wǎng)友挺佩服的,她下意識地覺得她的話一定是有道理的。 反正時間還早,她關(guān)上酒店的房門,動身去了十七樓,找到了服務(wù)生所說的那個房間,敲了敲門。 這時才想起來問布偶洛:“那個女人怎么稱呼?” 布偶洛:“史密斯小姐?!?/br> 遲瑩詫異道:“小姐?她年紀(jì)不小了吧?” 布偶洛“哼”了一聲,“孤陋寡聞,外國女人只要不結(jié)婚,永遠都是小姐?!?/br> 一個中年女人開了門,聲音很溫柔地說了一句英語。 遲瑩懵了一下,以她有限的詞匯量以及聽力水平,完全不理解這個女人在說什么。 靈機一動,她把布偶洛從包里拿了出來,說道:“翻譯一下?!?/br> 布偶洛翻了個白眼,無奈地充當(dāng)起了翻譯:“請問您是哪位?有什么事兒嗎?史密斯小姐心情不好,不太方便見客。” 中年女人也不覺得奇怪,只當(dāng)布偶洛是個造型別致的翻譯機。?輕?吻?最?萌?羽?戀 ?整?理? 遲瑩說道:“我是洛氏集團的代表,聽說史密斯家的貓出事了,希望能了解一下情況,看看有沒有什么可以幫忙的。” 布偶洛翻譯了一下,中年女人正想說什么,忽然聽到里面?zhèn)鱽硪粋€有些蒼老的聲音。 布偶洛翻譯道:“請進?!?/br> 遲瑩便跟著中年女人進了會客廳。 會客廳的窗簾緊閉,光線有些昏暗,沙發(fā)上坐著一個五十多歲的外國女人,她非常瘦,額頭上滿是皺紋,眼圈通紅的眼睛正盯著眼前的茶幾發(fā)呆。茶幾上擺著一個精致的水晶雕花盒子,里面用白色的絨布蓋著什么東西。 看到遲瑩來,她情緒低落地說:“我沒有心情跟你們談合作,不好意思讓你們白來一趟,等我情緒好一些再談吧?!?/br> 通過布偶洛的翻譯,總算是可以正常交談。 遲瑩站起身,微微欠身,“史密斯小姐,發(fā)生這種意外我也很難過,我希望可以盡我所能幫助您。我想請問,這只貓的身上有沒有利益關(guān)系?因為我覺得如果觸及到利益,可能是它被害的原因?!?/br> 史密斯小姐猛地站了起來,她的情緒激動,臉脹得通紅,“你是說……天哪,難道是因為我對它的愛才害死了愛麗絲?如果我不把它立為我的遺產(chǎn)繼承人的話它是不是就不會死?” “遺產(chǎn)……繼承人?”遲瑩當(dāng)場震驚了,“您把一只貓立為遺產(chǎn)繼承人?” 這個世界上奇怪的事情真是不少,竟然有人把貓立為遺產(chǎn)繼承人。而且這位史密斯小姐顯然是很有錢的,她的遺產(chǎn)肯定不會是一個小數(shù)字。 史密斯小姐抽泣了起來,“是我害了它……我身體不好,所以早早地立了遺囑,沒想到竟然……” 遲瑩的眉頭緊鎖,認真地思考著目前的信息。 如果這只貓是遺產(chǎn)繼承人,就會有人為了爭奪遺產(chǎn)而殺掉它。為了錢殺人的事都不少,何況是殺一只貓? 這么看來,這只貓或許真的不是自己不小心掉下樓的。 中年女人忽然開口,“這位小姐,其實警察有認真地查看過現(xiàn)場,陽臺欄桿的縫隙里有貓毛和爪印,愛麗絲真的是不小心掉下去的。當(dāng)時我跟史密斯小姐出去了,只有服務(wù)生在打掃房間,而那個服務(wù)生說出事的時候她在洗廁所,并沒有看到陽臺上發(fā)生的事情?!?/br> 史密斯小姐忽然發(fā)怒道:“露西,你閉嘴!要不是你當(dāng)時不在場,我都懷疑是你串通了我meimei一家人,想要謀奪的我遺產(chǎn)!” 露西頓時一臉委屈,“我怎么可能這么做?我服侍了您十年了,我對您是忠心的!” 遲瑩覺得這樣一來,嫌疑最大的好像真就是那個服務(wù)生了。當(dāng)時只有她在,房間里又不可能有監(jiān)控,如果是她抓到貓,把它從陽臺的縫隙里扔下去,這種解釋是最合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