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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天氣雖然還不錯(cuò),但是仍舊寒冷,加上斐文靜本就畏寒,睡著之后更加怕冷了。 斐文靜這一覺睡到了傍晚,醒來時(shí),天已經(jīng)蒙蒙黑了。 “娘娘醒了,可有不適?” 斐文靜搖頭,用袖子擋著打了哈欠:“我們回宮吧?!?/br> 下樓梯的時(shí)候,宮人們都擔(dān)心斐文靜又摔倒了,這次前后都有人,小心翼翼地看著她。 一行人走到一樓,剛踏出去一步,忽然狂風(fēng)大作,黑沉沉的天空被一道閃電忽地劃開,整個(gè)閣樓都亮了一瞬,緊接大雨像是傾盆一般,雨滴的聲音都變成了“唰~唰”。 “啊——” 斐文靜平生有三怕:怕黑、怕打雷、怕疼。 今日三樣占全了。 梁嬤嬤還沒反應(yīng)過來,忽然從門口沖進(jìn)一個(gè)濕漉漉的人,跑到斐文靜身邊:“別怕,別怕?!?/br> 眾人這才看清,齊齊跪下:“圣人萬福?!?/br> 蕭潛沒理,抱著懷里瑟瑟發(fā)抖的人不停地安慰:“別怕,我在。” 他手一直撫著斐文靜的背。 斐文靜稍稍平穩(wěn)了些,看見他渾身濕漉漉的,“你怎么又來了?” 蕭潛揉了揉她的頭發(fā),“路過。” 斐文靜悄悄地笑了,慢慢伸手抱住他的腰,她以為,蕭潛會為了熙王妃第二次拋棄自己,可是他又回來了,記得她怕打雷。這算不算沒有完全把她忘記。 所以,她就放肆那么一點(diǎn),就那么一點(diǎn)。 這時(shí)又來了一個(gè)巨雷,從遠(yuǎn)處轟隆隆而來,蕭潛將斐文靜的頭按在自己懷里,用手捂住她的耳朵。 “不怕?!?/br> 蕭潛的懷里濕漉漉的,其實(shí)一點(diǎn)也不好受,但是斐文靜卻覺得莫名很有安全感。 一樓只有一個(gè)太師椅,蕭潛拉著斐文靜過去,讓她坐在自己腿上,“等雨停了再回宮,好嗎?” 斐文靜點(diǎn)頭,自然是好。 她抱著蕭潛的腰,埋首在他胸前,不想動。 宮人們都到另一間屋子去了,不敢打擾兩人。 “蕭潛?!?/br> 斐文靜忽然叫他的名字。 “嗯?!?/br> “蕭潛……”斐文靜其實(shí)只想喊他,聽他沉穩(wěn)又耐心地回答,她不想說其他的,因?yàn)閮扇说纳矸菀呀?jīng)注定了,說什么到最后都只是會吵架。 剛才趕到的楊都知已經(jīng)給他換了一身衣服,現(xiàn)在他全身上下都是干凈的,也不怕打濕了斐文靜,緊緊地抱著她。 “以前你就最怕打雷,朕記得從前你說每次打雷的時(shí)候都會嚇哭,三年過去了,還是沒變。” 斐文靜輕輕勾起唇,也想起了以前,“怕打雷怎么了,再說這三年我可是一直昏睡著的?!?/br> 蕭潛輕笑,摸著斐文靜的發(fā)尾,“怕打雷,朕就陪你一輩子?!?/br> 斐文靜眼里水蒙蒙的,靜悄悄地笑著,如果真的能一輩子,就算她一輩子做個(gè)太后也沒有怨言。 斐文靜微微仰頭,看著蕭潛的下巴,她伸手摸了摸,“今日是特地過來的嗎?” 蕭潛低頭,用額頭抵著她的額頭,“如果朕說是的話,你愿意原諒朕?” 斐文靜被他眼里的光所吸引,那里面跳動著微弱的燭火,像是黑暗里的星星,格外好看。 蕭潛伸手放在她脖子后,將她壓向自己,兩人之間離得更近了,嚴(yán)絲合縫,“小五,原諒朕好嗎?” 斐文靜排行第五,上頭有四個(gè)哥哥,家里人都叫她小五。以前蕭潛有時(shí)候也會小五、小五地叫。 這一聲小五,三年未曾聽見了,斐文靜鼻子紅了,許許多多的情緒涌入腦里。 她嗯了聲,主動抱著蕭潛的脖子,纏了上去,吻他的下巴。 蕭潛情動異常,轉(zhuǎn)而在她唇上細(xì)細(xì)親吻,慢慢深入,勾著她,逗著她。 斐文靜被吻得暈頭轉(zhuǎn)向,只知道攀附著蕭潛的脖子,時(shí)不時(shí)回應(yīng)幾下。 宮人退出去的時(shí)候,門和窗戶都關(guān)上了,蕭潛更加肆無忌憚,手伸向斐文靜衣袍底下。 燭火本就微弱,這會忽然來了一陣風(fēng),便熄滅了。 斐文靜怕黑,還沒反應(yīng)過來,蕭潛的吻就移到了她的眼睛上,“別怕,朕在?!?/br> 斐文靜忽然就不害怕了,放松自己,完完全全地把自己交給了蕭潛。 書桌上的東西被蕭潛掃到了地上,墊上了他的外袍。 他紅著眼,欺身而上,手撐在斐文靜上方,啞聲問:“可以嗎?” 斐文靜不說話,只是一雙纖手纏住了他的脖子。 疾風(fēng)驟雨,落在斐文靜身上,她緊緊抱著蕭潛,指甲在他背上劃出了好幾道紅痕。 為了讓她慢慢適應(yīng),蕭潛動作輕緩,做足了前|戲。斐文靜抱著他的頭,偶爾睜眼看到眼前他黑乎乎的頭發(fā),覺得羞恥至極。 “還好嗎”他喑啞的聲音含糊地響起。 斐文靜腳心蜷縮,根本就說不出話來,只能胡亂地點(diǎn)頭又搖頭。 蕭潛輕笑一聲,轉(zhuǎn)移了陣地。 “小五的腰太細(xì)了?!彼f。 斐文靜臉色潮|紅,被折騰到連聲求饒。 蕭潛復(fù)又親吻她的耳垂,“太后著急了?” 像是一根弦忽然被蕭潛扯斷那般,斐文靜腦海里嘣地一聲,所有理智消失不見,是禁|忌的滋味。 蕭潛的聲音低沉喑啞,令人心癢。 身上最后一絲遮蔽被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