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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賜吻在線閱讀 - 第50節(jié)

第50節(jié)

    關(guān)于華勝的轉(zhuǎn)機,其實并不如王寅所講那樣?;ㄕ砹髦皇怯仓^皮跟他爸提了一嘴,他爸雖然對這個兒子已經(jīng)徹底喪失了耐心和希望,但是對于花枕流所做的事情還是略知一二的。當他知道是有關(guān)于芯片問題時,稍加思索,便打了一通電話。

    花枕流不知道這通電話打給誰,說了什么事情,只知道很快,華勝那邊的人就找到了他。他猜測可能華勝的前身有些軍工背景,多多少少能跟他爸車上一些關(guān)系。

    “這次見我們的是他們的劉總——頂頭boss?!被ㄕ砹鞅鞠虢榻B一番,于渃涵仿佛認識這位劉總一樣,說道:“是他啊?!?/br>
    花枕流說:“別說的這么熟?!?/br>
    “沒有沒有,了解了一下?!庇跍c涵說,“其實我挺怵的,聽說這位劉總是做技術(shù)出身,我怕聊不到一起去?!?/br>
    王寅拍了拍于渃涵,說道:“沒事,有我呢?!?/br>
    于渃涵白了王寅一眼:“你懂個屁?!?/br>
    他們?nèi)齻€人在華勝的會議室里稍稍等了一下,過了會兒,會議室的門開了,為首進來的是一個年輕人,手里抱著一堆東西,后來的看上去約莫五六十的樣子,有些年紀,他們猜想這位應(yīng)該就是傳說中的劉總。再往后就是一些看上去很普通的人,大家沒有注意。

    劉總笑了笑,跟他們打招呼,態(tài)度很是和藹。此前于渃涵只看過他的照片和介紹,沒想到真人的氣質(zhì)如此溫和,完全不會讓人感受到生疏。

    雙方互相介紹了一下,華勝這邊除了那個年輕人是打雜的之外,剩下的幾乎都是工程師。于渃涵聽后感覺壓力更大了,一個花枕流她覺得自己有時候都講不明白話,一群花枕流要怎么才能溝通順利?

    “你就是小花吧?!眲⒖傊噶艘幌禄ㄕ砹鳎帮L(fēng)從是你主持設(shè)計的嗎?真是后生可畏呀?!?/br>
    “是……”若是放在平時,花枕流可能會夸耀一番他們的設(shè)計多么多么厲害,可是現(xiàn)在完全沒有那個心情?!皠⒖?,我們之前提供的風(fēng)從方案,您這邊看過了嗎?”

    “嗯?!眲⒖倢ι磉叺哪贻p人說,“小張,你講一下?!?/br>
    那個年輕人應(yīng)了一聲,開始進入了這次會面的正題——這比于渃涵想象的進度快太多,她以為怎么著也要再扯點今天天氣好不好之類的。

    雖然int在紙面上對華勝有一定的認識,但實際上雙方并沒有什么接觸。當初選定合作方時,華勝擠在一種高大上的名單里非常不顯眼。還是于渃涵多嘴問了一句,才知道國內(nèi)竟然也有這么一家芯片制造商。

    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等于說,其實華勝這邊大概聽說過風(fēng)從,但怎么cao作,怎么實現(xiàn),包括各種參數(shù)方面的信息,他們是同花枕流對接上之后才拿???好冷到的。一切都有點突然,但雙方又都做足了準備。

    好像磕磕絆絆那么久,就是為了今天的會面似的。

    這種有點積極樂觀的情緒在于渃涵心中浮起之后立刻就被壓了下去,于渃涵告誡自己不能去相信直覺,直覺會被自己的大腦加工,是會自我麻痹的。

    “簡單來說,以我們?nèi)A勝現(xiàn)有的普遍性的技術(shù)條件和生產(chǎn)能力來說?!毙埡苁堑ǖ卣f,“想要達到風(fēng)從終端需要的算力水平的話,幾乎是不太可能的?!?/br>
    “啊……”于渃涵和王寅一下就給傻了。不可能?那他們還在這里講什么?

    “準確地講,至少還有十年的差距?!毙堄盅a了一句。

    于渃涵覺得自己表情變得似乎有點僵硬,這樣太失態(tài)了,她立刻說:“那有沒有別的辦法可以解決?就我們現(xiàn)有的能力和水平,能夠做到什么樣呢?”

    小張說:“你不覺得現(xiàn)在什么都來不及了嗎?你們當初開發(fā)的時候難道就沒有想過會有這方面的隱患嗎?”

    被這樣說了一句,于渃涵也有了些情緒,可有求于人就是天生矮一頭,她只能說:“這個是我們考慮不周,也實在沒有想到局勢會發(fā)生這樣的突變……”

    “哎,小張,你不要這么說話。”劉總攔住了小張,有些抱歉地對于渃涵說,“年輕人不太會說話,他不是那個意思。剛剛我們其實只是分析一下現(xiàn)狀,情況確實是這么個情況。我們現(xiàn)在能夠自主研發(fā)并投產(chǎn)的芯片,距離你們的參數(shù)要求還差了一大截。講起這些就是歷史故事了,你們年輕人也未必感興趣,我們確實距離最先進的技術(shù)水平還差了一大截。今天跟你們見面,也不是要講故事講歷史,這件事確實還有回轉(zhuǎn)的余地,只是不知道你們愿不愿意。”

    于渃涵三人互相看了看對方,于渃涵說:“您請講?!?/br>
    原來,華勝現(xiàn)在投產(chǎn)商用的芯片雖然不能支撐風(fēng)從,但是他們有一款還在研發(fā)中的芯片,性能和算力方面是最接近風(fēng)從要求的,如果單從某些數(shù)據(jù)表現(xiàn)上來說來看,甚至跟int原本訂購的那批芯片差距并不太大。

    但問題是,這款還在研發(fā)中,為了凸顯某一線性能會略微縮減其他性能,沒有經(jīng)過大量的測試,而且尚未批量化投產(chǎn),造價會高出數(shù)十倍。而且國產(chǎn)芯片有一個通病,就是因為市場占有率四舍五入基本等于沒有,大眾平臺是不兼容的。

    這方面內(nèi)容太過專業(yè),于渃涵和王寅只能聽著,花枕流簡單思考之后,說:“請問您這邊有樣品么?可以給我們預(yù)裝測試么?如果可以的話,我們可以修改平臺?!?/br>
    劉總說:“樣品只有一個?!?/br>
    大家都陷入了沉默,按照劉總所描述,如果那枚傳說中實驗室級別的芯片含金量真的那么高的話,怎么可能說給他們就給他們呢?他們又不是什么牛逼到可以上天的大集團大公司。

    “如果你們需要的話?!眲⒖偫^續(xù)說,“可以拿去?!?/br>
    三個人這下是徹底的愣了。

    劉總見他們這樣子,不由地笑了笑,說:“我們是個純粹做硬件的企業(yè),跟你們那些行業(yè)沒有什么關(guān)系,也不了解。小花,如果不是你爸爸托人找到了我,我很可能就忽略了這件事,你知道我們公司的前身,雖然現(xiàn)在完全商業(yè)化,但產(chǎn)品基本是為體制內(nèi)所服務(wù)的。民用市場不那么認可我們,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有跑車可以開,誰愿意開手扶拖拉機呢?不是我說什么,如果你們有其他選擇,想必也不會來跟我們尋求合作了?!?/br>
    說到這里,三人都慚愧地低下了頭。

    “這就是市場的選擇,你們做的沒錯,只是我們的能力太弱小了,還無法適應(yīng)殘酷的市場?!眲⒖傉f,“但也許現(xiàn)在擺在我們面前的不是什么困境,而是一個契機,一個機會。我們?yōu)槭裁磶状饲捌秃罄^地投入到這個事業(yè)中來?為的就是讓我們自己的企業(yè),自己的生產(chǎn)線不再受制于人。只是現(xiàn)在出于我們意料的是,這一天提早來了?!?/br>
    于渃涵聽完這番話后心中感慨萬千。她忽然覺得他們只是普普通通追名逐利的商人,在大局觀念和胸懷上,遠不如像劉總這樣的前輩。來之前,她設(shè)想了無數(shù)種可能,無數(shù)種談判方式,甚至想過對方會提出多么苛刻的條件。

    她用一種非常精致的極限的商人思維去冷眼旁觀,卻忘記了在利益至上,更有情懷。

    相比之下,他們都太渺小了。

    “我……”于渃涵一時半會兒不知道該說什么,她平復(fù)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無論如何,真是太感謝您了!”說著,她站起來,向在座的各位深深鞠了一躬。

    “你不要想得太積極樂觀。”劉總稍稍嚴肅了一點,“我們只是可以去嘗試,畢竟對于華勝來說,很少能夠有企業(yè)愿意——不,是很少能夠有企業(yè)能夠拿出市面上足夠前端的產(chǎn)品來跟我們合作,我們也需要這樣的機會去接觸更廣闊的市場。但是任何未經(jīng)驗證的合作都存在風(fēng)險,不一定會成功,在極限的時間和壓力面前,你們有抵抗這個風(fēng)險的準備嗎?”

    “我不想盲目地說‘有’,但總得試試?!庇跍c涵說,“也許在這期間內(nèi)我們可以找到很多變通的方法去解決這個問題。我不太懂技術(shù)方面的事情,以我樸素的觀點看來,有些事情并不一定要追求多么好多么厲害高端,只要符合我們當前的市場需求,解決我們當前的主要矛盾,那就可以了。”

    王寅說:“對,戰(zhàn)術(shù)至關(guān)重要。”

    “既然你們愿意,那我們就一起來試試吧?!眲⒖偦卮稹?/br>
    當天他就帶著工程師現(xiàn)場和花枕流確定了很多事情,這部分于渃涵和王寅根本聽不懂,只知道有的地方花枕流點頭,有的地方則是皺眉搖頭。

    回去之后,雙方公司以最快的速度簽訂協(xié)議,把華勝的唯一一顆實驗室芯片借用過來進行預(yù)裝。當時于渃涵也在,看著工程師們非常謹慎小心的調(diào)試,她也萬分緊張——比第一次看到fi時還要緊張。

    “他們也真是不怕我們拿去做什么小動作?!庇跍c涵小聲嘟囔。

    “有什么可怕的?人家公司背景實力多么雄厚,你前一秒剛產(chǎn)生這個想法,后一秒人就不知道到哪兒去了?!被ㄕ砹髡f,“而且一不是世界頂尖技術(shù),二只是民用芯片,不涉及什么機密內(nèi)容,根本不用搞得那么復(fù)雜。”

    于渃涵說:“那你覺得靠譜么?”

    花枕流說:“事在人為?!?/br>
    做新的技術(shù)方案需要時間,在這期間內(nèi),王寅和于渃涵一邊找錢,一邊去協(xié)調(diào)廠商的生產(chǎn)問題,并且還要準備一份全新的推廣計劃。

    三個人忙得連互相發(fā)個消息的時間都沒有,而那邊廂,聚星的新平臺進入倒計時,王寅以為于渃涵根本不關(guān)心,甚至忘記了這件事,沒想到事到臨頭,于渃涵卻讓他給自己找一張發(fā)布會的邀請函。

    女人心海底針,王寅也猜不透于渃涵這是要做什么。

    第73章

    聚星所開發(fā)的平臺叫做“星云”,已經(jīng)開放了各大應(yīng)用市場的下載,因為有許多知名藝人的入駐,前期宣傳又比較舍得花錢,剛一上線服務(wù)器就爆滿,大家競相討論,熱度很高。沒過多久,聚星就順勢拋出了終端機的概念,而這次的發(fā)布會,除了講講他們理念上的事情之外,主要的焦點就是這款終端機。

    這不像是一個以做社交為主營業(yè)務(wù)的公司的發(fā)布會,反而像是那種科技型公司的發(fā)布會場面。雖然用途和功能都不一樣,但這東西總能讓人想到還在漩渦之中掙扎的int的風(fēng)從。

    巧合,永遠是最大的矛盾沖突。

    聚星邀請了非常多的公司和媒體來到現(xiàn)場,堪稱眾星云集,不過有唯二兩家公司是沒有收到聚星的邀請函的,一家是擇棲,一家是voke。

    至于理由,不用想都能明白。

    不過,于渃涵還是搞到了邀請函,并且非常戲劇化的是,這張邀請函的門票是裴英智贈與她的。

    身為聚星的資方,裴英智當然是受邀請的,只是他那天剛好有別的事情,人不在北京,所以并不能出席。他也是無意間聽王寅說在找邀請函,就把自己的那張給了出去。王寅覺得裴英智可不是什么好意,保不齊就是個看熱鬧的心態(tài)。

    他把來龍去脈跟于渃涵講清楚,于渃涵并不介意,并且表示一個故事的細節(jié)和沖突越多,故事才會越好看。

    于是,她就拿著上面寫著“裴英智”大名的邀請函,很是光明正大的去了現(xiàn)場。

    當天,她還開著她新提的阿斯頓·馬丁dbs。本來手上缺錢想轉(zhuǎn)手賣了的,可想想又覺得沒必要。早就決定要換車了,總不能一直霸占著王寅那輛。

    那輛啞光黑色帶紅色窄邊的跑車出現(xiàn)在會場時,大家或多或少都留意了一眼,正猜測是哪位大少爺?shù)臅r候,就看見一雙長腿從車上邁了下來。

    有認識于渃涵的,萬分驚訝她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int的危機難道解決了嗎?還是說她是專門來砸場子的?

    無論是什么,今晚必定是會有寫抓馬的——特別是,于渃涵掏出了那張邀請函時。

    眾人紛紛猜測,裴英智和于渃涵的關(guān)系……有那么好嗎?

    消息很快傳到了趙江的耳中。

    正式的發(fā)布會開始前,會場外面是簡單的冷餐會,到場嘉賓候場無聊時可以社交一下,彼此商業(yè)互吹。

    趙江在人群中找到了高司瑋,對他說了幾句話,高司瑋第一個問題是:“她現(xiàn)在在哪兒?”

    趙江說:“好像是在東區(qū)。”他笑了笑,繼續(xù)說,“你不覺得這事兒挺逗的么?”

    高司瑋自從離開擇棲之后就再也沒有了于渃涵的消息,雙方也沒聯(lián)絡(luò)過,他想依照于渃涵的性格,估計早就把他拉黑了。最近int發(fā)生的動蕩不小,他也是知道的。他自然而然地想要關(guān)心,可發(fā)現(xiàn)自己早就沒了關(guān)心的資格與立場,多問一句恐怕也會被當成是在冷嘲熱諷落井下石。

    離開于渃涵的后果他想過,就因為這個后果十分之嚴重,所以他才只能硬著頭皮往前走,不能回頭。仿佛必須要跟于渃涵論個輸贏出來才行。

    “她如果沒有做什么其他的事情,就不用太介意。”高司瑋說。

    “于總可不是個好面子的人。”趙江言外之意是在暗示于渃涵過去在公開場合所做過的那些夸張事,想到那些,高司瑋也有些頭疼。趙江說:“她拿的裴總的邀請函,裴總說不來就不來了,你說這里面有什么門道?”

    “我不知道。”高司瑋說,“不過裴總這個人一向不在意這些,我們先不要把事情想得那么復(fù)雜,走一步看一步吧?!?/br>
    他和趙江商量了一番之后,一切還是按照原本的流程繼續(xù)下去。

    裴英智的位置非常好,第一排中間,距離舞臺非常近,于渃涵坐下的時候心里還默默的吐槽了半天。

    高司瑋的座位跟于渃涵就隔著兩個人,他只要稍稍一斜眼,就能看到于渃涵翹起來的高跟鞋。

    他心中的情緒有些復(fù)雜,不知道為什么于渃涵會出現(xiàn),也不知道于渃涵打得什么主意。既覺煩惱,又有些躍躍欲試。仿佛要進入一個考場似的,總是忍不住左顧右盼,看看考官有沒有注意到自己,身邊趁機表現(xiàn)一把。

    于渃涵穿的是紅底黑色漆皮的尖頭高跟鞋,因為鞋跟很高,哪怕雙腿交疊稍稍傾斜一點呈放松的狀態(tài),翹起的那只腳的腳背都會弓出一個很好看的弧度。

    高司瑋曾經(jīng)替于渃涵整理過她那一柜子各式各樣的昂貴高跟鞋,他很納悶兒的是,于渃涵的個子已經(jīng)很高了,為什么還如此鐘情于高跟鞋?于渃涵笑他什么都不懂,女人穿高跟鞋又不是為了襯身高。

    于渃涵認為高跟鞋之于她的意義,并不像社交媒體上那樣大肆鼓吹的仿佛束縛壓抑的道具,而是對于美麗本能的追求。在某些特定的場合,它就像珠寶首飾名牌包一樣,也同男人們追捧的昂貴腕表一樣,是一種快速的社交的名片,同時也是一種戰(zhàn)斗的武器。

    高司瑋用余光看著于渃涵的鞋尖,她的腳背很白,但隔著人群只能看見一點,黑色漆皮在燈光下很亮,鞋底藏在暗處卻是隱秘的紅色。

    不知為何,高司瑋覺得自己心跳好像錯跳了一拍。

    這種場合上是有很多于渃涵的熟人的,落坐之前大家就一陣寒暄。她把握這種社交場合的話術(shù)語言十分精準,那些想打聽一些八卦的人全都無功而返,只大概覺出來這段時間坊間傳聞int快不行了的消息估計有水分,看于渃涵那風(fēng)光的樣子,怎么都不像要玩完的。

    發(fā)布會剛開始是例行公事的一些介紹,很快高司瑋便上場了。作為星云內(nèi)容布局的構(gòu)架人,他需要為大家介紹他們的業(yè)務(wù)范圍和內(nèi)容。

    于渃涵看著許久未見的高司瑋,總覺得他有一些變化,不是高矮胖瘦這樣外表上的變化,而是氣質(zhì)上的——談不上煥然一新,但好像沒有在她身邊時那么壓抑了。

    她看著高司瑋在臺上游刃有余的表現(xiàn),心里有些苦澀,一時間竟然有些分不清楚到底高司瑋在自己身邊時表現(xiàn)的是真實的自己,還是現(xiàn)在才是他本來的樣子。

    她不由得想,難道自己對高司瑋而言真的是一座無形的牢籠嗎?她此前對高司瑋總懷揣著一種“保護”的心態(tài),她希望他好,希望他永遠做最正確的事和選擇,讓他符合自己的期許。她得到了她想要的,卻忽略了這是不是高司瑋想要的。

    臺上的高司瑋目光直視前方,他看上去很自信,也有氣場,做所作為都非常符合他現(xiàn)在的身份和地位——聚星合伙人。趙江對他確實很舍得,在各種運作上都給了他最大的權(quán)利,高司瑋做得如魚得水,短時間內(nèi)就讓星云得到了最高的關(guān)注度。

    在他離開擇棲時,于渃涵并沒有什么過多的情緒,她只是覺得高司瑋的離開是一種背叛。而現(xiàn)在,那種“失去”的意味占據(jù)了高峰,她真真正正地發(fā)現(xiàn),高司瑋確乎是離她而去,擁抱了全新的世界。

    于渃涵頓時興致全無,全是失落之感。她側(cè)著頭的樣子映入了高司瑋的眼中,他很難不去在意下面的于渃涵,即便嘴上說著自己該說的臺詞,表演著鎮(zhèn)定自若的劇本,心跳卻無法欺瞞他。

    他的熱愛是藏在深海里的畸形怪物。

    結(jié)束時,高司瑋擺脫了人群,到處找于渃涵,問了很多人,最終才在會場后面的回廊里發(fā)現(xiàn)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