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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栽進(jìn)你掌心在線閱讀 - 第17節(jié)

第17節(jié)

    “……”

    真是個混蛋。

    季疏白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連名字也忘了?”

    陳知予回:“我根本沒記住他叫什么?!闭f完又感覺這話好像有點(diǎn)絕情,顯得自己太不是東西,她又立即補(bǔ)充了句,“他的名字特別復(fù)雜,沒有一個字是我認(rèn)識的。”

    季疏白:“……”

    嗯,睜眼說瞎話的本事越來越高了。

    陳知予倒是臉不紅心不跳,撿起卷軸后并未立即將其卷起,而是將畫像舉到了眼前,長長地看了一眼,又嘆了口氣:“我現(xiàn)在連他是不是還活著都不知道。”

    季疏白呼吸一窒,立即追問:“你想讓他活著么?”

    “廢話,我當(dāng)然想?!标愔璞贿@個問題弄得有點(diǎn)生氣,甚至都忘了自己還有三百萬的任務(wù)在身,沒好氣地回道:“他可是我老頭,要死了我不就守寡了么?”

    季疏白并未感到欣慰,神色反而更沉了幾分,面無表情地盯著她:“既然他是你的男人,為什么你連他長什么樣都沒記住?”

    陳知予:“……”

    小伙子你這個問題十分刁鉆啊,搞得我好像是個沒心沒肺的渣女。

    為了挽回自己在和尚弟弟面前的形象,她立即認(rèn)真地解釋了一句:“其實(shí)我和他只見過一面,還是在晚上,光線不好,我沒看清他的臉,再加上他長得沒什么特點(diǎn),平平無奇,所我沒記住他長什么樣?!?/br>
    季疏白:“……”

    行、行、行。

    為了不把自己氣死,他不得不拼命使自己保持冷靜,退而求其次:“你總記得,你們是怎么認(rèn)識的吧?”

    作者有話要說:  季公子:“季疏白這三個字,你到底不認(rèn)識哪個?”

    老板娘:“其實(shí),我是個文盲。”

    季公子:“我長相平平無奇?”

    老板娘:“我還是個臉盲。”

    季公子:“……”

    *

    下章就揭曉倒霉女妖精當(dāng)年是怎么渣小和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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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5章

    不知為何, 陳知予莫名感覺季疏白的每一個問題都像是在控訴她是個沒心沒肺的渣女。

    出家人都這么正義凌然么?

    為了證明自己不是渣女,她斬釘截鐵地回道,“我當(dāng)然記得, 我不是說了么, 他是我老頭, 我還能忘了怎么和他認(rèn)識的么?”

    季疏白神色清冷,不置可否。

    為了證明自己沒有騙人,陳知予只好進(jìn)一步地補(bǔ)充細(xì)節(jié):“我們是在一座橋上認(rèn)識的。”頓了下語氣, 她又補(bǔ)充:“這還多虧了我前男友。”

    季疏白眸色一沉, 故作淡定地說道:“可以不講他。”

    “那不行,他好歹也是我的初戀, 青梅竹馬呢。”陳知予語氣堅(jiān)決地回道, “我們倆從小一起光屁股長大的,我的故事怎么能少的了他?少了他不精彩?!?/br>
    “……”

    遲早有一天,他一定會被這個混蛋氣死。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季疏白再次啟唇:“你現(xiàn)在還會想他么?”

    他的語氣聽起來漫不經(jīng)心, 神色中卻流露出了難以掩蓋的緊張與不安。

    陳知予的目光一直盯著畫像,連眼皮都沒抬一下:“怎么可能?有那時間我還不如好好想想我老頭長什么樣?!?/br>
    季疏白終于松了口氣,眼神中的緊張與不安瞬間消失, 語氣也輕松了起來,甚至帶上了幾分好奇:“不是說,少了他不精彩么?”

    陳知予:“那是因?yàn)樗莻€人渣,少了他故事就不跌宕起伏了?!彼恼Z調(diào)幽幽,神色冷漠,“一段優(yōu)秀的人生,怎么能少了人渣的參與?”

    每個人的青春年少中都會遇到一個人渣,她遇到的那個人渣, 叫傅云潭。

    傅家和陳家曾是世交,她和傅云潭同年出生,自幼一起長大,絕對可以算得上是青梅竹馬。

    可以這么說,從她有記憶開始,傅云潭就存在于她的生命中了。

    她也記不清自己是從什么時候開始喜歡上了傅云潭,可能是情竇初開的時候,也可能更早,反正他們倆十四歲的時候就在一起了,那時他們還是剛上初二的學(xué)生,她還不叫陳知予,而是陳知羽。

    貴族學(xué)校不禁止學(xué)生談戀愛,所以他們倆談戀愛談得肆無忌憚,全校師生沒有一個人不知道他們倆是情侶。

    傅云潭是個標(biāo)準(zhǔn)的貴族公子,長相出眾,成績優(yōu)越,教養(yǎng)良好,是老師眼中的學(xué)霸,女生眼中的男神校草。

    他的性格也很陽光開朗,是討女孩喜歡的那一類男生,陳知羽和他在一起的時候,時時刻刻都很開心,因?yàn)樗偸菚核Α?/br>
    他會幫她將所有的不開心全部驅(qū)散。

    他也是個很貼心的男朋友,會無微不至地照顧著她。

    和他約會之前,陳知羽從來不用考慮約會地點(diǎn),不用cao心約會內(nèi)容,更不用費(fèi)心費(fèi)力地列計(jì)劃,他會提前安排好一切,她只需要放心地跟著他走就行。

    他還會陪著她參加每一次的馬術(shù)訓(xùn)練,陪著她參加每一場馬術(shù)比賽,即便她的師父和師弟師妹們都不愿帶著他,甚至都不給他安排住宿和吃飯,他還是會陪著她去,哪怕是在有野狼出沒的大草原上自己一個人住帳篷,他也會陪著她。

    她五歲那年就開始學(xué)習(xí)騎馬,七歲正式開始拜師學(xué)藝,師從騎射技藝大師周凌坤。

    在拜師宴結(jié)束后,父親將一匹小公馬牽到了她面前。

    那是一匹純種汗血寶馬,也就是現(xiàn)在所稱的阿哈爾捷金馬,是父親從土庫曼斯坦買回來的,花了上千萬的美金,是她七歲的生日禮物。

    那匹馬細(xì)頭長頸,四肢纖細(xì),高大無比,毛色如綢緞般柔順黑亮,她一眼就喜歡上了它,并給它起名陳小黑。

    為了給她提供更好的練習(xí)場地,父親還在東輔為她修建了一片占地面積廣闊的私人騎射場。

    小黑陪著她在這片騎射場中度過了長達(dá)十一年的時光,她們倆配合的天衣無縫,共同在賽馬場上造就了不少輝煌戰(zhàn)績。

    不過小黑的脾氣比較倔,除了讓她騎讓她碰,其他人都誰不能碰它,包括她的師父和師弟師妹,就好像被別人摸一下它就會變得不干凈了一樣。

    總而言之,貞烈的很。

    它尤其討厭被傅云潭摸,只要他一靠近,它就開始憤怒噴氣。

    但是傅云潭這個人吧,也有點(diǎn)倔,就是不信這個邪,便要和它硬碰硬。

    和一匹經(jīng)常南征北戰(zhàn)的汗血寶馬硬碰硬的下場就是被踢翻在地,右腿骨折,住院半月。

    陳知羽去醫(yī)院看他的時候,他的整條右腿都打了石膏,還被吊在了半空,她是又生氣又心疼:“你說你干嘛要去偷偷摸我的馬?”

    十六歲的少年躺在病床上,臉色有點(diǎn)蒼白,神色卻一如既往地飛揚(yáng),俊朗的眉宇間盡是桀驁:“我就是要馴服他!”

    陳知羽:“你就是想侵犯它!”

    傅云潭眉頭一挑:“就我這風(fēng)流倜儻玉樹臨風(fēng)的樣子,至于去侵犯一匹馬?”

    陳知羽又氣又笑:“我呸!就你還風(fēng)流倜儻玉樹臨風(fēng)?我看你就是個自戀狂!”她又沒好氣地說了句,“三更半夜不好好睡覺著非要跑到我的馬廄去偷摸我的馬,不踢你踢誰?”

    傅云潭理直氣壯:“我是不想和它單獨(dú)培養(yǎng)一下感情么?”

    陳知羽瞪著他:“你這不是第一次了吧?”

    傅云潭沒說話,算是默認(rèn)了。

    陳知羽無奈地嘆了口氣:“這都多少年了?感情要是能培養(yǎng)早就培養(yǎng)出來了,它就是不認(rèn)你,你還能怎么辦?”

    傅云潭:“它怎么能不認(rèn)我這個姐夫呢?”

    陳知羽一直把小黑當(dāng)成自己的親弟弟,聽了傅云潭的話后,她傲嬌地回了句:“可能覺得你不夠優(yōu)秀吧,配不上我?!?/br>
    傅云潭:“也可能是覺得我太優(yōu)秀了,它羨慕嫉妒恨你更愛我。”

    陳知羽又被逗笑了:“你可真不要臉!”

    傅云潭:“要臉又不能哄媳婦兒開心?!彼恼Z氣中盡是驕傲,“我不騙你,我小媳婦兒笑起來可好看了,不信你去照照鏡子,傾國傾城?!?/br>
    陳知羽被哄開心了,斜眼瞧著他:“姑且原諒你一次,再有下次,我親自打斷你的腿!”

    其實(shí)她是擔(dān)心他再次被踹進(jìn)醫(yī)院,所以警告他不要再去摸小黑。

    傅云潭信誓旦旦地保證道:“你放心,絕對不會再有下次了,以后只能是它求著我去摸它?!?/br>
    陳知羽不信:“你就吹牛吧?!?/br>
    傅云潭:“不信咱們走著瞧。”

    陳知羽:“走著瞧就走著瞧?!?/br>
    傅云潭:“他要是認(rèn)我這個姐夫了,你準(zhǔn)備怎么辦?”

    陳知羽深諳小黑的倔脾氣,毫無畏懼道:“你說?!?/br>
    傅云潭:“我說什么你都答應(yīng)?”

    陳知羽自信地點(diǎn)頭:“可以?!彼址磫柫司?,“你要是做不到呢?”

    傅云潭也很自信:“你說?!?/br>
    陳知羽:“給我洗十雙臭襪子。”

    傅云潭毫不猶豫:“行?!彼值?,“但如果我做到了,你就給我當(dāng)老婆,然后我給你洗一輩子臭襪子?!?/br>
    陳知羽臉紅了:“你先做到再說吧!”

    傅云潭氣定神閑:“你就等著給我當(dāng)老婆吧?!?/br>
    陳知羽很篤定小黑絕對不會讓他摸,所以她壓根沒把他的話放在心上,然而令她沒想到的是,傅云潭真的做到了。

    他用了十年的時間,得到了小黑的認(rèn)可。

    在她十七歲生氣那天,在賽馬場,傅云潭牽著小黑走到了她面前,他左手握著韁繩,右手抱著一束玫瑰花,神色中盡顯得意,挑眉看著她:“怎么樣?哥說到做到?!?/br>
    她有點(diǎn)感動,又有點(diǎn)不服氣,氣呼呼地瞪著小黑,質(zhì)問:“你怎么還讓他得逞了?”

    小黑都沒敢看她,低低地埋著腦袋,一邊慢悠悠地掃尾巴,一邊用前蹄輕蹭地面,假裝什么都聽不懂的樣子。

    好家伙還學(xué)會揣著明白裝糊涂了?

    陳知羽氣不打一出來,伸出手輕輕地戳著它的腦門:“你少給我裝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