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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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我們沒有惡意?!彼剡^身,把行李往地上一扔,一屁股坐上去。剛才一番急跑,非旦沒讓她臉上回血,反而一片慘白,不過人在驚嚇狀態(tài)中,臉嚇白是很正常的情況。 她擺出不逃、并坐下的投降姿態(tài),六位土著跟著停下,眼神閃爍地看著她。其中那個差點被她一箭射中的土著賣力的嘰哩哇拉起來,雖然聽不懂,但看樣子肯定不是什么好話。 “各位大哥哥,我的話你們能聽懂不?”蘇沉魚把散了的頭發(fā)攏在耳后,巴掌大的慘白小臉盈盈浴泣,只要是男人,面對這樣的臉,都會下意識生起保護(hù)欲。 可對面的不是正常男人,而是土著,不過,大概是她這個樣子實在不具備什么攻擊力,六個土著沒有立刻動手,像是在認(rèn)真聽她說話。 “這樣,我們聊聊,好不好嘛。”蘇沉魚小心翼翼地說,“咱們都是文明人,身處同一片天空,暴力不好的?!?/br> 她小小一團(tuán)坐在那里,可憐兮兮的。 “你們,闖入,懲罰!”中間那個約莫是小頭頭的土著用低沉古怪的語氣,一個字一個字地往外蹦。 蘇沉魚微微睜大眼睛:“你的意思是,我們闖入你們的領(lǐng)地,所以你們要懲罰我們?” 小頭頭土著緩緩點頭。 “可是,我們不是故意的呀?!彼奔钡卣f,“我們是誤闖入進(jìn)來的,并不知道這是你們的領(lǐng)地,我們可以馬上離開?!?/br> “懲罰!”小頭頭重重地重復(fù)這個詞,瞪著蘇沉魚,眼中有兇光透出。 蘇沉魚被嚇得縮了縮肩膀,臉更白了,其他五個土著學(xué)著小頭頭那樣,開始不停高喊“懲罰”,一聲高過一聲,氣氛頓時變得危險緊繃。 “懲、懲罰是什么?”她驚恐地問,仿佛已經(jīng)被嚇得無法思考。 小頭頭“哼”了一聲:“褻瀆,神靈,放血,生祭!” 蘇沉魚:“……” 她在腦海里問喇叭:【這些真的是土著?】 ――這會兒停下來和土著交流,她的大腦得到片刻休息,頓時從剛才發(fā)生的一切中找到不對勁的地方。 他們在參加《極限逃生》之前,節(jié)目組放話,已經(jīng)將整座島都探了個遍,如果山上有土著,節(jié)目組發(fā)現(xiàn)不了? 退一萬步,島上這么大,節(jié)目組可能有地方?jīng)]有探到,那么藏著一群土著,倒也說得過去。 可節(jié)目組后方輕而易舉被土著擊倒,還死了兩個人,節(jié)目組會不會太沒用了點? 最重要的,是杰米希的反應(yīng)―― 他居然讓他們跑向叢林,他當(dāng)時做的決定確實沒問題,橋上的他們身處曠地,這種情況下,跑向叢林,可以找到掩護(hù)的地方。可是,他讓所有人放棄行李,甚至沒有提一句,讓大家把軍刀帶在身上。 對一個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戰(zhàn)士來說,這樣的行為,是情況緊急忘了提醒,還是故意不提醒,讓他們手無寸鐵地進(jìn)入?yún)擦郑蔀橐蝗和林墨C物? 當(dāng)然,以她對杰米希的了解,他們和他之間又沒有血海深仇,不至于把他們往死坑里帶,那么只有一個可能――他在配合。 配合誰? 當(dāng)然是節(jié)目組了。 假如這一切都是假的,或者說,是節(jié)目組的安排,一切就說得通了。 剛才情況雖然危急,身后箭矢不斷,他們的箭術(shù)準(zhǔn)頭均不錯,卻沒有一支射在她身上,雖然她跑動的范圍并非直線,一直有躲避,可細(xì)細(xì)一想,總有種他們在收著、擔(dān)心真正射傷她的錯覺。 以上只是蘇沉魚的個人猜測。 還有一個結(jié)論,一切確實是真的,土著要活捉他們回去放血生祭,所以不敢傷到他們――人體內(nèi)的血就那么點,萬一傷到血流不止,不就浪費了嗎。 她站在土著那頭想。 至于杰米希的反常表現(xiàn),他并不知道危險來自土著,而且嘉賓都是沒有經(jīng)歷過危險的普通人,讓他們帶上刀,很可能反傷到自己,再者進(jìn)入?yún)擦趾?,以他的本事,自信能護(hù)住大家。 兩種情況,各有可能。 喇叭:【我也不知道?!?/br> 蘇沉魚:【要你何用。】 平時還能測個天氣之類,這會兒什么都不會了? 喇叭弱弱的不敢吭聲。 蘇沉魚一副被小頭頭說的話嚇得瑟瑟發(fā)抖話都說不利索的樣子:“放、放血,生祭?那、那會死、死嗎?” 觀眾有點緩不過神來,幾分鐘前魚哥還神勇無比地甩出一箭差點射中一個土著,這會兒怎么突然變了個樣子? 【這不是我印象中的魚哥?!?/br> 【蘇沉魚膽子怎么這么???我他媽還壓了她能逃走!】 【我以為蘇沉魚會表現(xiàn)不同,結(jié)果一下子就被嚇成這樣,無語?!?/br> 【肯定是魚哥的戰(zhàn)術(shù)?!?/br> 【其實蘇沉魚的反應(yīng)已經(jīng)很好了呀,她都沒有尖叫,林宿遷都快嚇暈過去了。】 【我要是遇到這種情況,早就嚇得不知該怎么辦了,哪敢和土著交談?!?/br> …… 土著小頭頭不再回答蘇沉魚,一揮手,其他幾個圍上來,想將蘇沉魚直接擒住。 “再等一下!”蘇沉魚抬手,做了個暫停的手勢。 土著們小頭頭瞪她。 蘇沉魚:“這不公平!你們每個人都這么厲害,為什么要一起來抓我? ” 這顯然是個傻問題,土著怎么可能知道“公平”,他們不再搭理蘇沉魚,紛紛伸出大掌―― 結(jié)果下一秒,一個土著忽然揮拳,揍向身邊那個土著。 被打的那個土著懵了,打人的那個土著明顯也懵了,不明白為什么自己會打同伴。 面面相覷。 觀眾更是一頭霧水,只見眨眼間,六個土著互相打了起來!而且打得甚為精彩,仿佛他們之間有著深仇大恨。 ???! 這、這也是劇本? 【不對勁吧?】 【感覺是在故意放水。】 【我也覺得是在放水,故意這樣做,給蘇沉魚逃跑的機(jī)會?!?/br> 【我去,這放水放得太刻意了,生怕我們看不出來嗎!】 【可是……放水的話……會打得這么兇嗎?】 【大概是為了情節(jié)逼真?】 …… 在觀眾看來,土著是節(jié)目組安排的專業(yè)演員,他們的任務(wù)是抓住嘉賓,這個時候明顯快抓到蘇沉魚,卻忽然互相打起來,不是放水是什么? 瞅瞅,演得還挺用力,互相打得多真實,拳拳到rou,他們廝打起來,眼中只能剩彼此,哪里還顧得下蘇沉魚。 詛咒完的蘇沉魚輕輕舒了口氣,她坐下來和土著“聊聊”,一是剛才確實跑不動,二是,這樣才有機(jī)會分出心神一邊思考現(xiàn)在的情況,一邊應(yīng)付土著,一邊在腦海里完成詛咒。 好在只是讓他們互相看不順眼打起來,這樣的詛咒范圍成功,給她爭取了離開的時間。 她露出震驚、茫然、無措等真實表情,完全不明白他們怎么突然打起來,趕緊背起行:“那,那你們慢慢打哈,我先走了。” 其中一位土著,鼻血都打出來了。 ――萬一真是節(jié)目組搞的鬼呢? 蘇沉魚很快將這個念頭拋之腦后,轉(zhuǎn)身就跑,腳步剛動,一把弓突然被甩過來――原來是一位土著身上的弓被打飛,正好飛到她跟前,蘇沉魚想也不想地?fù)炱鸸砩弦豢?,悶頭往前跑。 大范圍的詛咒時間不會太長,趁這個機(jī)會跑遠(yuǎn)一點。 叢林中難辨方向,蘇沉魚跑了一會兒,腳下慢起來,觀眾聽著她急喘的呼吸,不約而同越來越代入,感同身受地累起來,精神愈發(fā)緊張。 他們是全局視角,眼看著蘇沉魚一通跑,居然和抓住林宿遷的土著遇上。 ――抓林宿遷的有兩個土著,林宿遷反抗了一會兒才被抓住,這會兒雙手被反綁住,老老實實地跟著土著走。 只見蘇沉魚看到前方有土著,并且林宿遷被抓住后,她像是怕自己被發(fā)現(xiàn)似的,在草叢中蹲下,掩蓋身形,靜靜地看著――嘉賓們不會知道,在這片叢林里,藏著更為細(xì)小、rou眼難辨的攝像頭。哪怕嘉賓自己的攝像頭不見了,觀眾依然可以看到屏幕。 【蘇沉魚會不會救林宿遷?】 【怎么可能會救,逃都來不及?!?/br> 【她嚇成這樣,會救林宿遷才怪。再說,她怎么救?】 【林宿遷好慘。他是第一個被抓住的吧?!?/br> 【哈哈哈哈誰讓他倒霉,大公雞跟著他一起跑,暴露了他的行蹤,現(xiàn)在大公雞自己跑了,他被抓了。講真,那雞真的好聰明,坑人一把好手?!?/br> …… “你們要帶我去哪?我告訴你們,我們在這里發(fā)生的一切,都有人看著,很快就會有警察過來……” 林宿遷本來藏在一個樹洞里好好的,只要堅持到救援到來就行,結(jié)果那只該死的雞一路嗷嗷叫,居然跑到他跟前來。 就這樣他被土著抓了。 其中一個他印象深刻,先前有個插滿箭死了的工作人員被這個土著拎在手里,可見那個工作人員就是他殺的?,F(xiàn)在,這個土著來找他了。 林宿遷聞到對主身上傳來nongnong的血腥味,看著他的目光透著兇殘。 他會死在這里。 被這個土著用箭射殺。 而他在剛才逃跑的過程中,攝像頭已經(jīng)掉了,不會有人知道這里發(fā)生了什么。 就在林宿遷的恐懼到達(dá)頂點時,他看到那個土著放下箭,然后他就綁了。他聽不懂他們說的話,但從他們做出的動作,是讓他跟著他們走。 他們要帶他去老巢。 得出這個結(jié)論的林宿遷心里稍松,至少現(xiàn)在他沒有生命危險,而在去老巢的途中,他可以找機(jī)會逃跑! 否則,真去了老巢,那才是叫天天不應(yīng),叫地地不靈,這些土著和野人沒有區(qū)別,他們什么都做得出來――他腦海里出現(xiàn)恐怖的食人畫面,那個被吃的,是倒霉的自己。 光是想想,他就快瘋了! 所以,林宿遷一邊跟他們說話,想分散他們的注意力,一邊注意周圍,尋找逃跑的機(jī)會。 他的心神繃至極點,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視線一瞥,他突然看到一雙極黑極亮的眼睛,在草叢的縫隙之中。 天知道他是怎么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