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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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過埋沒了。 皇貴妃見她神思不屬,知道她還驚著,也不敢大聲說話,只慢聲細(xì)語道:“這一次好生的歇歇,仔細(xì)的養(yǎng)養(yǎng),莫傷著筋骨了?!?/br> 這些貴女們,拿過最重的東西,約莫就是暖手爐了。 其他任何東西,都不大可能叫她拿了。 蘇云溪含笑搖頭:“不妨事。”她真沒有這么脆弱嬌氣,這會兒沒緩過來,是身體原因,不是精神原因。 無緣無故要人性命的事,她做不出來。 但這刺客,就不在此列了。 這么想著,她神色愈加冰涼起來,這刺客是真的狠啊,一點(diǎn)都沒有考慮到,若是康熙沒了,這大清江山該如何。 若是一國帝王沒了,能夠這么容易解決的話,這天下梟雄什么都不做,直接刺殺皇帝便是。 蘇云溪嘆了口氣,幸好無事,要不然這基本穩(wěn)固的江山,再次陷入風(fēng)雨飄搖中。 興,百姓苦;亡,百姓苦。 若戰(zhàn)亂再起,漢人就當(dāng)真休息不過來了。 這么想著,她到底沒說什么,只皺著眉頭想,大清這個時候,有些難搞,畢竟對于漢人來說,那些恥辱都剛剛過去,甚至都還記得。 手里握著的牌有點(diǎn)爛,想要?dú)绶辞鍎萘?,就得讓漢人信服清廷。 這太難了,清廷這手里的牌,有些不大好。 她這么琢磨著,神色難免有些沉重,看的皇貴妃心里一突,緊張的問道:“可是哪里不舒坦?” 到底從死人堆里殺出來的,一時有沒察覺的病癥,也難說。 蘇云溪抿著嘴,搖了搖頭,她低聲問:“您覺得,滿漢之間……” 說起這個,她有些忐忑,其實(shí)這次的事,不用想就知道是漢人做的,但是那一撥漢人就不一定了。 皇貴妃柳眉倒豎,冷笑道:“萬歲爺一直想修復(fù)和漢人之間的關(guān)系,哪里能想到,如今是這般情形呢?!?/br> 他想修復(fù)關(guān)系,人家卻只想要他的命。 蘇云溪抿了抿嘴,低聲道:“這政權(quán)和漢人之間,或許沒什么關(guān)系?!?/br> 漢人政權(quán)和漢人百姓之間,是兩種不同的生物,大家的所思所想都不一樣。 “你這次遭了大罪,再遇見漢人,本宮必不饒他。” 皇貴妃冷聲道。 蘇云溪握住她的手,輕輕的搖了搖,低聲道:“倒也不必,您能瞧見的漢人,和刺客不是一波?!?/br> 她猜想這刺客是不是白蓮教的人,對方也不是說真的要國泰民安,對方求的是自己能生存。 當(dāng)滿漢之間的問題越來越嚴(yán)重的時候,就是白蓮教大興之時。 只有百姓過的苦,才愿意相信無上老母的至尊奧義。 如今教派各有百余種,只不過在清廷眼里,統(tǒng)稱為白蓮教。 現(xiàn)下白蓮教和清廷之間屬于對立狀態(tài),基本上想要對方死。 蘇云溪默默的盤算,突然想起來貴妃來,她一直懷疑貴妃和白蓮教之間有不得不說的故事,這會兒想想,也是說不準(zhǔn)的事。 如果對方想要解救貴妃出來呢。 這么一想,就遞信兒給康熙,說叫他看看貴妃處如何。 說起貴妃來,小算有些莫名其妙,去問萬歲爺自己怎么樣,這話怎么說的出口,他一點(diǎn)都沒有想到鈕祜祿貴妃身上,因?yàn)閷Ψ揭呀?jīng)風(fēng)光大葬,怎么可能還會提及。 而蘇云溪一說,康熙瞬間反應(yīng)過來,叫奴才去查探,果然人去樓空。 康熙震怒非常,她一個貴妃,竟要皇帝給她填命,好大的膽子,這么想著,到底難受極了,他笑了笑,低聲道:“給朕找,上天入地,一個大活人,竟然能失蹤不成。” 鈕祜祿貴妃定然不能落在白蓮教的手里,她手里頭握著太多清廷不能接受的東西。 光是對方說的關(guān)于未來那些事,康熙就不會允許。 天子一怒,整個京城都跟著抖一抖。 人人需要接受審查,康熙索性關(guān)閉城門,跟人口大普查一樣,挨個過篩子一樣篩過去。 蘇云溪看著京中鬧出這么大的動靜,接連三天過去,卻仍舊不見鈕祜祿貴妃的影子,而康熙的臉色也越來越黑,當(dāng)他覺得自己對朝政掌握透徹的時候,總是有人冒出來,給他沉痛一記。 “會不會還在宮里頭?”她隨口道。 康熙板著臉,著實(shí)有些笑不出來。 這么一個人物,要是放出去了,后患無窮。 說起這個的時候,康熙皺了皺眉,低聲道:“你怎么知道貴妃活著?” 蘇云溪撓了撓臉頰,也有些詫異的問:“不是您說的嗎?” 康熙面色沉沉的盯著她,他從未說過這樣的話。 看著她認(rèn)真思索,最后驚恐的捂住自己的嘴,不禁冷笑出聲:“崇月也叫朕驚喜的緊?!?/br> 蘇云溪往他身上一歪,閉著眼睛開始裝傻,她一直都知道貴妃還活著,時間久了,也忘了康熙沒跟他說過了。 “會不會還在宮里頭,那些不方便探查的地方?!彼?。 “要能藏人,還是不怎么認(rèn)識鈕祜祿氏的,還得不能唐突?!?/br> 這樣的地方,算起來沒幾個。 皇貴妃宮里頭算一個,但她那人來人往的,人多眼雜,反而不容易藏。 而她這里,是在康熙的眼皮子底下,每天都要篩好幾遍,閑瘋了才會過來。 再就是太皇太后宮里了,她這回又病倒了,到底驚嚇一場,年歲又大了,這身體就撐不住。 奴才們真的要查,也不敢放肆,匆匆掃一眼走個過場罷了。 再就是皇太后宮里頭,她那也是同理,但是也都查探過了,且兩位長輩的宮里頭,也不怎么認(rèn)識鈕祜祿貴妃,畢竟她打從入宮之后,就鮮少出現(xiàn)在人前。 反正蘇云溪不相信,作為女主,能夠輕而易舉的狗帶。 她肯定長命百歲,看著她們浮沉,在最恰當(dāng)?shù)臅r機(jī),卷土重來。 蘇云溪咬了咬下唇,若有所思道:“老祖宗的小佛堂……” 康熙聽完,也跟著眼前一亮,這個地方確實(shí)容易冒犯了,再加上這白蓮教原本就脫自佛教的凈土宗。 “去,查查看?!?/br> 康熙道。 蘇云溪晃了晃自己的胳膊,軟乎乎的撒嬌:“萬歲爺,人家胳膊疼,捏捏嘛。” 她現(xiàn)在學(xué)會了使喚康熙,一會兒讓他揉胳膊,一會兒讓他揉腿,反正可勁的蹬鼻子上臉,恨不得在康熙頭上蹦跶。 康熙原想給她撅回去,但是想著她跟在他后頭,一步都沒有離開過。 明明怕的小手發(fā)抖,卻仍舊幫他補(bǔ)人頭。 這生死一場,這種小事,倒叫人無從計較了。 康熙捏了捏她的胳膊,笑著問:“這里?”剛開始的時候,他也是有些不大會捏的,不是輕了就是重了。 幾次下來,他學(xué)的極快,已經(jīng)能夠很好的替她捏了。 蘇云溪被捏的很舒服,哼哼唧唧的撒嬌:“想喝水?!蹦軌蛑甘箍滴鮿拥?,她堅決不會找奴才。 “不行?!笨滴醢逯?。 “么啊?!碧K云溪在他臉上親了一口,雙眸亮晶晶的望著他。 康熙無言以對,任勞任怨的起身給她倒水喝。 還要一點(diǎn)點(diǎn)的喂給她,你若是說叫她自己喝,她就西子捧心,說自己手疼。 “臣妾手冷?!彼斐鲎约河癜椎男∈郑荒樒诖耐?。 康熙被她折騰的沒法子,直接將人撈過來抱住,往自己懷里按了按,大手禁錮住她的腰肢,沖著那帶著香甜味道的唇瓣襲來。 又軟又甜,帶著她身上獨(dú)有的幽幽玫瑰香。 蘇云溪剛想睜眼睛看他,就被康熙用大掌覆在眼睛上,遮住她水潤潤的雙眸。 現(xiàn)下是白天,做什么都不得宜,若是瞧了她的眼,今兒這床定然是下不了了。 康熙淺嘗輒止,大手克制的停留在腰間,強(qiáng)忍住那解盤扣的手,半晌才狠狠的吻了一下,啞著嗓道:“到晚間再收拾你。” 她被親的雙靨暈紅,眼眸水意橫生。 這樣漣漣似霧的望過來,簡直叫人的心都酥了。 康熙沒忍住,又在她唇瓣上親了一口,這才掐著她的腰肢,狠狠的按在身下,半晌沒動,他怕自己忍不住。 “乖,別動?!蹦腥丝偸墙?jīng)不起撩撥的。 然而在富察貴妃這里,他壓根不用撩撥,只看見她,聽見她的聲音,就能回想起那活色生香的場景。 叫人欲罷不能。 康熙狠狠的扣著她腰肢,半晌才收回手掌,看著她紅艷艷的唇瓣,被他咬的微微紅腫,不由得眸色幽深。 蘇云溪垂眸低眼,沒敢抬頭看他。 乖巧的坐在軟榻上,微微側(cè)著臉,望著邊上的燭火發(fā)呆,那微黃的燭光,給她染上了一層暖光。 領(lǐng)子外頭的那一節(jié)脖頸,又細(xì)又白,彎出迷人的弧度。 “崇月?!笨滴醪桓以倏?,抽身離去。 蘇云溪看著他的背影,小臉紅紅的起身,絞著帕子坐在床榻上,突然有些羞赧,不知道該怎么是好。 這事兒原是做慣的,但打從刺殺事件過后,這是頭一次。 不知道怎么的,便顯得格外羞人,她光是想一想,就臉上燙的厲害,往常的從容消失不見,有些手足無措起來。 她絞了絞手中的帕子,頭一次有些忐忑,她胳膊上的疤,康熙不會嫌棄吧。 那晚上的時候,她是得熱情如火一點(diǎn),還是羞赧一點(diǎn),可是光想想,她的臉就紅透了。 一時間腦海中思緒紛紛,再沒有往常的淡然自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