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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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橋沒發(fā)現(xiàn)他的情緒變化,接著說了些當(dāng)年上大學(xué)跟同學(xué)們一起吃宵夜的趣事。徐寧遠興致寥寥,只是偶爾應(yīng)她一聲。周橋慢半拍地察覺到徐寧遠似乎興致不高。 “你看我,光顧著講些陳年舊事,你估計覺得很乏味吧!”周橋訕笑,也不怎么說了,只專心享受美味。 徐寧遠看她根本不知道他在糾結(jié)什么,心里更悶了。 結(jié)賬時,張叔死活不肯收錢。周橋追著他到了店里面,反而被他塞了一盒狀元餅,說是他孫子辦滿月酒備的,提前給周橋一盒,讓她到時有空的話,過來吃個飯。 周橋知道最近都會很忙,不一定抽得出時間,只好把餅收下,塞給張叔五百塊,說是給他孫子的滿月禮,不收下的話,她就要翻臉了,張叔這才肯收下。 周橋剛走出店,就看到徐寧遠被三個女生圍著。女生們正在問徐寧遠要微信,徐寧遠冷著臉拒絕。女生們還在糾纏,周橋也沒打算走過去,只站在那里跟張叔道別。徐寧遠看到周橋沒有過來,心里一堵,故意大聲說:“我女朋友出來啦!”說完也不理女生們的反應(yīng),大步走過去牽起周橋的手,跟走出來的張叔說了句:“張叔,多謝您今天的款待。我們先走啦!“然后轉(zhuǎn)頭看著周橋,俯下身靠近她,特意在她耳邊慢慢說道: “女朋友,我們回家吧!“ 周橋想掙開手,徐寧遠卻不容拒絕地牽著她走到停車的地方,打開車門,把她按到副駕駛位坐好,給她系上安全帶,然后捧起她的臉,不容拒絕地親了上去,順著心意把她的紅唇□□了一番才戀戀不舍地放開她,看著她帶了潮紅的臉,心里十分滿意。 “周橋,答應(yīng)我一個要求可以嗎?以后再出現(xiàn)我被其他人要微信的時候,過來抓住我的手,宣告我是你的,好不好?” 周橋因剛才的激吻,還有點緩不過來。她想了想,答應(yīng)了徐寧遠的要求。 “我也有一個要求,徐寧遠,以后不要隨便誘惑我,我還沒有想好,忍耐得很辛苦。好不好?” “為什么要忍耐?”徐寧遠蹙眉。 “因為你太美好了?!?/br> 徐寧遠還是不明白,但他看周橋不欲多說,怕逼急了她,只好先不問。 “周橋,我們好久沒有一起去練拳了,不如明天晚上我約個場地好不好?”徐寧遠聲音輕快。 “明天估計不行,我得出差,不一定能趕回來?!?/br> “又出差?去哪里?和誰一起?“ “去平東市,和張隊一起。“周橋言簡意賅。 “好吧,等你回來我們再去。“徐寧遠有點沮喪。 兩人回到家已經(jīng)是凌晨1點,周橋一大早還要趕飛機,只想早些休息。隨便卷了幾件衣服,就當(dāng)是收拾好行李了。徐寧遠看不過眼,讓她先去洗漱,他來給她收拾。周橋也不扭捏,直接去了浴室。等她出來,徐寧遠已經(jīng)把她的小行李包收拾得妥妥貼貼。 果然是養(yǎng)了個田螺少年啊,周橋再次感慨。 徐寧遠看她出來,也不再打擾她,跟她說了晚安,就起身回房了。 次日,平東市國際機場出口。 平東是東部最大的城市,全國重要交通樞紐。張涯和周橋根據(jù)章承宇給的地址到了曾正住的地方:城中村里一棟八層小樓中二樓一個小單間。 “曾正這些年混得這么差?“周橋疑惑。 “查到的信息顯示,曾正離開清城之后,先是做了包工頭,但不久工程出了問題,工地還出了事故,后來就不再從事建筑行業(yè),轉(zhuǎn)而做中藥材批發(fā)。但炒藥材虧了很多錢,把錢全賠光了,還欠了供應(yīng)商不少錢。又因為生產(chǎn)冒牌藥材,被品牌商起訴,現(xiàn)在正到處躲避債主和警方。這次要不是章承宇給的消息,估計我們還需要費許多周章才找得到他的老窩?!?/br> “有人在嗎?“張涯敲了幾下門,沒有人回應(yīng),他干脆扯開嗓子大喊。等了幾秒,還是毫無動靜。 周橋眼睛貼在小單間的窗戶上往里看,隱約看到床上躺著個人。 “張隊,曾正似乎在里面睡著了?!?/br> 張涯沉吟了數(shù)秒,開始抬腿用力踹門,鐵門被踢得發(fā)出“哐哐“巨響,只要不是失聰?shù)娜?,都一定會被震醒?/br> 果然里面沒多久就傳出罵罵咧咧的聲音:”哪個孫子這么缺德?看我不收搭你!“接著門被從里面“哐當(dāng)”一聲拉開,一個蓬頭垢面的中年男子出現(xiàn)在門口,斜挑著眼怒目瞪著外面站著的張涯和周橋,”你們誰???找打???“ 張涯拿出警官證,“我是清城風(fēng)鳴分局刑警張涯,這是我同事周橋。曾正,我們想和你聊一聊。“ 出乎意料的是,曾正聽到張涯的自我介紹之后,并沒有什么驚慌的表情,反而像是有種塵埃落定的放松。 “是章文龍告訴你們我在這里的吧?“ “不是,章文龍死了,他兒子章承宇給了我們地址。“張涯答道。 “死了?不過他扛上那群人,這樣的結(jié)局也不算太意外。“曾正嘆息。 “我大概知道你們想問什么。不過我好多天沒有好好吃飯了,你們能先請我吃頓好的嗎?“ “可以。“ “張警官是個爽快人。走吧,去平東市最好的館子!“曾正也不顧自己形象有礙市容,直接把出租屋的鐵門拉上,也不上鎖,帶著張周兩人走出去。 平東市東湖酒家。 “花雕雞果然還是東湖酒家做的最正宗啊!“曾正摸著圓滾滾的肚子,打了個飽嗝,瞇縫著小眼睛,十分滿足。 “張警官,你們應(yīng)該是想問當(dāng)年程拓的事吧?” 張涯點頭。 “這么多年了,我總算明白人還是不能做虧心事的。自從當(dāng)年那件事之后,我的人生就被毀得一塌糊涂。我原以為那件事是我人生的新起點,沒想到是我人生的巨坑。這么些年,我過得就不是人的日子。老婆跟人跑了,也沒個一兒半女的,我也躲得累了,索性跟你們坦白,也好贖個罪,給這一切劃下個句號吧?!?/br> 第34章 “當(dāng)年程拓?fù)趿艘穆?,姚利計劃除掉他,派人找到我,說程拓三天后會到工地勘察,要我找機會把摻了料的飲料讓他喝下,并把他往高樓層帶。我不配合的話,就把我踢出工地,配合的話,從此就平步青云。還保證說警方那邊他們已打點好,不會有任何問題。我權(quán)衡利弊之后,同意了他們的提議。程拓喝了那瓶飲料之后,變得十分興奮,特別喜歡挨著樓邊走,沒過多久就失足掉下去了。 之后也如姚利所說,警方迅速定性為意外身亡,并沒有展開調(diào)查。我也得到了許諾的好處。只不過之后我發(fā)現(xiàn)跟他們不是一路人,又擔(dān)心東窗事發(fā)脫不了身。找他們拿了一筆錢之后,離開了清城。至于后面的事,不說也罷。 現(xiàn)在我也沒什么念想,之后會受到什么樣的懲罰也無所謂了。這人生太他媽的沒有意思了!張警官,我只有一個要求,我要回清城服刑,不想客死異鄉(xiāng)?!罢f完曾正也不再言語,只抬眼看著窗外的遠山發(fā)愣,似乎對一切都提不起興趣了。 張涯應(yīng)下。 兩人當(dāng)天下午帶著曾正回到清城。 曾正接受審訊,如實交代了當(dāng)年的一切。警方根據(jù)他提供的信息,重新申請跨國逮捕姚利。 次日發(fā)生了一件大事。 宜居置業(yè)和警局門外都聚集了上百人,拉著橫幅,要求徹查宜居置業(yè)非法集資一案,以及謀害程拓和章文龍的罪行,拒絕官商勾結(jié),還大家一個公道。群情洶涌,現(xiàn)場還來了不少媒體跟進采訪。 警局大多數(shù)人都被派出去維持秩序。圍坐的人群很配合,警方要求呆哪里就呆哪里,只是不肯離開,似乎背后有高人指點。警方也不能動用暴力手段,只好圈出一塊地,讓他們圍坐在里面。 “張隊,你怎么看?”周橋站在警局門口,看著前面圍坐的人群。 “說不定是好事。”張涯扔下一句話,走回辦公室。 “也對?!敝軜蚍磻?yīng)過來,也不再關(guān)注人群,回了辦公室整理案件資料。 漢成律師事務(wù)所。 “姚總,您怎么親自來了?”方海平快步走到門口,跟站在門口的一個挎著愛馬仕包,打扮得相當(dāng)艷麗的女人打招呼。 “方律師,我再不來,怕是要出大事了??!”姚姣挑眉看了一眼方海平,有些氣急。 “姚總,您別急,我們已經(jīng)在全力解決貴司的事了,相信很快就能擺平這個案件?!狈胶F绞莻€老狐貍,即便知道這次的非法集資案很棘手,嘴上還是不漏一絲端倪。 “真的?”姚姣半信半疑。 “我們很有把握。姚總,到我辦公室喝杯茶,我給您詳細說說?!?/br> 姚姣坐下來,接過方海平遞過的茶,抿兩口放了下來。 “方律師,現(xiàn)在事情鬧得這么大,再不加快結(jié)案,恐怕會很難收拾。貴司還沒有想出妥善的應(yīng)對策略嗎?“ “姚總,我們的計劃是這樣的……” 姚姣捺著性子聽方海平講完。只是他講的都是一般的應(yīng)對手段,見效慢,并且不一定有效。她臉上開始顯出不認(rèn)同的表情。 方海平內(nèi)心焦灼,姚姣是他的大客戶,萬萬不能得罪。他按了一下內(nèi)線,“小徐,把整理好的案件資料拿到我辦公室來?!?/br> “好?!?/br> 很快徐寧遠抱著一沓文件走進來。 “方律師,這是你要的資料。“ 方海平接過。 姚姣看到徐寧遠眼睛一亮,把他從上至下肆意打量了一番。 徐寧遠被她看得十分不愉,捺著性子,跟方海平說了聲“我先出去了”就走了出去。 “方律師,這個男孩是誰?“徐寧遠剛走出去,姚姣馬上開口。 “他是我們新招的實習(xí)生,清城a大的學(xué)生。有什么問題嗎?“方海平不知姚姣為什么突然對徐寧遠感興趣,面帶疑惑地看著她。 “沒有,不過我們的問題有解了。“姚姣眼珠子轉(zhuǎn)得飛快,開始跟方海平說出她的計劃。 三天后。 “張隊,跨國逮捕姚利的事情有進展嗎?”周橋翻看著桌上堆積的案宗,想著還沒有明顯進展的幾個案子,問張涯。 張涯對著電腦屏幕,眉頭皺得很緊,“還沒有?!?/br> “該不會又被上頭壓下來了吧?“賀青愁眉苦臉,聲音悶悶地插了一句。 張涯沒有回答,只重重嘆了口氣,雙手疊在腦后,背靠在辦公椅上,閉了閉眼。 看樣子是很不順利了,周橋心里一緊。 接近下班時,周橋接到張韻的電話,約她晚上一起吃飯。周橋想著兩人也好久沒有見面,遂同意下來。打電話告之徐寧遠時,徐寧遠說剛好他晚上要加班,不回去吃晚飯了。 “小橋,你終于有時間和我一起吃飯,我好想你啊!“周橋剛走進盛宴的包廂,早已在里面等候的張韻就撲了上來,狠狠抱了一下她才放開。 “不好意思啊,小韻,下班時有點事耽擱了。“ “沒事,我還不知道你那工作嘛!來來,看看喜歡吃什么?“兩人坐下之后,張韻把菜單推到周橋面前。 周橋瀏覽菜單,點了阿根廷鹽焗蝦和翡翠豆腐。 “我要這兩個就行了,剩下的你做主哈。” “好咧!”張韻接過菜單,指了幾道菜,服務(wù)員一一確認(rèn)之后就出去了。 “小橋,我看你都瘦了,最近是不是很辛苦?。俊睆堩嵖粗軜蛴智鍦p了的身體,擔(dān)憂地問道。 “最近案子比較棘手,不過也只是看著瘦,我精氣神都好著呢?!敝軜蛐χ矒釓堩?。 “呆會要多吃點,我特意給你點了補身的湯?!睆堩崗娬{(diào)。 “好,多謝小韻啦!” 兩人好久不見,邊吃邊聊,似有說不完的話。到后面吃甜點時,張韻突然說:“小橋,你最近聽說過許睿的消息嗎?” “沒有,怎么啦?”周橋心里已經(jīng)把自己跟許睿的事劃下了句號,不再關(guān)注他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