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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大唐平陽傳在線閱讀 - 第108節(jié)

第108節(jié)

    不知為什么,她并沒有覺得意外, 反而有些恍惚起來, 眼前這一幕是如此的熟悉,讓她就像是又回到了那個遙遠的午后,就像是只要她一回頭,就能再次瞧見那張興高采烈的笑臉,就能再次聽到那個滿是驚喜的聲音:“柴大哥!阿姊, 是柴大哥!”

    她不由自主地轉(zhuǎn)頭看了回去,然而她身后的橋面上什么也沒有,那笑臉, 那聲音, 早已如霧氣般消散得干干凈凈,在漫長無盡的時光里,再也不會回來。

    凌云并不覺得有多么失望,只是在這一刻里,還是久久地透不過氣來。

    小魚原是不情不愿地跟在凌云身邊, 見她突然回頭不語, 眼睛頓時一亮:“娘子, 咱們是不是要回驛站去收拾那個該死的女人?等她回了長安,可就更不好動手了!”

    宇文娥英?凌云的目光凝了凝,在橋東的柳蔭里,依稀可以看到驛館和驛館邊的那隊車馬。她離開水棚前,他們就已陸續(xù)往驛館里走了,此刻竟是依舊看不到隊尾,他們走得是如此從容而招搖,仿佛是在告訴所有的人:她宇文娥英回來了,毫無損傷,毫無愧疚,依舊在安享著她的榮華富貴!

    她真的,該死!

    但還不是現(xiàn)在,不是以別人算計好的方式。

    凌云冷冷地看了最后一眼,轉(zhuǎn)頭一抖馬韁:“我們走!”

    另一邊,柴紹也已來到橋頭,見凌云和小魚過來,忙帶住了馬頭,上下看了凌云兩眼,脫口問道:“你……你們還沒有等到人?”

    小魚沒好氣道:“自然早就等到了,眼下那女人就在驛館那邊擺譜呢!可娘子說事情不對勁,怕是有詐,要先回去再說?!?/br>
    柴紹頓時松了口氣:“三娘說得不錯,我也剛收到消息,宇文氏身邊的人是不大對勁,咱們的確該回去從長計議?!闭f完又躊躇了一下,方問道:“你們眼下準(zhǔn)備回哪里?”

    凌云微覺詫異,小魚已答道:“自然是回鄠縣?!?/br>
    這答案原是意料中事,柴紹的心里卻還是有點說不出的滋味。按照玄霸的遺愿,如今他已被安葬在鄠縣的莊園里,在他喜歡的那片桃林邊上。而凌云這幾個月以來,除了跟宇文家周旋的那幾日,其余時間都住在鄠縣。柴紹也常過去小住。因凌云還在為玄霸服喪,他們自然是分院而居。兩人相處的機會其實并不算少,但他卻隱隱有種感覺,在凌云心里,自己依然只是“柴大哥”,柴家依然還不是她的“家”,自然也談不上“回去”。

    可這一切又能怪誰呢?說到底,還是得怪他自己!

    柴紹一時也不知該說什么,只能撥轉(zhuǎn)馬頭,默默地走在了前頭,倒是凌云想了想問道:“柴大哥,你是從哪里收到消息的?”像她們,人雖在長安,卻自有李家的人手在洛陽盯著此事,宇文娥英的舉動當(dāng)然瞞不住他們。師傅聽說之后已先過來跟了兩日,回去后才讓自己和小魚來這里等著。當(dāng)時她便知道情況定有不對,待瞧見宇文娥英身邊那個目光銳利的婢子和那幾個腳步沉穩(wěn)的仆從,才知道不對在什么地方??刹窠B并沒有瞧見他們,他怎么也會知道?

    柴紹回過神來,苦笑一聲解釋道:“我有朋友常來往于兩京之間,前幾日說起看到了宇文氏那隊人馬,我便讓三寶去跟沿路驛館的幾位兄弟打了招呼,讓他們多留意這一行人,結(jié)果今日早間有人過來送信,說宇文氏身邊有不少好手,隊伍看似散漫,實則將宇文氏護衛(wèi)得極為嚴(yán)密,驛館的人都近不得身。我聽著便覺得不對,趕緊去了鄠縣,結(jié)果沈前輩說你們已經(jīng)來灞橋了?!?/br>
    沈英倒是讓他不必?fù)?dān)憂,說凌云絕不會輕舉妄動,他卻實在放心不下——當(dāng)初遇到宇文承趾時,凌云出手是何等的干脆,更何況是宇文娥英這個真真正正的仇人?沒想到凌云還真的忍住了。

    轉(zhuǎn)頭瞧了瞧凌云越發(fā)沉靜的面孔,柴紹在心里無聲地嘆了口氣:他已經(jīng)越來越看不懂她了。

    凌云默然點了點頭,沒錯,比起宇文娥英身邊有高手護衛(wèi)來,更不對勁的就是這種“看似散漫,實則嚴(yán)密”,更確切的說,是看似招搖過市,實則守株待兔,她已經(jīng)猜得出這是誰的手筆了。

    小魚卻是不服氣地哼了一聲:“這算什么不對?她這種貪生怕死的人,又做了那么多的虧心事,找些高手防護算不得稀奇!再說,多嚴(yán)密的看護也會有漏洞,我就不信抓不住這漏洞!不管怎么說,去試一試,總比這么干看著不出手強吧?”

    凌云有些無奈地瞧了小魚一眼:“你看不出來么?他們就是在等著咱們出手!”之前那兩次她們能在宇文府神不知鬼不覺地留下拜帖、送上眼珠,是因為她們準(zhǔn)備已久,早就算準(zhǔn)了宇文家的每一步應(yīng)對,小魚在宇文府就潛伏了足足半個月,以有心算無心,自然容易得手;而后來她立刻回了鄠縣莊園,以那里的地形地勢,只要守好山路入口,外人便無法輕易混入,再加上還有個小魚,宇文家派來的探子連命都保不住,更別說能查探到什么消息了。

    但大概也正因為宇文述探查不出她們的底細,這一回,宇文娥英身邊才會出現(xiàn)那些高手——既然不能派人來查,那就做好一個陷阱,等著她們來跳,就算留不下她們的性命,至少也能試探出她們的虛實。

    知己知彼,百戰(zhàn)不殆,宇文述想來比任何人都明白這個道理,說不定一步步的后手都早已安排上了,就等著她們跳進這個陷阱,等著她們暴露出真正的實力。

    這一次,是宇文述早就布置好了一切,算計好了一切;是她沒想到宇文娥英居然能全身而退,等知道的時候,已失去了先機,沒有太多取巧的辦法了……

    柴紹這一路上已將事情琢磨了幾遍,聞言點頭嘆了口氣:“沒錯,此事多半是那宇文老賊的手筆,咱們無論如何都不能中了他的詭計?!?/br>
    小魚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那就什么都不做了,三郎的仇也不報了,就這么看著那女人招搖過市的惡心人?”

    當(dāng)然,不行!

    凌云默然握緊了韁繩,在掌心的微微刺痛中搖了搖頭:玄霸的仇,一定得報,就算豁出命去,她也得報;更何況什么都不做,同樣是一種暴露,甚至是一種更明顯的暴露……

    柴紹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兩道濃黑的劍眉緊緊地皺了起來,半晌才道:“此事的確難辦,只怕洛陽那邊,也得多派人去盯著些,如今圣心難測,宇文述又最長于撥弄是非,須得防他再出殺人不見血的陰招。”

    是啊,是要防著……凌云突然覺得眼前陽光刺目,原來這段河岸邊柳蔭籠罩的道路已然走到了盡頭,陽光無遮無攔地照了下來,照在了她的臉色,也照在前方這條一馬平川的大路上。凌云心里一動,下意識地一勒韁繩帶住了坐騎。

    小魚就跟在后頭,忙也拉住了馬韁,詫異道:“娘子……”

    凌云轉(zhuǎn)頭看著她,一雙眸子里仿佛也盛滿了午后的陽光,明亮得幾乎讓人無法逼視:“你去鄠縣告訴師傅,我要回長安一趟,我要呆上一段日子,讓小七也趕緊過來?!?/br>
    小魚詫異地瞪圓了眼睛:“小七?娘子你讓她過來……”她恍然間明白了幾分,眼睛頓時瞪得更圓了,“娘子,你是不是想好該怎么做了?”

    凌云回頭看向了來路,驛館和車馬自然早就看不見了,但她知道,在那里,有一個巨大的險惡的陷阱正在靜靜地等著她,因為宇文述知道,她一定不會放過宇文娥英,他知道,她一定會用拳頭到刀劍討回她要的公道。

    那他就想錯了!

    看著身后的柳蔭和眼前的大路,凌云終于微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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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對不起大家,又晚了,說什么都像是借口,所以,啥都不說了,只能用行動彌補……過年前會寫完這個部分,這一卷的話還有些內(nèi)容,要年后才能寫完了(啊,我也很想早點開始造反啊,早點跟大薩寶重逢)

    今年過年的話,年前是寫到哪天算哪天,寫完這段就休息,年后是大年初八開始更新。感謝在2020-01-18 16:24:03~2020-01-21 00:02:2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第214章 狹路相逢

    春和景明。

    當(dāng)三月的陽光照上長安城的東墻, 春明門外的景致總是格外宜人:城墻邊的綠柳隨風(fēng)輕舞,城樓上的碧瓦映日生輝, 墻根下野草如茵,驛路邊古槐如蓋,這些深深淺淺的綠色鋪陳開來,遠遠望去,宛如一幅剛剛完工的青碧山水。

    這樣的畫面, 宇文娥英從小到大不知看過多少回, 然而這一次, 透過拉起的車簾,看到這熟悉的景致, 她的心頭竟生出了一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算起來,她上次離開長安, 也不過是三個多月之前的事。但就在這三個月里, 她的人生已是天翻地覆, 從抄家下獄,到死里逃生,再到無人過問、膽戰(zhàn)心驚, 這一切,簡直就像一場沒完沒了的噩夢!她原以為只要離開監(jiān)牢, 噩夢就會結(jié)束。然而隨著日子一天天過去, 她才發(fā)現(xiàn), 那段牢獄生涯仿佛已刻進了她的骨子里, 讓她夜夜驚夢, 讓她不得安寧。

    同樣讓她不得安寧的還有那些不分青紅皂白的洛陽人——這次的事,分明是李家人連累了她,他們卻好像都覺得是她害了李家人,各個對她避之不及,她出獄這么多天,沒有人肯來看她,沒有人肯跟她說話。她明明就住在洛陽最繁華的街坊邊,住在那座曾經(jīng)熱鬧無比的公主府里,卻活得就像一個與世隔絕的孤魂野鬼!

    這樣的日子,她當(dāng)然過不下去,可洛陽城里流言紛紛,金鑾殿上天意難測,她也不敢去跟人解釋,跟人爭辯,只能日復(fù)一日地守著那座空空蕩蕩的府邸。對她而言,這公主府,這洛陽城,似乎也只是一個更大的牢籠而已。

    因此,當(dāng)李家的案子塵埃落定,宇文述建議她來長安暫避風(fēng)頭時,她毫不猶豫地答應(yīng)下來,迫不及待地收拾好行李,離開了洛陽。

    一路走來,看著窗外的春光,住著驛館的上房,她才總算找回了一點過去的感覺,而這一刻,眼見著長安城就在眼前,她整個人好像也重新活了過來——這是她長大的地方啊,是她最熟悉的都城,她曾是這座城池里最尊貴的小娘子,她在這里度過了那么多的好時光!

    如今她又回來了,一切都一定會好起來!

    畢竟這里不是洛陽,沒人有資格給她臉色看,她也不用再顧忌任何人。就像宇文述說的那樣,她又沒做錯什么,是那些姓李的時運不濟,才招來滅門大禍,自己難不成還要給他們?nèi)ヅ阍??如今就連那些姓李的漏網(wǎng)之魚都還過得逍遙自在呢,她又有什么可心虛氣短的?

    更何況她吃了那么多的苦,以后正該加倍彌補回來才是!

    因此,雖說昨日她就能趕回長安了,但她卻不想踩著落日的余暉倉皇進城,這才特意在灞橋驛歇了一晚。她要好好梳洗,養(yǎng)足精神,她要踏著最明媚燦爛的陽光和春光,堂堂正正地回到長安城!

    她已經(jīng)憋屈了那么多日子,再也不想憋屈下去了!

    看著越來越近的城門和城門前那長長的隊伍,宇文娥英用力吐出了胸中的悶氣,抬起下頜吩咐道:“讓他們走快些!”

    她已經(jīng),等不及了!

    跟著她的兩名婢子一個忙應(yīng)諾了一聲,揚聲把這句吩咐告訴了外頭的車夫,另一個卻是恍若不聞,依舊在打著車簾四下張望,宇文娥英微微皺了皺眉,卻到底什么都沒說——這個名為阿果的婢子和另外十幾名仆從一樣,都是宇文述送給她的,為的是怕那三家的余黨心懷怨憤,圖謀不軌,這阿果據(jù)說身手很是了得,規(guī)矩卻實在不行。換了以前,她宇文娥英絕不會讓這種人近身伺候,可如今抬眼就能看到他們的身影,倒是讓她心里似乎能更踏實些。

    隨著她的這聲吩咐下去,有健仆騎馬在前頭清道,馬車的速度果然快了起來。道路兩邊都是進出長安的庶民,宇文娥英懶得,隨意往車?yán)锏碾[囊上一靠,就等著車馬穿過門洞,進入長安了。

    誰知她剛剛靠下去,車夫卻突然發(fā)出了“吁”的一聲,拉車的駿馬猛地緩下了腳步,宇文娥英的身子往前一栽,額頭差點磕上了車壁,自是又驚又怒:“怎么回事?”

    挑簾的婢子的臉色也是一凝:“是城門守衛(wèi)突然攔住了我們的人?!?/br>
    這是宇文娥英生平不曾遇到過的事,她呆了一下才反應(yīng)過來,頓時勃然大怒:“過去看看,看誰敢攔我的車馬!”

    不待車夫應(yīng)答,她就聽到了一個響亮而傲慢的聲音:“你等庶民,也敢在城門前耀武揚威,還不滾回去排隊!”

    庶民?排隊?他是在說誰?

    宇文娥英一時間連生氣都快忘記了,心頭更多的是一片愕然。

    馬車前方,她的管事顯然也是不敢置信:“你是什么人!難不成瞎了眼么?看不出我家主人是……”只是話未說完,就變成了一聲慘呼:“啊!”

    宇文娥英忙探身看了過去,卻見前頭不遠處,自家管事正捂著臉慘叫,而他的對面,一個校尉打扮的年輕人已不緊不慢地收回了馬鞭:“放肆!我的名姓也是你等賤民可以過問的?我管你家主人是誰,這公驗上沒寫品級,車馬前沒設(shè)儀仗,就得老老實實給我排隊去!你等居然敢騎馬直闖城門,真當(dāng)這長安城沒有王法么?”

    說到這里,他揮鞭直指宇文娥英的馬車,冷笑著喝斥了一聲:“你,還不給我滾!”

    這一指仿佛直接指到了她的鼻子上,宇文娥英控制不住地哆嗦了起來,她出生便是公主,改朝換代之后雖然成了公主之女,待遇卻比之前還高,活了三十多年,她何曾被人這么指著鼻子呵斥過?就算在大理寺的監(jiān)牢里,那些獄卒最多也就是不理會她而已,如今這個小小的城門官,卻敢如此無禮!怒極之下,她的聲音都變了調(diào):“你們還等什么?還不給我拿下這軍漢!”

    跟隨宇文娥英的仆從自然也不會是什么好性之人,聽到這聲吩咐,齊聲一應(yīng)就要上前,阿果卻突然斷喝了一聲:“慢著!”

    回頭看著宇文娥英,她皺眉問道:“夫人,那位校尉說的話,可是有什么差錯?如今朝廷對夫人,可是有什么說法?”

    宇文娥英愣了一下,張口想說那人是胡說八道,話到嘴邊卻突然發(fā)現(xiàn),那位校尉的話,她好像還真是無法反駁——她雖是公主之女,卻并非宗室;母親擔(dān)心她前朝公主的身份招人忌諱,一直并未給她求過封號,每次封賞都是便宜了李敏。而且這次李敏獲罪問斬,她雖是安然無事,朝廷卻也沒有一個明確的說辭,要認(rèn)真論起來,如今她當(dāng)真是身份不明,這次沿路留宿驛館,都是宇文述讓人去辦的,她自己……其實什么憑仗都沒有。

    她越想越是沮喪憤怒,阿果瞧著她的臉色便明白了大半,心里一聲嗤笑:她連自己幾斤幾兩都不知曉,就敢讓他們出手?他們這些人奉命而來,是要對付那位李家三娘,卻不是為這個蠢婦來撐場面的!

    她心里鄙夷,臉上倒是笑得平和:“夫人莫要動怒,這等小人,不過是捧高踩低而已,如今眾目睽睽之下,倒是不好跟他計較,夫人若是氣不過,回頭婢子跟大將軍說上一聲,這等無知軍漢,想讓他怎么死,還不是大將軍一句話的事?”

    她說得輕松篤定。宇文娥英原是怒火中燒,聽到這話,怒氣倒得消散了大半,只是轉(zhuǎn)眼又瞧見了周圍對著這邊指指點點的人群,心里又生出了幾分羞惱:自己難不成要跟這些人為伍?

    阿果卻是不等她吩咐便揚聲道:“走,咱們回去排隊!”

    那位校尉已走到了馬車前,聞言“哧”的一聲笑了出來:“還算你等識相,滾吧!”

    這一聲“滾吧”說得當(dāng)真是高高在上,帶著說不出的輕蔑,宇文娥英的臉都氣白了,阿果忙放下車簾,轉(zhuǎn)頭看著宇文娥英沉聲道:“夫人息怒!”

    宇文娥英的怒自然是息不了的,然而在阿果銳利的目光下,一時卻也說不出反駁的話來。

    她們的身下的馬車微微一動,顯見是要轉(zhuǎn)彎回去了。

    就在此時,馬車后方傳來了一陣輕快的馬蹄聲,馬車前的校尉也厲聲喝道:“你們還磨蹭什么?還不快給我讓開些,若是擋了貴人的路,莫怪我不客氣!”

    那馬蹄聲轉(zhuǎn)眼已到近前,似乎被掉頭的車馬所攔,幾匹快馬都勒住了韁繩,校尉的喝斥聲愈發(fā)氣急,有人似乎笑了一聲:“我等不急?!?/br>
    這聲音極有特色,聲調(diào)略顯低沉,語氣沉穩(wěn)舒緩,宇文娥英心頭一震,不由自主地探出身去,猛地拉開了車簾。

    在她的車馬邊上,離她不過幾步遠的地方,停著幾匹高頭大馬,剛剛那般飛揚跋扈的校尉,如今正滿臉堆笑地抱手行禮,而他行禮的對象,赫然正是——

    宇文娥英脫口叫了出來:“李三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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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前還有一章,明天早上四點起來趕飛機——回老家的支線航班居然調(diào)整到早上七點飛了!

    這段時間更新是亂七八糟的,對不起大家了。感謝在2020-01-21 00:02:27~2020-01-22 23:06:3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第215章 借刀殺人

    “李三娘!”

    震驚之下, 宇文娥英的這一聲叫得分外響亮尖利, 眾人都愕然看向了她。

    騎在馬上的凌云也轉(zhuǎn)過頭來, 輕輕的,居高臨下的看了宇文娥英一眼, 又漫不經(jīng)心地移開了視線。

    宇文娥英怔了怔, 隨即臉上一熱, 一股怒火直沖上了頭頂——這漫不經(jīng)心的目光簡直比什么斥責(zé)羞辱都來得更輕蔑, 更不屑, 仿佛刀刃一般直接刮上了她的面皮。在火辣辣的羞怒之中,她的聲音自是愈發(fā)尖銳:“李三娘,你是眼睛瞎了, 還是連長幼尊卑都分不清了?”

    阿果也忍不住上前了一步, 緊緊地盯住了凌云:原來她就是李三娘,宇文大將軍讓他們這些人過來一趟,原來就是要摸清這個女人的底細!他們這一路上警惕防范了這么多天,也沒有等到任何風(fēng)吹草動, 如今好不容易狹路相逢了,卻不知有沒有機會試她一試……

    凌云卻是連眼角都沒再掃她們一下, 倒是她身邊的小七“噗”的一聲笑了出來:“宇文夫人客氣了,要論眼瞎心盲,不知尊卑, 這天底下誰還能跟夫人相比?夫人這般妄自菲薄, 真叫我等惶恐!”

    說完她又揚聲對那位校尉笑道:“這位將軍, 您還是讓他們的車馬先過去吧, 這位宇文夫人雖然還是戴罪之身,什么品級身份都沒有,至少一張面皮還是刀槍不入,大喇喇地就能自認(rèn)尊貴年長,覺得大家依舊得讓著她,捧著她。既然如此,咱們最好還是趕緊讓開些,若是讓得慢了,夫人的臉子一甩下來,那還不得生生再砸死幾個?”

    她生得機靈討喜,話說得又刻薄俏皮,周圍的士卒庶民,知情不知情的,都一道哄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