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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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云峰早就在交戰(zhàn)之初, 就被踢出了戰(zhàn)場。 如今場面上,孟驚蟄在以一敵二,本就暫落下風(fēng),有了何澤遠(yuǎn)的加入之后, 孟驚蟄立時開始左支右絀起來。 孟驚蟄本還在糾結(jié)要不要動用“第一劍”, 一旁原本正在參悟劍氣的那個白衣青年, 直接出劍, 一招劈向何澤遠(yuǎn)。 何澤遠(yuǎn)倉皇躲避, 但還是被劈了一個正著。 只不過發(fā)出“叮”的清脆響聲, 似是這一劍撞在了什么護盾之上一般。 孟驚蟄見到何澤遠(yuǎn)身前出現(xiàn)一個白色護盾,顯然是身懷寶物,自動護主。 見此情形, 孟驚蟄心下一陣后怕,暗道自己若使用第一劍,只怕就會是這樣的結(jié)果 第一劍對靈力損耗太大, 若是用了還不能一錘定音,只怕那時就是為他人魚rou。 何澤遠(yuǎn)此時臉色也有些不好看, 他看起來并未受傷, 但對方這一劍的威力, 竟然能讓護身靈器都有些扛不住。 “此事與你無關(guān), 不要多管閑事!”何澤遠(yuǎn)大聲說道。 在入林之前,何澤遠(yuǎn)就見過這白衣青年孤身殺人的情形,當(dāng)時青年左手執(zhí)劍,以一敵四,全滅敵人, 一看就知道不是尋常修士。 何澤遠(yuǎn)本以為這人和孟驚蟄并非一路, 此時見他突然出手, 何澤遠(yuǎn)如何能不慌張。 “想要升仙令,各憑本事便是?!卑滓虑嗄昀淅湔f道。 “他要是能憑本事,何必這樣氣急敗壞?!泵象@蟄哪怕此時被人壓著打,還不忘開口說話。 [來自何澤遠(yuǎn)的陰陽值: 5] 這話一出,白衣青年默默轉(zhuǎn)頭看向被兩個修士追得抱頭鼠竄的孟驚蟄,似是沒想明白都這個時候了,孟驚蟄怎么還要開口??? 果然,原本臉色稍有緩和的何澤遠(yuǎn),以rou眼可見的速度憤怒起來。 “你閉嘴,小爺我今天一定要殺了你!” 何澤遠(yuǎn)這一次甚至不是提劍,而是直接一大把符箓?cè)隽诉^去,他的兩個護衛(wèi)慌忙朝著兩旁避讓。 一道殘影,卻跑的比這兩人還要快。 一大堆火球符砸下去,空氣中一聲接一聲的響聲,孟驚蟄所在的地方很快就被火光籠罩。 “是對自己不夠自信了?都不敢直接出手,而要選擇用符箓?”孟驚蟄的聲音,在何澤遠(yuǎn)背后響起。 [來自何澤遠(yuǎn)的陰陽值: 5] 何澤遠(yuǎn)轉(zhuǎn)身,臉上滿是抓狂,握著劍的手甚至都有些不穩(wěn),他想起來數(shù)月前劍氣碑試劍失敗,一月前拜師不成,十天前輸?shù)糇鍍?nèi)比試,又聽著孟驚蟄說這些話,腦中頓時“轟”的一聲,似是什么都顧不得了。 孟驚蟄看著這小子的模樣,不知為何,心底升起一抹怪異之感。 “死,都給我死!”何澤遠(yuǎn)雙眼通紅,提著劍上前,用力劈向孟驚蟄。 何澤遠(yuǎn)看起來氣勢如虹,但實際劍招卻毫無章法,孟驚蟄只覺得此時對方渾身都是破綻,他甚至不需要太用力,只依仗著幻影符帶來的超高移速,就能躲開他的攻勢。 “去死!去死!都去死!”一連說了數(shù)遍,何澤遠(yuǎn)像是在罵孟驚蟄,又像是在透過罵別的什么人。 “公子!”護衛(wèi)喊了一聲,似是想要將他喚醒一般。 可何澤遠(yuǎn)卻是充耳不聞,滿心滿眼,只看得見一個孟驚蟄。 何澤遠(yuǎn)的不對勁,護衛(wèi)們自然看出來了,立馬朝著孟驚蟄喊道:“不許傷害我家公子。” 孟驚蟄微微皺眉,看著眼前的何澤遠(yuǎn)年紀(jì)不過十歲出頭,在現(xiàn)代估計還在上小學(xué),就算對方一直喊打喊殺,他也不好過分計較。 “算了,我就好事做到底,幫他一把?!泵象@蟄說完,直接抬起劍鞘,用力敲在何澤遠(yuǎn)脖子上。 原本明顯陷入心魔狀態(tài)的何澤遠(yuǎn),頓時身子癱軟倒在地上。 那兩個護衛(wèi)見此情形,朝著孟驚蟄拱手行禮,緊接著就飛快抬著自家的小少爺跑了。 白衣青年名叫秦?zé)o生,聽了孟驚蟄的道謝后,說道:“無事,我原也不是為了幫你,只是他們吵吵鬧鬧的,打擾了我領(lǐng)悟劍氣?!?/br> 孟驚蟄看著他右手空蕩蕩的,也不知是什么情況,倒也沒有多問,只是將自己的位置讓給了對方。 孟驚蟄和孫云峰來得早,兩人在劍氣碑上的位置最好。 秦?zé)o生并未推辭。 孫云峰此時湊了過來,低聲說道:“這位秦道友剛剛那一劍,也不知是什么,看起來真的太厲害了。” 孟驚蟄還沒說話,秦?zé)o生就開口道:“那一劍,是我自己想出來的,沒有名字?!?/br> 孫云峰沒想到自己說的話被對方聽到了,頓時一臉訕訕。 秦?zé)o生雖然缺了一只手,但性子卻不怎么孤僻,而是繼續(xù)說道:“我天生五感過人,并非有意偷聽?!?/br> 孟驚蟄還在學(xué)習(xí)他人的劍訣,卻沒想到秦?zé)o生就已經(jīng)開始自創(chuàng)劍法了,這樣落后一步,孟驚蟄心下覺得緊迫,頓時也顧不得閑談,直接坐在劍氣碑前,繼續(xù)之前的領(lǐng)悟。 此時,秘境外,歸一劍宗駐扎處,一個年輕弟子正在外間探頭探腦,躊躇著不敢進屋。 “這是怎么了,縮手縮腳的像什么樣子?”屋內(nèi)的左誠訓(xùn)斥道。 那弟子趕忙走了進來,小心翼翼的說道:“此次試煉,有人帶了一枚黑色的升仙令出來?!?/br> “黑色的?此話當(dāng)真?”左誠聽了當(dāng)即一驚,旋即又變?yōu)橄矏?,很快便說道:“快,將人帶過來,讓老夫好好看看?!?/br> 一想到劍氣碑這么多年都沒有挑選出一個人來,偏偏在自己當(dāng)值的時候,選出來一個弟子,左誠已經(jīng)想到回到宗門后,那位對自己該有多么賞識了。 那弟子還站在原地,面上有些遲疑,劍氣碑之事,歸一劍宗內(nèi)大部分弟子都知曉,甚至也不乏有人試圖通過這條路來一步登天。 因而此時他才會這樣為難。 “又怎么了?”左誠倒是個脾氣好的,見弟子猶豫不決,也未曾謾罵,而是細(xì)心詢問。 “長老,那是個小姑娘,并且,才煉氣三層……”弟子解釋道。 左誠微微一愣,片刻后又說道:“這個,有的人可能天生善劍,但資質(zhì)不佳,先見了這姑娘再說?!?/br> 孟小甜一落地便是在歸一劍宗的傳送陣中,傳送陣旁圍慢了男弟子。 見到是個半邊臉毀容的小姑娘,一群弟子都有些不好意思靠近,待看到她出示的黑色升仙令后,這才如同炸了鍋一般。 一群男弟子湊在她身邊七嘴八舌,你一句我一句,如同一群鴨子圍繞身旁,直到孟小甜被帶著到了左誠身前,整個人還是如同云里霧里一般。 左誠本來以為小姑娘哪怕修為低,但能夠得到黑色升仙令,估摸著應(yīng)該有許多不凡之處,可如今親眼見了,只詫異小姑娘臉上的胎記,他愣是一絲也沒有看到與劍相關(guān)之處。 他詢問小姑娘獲得升仙令的過程,但孟小甜記得哥哥的囑咐,眼前這人雖然看起來慈眉善目,但她依舊三緘其口。 左誠沒問出什么來,想到自家宗門里的那個祖宗,暗道如果將小姑娘帶回去,還不知道會怎么擺臉色。 偏偏這小姑娘又是實打?qū)嵞弥闪畛鰜淼模笳\一時只覺得左右為難。 左誠的為難,秘境中人倒是絲毫不知。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這秘境試煉不過三天時間,三人卻沒有一人有所動作。 眼見只剩下最后半日了,孫云峰站起來,說道:“我等不了了?!?/br> 孟驚蟄睜開眼睛,看著他。 孫云峰心底發(fā)虛,但想著接下來半日時間,哪怕自己得不到歸一劍宗的升仙令,也還有時間回去取藏好的易宗令牌,易宗雖是陣法門派,但總不至于沒人能教劍法。 運用自己對于這道劍氣的所有領(lǐng)悟,孫云峰定下心神,使出了自己心中認(rèn)為的最強一劍。 劍光過后,劍氣碑上留下一道淺淺的痕跡,這痕跡維持了不過片刻,便消失殆盡。 孫云峰心直直的沉入谷底。 就在他以為再無指望的時候,劍氣碑吐了一塊白色玉牌出來。 “是升仙令!”孫云峰頓時又高興起來,他不是何澤遠(yuǎn),對于升仙令沒有那么高的要求,只要能進歸一劍宗,他便覺得很開心。 “孟哥,我拿到了!”孫云峰一臉都寫著開心。 孟驚蟄道了一聲恭喜,轉(zhuǎn)而又道:“小甜一個人在外面,我不太放心。” 孫云峰立馬說道:“那我現(xiàn)在就出去找他。” 等到孫云峰被傳送離開之后,秦?zé)o生看了孟驚蟄一眼,說道:“孟兄,我也要試一試了?!?/br> 孟驚蟄點點頭,示意讓他先請。 秦?zé)o生上前,說道:“我看了這許久,都沒看出什么,當(dāng)斷不亂,反受其害,不如就此這般罷了。” 說完,他抬手直接一劍劈了上去。 既沒有拖泥帶水,也沒有任何花里胡哨,而是坦坦蕩蕩,干脆利落。 劍氣碑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劍痕,但那道原本的劍氣晃蕩了一下,留下的劍痕便又消失不見。 片刻后,劍氣碑上一陣波紋涌動,一塊黑色的升仙令從中掉落。 “恭喜秦兄。”孟驚蟄笑著說道。 秦?zé)o生臉上也露出一絲笑意,說道:“孟道友,那我先走一步了。” 孟驚蟄點頭,很快,這地方,便只剩下他一人。 此時距離試煉結(jié)束,也不過一刻鐘的功夫。 孟驚蟄望著那道劍氣,伸手摸上去,但很快,手指便被劍氣所傷,鮮紅的血流了出來。 他是最后一個試劍人,他看到了前面的幾次成功,似乎每個人成功的道路都不太相同,甚至沒有什么共通之處。 孟驚蟄當(dāng)了這么多年的學(xué)霸,自然知道很多題,不僅要看題面,還要多看出題人的意圖。 這道劍氣看起來是在考量領(lǐng)悟力,但實際上,大烏龜也好,秦?zé)o生也罷,都沒有展現(xiàn)出多少對于這道劍氣的領(lǐng)悟。 大烏龜一腳踹上去,靠的是蠻力。 而秦?zé)o生,靠的卻是殺伐果決。 唯一一個展現(xiàn)出對這道劍氣領(lǐng)悟的人,其實是孫云峰,而他展現(xiàn)出的粗淺領(lǐng)悟,得到的只是一塊普通的升仙令。 這么多人在前面當(dāng)例子,孟驚蟄大概也明白了是怎么回事,這塊劍氣碑的破局之法,應(yīng)該不止一種路徑。 既可以是對劍氣的領(lǐng)悟,也可以是對自身力量的認(rèn)知。 孟驚蟄捫心自問,自己的力量來自哪里? 他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劍在他心中始終是工具,他想要成為劍修,是因為劍修強大,而非熱愛。 相比較劍,他更看重的是自己的學(xué)習(xí)能力。 孟驚蟄明白自己的癥結(jié)所在之后,便不再猶豫,提起長劍,朝著那劍氣碑上,劃下自己對這道劍氣的所有領(lǐng)悟。 看起來平平無奇的一劍,在劍氣碑上只留下一道淺淺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