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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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念:“?” 小姑娘的表情一秒冰凍成嚴(yán)肅狀態(tài):“不要亂說話。” “那你說為什么嘛?” “一定是因?yàn)椤?/br> “什么?” “母子同心,其利斷金?!?/br> 江曉晴:“……” 江曉晴忍不住扭過頭,小聲對憋笑的秦園園說:“萬一這個駱修真喜歡上我們顧念,那簡直是人間慘劇?!?/br> 秦園園:“嗯?” 江曉晴:“被想追的女人當(dāng)兒子愛,這世上還有什么比這更慘的事情嗎?” 秦園園終于忍不住笑出來:“沒有了?!?/br> 這邊兩人說著悄悄話,顧念自己趴在床頭發(fā)起呆來。 沒有用到她準(zhǔn)備的底牌就解決了這件事,確實(shí)意外。雖然解決得并不完美,但能不暴露那個身份、不再被拉回那個噩夢里…… 實(shí)在太好了。 還有那個把她從噩夢里拉出來的人啊。 顧念輕輕翻動手機(jī)里的圖片,定在最后那張有點(diǎn)模糊的側(cè)影照片上。 她托著臉,溫柔地笑起來。 “我的寶貝鵝子,”她輕輕觸過照片里的人,笑,“…果然是個天使。” · 《盲枝養(yǎng)鵝日?!?/br> 2018年8月31日,星期五,天氣中雨轉(zhuǎn)大到暴雨 今天剛好是和寶貝鵝子相遇的一周月紀(jì)念日! 傍晚雨停了,看到有個小女孩一邊幫mama擺攤一邊寫作業(yè),褲腳都濕透了,就心軟買下了這個本子,回來以后才發(fā)現(xiàn)軟皮的顏色竟然和寶貝鵝子的眼睛一樣,都是深褐色的! 真好看! 這應(yīng)該就是緣分吧。所以我決定了,從今天開始,就在這個本子上記錄和寶貝鵝子有關(guān)的事情。給它取了個名字,就叫《盲枝養(yǎng)鵝日?!钒桑?/br> 這個名字因?yàn)槟愣^續(xù)存在,以后也只會為你存在…… 總之,mama要努力把天使一樣的鵝子養(yǎng)得白白胖胖的。然后希望寶貝鵝子茁壯成長,事業(yè)起飛,紅紅火火。 不管遇到什么危險,mama永遠(yuǎn)會站在你前面! ps:聽說娛樂圈里的人都很相信氣運(yùn)——從今天開始,每周幫寶貝做一件好事,每個月去道慈觀上香,一定不能忘。 …… 駱修合上手里的本子,微垂下眼。 一周月,如果沒有理解錯這個奇怪的表達(dá),那他和本子的主人第一次見面,應(yīng)該是在2018年的7月31日。 那天,有發(fā)生過什么事情…… “篤篤篤?!?/br> 房門被叩響。 駱修抬眸。 “駱哥——咦,你怎么看起這個了?”小助理刷卡進(jìn)來后,第一眼就看見駱修手里拿著的深褐色軟皮本。 駱修懶垂著手搭在褐色的本子上,淡淡道:“有點(diǎn)無聊?!?/br> 小助理見怪不怪,賠著笑:“最晚下周,您那些書就不能沒有半點(diǎn)損毀地寄過來了,到時候您就能拿別的打發(fā)時間了?!?/br> 駱修點(diǎn)點(diǎn)頭。 小助理把手里的東西放到桌上,“說起這本子,我那天看見它襯頁上寫的是盲枝養(yǎng)鵝,額咳……”小助理回過頭,尷尬地掩飾過去,“您說這個盲枝,會是那個盲枝嗎?” 駱修抬了抬眼,“哪個?” 小助理一愣:“您不會不知道吧?” “知道什么。” “盲枝啊,《渡我》那首歌的原創(chuàng)和原唱作者,兩年前這首歌可是霸榜各大音樂網(wǎng)站榜首的!” 駱修淡淡點(diǎn)頭:“沒聽過。” 小助理:“……” 小助理嘆氣,小聲嘀咕著轉(zhuǎn)回去:“您活得這出世勁兒,簡直和我爺爺有一拼了?!?/br> 駱修一笑,似溫柔拂面,但半點(diǎn)未抵眼底。 小助理:“那您肯定也沒聽說過劇組里最興盛的八卦吧?” “嗯?!?/br> 沒看到駱修興致寥寥,小助理興奮地說:“大家可都說,那個大美人編劇卓亦萱,她就是當(dāng)年的盲枝呢!” “……” 駱修眸光微晃。 幾秒后,他唇角一勾,眼神撩回來。那人手里拿著的深褐色本子抬起,修長的指節(jié)在本皮和光的反襯下,透出近冰冷的白皙。 “這個盲枝?” 小助理瘋狂點(diǎn)頭:“假如這個本子真是盲枝的,那這大美人編劇可是您的死忠粉了。兩年呢,每個月雷打不動給您寄東西,這情分,您——” “不是?!?/br> “啊?”小助理被打斷得突然,茫然抬頭。 “卓亦萱不會是這個盲枝?!?/br> “??” 小助理懵了好一會:“可卓亦萱自己都沒否認(rèn),要是她不是盲枝,那她就是冒名頂替啊……不對,您都沒聽過《渡我》,怎么能確定她不是的?” 駱修垂眸,視線在重新打開的本子的正文第一頁上一瞥而過。 視網(wǎng)膜清晰印上那句[mama永遠(yuǎn)會站在你前面]時,駱修眼神里難得浮現(xiàn)一點(diǎn)微惱而無奈的情緒。 他輕敲了下本子,淡淡一嗤:“卓亦萱不會說這種話,準(zhǔn)確說……” 小助理:“什么?” 駱修撩起眼:“正常人都不會說這種話?!?/br> 小助理歪頭看完,還挺認(rèn)同:“確實(shí),那個卓亦萱看起來挺大小姐脾氣的,不像是說得出這種話的人?!?/br> “嗯,顧念都比她更可能?!?/br> “……?” 小助理有好幾秒都以為自己幻聽了,直到從那雙溫潤卻冷淡的眸子里醒神,他驚訝地問:“顧念?那個小編???……我這還是第一次聽您主動提什么人呢,真難得。” 駱修一頓。 小助理問:“不過為什么說顧念更可能?她跟您說過這樣的話啊?” 駱修仍沒有說話。 小助理笑:“看來您對人家的話還印象挺深刻,不然也不會記到現(xiàn)在突然提起來?” 駱修終于給了點(diǎn)反應(yīng)。他眼簾一抬,隨意道:“已經(jīng)忘了?!?/br> “?” 駱修沒有解釋,放下本子,下了逐客令:“我準(zhǔn)備入睡了,你回去吧?!?/br> 小助理訕訕應(yīng)了句,轉(zhuǎn)身前想起什么:“您還是睡前做道家冥想?” “嗯?!?/br> 小助理:“我特好奇,您到底怎么做到靜心的?我每次學(xué)著您做冥想,但腦袋里總是亂七八糟什么事都有?!?/br> 駱修起身:“我習(xí)慣了。” “?。苛?xí)慣什么?!?/br> “沒什么在意的,所以沒什么可想?!?/br> 小助理:“……” 小助理嘆了口氣:“懂了,是我等凡人六根未凈,不打擾您休息了,小的告退。” 駱修沒搭他的油嘴滑舌。 小助理走到門口:“我?guī)湍P(guān)上玄關(guān)燈,您安心冥想?!?/br> “嗯?!?/br> 房門關(guān)合。 聲音歸于寂滅。 駱修坐回椅中,放松身體,闔眼。 ‘我’的意識慢慢消散,泯滅,仿佛和眼前的黑暗融為一體。心跳與呼吸的聲音也平寂下去。 意識變得輕盈,透明,在它即將漂浮去無盡黑暗的深處時,一幅畫面猝不及防撞進(jìn)他的腦海里—— 午日的光,透著古舊松香的樓梯,斑駁的墻壁,空氣中漂浮的細(xì)小微粒。 還有…… 還有女孩明媚溫柔、近在咫尺的笑意。 【因?yàn)?,沒有什么比保護(hù)你更重要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