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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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多公分的身高差,想靠一個喝醉的小腦顯然是不可能的。 駱修無奈失笑,抬手按住了亂蹦的小姑娘,也勾穩(wěn)了她舉著手機的手。然后駱修俯身,清雋五官映進鏡頭內(nèi)。 顧念得逞,扶住駱修的肩,她自豪地回過頭,傻嘿嘿地朝鏡頭炫耀:“媽,你看,我兒子——高不高,帥不帥!” 顧媛:“……” 顧媛:“??” 駱修無奈,和鏡頭里真正的震驚的老母親對視,他溫和低眼:“阿姨好?!?/br> “?” 顧念不贊同地轉(zhuǎn)過頭。 帶著點酒精氣息的柔軟呼吸直往駱修衣領(lǐng)里鉆—— “叫什么阿姨,叫姥姥。” 第38章 6月25日, 清晨7點。 某不知名小鎮(zhèn)星月酒店,717房間。熹微的晨光已經(jīng)照進窗內(nèi),落在床邊的木地板上。 床上的薄被高地起伏, 以向光面和陰翳切割交錯, 勾勒出被子下的兩道身影。 某個時刻的寂靜里, 躺在左邊的顧念驀地睜開了眼, 神情驚恐。 她做了個夢,噩夢。 夢里場景七零八碎,光怪陸離,好像一場完全邏輯混亂又無厘頭的連續(xù)劇。前面的劇情內(nèi)容和出場人物她已經(jīng)記不得了, 唯一有印象的, 就是夢的最后一小節(jié)…… 在昏暗的只有落地燈醺黃燈光的房間內(nèi), 她把她毫無防備的寶貝鵝子撲倒,還壓進了一只她沒見過的歐式沙發(fā)椅里。 那沙發(fā)椅扶手位置包裹著精致的緞面,緞面的觸感非常真實, 而比它的觸感更真實的是, 鵝子襯衫下的腹肌。 顧念一抖,從被子里抬起爪子,眼神驚恐。 夢里那個“瘋女人”在不小心摸到了一下以后,還一邊迷糊地喃喃著“噫明明看起來那么清瘦為什么哪里都有肌rou”,一邊伸出罪惡的手, 認認真真在那干凈薄透的襯衫上平整捋過一遍,然后不確定地,又一遍。 而且夢里不知道為什么,她鵝子右腹的襯衫還是濕著的,一大片,像暈開的水跡, 極佳的布料被染成透明,白皙的膚色一覽無余。 夢里那個“瘋女人”摸過兩遍以后,竟然還在透明衣衫處認真戳了戳:“腹肌滿分,以后拍雜志可以吸引很多身材粉了。” 說完“瘋女人”就腦袋一沉。 啪。 趴在她認可的滿分腹肌上睡過去了。 回憶完這最后一段夢境, 顧念:“…………” 無緣無故的,她怎么突然做起這么驚悚可怕的噩夢了? 還好只是個夢。 顧念這樣想著,扒拉開身上蓋著的薄被,慢吞吞地起身。 她下意識地放輕了自己一切動作的聲音,盡管不知道為什么要這樣做,好像只是處于一種莫名的求生本能。 顧念揉了揉宿醉之后昏沉又時不時疼一下的頭,剛從床上挪動著要轉(zhuǎn)身下地,余光就突然瞥見她的腿側(cè)。 被她掀開的薄被下,露出一只漂亮的、骨節(jié)分明而修長的手。 男人的手。 顧念:“——?。???” 原地不動地僵硬數(shù)十秒后,顧念終于一點點回過神,她僵著身體慢慢、慢慢地從被子里抽出雙腿,踩到地上。 地板傳上來淡淡的涼意。 顧念蜷著,無聲起身,在最后一點皮膚離開床體后,她又以海獺的速度徐徐回頭。 晨光正好,不濃不烈,清淡地落在床頭。 柔軟的枕頭下限,細碎的額發(fā)垂落在冷白的鬢角下,闔著眼的男人生了一副挑不出任何瑕疵的絕美五官。凌厲的下頜到頸線下,露出半截凹陷的鎖骨。 薄被蓋住了少兒不宜的視線,將最美好的人體掩藏在昏暗里。 這么一副晨光修飾的美人春睡圖,不是犯罪現(xiàn)場就是釣魚現(xiàn)場。 現(xiàn)嫌疑犯·準被釣魚·顧念呆立原地,腦補了一下幾個小時后她雙手舉著寫了自己名字的入獄牌,站在號子里的身高板前拍照的悲愴畫面。 顧念:“…………” 嗚嗚嗚她還有大好的人生和青春沒來得及揮霍,難道今后就要在鐵窗淚里度過了嗎? 顧念痛苦地抹了一把臉。 而就在她沉痛反省,試圖從她漿糊似的腦袋里提取出有用信息的時候,她聽見床上窸窣了聲—— 薄被翻動,男人闔著眼側(cè)過身,朝著她的方向又沉沉睡去。 可能是酒勁兒還沒完全從大腦里撤軍,顧念站在原地呆看了兩秒。 寶貝鵝子的睡顏真好看,想…… 停。 顧念陡然回神。 她來不及多做思考,只能趁著寶貝鵝子還沒醒來,借著窗外投進來的光,快速在房間內(nèi)看了一圈。 目標手機和目標鞋子分別在床頭柜上下找到后,顧念拎起自己的贓物,不,犯罪證據(jù),她做賊心虛地看了一眼床上熟睡的男人,然后便轉(zhuǎn)過頭,躡手躡腳地溜向玄關(guān)去了。 門把手被無比小心地壓下。 拉開一條窄窄的縫。 門內(nèi)的小姑娘無比靈活地嗖地一閃身就站到了屋外的長廊上。然后門被她繼續(xù)小心翼翼地拉上,壓著彈簧輕輕落回。 啪嗒。 電子鎖自動落鎖。 顧念長松了口氣,蹦跳著穿上高跟鞋,然后飛快地逃離了自己身后的犯罪現(xiàn)場。 與此同時,一門之隔內(nèi)。 光線半明半暗的房間里,大床上側(cè)躺的男人慢慢睜開了眼,露出沒有半點睡意的清冷眸子。 望著面前已經(jīng)空無一人的房間,他垂眸,輕笑了聲,坐起身。 · 顧念狼狽蹲守在編劇小組分配的酒店房間外,直到聽見門內(nèi)有了動靜,她才抬手叩響房門。 里面停了幾秒,也迅速跑出來開了門。 開門的人是江曉晴,一看清門外的顧念,她直接撲上來:“啊啊顧念你終于回來了!我醒過來的時候還在和園園糾結(jié)要不要沖上樓去救你呢!” 蔫得厲害的顧念茫茫然抬頭:“救我?” “對啊,你昨晚不是和駱修在一起嗎?我們好怕你出什么事情,尤其是酒后咳咳!” 顧念:“……” 顧念終于反應(yīng)過來,她想說什么,很快反應(yīng)過來身在走廊,四下看看后顧念木著臉把江曉晴拖進去,順手關(guān)上房門。 同樣聽見動靜出來的還有衛(wèi)生間里的秦園園,她探出腦袋:“顧念你回來了?。俊?/br> “嗯。” 顧念應(yīng)完,轉(zhuǎn)過身嚴肅地看向兩人,問:“你們昨晚看見我了?” 江曉晴點頭:“對啊?!?/br> “在哪兒見的?!?/br> “電梯間。你好像醉得很厲害,駱修扶著你從宴廳一出去,我們立刻就追上去了?!?/br> “然后呢?”顧念淚目,“你們就沒試圖拯救一下你們將要犯罪的朋友嗎?” 江曉晴:“我們試圖了,但駱修問你我們?nèi)齻€分別是誰的時候,顧念大大你就只記得你家寶貝鵝子了。” 秦園園點頭補刀:“你說不認識我們,還說得特別大聲?!?/br> 江曉晴:“對。” 顧念:“……” 江曉晴:“而且駱修他也不讓我們帶你走!他說樓上有他的套房,一定要送你上去休——咦,等等,剛剛你為什么是說自己將要犯罪?” “……” 顧念長嘆一聲,任疲憊的靈魂出竅,把自己扔進了長沙發(fā)里。 江曉晴和秦園園對視一眼。 江曉晴小心翼翼地走到顧念面前,在沙發(fā)旁邊蹲下來,問:“駱修他,應(yīng)該沒對你做什么過分的事情吧?畢竟他都提前錄好自己的‘犯罪證據(jù)’給我們了……” “什么犯罪證據(jù)?!鳖櫮顨馊粲谓z地問。 江曉晴把駱修的手機放到顧念面前,然后把昨晚電梯間里的斗爭簡單描述了一下。 聽完以后,顧念從沙發(fā)上的趴姿動了動,滄?;仡^:“你們提防錯了人。我寶貝鵝子那么乖的人,怎么會犯罪?要犯罪顯然也是我啊?!?/br> “……” 聽了這個乖字,江曉晴一臉被噎住的表情。她回過頭,痛苦地看向秦園園。 而秦園園的洞察力顯然比江曉晴敏銳多了,她好奇問:“難道你記得自己昨晚做什么了?” 顧念悲壯點頭。 這下連江曉晴也好奇了:“你做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