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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是裝備齊全的消防員,靠近了也感覺到渾身燒得慌。 這年輕姑娘過去,不是找死嗎? 有眼疾手快的,連忙拿起了水槍,噴了許向暖一身,本來是打算趁著許向暖受外力沖擊跌倒把人給攙扶起來。 哪曾想,她竟然借著外力徑直的往那火海去。 拿水槍的消防員傻眼了。 連忙過去把人給撈回來。 剛抓著許向暖的肩膀,就聽到小姑娘喊了一聲,“柏昀。” 火光里,有人走了出來。 穿著白色的實驗室大褂的人,從火海里,一步步的走了出來。 渾身上下,連個火星都沒有。 仿佛那熊熊大火,就是道具火苗。 然而靠近的人都知道,這會兒被烈焰灼燒的渾身發(fā)燙。 許向暖看著那一步步朝自己走來的人。 她就知道自己算無遺策,柏昀肯定不會出事的。 肯定不會出事的。 柏昀第一次見到許向暖那么狼狽。 紅色的禮服像是在地上滾了好幾圈,沾染了水和泥土。 電視上看打理的很是漂亮的頭發(fā)這會兒散落下來,有幾根更是直接貼在了臉上。 亂糟糟的像是被暴雨侵襲了的鳥窩。 整個人都亂糟糟的一團。 一點都不像是他認(rèn)識的許向暖。 “我沒事。”他不知道怎么回事,爆炸發(fā)生的時候,柏昀正在那里記錄實驗數(shù)據(jù)。 他整個人暈了過去。 再度醒來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自己倒在那里。 周圍是火海蔓延。 柏昀不知道為什么,自己沒被燒死。 反應(yīng)過來當(dāng)即選擇出了來。 出來,就看到了站在那里的許向暖。 又哭又笑地看著他,臉上臟兮兮的,像是個小花貓。 “我沒事?!彼斐鍪种福寥チ嗽S向暖臉上臟兮兮的灰塵,還有血跡。 幫著她把那凌亂的頭發(fā)理整齊。 “別哭了,讓人看見笑話?!?/br> 靠近火海的緣故,那眼淚剛落下來,便是被蒸干了去。 許向暖強行辯駁,“我才沒哭?!?/br> “好,你沒……” 話還沒說完,倆人被消防員拉走。 就算是逃過一劫,也別在這里說話好嗎? 太危險了,知不知道年輕人! 不過,好奇怪。 為什么這孩子,從火海里出來都能毫發(fā)無傷? 消防隊的人驚呆極了,頓時有人過來做實驗。 摘下手套在柏昀身上摸了一下。 沒有渾身發(fā)燙,常溫。 好像這壓根不是從火災(zāi)現(xiàn)場出來的。 “那個小朋友,你嗓子還好嗎?呼吸通暢嗎?要不要讓醫(yī)生檢查下?” 柏昀沒什么不舒服,就覺得剛才給許向暖擦臉時,她的臉有些燙,其他的倒是還好。 “你去檢查下?!彼@才看到許向暖脖頸那里有一抹紅色的血跡。 這會兒已經(jīng)結(jié)了痂,看著卻越發(fā)的觸目驚心。 “這是怎么回事?” “沒什么。”許向暖覺得柏昀沒事就好,不然自己就是害死柏昀的罪魁禍?zhǔn)住?/br> “我沒事了,你,你跟柏玫阿姨聯(lián)系下吧,別嚇著她。我先回家了。” 許向暖還有點心虛,自己膽大妄為慣了的,但那也只是對自己下狠手而已。 這次不小心拖著柏昀一起下水,還差點把人給燒死。 怎么說,都有些過意不去。 現(xiàn)在確定柏昀沒事,自然是溜之大吉。 不然在這里做什么,等上救護車嗎? 然而她剛轉(zhuǎn)身,胳膊就是被柏昀抓住了。 剛巧不巧,那里有阮寶坤留下來的一個傷口。 許向暖忍不住倒吸了口冷氣,而柏昀也是察覺到不對勁。 “到底怎么回事?” 平日里許向暖的調(diào)皮也頂多局限于逗弄人,或者郊游的時候去抓個小動物。 現(xiàn)在,怎么把自己弄得渾身都是傷? “哎呀就跟人打了個架而已,我沒事啦你快松手。” 許向暖很久沒這么皮開rou綻的受傷了,她覺得有些頭疼。 好在沒傷在臉上,不然讓許穗看到怕是要天塌地陷了。 用最小的代價,解決了阮寶坤。 這在她看來是值得的。 至于陽帆叔叔會怎么處理這個小頭目,那就是他們的事情了。 和她沒什么關(guān)系。 許向暖猜測阮寶坤會動手,所以早就做了準(zhǔn)備。 比如一個相當(dāng)高精尖的錄音設(shè)備。 就在她禮服上的那枚紐扣里。 阮寶坤這人自負(fù),覺得所有的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中。 壓根沒想到自己會在禮服上動手腳。 有了錄音,這件事和自己就徹底沒了關(guān)系。 許向暖這會兒就想著回家洗個熱水澡,把自己身上的傷口處理下。 然后再打個電話,讓翟東澤拖一拖mama外公外婆他們,省得回來看到自己這么狼狽,他們再傷心難過。 然而計劃趕不上變化。 柏昀壓根不松手。 “去醫(yī)院?!?/br> 向來都是好好先生的人,這會兒格外的堅定,以至于許向暖看到那張臉,莫名的又心虛起來。 “好啦好啦,去醫(yī)院就去醫(yī)院了,正好給你檢查一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