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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提到上藥,她的腦子里就警鈴大作,江燃澤可以忘,但她忘不了主動告白那一天的場景,也是上藥后,喘息間的初吻。 只剩下朦朦朧朧的印象,還有他的唇很軟,清新的氣息和她交接,男人微長的眼睫劃的她的臉龐很癢...... 算了,權(quán)當(dāng)送佛送到西,誰讓自己欠江燃澤的呢,她拿不出理由拒絕。 車內(nèi)。 江燃澤一挑眉,口吻不是很客氣:“還在看曲斯揚(yáng)給你發(fā)的信息?” 其實(shí),她是在百度界面查魚蝦過敏后,吃什么能較好地恢復(fù),被江燃澤這么一誤會,常星都辯解都懶得辯解了,破罐子破摔道:“你覺得我該怎么回?” 怎么回?!在江燃澤心里,這樣的sao擾信息肯定是刪掉最好,虧常星還敢摸老虎毛,用這個(gè)問題故意激怒他。 他輕笑出聲:“不喜歡我之后,咱們星星的品味可真是讓人捉摸不透。” 誰比誰更氣死誰嘍。 常星背過身去,沒再理他。 曲斯揚(yáng)怎么了,聚少離多,也總比江燃澤每次看到她,就恨不得吃了她的樣子要好吧。 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在不知不覺做比較,常星趕緊甩掉荒唐的念頭,新年第一天,不該想些不好的事情的。 江燃澤剛打開玄關(guān)處的燈,常星就被他摁在紅木門上,因力量的懸殊,她根本無力躲開,手腕的骨頭被他慵懶地把玩著,像對期待已久的獵物終于張開獠牙...... “江燃澤,你是不是......” 有病兩個(gè)字還沒說出口,常星就被他眸子里的猩紅給嚇退,那里面有什么呢,或許是染了欲的深淵。 他摩梭著少女腰間嬌嫩的肌膚,隔著寬松的毛衣,線條還是勻稱流暢,沒有一絲多余的贅rou。 垂著頭打量身下的女孩,和兩年前無差,少了分稚氣未脫,是真正的純與媚的魅力交雜。 常星的心跳快的都要跳出來,男人熾熱的溫度讓她想要躲,然而身后是硬邦邦的紅木門,她只能承受著他逡巡的目光,從眉眼到雙腿...... 落了唇。 江燃澤沒有長驅(qū)|而入,他只是一遍一遍用涼薄的唇在少女的額角、鼻尖留下屬于他的印記。 唯一的、刻骨的滋味,他要她記住,兩年前如此,兩年后也一樣。 什么曲斯揚(yáng),什么跨年夜,都見鬼去吧! 占有欲占了上風(fēng),常星小聲嗚咽著,很癢很蝕骨的滋味,不知何處安放的雙手慢慢攀上他的背。 寒冬里,室外冰天雪地,還殘留著年輕人跨年的激情,而室內(nèi)的陰冷早已被一片旖旎點(diǎn)燃...... 第34章 34顆星星 毛衣被不安分的手撩開, 室內(nèi)的寒氣涌入到她細(xì)膩的肌膚上,常星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但江燃澤唇上的動作卻突然停了,處處留火,陡然間的淺嘗輒止如同澆下來的一盆冷水,盡燃的理智縱使挫骨揚(yáng)灰。 常星真的后悔了,后悔拿曲斯揚(yáng)說事來激怒衣冠禽.獸的男人。 方才江燃澤吻的動作輕柔的不像話,唯獨(dú),有意不去觸碰她的唇。又或者說,江燃澤也不敢篤定,吻了后常星會如何與他相處, 會不會因?yàn)檫€惦念著曲斯揚(yáng)而討厭甚至怨恨他。 微乎其微的,常星聽見男人輕飄飄的一聲嘆息。 像石子在池塘泛起的漣漪, 常星看他把提著的一袋子的藥放在茶幾上, 便旁若無人地開始脫灰色大衣,她心中一梗, 還真把她當(dāng)空氣了啊。 “過來?!?/br> 常星還被那幾個(gè)吻和江燃澤迅速轉(zhuǎn)變的態(tài)度弄的七葷八素的,對男人輕輕吐出的兩個(gè)字根本沒做反應(yīng)。 “星星,過來。”他把大衣掛在衣帽架上, 又喚了一遍。 “噢?!彼龣C(jī)械地邁動腳步, 看似不情不愿地坐在了沙發(fā)一側(cè)。 過敏的癢的確難耐, 尤其是觸碰不到的后背,所以這一路江燃澤都在辛苦地忍耐。 直到他掀開短袖,后背過敏的癥狀悉數(shù)展現(xiàn)在了常星面前,她才瞳孔一縮, 趕緊拿了外敷藥和棉簽過來,哄小孩一樣:“哪里不舒服要和我說噢?!?/br> “嗯好?!苯紳删o咬著牙關(guān),室內(nèi)溫度很低,寒風(fēng)無孔不入地往衣服里面鉆,更別提他現(xiàn)在只穿著一件短袖了。 兩人都心照不宣地沒提那一吻的事兒,都是成年人,即使兩人心里都有隔閡,共處一室擦槍走火也不是不可能。 常星把冰冰涼涼的藥膏均勻抹在他勻稱的后背上,男人的腰腹間有一條駭人的疤痕,盡管恢復(fù)成了淺粉色,但痕跡仍然有跡可循。 她忽地就伸手摸了上去,這么嚴(yán)重的傷口,也沒見他提起過。 常星柔軟無骨的手一靠近,江燃澤的身子瞬間僵硬了大半,本以為只是不小心的觸碰,誰知道常星一溜地從傷疤一端摸到了另一端,奇異的感覺漾在大腦皮層,他反手握住女孩不安分的雙手,聲音喑啞又危險(xiǎn):“做什么?!?/br> “???”常星從他的大掌抽離,小聲嗡嗡道:“這傷疤.......” 江燃澤扯下了掀上去地短袖,公事公辦地回答道:“很多年前的了,縫針的痕跡消不了?!?/br> “縫針?是發(fā)生什么事情了嗎?”常星一步一步走向他的內(nèi)心,之前的每一個(gè)問題,他都可以含糊其辭,但在今晚,江燃澤真正感受到了心扉的敞開。 女孩或許不知道她即將打開的是男人寸草不生的禁|忌之地,那里背負(fù)著沉重的負(fù)罪感和責(zé)任感,這么多年他一直踽踽獨(dú)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