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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感覺被忽視了的常星從沙發(fā)坐起,啪嗒啪嗒穿著拖鞋去打開草莓巧克力蛋糕的盒子,雙眸放光地盯著誘人的甜食。 “不過暫時分開幾天挺好的?!背P怯貌孀硬嫫鹨粔K蛋糕送到他嘴邊:“節(jié)制一些對身體好,不宜過度才是?!?/br> 這是在擔心他不行還是......? 江燃澤收攏住女孩的腰線,舔了口送過來的蛋糕,只是一個簡單的動作,可當他露出唇舌時,常星覺著尾椎骨都在冒著麻意,這動作被他做的也太蘇了吧! 甜膩的草莓和巧克力交雜綻放在味蕾,江燃澤額角沁著幾滴汗,隨著他的前傾,沿著下顎線條滾落,“看來是我還不夠努力,讓星星產生了這樣的想法,嗯?” 不夠努力?常星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今天給她擺成那樣姿勢,哄她說奇奇怪怪的話的人是誰?! “不是不是。”常星開始了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據說呢,感情的升溫期更要把握好距離感,要不然就很容易膩。” 江燃澤抽出一張紙,擦拭掉那幾滴汗,眼神凌厲:“這么說,很容易對我膩了?膩了之后是去包養(yǎng)小白臉?” 常星順著他的話題,坦然自若地拍著胸脯:“對啊,成就包養(yǎng)小白臉的富婆人生,想想就很幸福。” 他肆無忌憚地挑開女孩的浴巾:“看來我要趕在星星膩了之前,再來行使一下男朋友的權利?!?/br> 常星裹粽子一般牢牢守衛(wèi)好那層布料,差點沒被江燃澤這番放浪形骸的言辭給氣的吐血。 “別別別,我明天還要上課呢。” 要真的再來一次,她怕腿軟的都走不動路。 江燃澤故意嚇唬她一下而已,自然不可能真動什么,含圓珠一般含上了女孩柔軟的耳垂:“小白臉有什么好的,叔叔難道比他們差么?” 因為他輕輕的一含,嗓子里的嗚咽差點就要傾瀉出聲,常星發(fā)誓,她也不用激將法惹不好惹的男人了,畢竟江燃澤占有欲強起來,她哪兒是什么狐貍啊,就是只被拔了毛的兔子。 其實,他對常星所有的占有欲,都源于愛,不帶一絲雜質的,純粹的想把人占為己有。 讓他一生畫地為牢,都是心甘情愿的。 周末的畢業(yè)生美術展是開幕式,前來參觀的人不在少數,A美幾乎人滿為患。抱著學習的心態(tài),常星最先來到美術館,幫忙做著作品展覽的最后調整工作。 這次美術展的主題是“未來·幻想·科技之巔”,所以不少作品的風格都偏抽象和未來感,館內的燈大多偏橘黃色,更給所有的雕像、繪畫都蒙上了一層輕柔的紗。 她戴了頂鵝黃色的漁夫帽,下面就是一雙帶著笑意的杏眼,走過來一一掠過來展覽的作品,奇思妙想的不在少數,思想和藝術的殿堂在這片土地上建筑成高樓。 此時此刻,常星也會想,如果是自己來完成主題的畢業(yè)展,會采用什么樣的形式。有時候,美凌駕于萬物之上,藝術好像從來就不分什么對錯。 看的出神時,葉嶠也親自蒞臨美術館內,對開幕式進行致辭,這一屆的畢業(yè)生美術展有一部分工作就是在他的指導下完成的。 “同學們,你們已經進入到最頂尖的美院學府學習,無論是畢業(yè)生還是非畢業(yè)生,在追隨光明前途的同時,對藝術最本質的熱愛希望能一直植根在你們的骨子里?!?/br> 一襲話,聽的常星熱血沸騰的,擠在人群中央給葉教授熱烈鼓掌。 致辭結束后,她正在調整自己的志愿者袖章,高大的身影籠罩下來,眼神帶著幾分沉淪:“這位志愿者,請問雕像在哪個區(qū)域參觀?” 常星又驚又喜,上回自己說這個事情的時候,江燃澤明明還無動于衷的,誰知道他竟是早就記在了心里,特意出現在這個場合的。 “江......”話音還沒說出口,葉嶠就徑直走了過來:“哎呀,沒想到江教授有時間過來A美看畢業(yè)生的美術展,之前不知道你對這方面感興趣?” 常星立刻閉口不叫,轉過身假模假樣盯著畫上的黑洞看。 男人身形修長,深灰色襯衫很襯他,而后主動伸出手,在指尖握住葉嶠的手的同時,江燃澤禮貌道:“葉教授親自指導的展,晚輩能來,是榮幸,至于我對畫展么,只能說是略懂一二?!?/br> 葉嶠看見了常星的背影,哪里不知道江燃澤是用的什么心思,只不過兩人在一起的關系他還沒清楚,一直處于被蒙在鼓里的狀態(tài)。 “當然?!彼穆曇粝癖┭┨鞖堄嗟谋#判灾袔е绮坏舻馁|感:“也可以說,我是來陪我女朋友的?!?/br> 常星的臉騰的一下像柿子的顏色,都快熟透了。 “葉老師......”她只能小聲喚著,在自己老師面前承認和江燃澤的關系,怎么想都讓她想要挖地三尺?。。?! 葉嶠左瞄又瞄,確定江燃澤不像是撒謊的,才開心的像個孩子一般:“一個是我最得意的門生,一個是我尤其看重年輕有為的晚輩,你們在一起,真是羨煞旁人啊,我一老頭子都真的為你們感到開心。” 說罷,還把常星的手鄭重其事地交到江燃澤手上,比常遠道還要老父親:“燃澤啊,以后要對小姑娘好,有什么事兒多依著點,你們還年輕,路還遠?!?/br> 江燃澤無意識地摩挲過她指尖,面不改色,恭恭敬敬地說:“晚輩謹聽您的囑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