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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言之鑿鑿,謝夫人在沉默很久之后才淡淡地說道,“既然你這么說,那我也無話可說了。” “那你就別說了?!碧K果善解人意地說道。 謝夫人氣得半死。 這么一個死丫頭當了未來兒媳,她怕是要氣死。 謝流是不是故意的? 是不是想氣死她,好把她兒子給掃地出門???! “還有,雖然你有私心,可是我還是要謝謝你對我說的這些話?!敝x夫人沒有看不起蘇果是一個離過婚的女人,而是本能地先憂慮了她是不是被謝流騙,不管怎么說,蘇果覺得還應(yīng)該感謝她一下。 不過她在謝流小的時候?qū)χx流不冷不熱,經(jīng)常無視,蘇果也沒有想過以后和她當一對和氣的婆媳。她眨了眨眼睛,見謝夫人詫異地看著自己,就對她笑瞇瞇地說道,“以前謝家是什么樣,我和謝流結(jié)婚以后還是什么樣?!?/br> 謝流對謝家并不親近,她也不會去勸謝流和家里重修舊好。 受到傷害的是謝流,她為什么要為了外人去叫謝流妥協(xié)原諒? 毛團沒有在謝家老爺子還有謝夫人的頭上蹦迪,踩上幾腳就已經(jīng)是看在謝玉的面子了。 “不過我還是要說,你們當初都做錯了?!币娭x夫人不敢置信地看著自己,蘇果一向敢說實話……反正得罪了謝家所有人他們也不可能阻攔自己和謝流結(jié)婚,有什么可害怕的?自家男人就掌管著所有人的生殺大權(quán)就是這么有底氣呢。 蘇果隱蔽地挺了挺小胸脯,決定為自己心愛的男人討回公道,看著謝夫人輕聲說道,“謝流不是會把被傷害掛在嘴邊的人,可我會。他小的時候,你對他冷冷的,疏遠著的,做繼母的沒有全心全意,我覺得沒關(guān)系,因為你不是他親媽。可是他的爸爸,我覺得是很可惡的人?!?/br> “你怎么敢這么說!”謝夫人不敢置信地問道。 “我為什么不敢說?他mama過世,爸爸是這世上最親近的人,可是他是怎么做的?他也并沒有給予謝流應(yīng)該有的父愛。謝流性子怪,你們都認同脾氣不好。這么說,他爸爸也是認同他性子怪,沒血沒淚,像是怪物一樣?因為不喜歡他,所以把他流放到國外去?這么多年,你的丈夫關(guān)心過我家謝流哪怕一次么?” 蘇果覺得有點心疼謝流。 哪怕謝流性格堅強,不在意這些傷害,可是傷害就是傷害,沒有什么理所當然被傷害的。 如果強大就可以被肆無忌憚地傷害,被警惕,被防備,那強者不是很悲哀么? 蘇果放下手里的牛奶杯,看著沉默不語,臉色變化的謝夫人輕聲說道,“可是謝流還是很喜歡謝玉這個弟弟。你們對他這么壞,他卻從沒有遷怒,這是他人好。以后我不想聽到謝家的人評價謝流多么多么壞,多么多么不好了。因為他已經(jīng)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人。有誰覺得他不好,那顆真是又無恥又卑鄙?!?/br>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對謝夫人說道,“謝玉也是一個很好的人,你總是想給他最好的,給他謝氏??墒悄阌袥]有問過自己的兒子,他到底想要什么生活。” 蘇果的話叫謝夫人突然安靜了下來。 “我只是不甘心,都是謝家的兒子,憑什么謝玉不能得到?!?/br> “他有事業(yè),有瀟灑的生活,還有一個對他很倚重信任的哥哥。就連爸媽都更偏心他,他什么都得到了,你還這么貪心。”蘇果哼唧了一聲。 謝夫人已經(jīng)不吭聲了。 她在蘇果的面前突然什么都說不出來。 “既然你什么都不說了,那我也不說了。可惜了,你真的不想給我支票么?”蘇果關(guān)心地問道。 “什么支票?” “我一個豪門棄婦都要嫁到謝家來了,謝家不摔給我一張支票讓我滾蛋么?”蘇果期待地問道。 謝夫人嘴角不優(yōu)雅地抽搐了起來。 “給你一張支票你就會滾蛋么?” “當然不會。”漂亮的女孩子渣渣地說道,“錢和人我都要。”收了支票當零花錢,回去給她家謝總買雞腿,樓上的謝玉都饞哭了。 看著蘇果這翻臉無情的小模樣,謝夫人很久之后才嘆氣說道,“衛(wèi)夫人還說你是很單純可愛的孩子。” 她的確去見了衛(wèi)家老夫人,想問問蘇果的事,衛(wèi)家老夫人沉默很久,才說蘇果是一個單純又善良的孩子,衛(wèi)林和她離婚是衛(wèi)林的損失。她突然提到了衛(wèi)家老夫人,蘇果愣了愣,忍不住八卦地問道,“衛(wèi)家現(xiàn)在真的不讓顧雙雙進門么?” “當然不會。”謝夫人見到蘇果這八卦的樣子,更頭疼了。 謝流到底娶了一個什么丫頭進謝家? 謝夫人已經(jīng)能夠預(yù)感到自己的未來一定沒有輕松快樂的生活了。 “聽說因為這件事,衛(wèi)家正在鬧呢?!?/br> “衛(wèi)家鬧得雞犬不寧,我也就放心了。”蘇果正滿意地說著這個,突然見到謝夫人的臉色僵硬了起來。 她的臉色微微蒼白地看著蘇果的身后,她心里一動,急忙回頭看過去,果然就見謝流已經(jīng)沉著臉走了進來。 高大的英俊男人渾身帶著令人驚恐的氣勢,所到之處人人躲避,他渾身氣息壓抑地走到了蘇果的身邊,冷冷地看著謝夫人問道,“你想什么?”他的聲音冰冷,透著無比的殺意,打從他長大以后,謝夫人就很畏懼這個繼子,哆嗦了兩下才勉強說道,“我只是想和蘇小姐聊聊天。畢竟,”她顫抖著摸了摸自己的鬢角說道,“以后都要做一家人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