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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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怎么還在這兒?”商紅麗問溫澤,“不是早就走了嗎。” “剛才出門時,看見他的車還停在門口。”溫澤猜測,“把車給忘了,自己走下山的?” 商紅麗哼了聲:“還以為他多聰明,原來是個傻子?!?/br> 罵完了,商紅麗又忍不住擔(dān)憂,飛快瞟了溫漾一眼。 封瀚這小畜生實(shí)在是會博同情,她真怕漾漾心軟了,會再跌進(jìn)去。 溫漾低著頭,正專注地在看貓和老鼠。 她沒有開聲音,也沒有戴耳機(jī),沉默地看一出啞劇。屏幕上色彩斑斕的五只貓,動作浮夸好笑,溫漾默默地看著,臉色蒼白得讓人心疼。 那里的快樂她感受不到,人間的快樂她也感受不到。 這是抑郁癥最折磨人的地方。 商紅麗眼眶一酸,抿唇摸了摸溫漾的頭發(fā),輕聲喚:“漾漾?!?/br> 溫漾抬頭看她,先是怔怔的,隨后笑了下。 商紅麗溫柔地說:“漾漾,mama愛你?!?/br> …… 盯著那輛勞斯萊斯遠(yuǎn)去,直到人家的車屁股都看不到了,封瀚終于想起自己的車丟了。 他也想起來,那是溫漾的車。 她出門了嗎?她去哪里了?封瀚忽然覺出一陣沒來由的恐慌。 他驀的想起,在溫家的客廳里,他曾經(jīng)看見兩只行李箱。 封瀚在原地愣了兩秒鐘,瘋狂往山上跑。 那會下山時沒覺得怎么,恍恍惚惚就走出去了幾公里,上去時卻難了。 太陽熱起來,他又很久沒吃飯,上山的坡度又大又急,封瀚跑了一半,似乎低血糖,頭暈暈的。 他把外套脫下來扔在一邊的草地里,繼續(xù)往上跑。 不知道過了多久,終于又見著溫家的大門。 阿姨坐在門口給狗配食,一個小腿那么高的大木桶,里面全是牛心牛肺,還有根很長的大棒骨。 封瀚背上已經(jīng)被汗浸濕了,他趴在門口喊阿姨,阿姨瞇著眼抬起頭,“喲”了聲,不耐煩地問:“你怎么又來了?” 封瀚問:“阿姨,漾漾是出門了嗎?她去哪里了?” “你是誰啊。”阿姨戴著手套往狗的飯盆里裝牛心,“我為什么要告訴你?” 她這個反應(yīng),封瀚更加覺出不對,他急的心頭冒火:“阿姨,求你了,告訴我吧?!?/br> “告訴你也不是不行?!卑⒁烫ь^笑笑,“你等我先喂了狗。” 封瀚沒有辦法,他說:“阿姨,你提不動,我?guī)湍阄??!?/br> “你不行。”阿姨搖搖頭,“我怕你嚇著我們家狗?!?/br> 封瀚只好等著她去喂狗,四十多歲的阿姨,提著一桶rou走得搖搖晃晃,封瀚不知道她是故意的,還是真的沒力氣。他看著表上的時間,足足過了小半個小時,阿姨還沒回來。 封瀚已經(jīng)急的沒脾氣,他坐在鐵門前的草地上,看著花園里的秋千發(fā)呆。 “小伙子,我告訴你哦,”阿姨終于慢慢吞吞地從房子后露了個頭,“我家漾漾啊——” 封瀚猛地抬起眼,期待問:“漾漾去哪里了?” 阿姨說:“去瑞士了哦!” 封瀚倒吸了一口涼氣,連滾帶爬地起來,要去開車。 “你追不到了?!卑⒁屉p手比著小翅膀,“飛機(jī)要起飛了?!?/br> 她笑瞇瞇的:“我故意拖你時間的,你是不是好生氣?” 作者有話說: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錯了,我晚了 以后爭取早更,爭取雙更,爭取多更 感謝在2020-11-24 19:32:48~2020-11-25 18:38:3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深水魚雷的小天使:三生有幸、相夏 1個;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三生有幸、白菲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三生有幸 24瓶;魚馥茶茶、留香入枕夜好眠、妮妮 20瓶;知呀、鹽水菠蘿 15瓶;萌萌噠的么么噠~ 12瓶;今天有更新嗎 10瓶;顧綰婳 6瓶;rumi、佳佳琪雅 5瓶;初心 4瓶;云落瑾汐、原來是我呀 2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22章 從海城直飛瑞士的航班一天只有一班,在海江國際機(jī)場。 從溫家走大路過去,就算不堵車也要至少四十分鐘,封瀚查了下時刻表,飛機(jī)還剩三十分鐘起飛,現(xiàn)在估計(jì)已經(jīng)開始登機(jī)。明知道肯定趕不上了,可能到了后連飛機(jī)的影子都看不見,但還是忍不住去追。 封瀚抄了條近路,原本是國道,近來被大貨車壓壞了,路面三步一個土坑,幾乎沒人走。 即便是減震功能相當(dāng)優(yōu)秀的邁巴赫,走過這條路的時候,也像要被顛得飛起來。封瀚油門幾乎踩到底,如果有人在旁邊,只能瞧見一道白影磕磕絆絆地往前沖,邊發(fā)出巨大的轟鳴聲。 等開到機(jī)場停車場,原本干凈潔亮的車身已經(jīng)布滿了灰塵,左側(cè)車門不知道刮上了什么異物,長長一道口子,保險杠也被顛得有點(diǎn)歪。 四百萬的豪車糟心的像是輛小土拖拉機(jī)。 封瀚看了眼腕表,只用了二十五分鐘,如果幸運(yùn)的話,能看到飛機(jī)起飛。 他不知道自己在執(zhí)著什么,只是心中有個念頭告訴他,一定一定要見最后一面,就算見不到,也要拼盡全力,否則這足夠讓他后悔遺憾一輩子。 封瀚一路狂奔去到問詢服務(wù)臺,急迫問:“飛往瑞士蘇黎世的航班起飛了嗎?” 工作人員好脾氣地看了眼電腦:“還沒有哦,由于交通管制原因前序航班延誤了一個小時,飛去瑞士的航班也延誤了一小時哦。” 封瀚大喜過望,打開錢包往外掏證件:“買一張票!” “……這里是機(jī)場不是火車站哦,買票請去對應(yīng)航空公司的柜臺?!惫ぷ魅藛T干脆地拒絕,“而且國際航班不支持機(jī)場售票哦?!?/br> 封瀚一臉茫然,他沒有自己買過機(jī)票,這些在以前都是常曉樂在打理的。 工作人員用關(guān)懷的眼神看了他一眼,心想著不知是哪個地主家的傻兒子跑出來體驗(yàn)生活了。雖然墨鏡底下的臉看起來長得不錯,但是這一身臟兮兮皺巴巴的衣服,加上剛才的行為舉止,怎么看都智商不高。 封瀚說了聲謝謝后往椅子旁邊走,邊給常曉樂打電話:“我要訂一張現(xiàn)在立刻去瑞士的機(jī)票,快一點(diǎn)?!?/br> “……”常曉樂還在忙著直播善后的事,或者說整個公司上下都在忙,只有當(dāng)事人一大早就跑出去連影子都看不見,聽著封瀚的話,常曉樂忍不住一聲悲鳴,“boss,我們都忙成狗了啊啊啊啊啊你去瑞士干什么!” “沒時間解釋那么多?!狈忮戳搜弁蟊?,急躁催促,“快一點(diǎn)!” 常曉樂沒有辦法,只好灰溜溜地去給他查詢航班信息,一分鐘后打回來:“不好意思沒有機(jī)票了哦?!?/br> 剛放松的心又挨了一記重拳,封瀚額上青筋直蹦:“經(jīng)濟(jì)艙也可以?!?/br> “……別說經(jīng)濟(jì)艙,”常曉樂說,“就算你要站票也沒有。” 封瀚低罵了一聲。 他又看了眼腕表,飛機(jī)還剩55分鐘起飛,秒針每走一步都好像扎在他的心上, 封瀚退了一步:“隨便哪個國際航班,今天能飛的都行?!?/br> “……”常曉樂也不敢問為什么了,乖乖說,“好的好的,我去查?!?/br> 又過五分鐘,電話打過來:“boss,航班要提前訂的,你要的太匆忙了,根本沒有余票,我翻了好多航空公司,只訂到了去菲律賓馬尼拉的票……行嗎?” “謝了?!狈忮珤鞌嚯娫挕?/br> 只要能進(jìn)到國際候機(jī)廳,別說是馬尼拉,就算去土星的票也行。 封瀚看了眼指示牌,按照朦朧的記憶跑去打印登機(jī)牌,一切順利進(jìn)行,終于松了口氣,迷茫地跟著人群去安檢。 沒想到到了安檢口又被攔下:“先生,請出示一下您的護(hù)照?!?/br> “……”封瀚尷尬地反問,“護(hù)照?” 對面一臉莫名其妙的表情,很有職業(yè)素養(yǎng)地用英語又重復(fù)了遍:“passport哦先生。” 封瀚只覺得自己的心情好像一輛魔鬼過山車,大起大落下,快要窒息了。 來不得感嘆命途多舛,封瀚又馬不停蹄地跑去停車場,焦躁地把駕駛室遮陽板后面的一堆證件都取下來,一張張地翻。 他的證件一般是保存在常曉樂手中的,上次從美國回來后留在了自己手里,這次好歹派上了用場。 二十分鐘后,終于順利進(jìn)入了國際候機(jī)廳。 看了眼腕表上的時間,已經(jīng)該登機(jī)了,封瀚心臟砰砰地跳,他順著登機(jī)口一個個地找過去,終于瞧見他該去的地方,還沒等跑過去,瞧見那個他奔波了一早上只為看一眼的熟悉身影。 溫漾還穿著早上那件綠色的長裙,她很怕冷,肩上披了件薄薄的毛外套,靜靜地坐在灰色的長椅上。 溫澤靠在她身邊,單手玩著游戲機(jī),邊討嫌地去揪她袖子上的小絨毛。 溫漾沒有阻止,微笑看著他玩,過了會,她好像問了句餓不餓,溫澤點(diǎn)了點(diǎn)頭,她從隨身帶的包里掏啊掏,掏出了兩塊小餅干,一塊遞給了溫澤,一塊給了商紅麗。 封瀚忽然就不敢過去了。 過去了要說什么呢?他沒有資格對她說一句“不要走”,他甚至沒有資格說一句“我很擔(dān)心你”。 費(fèi)盡周折,只是看她一眼就很開心了。 封瀚默默地站在離她十米遠(yuǎn)的地方,靠在廊柱上,目光溫和地看著她的一舉一動。 過了大概五分鐘,廣播傳來登機(jī)提醒,溫漾站起身。 封瀚的神經(jīng)緊繃起來,他站直身體,看著溫漾挽著溫澤,朝著廊橋的入口走過去。 路過一個垃圾桶,溫澤把手里的塑料袋丟進(jìn)去。 封瀚看著她一步步地走遠(yuǎn),心底的不舍從眼里溢出來。 溫漾忽然回了一下頭,封瀚心跳加速,趕緊背過身去。不用照鏡子也知道自己現(xiàn)在的樣子有多丟人,襯衫混著汗水黏在皮膚上,一身的邋遢狼狽,封瀚不敢讓她看見。 他看著地上自己的影子,想象著她走到了哪里,是不是已經(jīng)登上了那架就要帶她飛走的龐大機(jī)器……她有沒有認(rèn)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