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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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是血的朱成章問顧舒窈道。 他已經(jīng)出離憤怒了,說話的語氣平靜得可怕。 顧舒窈默默地注視了朱成章半響,才開口反問:“殿下是在責(zé)怪我?” 朱成章沒回答。 顧舒窈淡然一笑,不想同朱成章廢話,丟下一句“金陵大戰(zhàn)殿下便放心罷”,便轉(zhuǎn)身走了。 第30章 可颯可嗲阮將軍【七】 經(jīng)過劉軍醫(yī)等人的奮力搶救,白翩翩在鬼門關(guān)前走了一趟,還是活過來了。 但是性情大變。 一改往里日對朱成章的溫柔可意,白翩翩現(xiàn)在對朱成章日日都是冷嘲熱諷,恨不得戳他的脊梁骨,罵他是個沒有擔(dān)當(dāng)?shù)能浀埃?/br> 親手殺死愛人肚子里的孩子,朱成章已經(jīng)十分難過,再被白翩翩這般對待…… 晉王他,心里苦吶! 這心里一苦,朱成章就想借酒消愁。這借酒消愁,朱成章就要找個人陪著說話。 結(jié)果他不找別人,偏偏還找上了顧舒窈。 看著晉王兩碗燒刀子酒下肚頓時就醉得找不著北,顧舒窈簡直滿腦子問號。 ???? 晉王殿下您有事兒嗎?! 難不成是對我因恨生愛所以要和我搞好關(guān)系了? 這不能夠吧?! ———— 可疑惑歸疑惑,顧舒窈還是命人將喝得醉醺醺的朱成章拎出去了。 然后,溫煦來了。 溫煦一進(jìn)顧舒窈的帳篷就忍不住皺起了眉頭:“將軍喝了酒?” 顧舒窈指了一旁的椅子示意溫煦坐,方答:“不是我,是朱成章。” 聞言,溫煦略一沉吟,提醒顧舒窈道:“將軍小心些兒,莫著了朱成章的道。” 顧舒窈回了溫煦一句“我省得的”,便開始同他商議起接下來的事情。 顧舒窈安插了人在金陵城內(nèi),就等著兩日后里應(yīng)外合,將金陵城攻破! 二人對完了所有事務(wù),眼看著時候很晚了,溫煦起身告退。 顧舒窈將他送至門口。 在走出帳篷之前,溫煦腳步一頓,回過身來,猶豫片刻,還是將自己在懷中揣了好半日的那個東西掏了出來:“將軍,你明日便要整軍啟程前往金陵了……這一仗兇險,我一個文弱書生,在戰(zhàn)場上也幫不得將軍你什么……這是我溫家的傳家寶,能保人平安……將軍佩戴在身上罷,也讓我求個心安?!?/br> 溫煦這番話說完,顧舒窈低頭看去,只見他寬厚的掌心上托著一枚如意云青玉佩。 這玉佩水頭極好,綠瑩瑩的,一看就價值連城。 顧舒窈當(dāng)即便回絕了:“這等貴重的玉佩,我怎么可以帶上戰(zhàn)場?弄丟了搞壞了怎么辦?這可是你們溫家的傳家之寶?!?/br> 顧舒窈話音方落,溫煦便不容分說般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拉她的手起來,把這塊玉佩硬塞到她掌心里:“如果你能平安,這玉佩碎便碎了?!?/br> 感覺到溫煦的手指冰涼,圈住了自己熾熱的手腕……顧舒窈的心跳忍不住漏了一拍。 不動聲色地掙開了溫煦的手,顧舒窈將手掌合攏,收下了那枚玉佩:“那我先替先生保管這枚玉佩,待金陵一役結(jié)束,我再還給先生?!?/br> 察覺到顧舒窈的動作,溫煦默了一默,道:“好。” ———— 顧舒窈出征了,帶著溫煦給她的那枚玉佩。 朱成章一是怕顧舒窈在外不受軍令,二是想逃離陰暗的白翩翩,也跟著一起去。 溫煦留守晉軍大營。 一如阮碧城上輩子那般,攻城之戰(zhàn)十分艱險。晉軍將士多次攻到城下,都讓城墻上守城的兵卒用滾石箭矢擊退。 顧舒窈知道眼下的戰(zhàn)況不過是拖延時間,等內(nèi)應(yīng)的士兵打開城門,戰(zhàn)況便能明朗了。 但是攻城的陣勢不能停,晉軍的士氣不能落,顧舒窈只想了一瞬,便提劍上馬,對副將吳瑯道:“我領(lǐng)兵上前,你在后面守住!” 主將施令,吳瑯鏗然受命:“是!” 沖著吳瑯略一頷首,顧舒窈舉起手中長劍,喝令一聲:“晉軍一三騎、一四騎聽令——隨我攻打金陵城觀音門!” 一聲令后,顧舒窈雙腳一夾馬肚,一馬當(dāng)先地沖殺出去! 晉軍一三騎、一四騎的將士們見主將阮碧城氣勢如虹,頓時士氣大振,亦舉著槍劍,高喊著殺了出去! 主將一出手,便知有沒有! 顧舒窈帶著晉軍將士殺出去沒多久,觀音門便從內(nèi)打開了!顧舒窈帶著晉軍長驅(qū)直入,直奔金陵內(nèi)城! 這一路上,顧舒窈如殺神再世,人擋殺人,佛擋殺佛! 晉軍起義后一路北上,阮碧城從未嘗敗績,早在大吳朝百姓中樹立了“阮閻羅”之威名。 守金陵城的吳軍一看到那沖在最前頭的是個巾幗,便明白她就是阮閻羅,哪還敢反抗,紛紛棄械投降。 不費吹灰之力攻下了金陵城外城,顧舒窈一鼓作氣,號令上自己的親兵,奔向金陵內(nèi)城,直指皇宮! 這一場戰(zhàn)役,是天微微亮的時候開始的,結(jié)束于日落時分。 在夕陽從金陵城的西邊落下的時候,阮碧城個人的軍旗,插遍了皇宮的城墻。 皇宮內(nèi),鳴鐘十三響,宣告了晉軍的勝利。 戰(zhàn)了一天,阮碧城滿身的疲憊。 阮碧城站在皇宮的城墻上,眺望遠(yuǎn)處的落日,腦海中沒由來地,浮現(xiàn)起了溫煦的臉。 是那夜在她的帳篷門邊,他將溫家的傳家之寶放到她的手里,說希望她平安的時候,平靜卻隱忍的臉。 顧舒窈忍不住抬手,摸了摸那塊被自己放在心口上的玉佩,思緒有些飄渺。 ——溫煦,是喜歡她的罷? 可顧舒窈還得出一個結(jié)論,多年習(xí)武的直覺讓她條件反射一般舉劍轉(zhuǎn)身,“鐺——”地一下截住了那從背后偷襲她的人劈下來的刀! 這刺客見一擊失敗,另外一只手里拿著的匕首便如閃電一般刺向了顧舒窈的心口! 又是“鐺——”的一聲。 刺客發(fā)現(xiàn)這一匕首沒有刺入顧舒窈的胸口,愣了一愣,還未來得及反應(yīng),便讓顧舒窈一劍斜劈過來,直接將他的左手臂膀砍斷了! 刺客被斷臂的劇痛擊中,嚎啕一聲,立撲在地。 顧舒窈眼疾手快,蹲下來捏住他的下顎,用力一扭,直接將他的下頜骨給擰脫臼了。 不是顧舒窈多心,一般這樣的刺客口中都含著毒囊,刺殺失敗便會咬破毒囊自盡。 顧舒窈并不想殺他,她要留個活口,好回頭和朱成章對質(zhì)。 而在顧舒窈收拾了這名刺客的時候,她的副將吳瑯領(lǐng)著幾個親兵上來了:“將軍!有刺客攻上城樓來,但都讓我制服了!” 說完,吳瑯看到顧舒窈腳邊的那個刺客,微微一怔,反應(yīng)過來:“這也是刺客?!” 顧舒窈點了點頭:“應(yīng)當(dāng)是條漏網(wǎng)之魚?!?/br> 聽顧舒窈這樣說,吳瑯忙上前來探了一下這個刺客的鼻息,確定他還活著,頓時大喜:“將軍英明!之前我們發(fā)現(xiàn)的那些個刺客都咬破毒囊自盡了,還好將軍您這兒還剩一個!正好可以拷問他,是誰派他來的!” “那此事便交給吳瑯你處理了?!?/br> 顧舒窈頷首道。 說完,顧舒窈轉(zhuǎn)身,往城樓下走去。 一邊走,一邊去摸她放在心口的那塊玉佩。 顧舒窈從盔甲中將包著玉佩的那個錦囊拿出來,解開,不出所料地發(fā)現(xiàn),玉佩被刺客的匕首刺中,碎成了五塊。 看著掌心上破碎的玉佩,顧舒窈心情有些復(fù)雜。 溫煦啊溫煦,我是該說你有先見之明呢,還是說你烏鴉嘴?! 你可不就是戲臺上的老將軍,渾身插滿了flag? 第31章 可颯可嗲阮將軍【八】 皇宮攻下來了,建文帝同他身邊的兩個親要大臣齊瀚、黃世榮也被找到,囚禁起來了。 按照上一輩子的劇情,這時候就該制造一場火災(zāi),造成建文帝**死亡的假象,讓朱成章能名正言順地自立為帝。 但是這一輩子…… 顧舒窈冷笑了一下,倒也不著急同朱成章攤牌。 都走到這一步了,局勢盡在她的把握之中,有什么好著急的呢? ———— 在晉軍部隊之后進(jìn)入皇宮的朱成章哪兒也沒去,而是直奔奉天殿,迫不及待地坐上了龍椅。 顧舒窈來到奉天殿的時候,朱成章正坐在龍椅上,猥瑣地摩挲著龍椅上的龍紋,難以自抑地大笑著。 而他的笑聲,在顧舒窈踏入奉天殿的時候,戛然而止。 “碧……碧城?” 朱成章不可思議地看向阮碧城,滿臉都是見了鬼的表情。 顧舒窈笑著,慢慢地,一步一步走向朱成章:“殿下是沒想到……我還活著罷?” 朱成章清咳一聲,從龍椅上站起身來,快步走下階梯,迎向顧舒窈,一臉關(guān)懷地詢問他:“這一仗把我的碧城累壞了罷?!快快,你快快下去歇息!后面的瑣事,就交給我來處理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