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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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吱聲,卻也不打算就信了廖文慈。 “若蔡大夫還好好的,自當(dāng)為我作證??蛇@會兒我百口莫辯……” “說重點吧?!?/br> “這事,我思來想去,唯有最好的一個解決途徑?!?/br> “什么?” “讓榮安和婉娘回府來吧。他人能離間,正是因為有隔閡。我愿意后退一步,也愿意做出表態(tài),與婉娘化解隔閡。華兒和安兒也是,都是一家人,有什么說不開的?一個屋檐下,只有團(tuán)結(jié)起來,才能不被打倒。此為一。正好老爺也能看看我的態(tài)度,對待婉娘母女的心意。 第二,老爺您官聲和名聲也重要,妾室住在娘家,這對老爺不好。也壞了虞家名聲,讓虞家蒙羞,成了人茶余飯后的笑料。對孩子們的姻緣更不好。您哪怕不看在華兒面上,也得顧及著安兒,對吧? 說到安兒,她在葛家待著也不利于她今后?;丶液?,她至少可以和華兒一道讀書寫字,可以學(xué)學(xué)禮儀,學(xué)學(xué)女紅??旒绑堑娜肆耍迠y也得準(zhǔn)備起來了。府里的兄弟姐妹也得熟悉起來,有了要好的玩伴,才不容易被人利用了去。而且她很久沒拜見老太太了,也該在老太太跟前學(xué)一學(xué),盡盡孝。畢竟,很快也是要嫁人,要孝敬公婆的人,老爺您說呢?” 廖文慈學(xué)聰明了,只字不提她自己,要么從府中,要么從老太太,要么為了榮安將來。這三點,虞博鴻絕對沒法說個不字。 “榮安不好的玩伴,你說的是葛薇?她何時利用榮安了?”虞博鴻一下就抓到了廖文慈漏出的所指。 “葛薇自然是好的。安兒那孩子,若如今日葛薇那般,只與那些清貴家姑娘在一起玩,我倒不cao心了??伤氖浅<夜媚铩?/br> “哪個常家?” “還能是誰?魯國公家的唄。當(dāng)日老爺征西的兵權(quán)是從魯國公家接過的,為此常家一直耿耿于懷,沒少刁難咱家。這會兒他們家小姐和華兒同為候選……您說,安兒她跟著常家的,還從常家小姐和老太太那兒收了份沉甸甸的見面禮……為這事,我實在憂心得很?!?/br> 虞博鴻的眉頭蹙得更緊了。 見他的怒意全被轉(zhuǎn)移,對待自己的咄咄逼人也少了許多,廖氏心知自己計劃還是成功的。 正好一陣風(fēng)吹來,她縮了縮身子,打了個噴嚏。 “雖已入夏,但早晚涼,以后就別把晚膳擺出來吃了。趁飯菜還有些余溫,趕緊端進(jìn)去吃吧?!庇莶櫿酒鹆松?。 “安兒做事一向有分寸,她既與常家姑娘說得來,便由著她吧。咱們與常家多年未有來往,說不定慢慢也能消了芥蒂。安兒性子直,也不是什么壞事,規(guī)矩什么的不重要。她既不是嫡,也不是長,平平安安最重要。什么讀書寫字女紅的,有華兒就夠了。咱們家是武將之后,用不著那些。安兒對習(xí)武有興趣,我打算便讓她練練腿腳……” 廖文慈怎么也沒想到,這男人的心已經(jīng)偏到了這種地步。 這都是說的什么? 自己句句在理,可他卻能用這些荒謬的理由駁成這般? 她真的驚呆了。 榮安不學(xué)規(guī)矩反而去練武?這像話嗎?難道還要上沙場繼承他衣缽不成?還嫌那丫頭惹的笑話不夠,還嫌她不夠拖華兒后腿嗎? 廖文慈一想到,將來華兒母儀天下的身后,跟著的是個橫眉怒眼,五大三粗,一言不合就亮拳頭的meimei,她便再次打了一個大冷顫。 …… 第81章 你婦人之見 廖文慈接連深吸了兩口,努力壓下不爽。 “身為女子,自當(dāng)相夫教子最重要。安兒起步晚,不能再耽擱了,練武是能強(qiáng)身,但事有輕重緩急,安兒這年紀(jì)……” “安兒的婚事,不用你cao心了?!?/br> “老爺……這是什么意思?” “安兒的婚事,我自有打算。” “什么?”廖文慈更驚了幾分。他在說什么?他知不知道他在說什么?榮安的婚事,怎能他來做主! “我已有人選了?!庇莶櫭娌桓纳?/br> “誰?” “你不用管了。這事我親自處理。你若閑著沒事做,可以先給安兒把嫁妝準(zhǔn)備起來。行了。就這樣吧。沒別的事了吧?”虞博鴻顯然這就要走了。 “老爺,”廖文慈擠出一個笑。“飯菜既然備下了,便趕緊趁熱吃一口吧?!?/br> 她咬了咬牙,伸手去拉虞博鴻。 可…… 他避開了,并直接轉(zhuǎn)身。 “我……還得去趟葛家看看安兒?!?/br> “那……我等老爺回來?!绷挝拇鹊穆曇粼诙?。 “你大病初愈,早些休息。我一來一回時間不早,就睡前院了。你若覺無聊便去疏導(dǎo)疏導(dǎo)華兒。告訴她,我明早去看她!”虞博鴻瞧了她一眼:“以后多穿點,著涼了更麻煩!” 虞博鴻毫不猶豫就走了。 廖文慈氣得發(fā)抖。 這個時辰了,他還不餓?他分明是要去陪葛氏用晚飯。 他放著自己的嫡女不先關(guān)心,反而急吼吼去找庶女? 她都如此放低身段,如此低聲下氣挽留了,他不是看不出,他是在裝傻。何其冷漠之人! “我話還沒說完?!绷挝拇日麄€人冷了下來,追了兩步?!袄蠣斆魅杖舴奖悖汶[晦到皇上跟前提一提虞家或正被人暗害之事。總不能這般不清不楚就斷了華兒前程?!?/br> 虞博鴻腳步一頓,再次眉頭打結(jié)回頭:“你都說是不清不楚了,既無證據(jù),我如何貿(mào)然與皇上去提?婦人之見!” 說罷,他便大步流星離開了。 廖文慈氣得面目扭曲。 整桌飯菜都被她推翻在地。 她能做的,都做了。 依舊是不歡而散,依舊話不投機(jī)! 高貴如她,到頭來還是抵不過一個妾。呵! 留不住心,留不住人,那么她也不用再抱什么念想了。 “我盡力了,既做不到,便還是不要強(qiáng)求了。” 一刻鐘后,廖文慈拿了一只巴掌大的盒子給到了李嬤嬤手中。 “夫人這……當(dāng)真……” “你沒看見嗎?我這般努力為華兒,可他天天在皇上跟前晃悠卻還連口都不肯開。他的心早就不在這兒了。既如此,我只能自己努力了。為了華兒,為了廖家,為了將來……沒什么不敢做的!去吧!讓阿力親自去送。” “是!”李嬤嬤抹著淚退下了,廖文慈眼中卻是狠厲一次次閃過。她從來對別人能狠,對自己也一樣…… 而同一時間虞博鴻一出將軍府便打馬前往葛府去了。 安兒的婚事,他早有主意,經(jīng)過最近之事,他不放心將這事交給廖文慈。 他給榮安相中了于彤。 他心疼榮安,只想給她找個會照顧人的。安兒受那么多委屈,他也不想再逼迫她學(xué)這個那個,不想學(xué)就不學(xué)吧,開心就好。正好,于彤長在他身邊,是他知根知底的,性子寬和體貼,他覺得于彤值得托付,也能夠勝任。 且于彤是孤兒,自己亦師亦父,婚事可以全權(quán)做主。于彤已近雙十,本也到了該娶媳婦的年紀(jì),他視于彤為左膀右臂,自然不能委屈了于彤。思來想去,與其霧里看花胡亂挑人,還不如就肥水不流外人田了。 他本就在思量要給榮安和于彤創(chuàng)造相看相處之機(jī),可先是在北營,后來又是清風(fēng)壇,兩人不但見上還說上話了,他覺得很好,兩人緣分也匪淺,確實良配。 當(dāng)然,這事他還得找婉娘說一說,讓婉娘先看看于彤。只要她同意,這事便能定下了。 婉娘病也在好起來,等孩子及笄,華兒的事定下后,安兒的婚事便能辦了。 甚好,甚好…… 虞博鴻不由將馬速提了提,夜風(fēng)不小,怎么還越跑越熱了? …… 榮安聽說爹是從將軍府過來葛家,猜想廖文慈一定大告了自己一狀,本以為他定會找自己問話。 哪知一直等到月上柳梢,她爬上了床迷迷糊糊快睡著,爹既沒來,也沒回家。 “額……”是她送的茶葉喝醉老爹了? 一打聽,說爹是真醉了,留在了娘的房里,壓根就沒回將軍府去…… “嘖!” 榮安咂咂嘴,娘的病也快好了。說不定自己還真會有個弟弟? 第二天一早醒來,榮安便聽說,榮華病了。 病了,自然不會應(yīng)約來葛家了,榮安拍手叫好,反正她不想見榮華也懶得費腦子應(yīng)付。當(dāng)然,據(jù)后來虞博鴻身邊阿虎告密:是茶飯不思,自己作的,為了向外界擺態(tài)度,訴委屈,也是為了引將軍去探望,更想以此來逼迫將軍在皇上跟前做些引導(dǎo)…… 榮華讓貼身丫頭送來了一封道歉信和一小盒子的首飾。 里邊有三串很是得體的珠花,兩根帶寶石的簪子和一件珊瑚鏈子,算是應(yīng)了她昨日給出的承諾。 很快,將軍府和廖家也幾乎是前后腳送了東西來。 吃穿用度,一應(yīng)俱全。 廖文慈被皇后當(dāng)眾要求“上心”,這會兒自然不敢懈怠。廖家老太太加上昨日廖靜的“賠罪”,這份禮自然也不輕。再加上兩家都有意在銀錢上引誘榮安聽話,在勢頭上壓住葛家一頭,這禮更得重上幾分。 榮安瞧著長長的禮單,卻壓根連面都沒露。 就氣死她們! 反正她不懂禮數(shù),連皇后也都是知道的。哈哈哈! 她把禮單送到老太太跟前:“外祖母,你瞧著,這誠意可到了?” “你決定就好。” “那就……免為其難,收下吧?!眱杉夜饩退蛠淼木c羅綢緞加起來,便差不多一車了。再多要,她倒是好意思收,就怕別人會罵葛家不知禮數(shù)。 心安理得的榮安手一揮,就讓把東西全拖葛家?guī)旆咳ァ?/br> “你可打住吧!”老太太啐她,“要叫人知道了,還不知該如何編排我老太婆貪墨你一個孩子的東西呢?!?/br> “送我的東西就是我的!我要孝敬長輩,誰敢挑錯?”葛家自然沒要榮安的東西,但榮安還是把東西分出了多份,給葛家眾主子都送了一份去……葛家上下推辭不過只能收下,但心里也是對榮安更心疼了許多,愈加對她疼愛寶貝著。 不過老太太那么一說,榮安更是轉(zhuǎn)了個心思。是呢! 廖文慈她們那般闊綽,該不會思量著這些東西葛家定不會要,所以轉(zhuǎn)頭到底還會回到將軍府,還是會作為自己陪嫁?只不過是提前支出來走個過場? 她們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