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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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衛(wèi)們會看眼色,便稍微走遠(yuǎn),只在十幾丈外盯著。 郭品感動了,一下紅了眼,開口就道起了委屈。 可他沒想到,常茹菲并未如往常那般溫和柔情,反而是直接一腳就踢了上來。 郭品哇哇亂叫,直問為何。 “你還有臉問!”常茹菲接連幾腳又踹了上去。 她就是來報(bào)仇,來出氣來了! 若不是擔(dān)心等她七天回京后,郭品已被遣返回老家,屆時(shí)她找不到人,報(bào)不了仇,得憋屈一輩子,她何必今晚就趕來? 這口氣,她實(shí)在吞不下去。 “你敢騙我!”踢踢踢! “你什么東西!還敢腳踏兩條船!”打打打! “本大小姐看上你是你家祖墳冒青煙,你還敢玩我!”砸砸砸! 見常茹菲從樹上強(qiáng)勢掰了根樹枝,沖著那郭品既是抽打,又是狠踹,似還不過癮,又抓了路邊石塊將人連砸好幾下,遠(yuǎn)處的一眾侍衛(wèi)一齊傻眼。 媽呀! 他們還以為常茹菲是來做什么,原來是來打人的! 好彪悍的姑娘! 也不知這郭品怎么得罪她了?可惜,聽不清他們說的什么啊! 侍衛(wèi)長思量一二,還是走上前了幾步,詢問了兩句。 常茹菲正傷心,叉腰直到:“我與他有私仇!我要報(bào)仇!” 那早就被打成了豬頭的郭品聞言更是嚇得發(fā)顫,竟是連滾帶爬就往侍衛(wèi)那兒去了。 太特么可怕了!他寧可大牢里待著。 剛還被這潑婦踩了幾腳,他覺得他的腰都要折了。 “官爺,官爺救我!她會打死我的。” 那侍衛(wèi)卻冷笑:“你不剛還讓常小姐救你嗎?既是你的救命人,又怎會殺你!” “官爺,我死了你們也交不了差。你們快攔住她!她瘋了,會要我命的!” 常茹菲再次上前與侍衛(wèi)長直言到:“我保證不會打死他!我就是要出氣。就是想打他!” 侍衛(wèi):“……”這么橫?倒是坦白。 侍衛(wèi)瞥眼郭品,大概了然。 這姑娘確實(shí)沒有要郭品小命之意,雖下手不輕,但都避開了要害?;径际羌性诹怂耐龋_,腰,背……就是來泄恨出氣了。 “就是私人斗毆,只要不打死他,你們一樣交差。你們?nèi)粲蓄櫦?,上級查問時(shí)只管把我推出來就行!八皇子那里,我去交代!” 常茹菲又轉(zhuǎn)向郭品:“我就打你了!我還偏不打死你!你能奈我何!” 說著她又腳踹了出去。 “這些官爺?shù)娜蝿?wù)是押送你,可不是保護(hù)你。只要你不死,官爺們就一樣完成任務(wù)!你有不滿意的,只管去官府告我!告我打你!傷你!只要你敢!只要你有本事去告!只要你告得贏我!” 那邊侍衛(wèi)早已退下了。 他們是八皇子的人。反正這郭品原本回去也要逼打拷問的,只要人不被弄死,怎么都行! 于是,郭品就這么徹底落在了常茹菲手里。 她的第一目的,是狠狠出口惡氣,至少七日圍獵結(jié)束之前,叫他沒法回老家去。 第二,她從陶云的推算里,聽說了郭品身后有人,她想知道,是誰在暗算自己。 郭品被她打得七暈八素,苦苦哀求無果,到這會兒已成了破口大罵。 “你個潑婦!你看看你的德行!就你這樣的,誰會要你?” 常茹菲眼一瞇,“所以你嫌棄我?” “是!是男人怎會不嫌棄你!”郭品早就被打渾了,哪里想到這句一出,他便等于承認(rèn)他是受人指使接近常茹菲。 “身為女子,相夫教子,三從四德才是正經(jīng)。誰會動不動揮拳頭,成何體統(tǒng)!告訴你,就你這樣的,我郭品壓根就看不上眼。我尚且如此,何況太子? 枉你巴巴眼饞了太子多年,追在人身后上躥下跳,與人斗得天昏地暗,可惜太子壓根看不上你。你壓根不是太子妃的料!丟人現(xiàn)眼,太子殿下連個妾的位子都沒給你留,顯然也是嫌棄你!” 常茹菲冷笑:“一口一個太子,知道的不少???果然太子指使你接近我的!” 郭品一愣,隨即改口:“你少給太子殿下潑臟水,我與太子殿下素?zé)o交集,怎會受了指使!就你這癩蛤蟆……”可他剛剛一閃而過的怔愣驚恐,瞳孔一陣猛縮的畏懼表情,和立馬轉(zhuǎn)口的維護(hù),無疑更是確認(rèn)了幕后主使。 之后,郭品再說不出一個字了。 因?yàn)槌H惴埔荒_,直接踢斷了他的三顆牙,嗆了他一嗓子的牙血,還不小心吞下去了一顆門牙。 剛陶云給分析一番后,常茹菲本也開始懷疑算計(jì)自己的幕后人是太子,她這一趟,就是來確認(rèn)一番。而剛來的路上,她吹著風(fēng),將近幾個月的種種串了串。 她想到了七夕前后,朱永昊對她突然大變的態(tài)度……可她和朱永昊,最近并未有任何不悅。 但從七夕之后,朱永昊對她的冷淡似乎有些過頭,有些刻意與她拉遠(yuǎn)距離,刻意停止了他多年如一日習(xí)慣性四處散發(fā)的魅力,就連迎面碰見他都刻意避開了。 然而,即便在陶云面前,其他姑娘面前,甚至是虞榮安面前,他都依舊保持了一個假面,沒道理她是例外。事實(shí)常茹菲一直百思不得其解。 現(xiàn)在明白了。 他是怕自己依舊對他情根深種,不能如飛蛾一般撲進(jìn)郭品這把邪火之中這才冷面相對,一刀斬?cái)嗍畮啄隃厍椤?/br> 想到這些,常茹菲的火氣是一層層拔高。好算計(jì)?。?/br> 她索性,打斷了郭品的腿。 “本小姐這幾日沒空,你先好好養(yǎng)著。待本小姐回京再去探你監(jiān)。你這張狗嘴再敢噴糞,本小姐知道一次,打一次!聽到一句,打掉你三顆牙!看你有多能耐,看你有多少牙!你好自為之,回見!” 常茹菲說罷就走了,離開前,她又拿了一銀錠給幾個侍衛(wèi),讓他們幫忙“關(guān)照”! 常茹菲一貫來都是有仇報(bào)仇的性子。 處理完郭品,她并未覺得有多暢快。又一次的錯付,只讓她心冷難受。 本以為,這人和太子不一樣,是個真君子,她是真的很用心去維護(hù)這感情了,誰想,這依舊是一出算計(jì)。想到剛剛郭品對她的評價(jià),那蕩然無存的情分,瞬間就轉(zhuǎn)成了強(qiáng)烈的恨意。 再想到差點(diǎn)一腳踩進(jìn)陷阱帶著家族上賊船,她這口氣是更沒法咽。朱永昊,真真讓她惡心! 回到行宮,她就吩咐人送了信回常家。 她又去找了八皇子。 她已從長寧那里聽說了,八皇子負(fù)責(zé)徹查郭品之事。既然朱永昊不是個東西,她正好幫著八皇子推一把。 在對方驚愕的表情里,她告知了她被郭品騙了之事。 “你……和長寧郡主一樣?” 朱永泰驚愕的不是郭品的無賴,而是:什么時(shí)候開始,這些貴女全都一個兩個連名聲都不放在眼里了?這樣的事,為了自己的名聲,不是該遮遮掩掩,一輩子爛在肚子里嗎?這就……說出來了? “是!那郭品不是個東西,重點(diǎn)是……他受了太子指使!” “哦?你確認(rèn)?”朱永泰的眼睛直放光!他原本就打算將郭品這屎盆子往太子頭上扣,這是得來不費(fèi)功夫?“有證據(jù)嗎?” “倒是沒有。但你查的時(shí)候別忘查七夕宮宴……” 常茹菲直接就將剛剛的打人事件告知:“我既不打算遮掩這事,那你便直接將這事告知皇上吧。” 朱永泰差點(diǎn)想要笑出來。 常茹菲作為人證站了出來,那不管是不是,朱永昊都逃不了了。 這對朱永昊無疑一記當(dāng)頭棒喝。 老族那里,一貫都是難啃的rou骨頭,朱永昊謀算他們,哪怕皇上不追究,那些一貫戰(zhàn)線統(tǒng)一的老族也會跳出來鬧事…… 朱永泰當(dāng)即沖常茹菲抱起了拳,表露了佩服。老族知道被算計(jì),自然對太子有意見,這反而是幫了自己大忙啊。 所以常茹菲來得剛剛好! “常大小姐放心。這事本王明早便私下稟告父皇,絕對不會大肆宣揚(yáng),走漏風(fēng)聲,盡全力保護(hù)常大小姐的名聲?!?/br> “嗯?!背H惴泣c(diǎn)頭。“希望八皇子殿下,可以乘勝追擊!” “一定不辜負(fù)常大小姐信任!” “……” 時(shí)間已晚,宴席已散,整個行宮都靜了下來。 該回別院休息了。 常茹菲嘆了口氣,心頭滋味百感交集,步履也沉重,便慢慢悠悠往外走。 她迎面碰上了從外邊過來,正一臉不爽的慶南王世子。 朱永澤看見她,卻是一聲哼。 常茹菲本也不爽,不由哼聲:“敢問世子,我哪里得罪您了?”這人,怕不是有病? 朱永澤錯錯牙?!霸趺矗蚣??” 答非所問!常茹菲一個白眼。她覺得,她之前果然是瞎了眼。這些皇室中人,分明一個兩個都有各種心理疾病吧? “是??!打架!”常茹菲又想到郭品罵她動不動打人之事。她什么時(shí)候動不動了?分明每回都是他人挑釁或欺負(fù)在先好嗎?“就怕您不是我對手!” 朱永澤卻是鼻子一嗅,聞到了淡淡血腥味,隨后注意到了常茹菲的手心手背,竟是不少血痕。再一細(xì)瞧,常茹菲那裙擺上還有不少泥點(diǎn)……和一個腳???男人的腳?。?/br> 乖乖!這年頭,這些京城貴女都那么彪悍嗎?這還真是剛打架回來?惹不起!這個,又是他惹不起的! “好男不和女斗。常大小姐找別人約架吧!”說著,他一把拖過身后奴才肩上背著的包,從里邊翻出了一只小瓶扔給了常茹菲?!八闶琴r禮了。趕緊把手上傷處理下,我這藥好,你今晚上了藥后不要沾水,明日就好了?!?/br> 常茹菲這才反應(yīng)過來,對方給的是藥。 她攤開了手,那幾道血痕她一直沒覺得疼,此刻一看,原來早已糊了一手干涸的血跡。手背的傷是被郭品掙扎時(shí)弄到的,手掌是她抓樹枝弄傷的,后來被馬韁一磨,狀況就嚴(yán)重了些。 不過……她還是覺得這人有病。 隨身帶著一大包藥?分明剛還是一臉找茬模樣,轉(zhuǎn)眼又慫了?喜怒無常,可不是有毛???…… 不過,常茹菲是很快就明白朱永澤為何對她冷臉。 因?yàn)樗齽傄恍兄羷e院住處,便在外邊瞧見了竊竊私語的陶云和顏飛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