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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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不能將她咬個半死,她的狩獵也到此結(jié)束了。他一石二鳥,終于可舒一口氣。 為了讓常茹菲自然掉落,他的人在蛇坡正上方那個位置拿樹枝搭了個中空架,又做了點(diǎn)掩飾,使得那一片與周圍環(huán)境渾然一體,看不出半點(diǎn)不妥。 這人為延伸出的一塊也剛好將下方緩坡的蛇群給阻擋了視線。 他們料定,常茹菲不可能發(fā)現(xiàn)。 且只要她站上去,必將掉下。 到時候,一切大功告成。朱永昊只要裝作一無所知且救助不及…… 如此,常茹菲是自己滑下去的,而她腳上那條蛇的來源也能解釋了。她自己運(yùn)氣不好。 完美! 果然,在朱永昊故意暴露些許漏洞后,常茹菲再次屁顛屁顛跟來了。他輕松就以一個“鹿”的謊言引了她上當(dāng)。 朱永昊裝作為了打鹿而委曲求全,由著常茹菲得寸進(jìn)尺。讓她和常如風(fēng)沾沾自喜準(zhǔn)備獵鹿。 當(dāng)時,朱永昊默默后退的同時,也接過阿宣手里,已經(jīng)被松開了口,有些狂躁的蛇,將之扔到了常茹菲鞋面上。 一切都如規(guī)劃,常如風(fēng)心頭一急,忙著拿弓箭挑蛇救妹。 他的弓箭剛一觸及蛇身往邊上挑,常茹菲自是順其自然往后退,隨后中招…… 第384章 殺我和救我 事實(shí)朱永昊的第一計劃并沒成功。 他最理想的狀況,是讓常茹菲和常如風(fēng)一齊掉下山去,滾進(jìn)蛇堆里的。 可那兩人忒壞,為了將他擠開,兩人幾乎是將面對下方山澗的那一面各占了一邊。當(dāng)時朱永昊就覺得,比常茹菲要難纏的常如風(fēng)恐怕是掉不下去。 所以,他只能給飛虎遞了個眼色,讓他準(zhǔn)備實(shí)施第二方案——暗算。 常如風(fēng)先是忙著尋鹿射箭,后見親妹遇蛇心焦氣躁趕緊挑蛇,自然沒發(fā)現(xiàn)飛虎的位置略有移動,已經(jīng)來到露出后背的他身后。 當(dāng)察覺后背有風(fēng),他已來不及避開,接著后頸一麻…… 朱永昊想過了,常如風(fēng)這里,等會兒給制造個蛇咬的傷口,將責(zé)任推去毒蛇身上便可。中毒暈倒,很正常。反正無人有他害人的證據(jù)…… 可誰想…… 朱永昊見常茹菲上當(dāng),得意往前一步。 常茹菲危機(jī)之中,抓到了下方一棵樹,總算是掛住了。 朱永昊自然要落井下石,冷笑著便拎起手中箭想要將人扒拉下去。 只是他千算萬算沒想到,在他身后已經(jīng)倒下的常如風(fēng)還會咬牙一蓄力,伸手就將原本前伸的長弓往前方正蹲身作惡的朱永昊方向一掃…… 這一出,別說正扒拉常茹菲手的朱永昊始料不及,就是已被太子轉(zhuǎn)移了視線的飛虎也沒想到。 運(yùn)氣不好,位置不好,剛還在暗算他人的朱永昊就這么被偷襲了。 他被重重掃了出去,幾乎是與常茹菲一樣的下落姿態(tài)。 而飛虎自然也顧不得其他,在阿宣的尖叫聲中撲出去要拉他主子。 如若太子出了事,他們都不用活了。 千鈞一發(fā)啊! 人么,自然沒拉到。 “救我——”僅樂了一瞬的朱永昊只剩了求救的份,他和常茹菲抓在了下方的同一棵樹上,懸在了半空。 “惡有惡報??!”常茹菲笑了起來。 老哥真牛! 若說可以拉著朱永昊一起“意外”,她一點(diǎn)不覺得虧。就算是死,她也覺得值。 她可是尾隨而來,要謀害也不會是她。等會兒朱永澤趕到定會帶人將在場所有證據(jù)引向偏于她的一方。而朱永昊樹敵太多,她今日大快人心,應(yīng)該有很多人都會暗中助她吧? 那她又有何可懼的? 被兩人抓住的那棵樹一看就沒幾年,哪里經(jīng)得起兩人折騰,眼看那根枝條已有折斷之勢,根部泥土也簌簌下落…… 朱永昊嚇得嘰哇亂叫。 上邊飛虎見距離足夠,便趴地伸手遞出長弓,讓朱永昊抓緊打算拉他上來。 朱永昊卻怎么也不料,他剛一伸手去夠,腰帶卻是一緊。 他下方一尺的常茹菲直接抓住了他,緊緊扣住了他,在將他往下扯。 朱永昊始料不及,剛剛抓住弓的單手哪有力去掛住兩人,瞬間手滑。 兩人一下就往下滑去。 朱永昊好不容易才又抓住了一根橫長之樹,兩人卻已比剛剛的位置又下落了半個身位。 可恨常茹菲還在笑:“殿下,咱們同生共死??!”要么帶她一起上去,要么和她一起掉下去! 呸! 朱永昊若還有手,定會當(dāng)即掐死她! 誰特么要和你同生共死!你賤命一條,可老子是要做皇帝的!老子是真龍?zhí)熳?,你特么最多就是一山雞! 可常茹菲特么……到底是習(xí)過武的,這力氣怎么這么大?這么扯住自己,自己能將她甩開嗎? 朱永昊覺得自己要瘋了! 他不想掉在蛇堆里! “殿下抓我!”上邊飛虎已經(jīng)順壁而下,如只壁虎般伏于坡面。 這坡面太陡了,放眼望去,除了太子抓住的那棵岌岌可危的樹,也沒有其他好的借力物。那樹已經(jīng)承了兩人,飛虎不敢再從樹上借力,只得丟開他的弓雙手各執(zhí)一箭,深深插入石縫,以此來固定住身子,拿身子給朱永昊來抓。 朱永昊盡力了,好不容易挺身一上,抓住了飛虎的腳。 可他被常茹菲扯著啊! 若沒常茹菲拖后腿,飛虎可輕松將他拋擲上去??纱丝淌莾蓚€人的重量還不止,可恨那常茹菲瘋了一般在下邊左搖右晃…… 飛虎承擔(dān)了兩人,再被如此折騰,自然吃不消,一時間,竟是一點(diǎn)沒能往上。 非但如此,他的兩支箭似乎也已扣不住漸漸松動的石。 眼看他三人又往下滑了兩分。 飛虎只得咬咬牙,重新?lián)Q了地方將箭頭插了進(jìn)去。 朱永昊沖飛虎發(fā)號施令的同時,也怒罵常茹菲。 可常茹菲卻始終在笑:“咱們下去吧。反正就幾條毒蛇的事,最多咬上幾口,躺上兩天。死不了的。兄妹情深,自該同甘共苦?!?/br> “賤人!你我貴賤有別,你還想相提并論?” 是死不了!可朱永昊不甘心?。?/br> 他還有很多事要做呢! 這兩日他還有其他計劃呢! 他可不能躺著浪費(fèi)時間! 朱永昊卻不知,此刻的常茹菲已面色一變,笑容一晃,只在咬牙堅持…… 左腿有痛,繼而一陣麻木。 常茹菲小心往下一瞧。 常如風(fēng)挑蛇之際被偷襲,而那個瞬間常茹菲又正好掉落所以那條在她靴面的那條蛇并沒被挑開。剛她一往下掉,那蛇大概也受了驚嚇,一下盤緊她腳腕往上游。 此刻這蛇緊緊纏繞她小腿,大概是被晃得太厲害,終是一口咬了下去。 這一刻,常茹菲生出了恐懼。不僅僅是怕死,更怕自己會毫無價值掉下去,卻不能拖下朱永昊。 這蛇有毒,毒性如何她不知,所以她必須求救了。 她咬牙箍緊朱永昊的同時,開始了尖叫,高聲大喊朱永澤的名字。 朱永昊一慌,瞬間生了狠心。 他不如把常茹菲踹下去! 他也開始后悔,應(yīng)該再多帶兩個人出來,而不該顧忌朱永澤,怕打草驚蛇所以只帶了兩人,否則也不會如此刻這般境地。 尤其常茹菲的嘶喊已經(jīng)變成了:“太子謀殺我。朱永澤救我!” 那聲音尖利,一圈圈帶著回聲擴(kuò)散出去。 朱永昊好幾下踹,常茹菲雖沒下去,可卻被他踢著下滑了半尺。 太子一時惱火又著急,怕掉下之余也擔(dān)心朱永澤很快趕來,更擔(dān)心常茹菲的聲音擴(kuò)出去太遠(yuǎn),可別叫附近山頭的隊伍也都聽見瞧見。 而他那個廢物阿宣壓根沒有力氣,在山頂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除了廢話和鼓勵,完全無用。一時間,他更有幾分氣急敗壞,將所有希望都放在了飛虎身上。 可他越是努力在甩動常茹菲,事實(shí)飛虎越是難爬。 這個時候,朱永澤的聲音也傳了來。 “常茹菲!我給你的飛蠱呢!拿出來咬他!只要他敢殺你害你!他也活不下去!” 朱永昊聞言又是一驚。 蠱? 什么蠱? 什么飛蠱? 特么的,朱永澤……最愛擺弄蟲子,身上自然有蠱……他將蠱給了常茹菲?會嗎?會吧?瞧常茹菲與他一直有說有笑,還挺親近。這個賤人! 朱永昊傻眼的同時,其實(shí)常茹菲何嘗不是? 似乎預(yù)感到常茹菲沒聽懂,朱永澤又補(bǔ)了一句。 “你那個白色瓷瓶,趕緊拿出來,里邊的蠱蟲全給他放了!”朱永澤的聲音帶著回聲一圈圈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