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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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種時候,朱永泰自然不會忘記補(bǔ)上一刀。 他帶著他隊伍的侍衛(wèi)一齊證實,他們都聽見了有女子喊救命,當(dāng)時他們便懷疑是常小姐的聲音,此刻剛好得了證實。常小姐嚎了好久,所喊內(nèi)容便是太子謀害,為此他們還爬去高處證實了。 事實已經(jīng)清楚明白,太子辯無可辯,連將阿宣飛虎推出來替罪都不能。他使勁在腦中想著對策卻毫無想法,可能做的只有反復(fù)喊冤。 “常家兄妹先回去休息吧,朕會給你們交代。阿澤,這事你作為領(lǐng)隊也盡力了,朕看得分明。” 皇帝留了虞博鴻保護(hù),揮退了所有人。 “除了太子,都先下去!” 眾人齊齊退,剛走出大帳,便似聽聞身后傳來了清脆的巴掌聲…… 榮安攙著常茹菲回帳,忍不住埋怨:“千叮萬囑讓你別沖動了。你就是不聽話?!?/br> “我不后悔!” 常茹菲笑,“我一點(diǎn)皮外傷,卻讓他栽那么個跟頭。剛剛,皇上掌摑他了是不是?不論如何,這事他都得被清算。有理就不怕聲張,我家不會咽下這口氣的。我們雖沒權(quán),但先祖也是被賜下丹書鐵券的,可不是誰都能欺負(fù)!朱永昊還得罪了塞地,這次有他受的!至于我……皇上怎么也得為他兒子補(bǔ)償我和我哥?!?/br> 榮安點(diǎn)頭,這倒是真的。 郭品那事皇帝都還沒能跟常茹菲和常家交代,加上這次事,皇帝肯定更焦頭爛額。這個補(bǔ)償,一定必須鄭重。尤其受傷的還有常如風(fēng)那個常家嫡長孫。這事麻煩。 “所以我不后悔啊,能得這么些,就是真掉進(jìn)蛇堆我也甘愿。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因為我,朱永澤和慶南便與太子撕破臉了。我只恐因為我,拖累了他們。” “那你便以身相許補(bǔ)償吧!”榮安盯了盯常茹菲。倒不是打趣,而是試探。也不知這兩人是否真有點(diǎn)什么心思。 常茹菲臉紅了,但卻一個勁兒搖頭。 “我配不上?!彼?。畢竟,她的名聲因著郭品已經(jīng)毀了一半。 “可他在皇上跟前表達(dá)了他的心意,算是開誠布公了……”按著皇上的性子,只怕會成人之美。常家無權(quán),送一個常家女出去成就自己名聲,更能安撫常家和塞地,皇帝怕很愿意。 “所以我欠他更多了。全都是因為我。我已拖累了他,自然不能讓他的婚事因我受牽連?;噬先粢獊y點(diǎn),我會表示反對的。” 榮安見她堅決,也不再勸,只將她送入帳中,叮囑她好好休息。 隨后,榮安便去尋了朱承熠。 “太子會受到怎樣的責(zé)罰?”榮安想知道。 朱承熠笑。 “你怕是暫時要失望。皇上要臉面,絕對不會讓皇室對塞地有想法這樣的言論傳出去,也不可能讓皇室對老族有意見這樣的事發(fā)酵。至少這兩日不會。所以在回京之前,這事只會擱置。他對太子的處置應(yīng)該是回京之后再辦。屆時他得給常家一個交代,還得與朱永澤私談。沒那么快。” 而且…… 朱承熠看向大帳方向,太子這個時候可不能出事,即便皇上要罰,他們也得讓他忍一忍。小打小鬧沒意思,傷筋動骨他也看不上,最好攢夠火藥一起爆,那才夠味是不是? “你……是不是有什么小秘密?”榮安觀察朱承熠,注意到了他上勾的唇角。 “所以,你在試探我?” 確實。 榮安在試探,因他一直有古怪。 而且古怪之人不止他一個。 榮安時不時心里發(fā)毛。 其實她時不時都能想到“血光之災(zāi)”那四個字,本以為今日可能受傷,可今日又平穩(wěn)過去了,后天就回京,卻不知何時要遭難的這種懸在心頭的感覺真真糟糕。 “不論發(fā)生什么,都有我在。我不會讓你出事。你好好玩就是。”朱承熠總能輕易看穿她…… 天色漸晚,那邊郝巖隊伍也回來了。 都是心無旁騖一心打獵的,他們的收獲最大。 不止是鹿和野豬,他們就連狐和豹都打到了,此外,他們還追到了一頭熊,可惜那熊兇悍,受了好幾箭還是拍傷了兩人逃走了…… 隊伍到齊,篝火便點(diǎn)起來了。 眾人圍坐,皇帝也出來了,拿著各隊所獵的清單哈哈笑著贊著。 榮安注意到,只沒見朱永昊。 長寧告訴她,太子還在大帳里跪著,是他主動要求的。 不知是為讓皇上消氣,還是因依舊未消腫又帶了巴掌印的豬頭臉不敢見人…… 第389章 羨慕嫉妒人 篝火烤rou,一派熱鬧。 但誰都嗅出了幾分刻意。 圍獵的氣氛多少還是因著朱永昊的事而受到了影響。 今日圍獵的結(jié)果也出來了。 郝巖隊伍一騎絕塵。 之后便是少獵了一個多時辰的朱承熠隊伍。 墊底的自然是朱永澤隊伍。 而五支隊伍的獵手中,收獲最少的……是朱永昊。他尤其可笑的,只獵下為數(shù)不多的雞兔。 皇帝冷笑。在他心里,自不會想到兒子這么差的成績是因為被刁難,而是兒子自己不上進(jìn),是將所有心思放在了別處。如若不是他還要臉,這個逆子已經(jīng)被他扔回京去了。 若說七夕之時,他對太子還只是想教訓(xùn),想警告,想打壓,那么最近,他已是一日比一日迫切地想要將兒子踢下那個位置了。他猶豫的,只是手段和尺度,他該做到怎樣的份上?…… 這夜回帳后,三女正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話。 三人雖然累極,卻無人睡得著。 果然,大帳那里并沒有傳來對朱永昊的處置,朱永昊也已回了自己營帳,若不是皇上給常茹菲送來不少東西,似乎一切都未發(fā)生一般。 夜已深。 朱承熠卻是找人來傳話,要尋長寧。 怪,這都什么時候了? 榮安蹙眉,長寧卻是迅速跳起身,神神叨叨就沖了出去。那敏捷的身形幾乎嚇了榮安一跳。咦?她竟還好脾氣地沒罵人也沒惱火? 榮安強(qiáng)行將自己開始胡思亂想的思緒給拉了回來。 “茹菲,圣上若賜婚,你便應(yīng)了吧?!?/br> “怎么?” “挺好的?!笔聦崢s安去找朱承熠,問太子事是次要,主要是想問問朱永澤。正如常茹菲所言,他到底是慶南王世子,代表慶南,若這次因常茹菲被拖下水,這個人情就大了。 “想多了?!?/br> 朱承熠是這么回答的?!澳切∽尤舨辉敢?,誰也勉強(qiáng)不了他。而且朱永昊原本撤塞之心便昭然若揭,慶南與他早晚在對立面。朱永澤那小子門清,肯定早有考量。他幾次三番都是主動為常茹菲站出來,既是這般,他自然已經(jīng)做了決定。而且,他都將他那條寶貝蟲拿給常茹菲了……” “什么意思?”此刻的常茹菲,一臉驚訝的模樣就和榮安詢問朱承熠時一模一樣。“那蟲怎么了?有什么說法嗎?” “朱承熠告訴我,那蟲可以認(rèn)二主,男女二主。認(rèn)主方式便是吸血。且只能認(rèn)一次。朱永澤既然當(dāng)時愿意拿蟲給你吸毒血,想來心里已有了取舍。如此,他的蟲今后便不能再有其他女主人了。 而且這蟲認(rèn)主方式苛刻,還必須是它自己喜歡之人。當(dāng)時它能主動給你吸血,說明它很認(rèn)可你喜歡你。這大概也是打動朱永澤的一點(diǎn)。 他應(yīng)該是確認(rèn)了自己心意,才在圣上跟前對你一力維護(hù),甚至坦承他心意來保護(hù)你名聲。他能做到這樣,心意已經(jīng)很明顯了……” 常茹菲腦子全都糊了,后邊榮安說了什么她一點(diǎn)都沒聽進(jìn)去。 她只想起來,那小蟲吸過她血后完全滿足,任由她撫摩,還一臉喜歡和依賴的模樣。她是它的主人了?所以它才那般……討好和歡喜? 她又想起,回營的路上,提到那“寶貝蟲”,朱永澤便欲言又止的模樣…… 真的,所以都是真的。 她有些暈怎么回事? “所以,你該考慮的不是怎么拒絕,而是嫁去慶南要準(zhǔn)備的嫁妝!”榮安忍不住樂,并開始感嘆天意。 常茹菲真要和她一樣成為塞地王妃嗎?好不真實的感覺。 細(xì)想下,朱永澤這個對象還是不錯的??傊惹笆罉s華逼常茹菲嫁的暴戾男強(qiáng)了百八十倍。常茹菲嫁過去,除了遠(yuǎn)一點(diǎn),偏一點(diǎn),沒有其他毛病。 常茹菲是榮安今生第一個主動結(jié)交的女子,她兩人性子相近,前世結(jié)局也都不好,所以榮安總覺得常茹菲今生若能改變命運(yùn),自己的這輩子才更真實。 此刻見常茹菲的前路與自己如出一轍且前程敞亮,榮安心頭有種說不出的安定和喜悅,更覺踏實。 “我……慶南?將來的慶南王妃?”常茹菲腦袋更糊了,她躺不下去,直接點(diǎn)了蠟燭起身?!皹s安你給我細(xì)細(xì)說說……咦,你嘴唇怎么破了?” 她瞧見榮安下嘴唇有一道口子。 “晚上吃烤魚時被魚刺劃到了。” “哦,你小心點(diǎn)呀?!背H惴平裢砭驮趲ぶ泻攘它c(diǎn)雞湯,沒出去吃,也就不疑有他。 她心不在焉,更沒察覺榮安的耳垂有些可疑的紅。 榮安忍不住想到一個時辰前,當(dāng)朱承熠告訴她朱永澤的心意和那條蟲認(rèn)二主之事…… 朱承熠:“那蟲有靈性,認(rèn)主后常茹菲也可以使喚它,它亦會全力保護(hù)常茹菲。” 榮安感嘆了一聲:“換言之,朱永澤與常茹菲因著這條蟲,冥冥之中就多了一重隱形的聯(lián)系,割不斷的聯(lián)系,是這樣吧?”當(dāng)時榮安只覺得,這像個故事,像一出戲,像來自話本,有種虛幻的美。 朱承熠見狀便笑:“你那是什么表情!”怎么他就品出了羨慕嫉妒?他和她的相識相知相好難道比誰差,難道不夠好嗎? “是不是很美妙?像不像是天意?那蟲就是一個橋梁,喝了兩人的血,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這樣的結(jié)合才是真的天造地設(shè)吧?” “何必羨慕他人呢!” 朱承熠將她突地一拽,便隱去了樹后。 隨后他直接就啃上了她的唇。 接著,榮安就品出了一絲腥甜,繼而便是她自己的唇突地一痛。 她不可思議瞪大了眼,這男人,咬了他自己,然后又咬了她! 還咬破了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