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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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人色相已起,大有撲食意頭。 “至于嗎?你是餓死鬼還是貪心鬼投胎?”榮安使勁拍開他。 “我對你的熱忱,和你對銀子差不多。既貪還饞?!?/br> “朱承熠,你規(guī)矩點,這是在車?yán)??!?/br> “你若不想叫人看笑話,只做不說就好了?!?/br> “邊去!”榮安一踢,朱承熠一避。 她一腳揣在了車板上,不但發(fā)出了一聲響動,車廂還晃了好幾下。 小荷一聲疑惑,騎馬的阿暮一聲笑,坐前邊的菱角則一聲咳。 榮安面色漲紅瞪著朱承熠。 “別亂動亂晃亂叫的!你這是叫人想入非非!”某人笑?!安贿^,反正也叫人誤會了,若是不做,豈不是虧了?”他再次湊上來。 榮安則再不敢亂動。 她怕這頻動的車廂會笑死人,她不想以這種方式上風(fēng)口浪尖。 “你就這么對我?我今日可是為你和燕安王府解決了個大禍患!” “是!我感恩,所以打算人情債……rou,償?!?/br> “我之前欠你不少人情,抵消了!” “你都說是不少人情了,抵了一個,還有不少。你打算怎么還?”他低低笑著:“我對銀子可不感興趣。你要是不主動還,我便只能自己找利息了?!?/br> 馬車走得飛快。 太陽剛落山,兩人便回了王府。 隨后大門一關(guān)…… 華燈初上,渾渾噩噩的榮安卻連將人踹下床的力氣都沒有。這一天,太忙太累了。 相對神采飛揚(yáng),正在分配丈人送來的席面,讓奴才們都退下隨意吃喝的某人,榮安有些心酸。 好在,他留下的八道菜都是她喜歡的。 有些事太耗體力,身子被掏空的榮安大口吃著,大言不慚:“我要晚兩年生育。” 朱承熠給她夾菜的手一頓。 “可以?!?/br> “當(dāng)真?”榮安做好他反對的心理準(zhǔn)備了,見他爽快倒是一愣?!安粫怯袟l件吧?”只要讓她開心自在過兩年,不過分的條件她都能答應(yīng)。 “不算是條件。就是有個設(shè)想?!?/br> “你說說看。” “你可以用美色來打動我,或是用點手段讓我對你的流連之心大過盼子之心,讓我沉迷美色,讓我沒法自拔,讓我樂不思蜀,自然暫時就不惦記生子了?!?/br> 朱承熠說著說著,自己就笑了。 最近形勢越來越穩(wěn),他的生子計劃確實可以延緩。妻子再調(diào)養(yǎng)兩年生子應(yīng)該更順利。而且……這嬌花在側(cè),他才吃了幾口rou? 難怪說食髓知味,初知rou滋味的他,一想到孕后要回復(fù)素食生活,簡直渾身都不對勁起來了……他不要!都還沒吃飽過! 到底是憋了二十年的人,散發(fā)火氣也要過程的…… 榮安盯了他好久,最后再次被他給推進(jìn)了紅帳,繼續(xù)一次沉淪…… 與王府紅帳里的恩愛火熱不同,二皇子府里,則幾乎是寒窟一般的冰冷。 要瘋的可不止是朱永昊,榮華覺得快慪死了。 爹竟然來了? 關(guān)鍵是爹來的時候,她竟然不知。 她還是在聽聞虞榮安正在對面挑釁后,咬牙切齒的她才出了住處。 她看見了光鮮的榮安,一顆心被絞成了一片片,痛得沒法喘氣。 她看看自己,再抬眼看看那張飛揚(yáng)的臉,她是真的第一次對榮安生出了自慚形穢的感覺。可恨啊,半年多前的那賤人,都還只是個被自己踩在腳下,舔著臉拍自己馬屁的鄉(xiāng)巴佬。 她不甘不平,卻不知錯在何處。 看得越多,她的心越痛,她狼狽回了住處,鎖起了門。 就這樣,她再次失去了乞求她爹的機(jī)會。 后來,府中突然涌進(jìn)大量禁軍,王府的前院被封,后園的一大片也被攔起,府里上下亂作一團(tuán)時,她才開門出來。 她這才知曉,爹帶來了圣諭,做好了安排,剛剛走。 這一次,她抓著頭發(fā),恨不得揪光自己的頭發(fā)。 這些日子她雖不覺自己哪里有錯,但她后悔是真的。爹比廖家強(qiáng)多了,早知如此,就該好好哄騙那老家伙的! 她告訴自己,若再有機(jī)會,不論用什么辦法,哪怕是最為慘烈的苦rou計也要離開這個府邸。 天知道這個宅子有多可怕! 沒人與她說話,沒人幫她忙。她吃飯得自己去端,衣服得自己洗,她的手心都不光滑了。屋中有霉味,還有蟲鼠蟻。 至于朱永昊那兒,別說是爭寵,就是看他,她都害怕……也正因朱永昊對她的態(tài)度很不好,所以她在府里處處吃癟,連奴才都看不上她…… 她受夠了! 然而,她又錯過了。 虞榮安這個瘟神,若不是她在那搗亂,今日只要爹心軟,自己一定能出去的! 榮華蜷縮床角,抹著眼淚。 很快有人敲門,面無表情的侍衛(wèi)送來了一份菜,幾顆喜糖。她知道,這是榮安送來的席面分來的。 “拿走!我不吃!” 可她的叫喚無人搭理,侍衛(wèi)放下漆盤就起身:“王府廚房已經(jīng)鎖了,接下來三天就只有這些席面菜。這頓是分配下來的喜酒,咱們都是按規(guī)矩辦事,你吃不吃與咱們無關(guān),明日你若還吃,便午時自己到茶房去取?!?/br> 說罷,那些人轉(zhuǎn)身就走。 看著那精致的奶皮鴛鴦卷,如意翡翠卷,花菇鴨掌,參芪白鳳,還有一小盅香味濃郁的翅湯,榮華再次淚如雨下。這些都是她往常喜歡的菜肴??!她一看這顏色賣相,就知菜品質(zhì)很好。她一嗅那湯的香氣,就知材料很足…… 什么時候開始,這些都成了她的奢侈之物了? 這兩天,那叫人津津樂道的大婚消息擋也擋不住,王府上下都傳遍了。虞榮安,小小庶女,她焉配?值得這么好的酒席嗎?這些好東西,本就該是自己的。虞榮安,是她把一切都搶走了! 氣火上來,榮華一把拍翻了整個托盤。她不吃! 可廚房要鎖三天,她要是不吃,難道餓著? 鴛鴦卷四處亂滾,那香甜的牛乳氣息讓她食指大動??谒置凇K嗑脹]吃好東西了?她幾個月沒吃過牛乳了。她覺得她能一口氣吃十個。 不不! 餓死了也不吃! 虞榮安的飯,她才不吃。 榮華只得告訴自己,那奶皮上的裹的乳黃色是毒藥粉,吃了就斃命…… 毒……藥? 榮華腦中一閃。 她有個主意。 席面是虞榮安送來的,她若吃了虞榮安的飯菜出了事……何愁鬧不到爹跟前?只要鬧得足夠大,鬧到圍守的禁軍上下都知曉,紙包不住火,虞榮安的蛇蝎心腸自然暴露。那她不但可以順利見到爹,激起爹的憐憫,還能復(fù)仇了是不是? 這主意生出就一發(fā)不可收拾。 只要能夠出去,只要能結(jié)束眼下的日子,她愿意拼一把。 她小心翼翼拿出了一小包老鼠藥。 府里的下人只剩了半成,所以鼠啊,蟲啊都多。尤其她住的地,距離朱永昊他們遠(yuǎn),這地方又偏,她收拾不干凈,還常常有剩飯,所以連鼠蟲都敢欺負(fù)她,怎么都弄不干凈。 沒人愿意幫她,她自己又不敢弄,所以上兩個月的時候她花銀子從那個訛她銀子的婆子那里弄到了一包老鼠藥。 后來府里越發(fā)艱難,那婆子也逃了,這老鼠藥便被她藏了起來。她原本想著,若有一日過不下去,就把老鼠藥下給廖靜,以報其忘恩負(fù)義之仇。她下黃泉也得找個人陪著! 或許,此刻她可以用上這藥了…… 另一邊,朱永昊很崩潰。 王府可以待的地方又小了一半,他剛一直在前院交涉,希望可以讓他在前院被封前搬些東西過來,可那些禁軍何其狠心,不但冷面無情,連廚房和廚房院子都給鎖了。 他們連米面都沒拿到。 席面送來,足足三抬。 他要瘋了。 廖靜可憐巴巴問他,可以吃嗎? 可以嗎? 他可以餓著,可他的孩子怎辦? 難道讓剛剛進(jìn)入孕中期的廖靜餓著? 于是,很想一把將所有送來的菜砸個精光的朱永昊陷入了痛苦之中。 朱永昊:“你就不怕有毒?” 廖靜:“不會的。禁軍都看著,她不會做那事?!笔聦嵙戊o對榮安挺信任,她知道榮安不會害自己。 看著最近因為孕吐而胃口不好的廖靜正對著佳肴咽口水,朱永昊突覺無力。自己這孩子,難不成也與自己八字不合? “你想吃就吃吧。”反正他哪怕餓死也不會吃。 廖靜抿了一口翅湯,只覺周身舒坦。 這燉得也太好了吧? “這滋味,絕不是上門的酒席廚子能做的?!倍怯忻胤?,說不定是出自名家手。 朱永昊更覺郁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