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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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多虧了這一招,那見多了陰私的嬤嬤總覺得哪里氣味古怪。 最后差點將婚床給拆了,才在床頭抽屜底部的夾層里找到了氣味來源,原來那木屑層里,有輕微的麝香粉末。 由于在雙層的木料夾層里,所以氣味淡到幾乎不辨。加上床頭掛著香熏球,更將那氣味蓋了下去。若不是宮里對麝香尤為忌憚,嬤嬤對這氣味已形成了自然反應(yīng),幾乎是不可能察覺的。 這事說大可大,說小可小。 麝香活血,走竄性極強(qiáng),孕婦用之會滑胎,常人久聞會不孕。將這東西遮掩存于床頭,心思可見一斑。 而這張婚床,是給朱永澤大婚用的。 所以麝香對付的對象,可以是常茹菲,也可以是皇室血脈。再往大了說,便是對皇上的賜婚有意見,另一種形式的欺君。 所以,當(dāng)香料被擺在了王爺和王妃跟前,管這事是先前元平個人所為,還是王妃為了讓侄女爭寵先孕奪地位所以姑侄合謀……慌張理虧,急于將這事按下的都是慶南。 這一點,使得王妃不論心下有多不爽,在常茹菲來了之后,也必須演出一場母慈媳孝來。 當(dāng)然,這也算直接給了嬤嬤借機(jī)重整新房的借口。 新房被嬤嬤細(xì)心處理了一遍,連家具都全換了。 誰也無話可說。 而王妃對常茹菲的好,自然也是希望媳婦可以閉嘴,將這事給瞞下來…… 常茹菲顯然報喜沒報憂,不希望她們?yōu)樗龘?dān)心。 也罷,有了這一條在手,王妃應(yīng)該暫時都會和和氣氣對她。 另外,常家下人還稟告,說朱永澤回去后便與他父王私談很久。之后他父王便將一部分權(quán)利交到了他手上。朱永澤已開始他的拿權(quán)之路。 …… 轉(zhuǎn)眼七月,榮安的絨花鋪子迎來了一位稀客。 榮安在二層貴賓間見了頭戴厚重帷帽的魏氏。 榮安沒想到她會來,更沒想到她一口氣買了一千兩銀子的絨花。 “您要什么樣的絨花?是今日帶走還是記賬以后慢慢拿?” “給我做朵貴的,穿幾顆名貴珠子就成。不用麻煩?!?/br> 魏氏笑,她就是來送錢的。 “來你這兒不易,我找地方換了行頭,又繞了好幾圈才過來的?!蔽菏?、廖靜和榮安合作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她們之間合作是愉快,可卻也壞了不少人的好事,怎么也不能讓人知道她們之間的友好關(guān)系。 這一點,魏氏一直做得很好,所以這次突然造訪,確實不在榮安預(yù)料中。 “是廖文慈有消息了?”可若是那般,應(yīng)該是榮安有求,魏氏何必還要主動上門花銀子? “若沒消息,也不敢來找你啊?!?/br> “當(dāng)真?” “不過你別抱太大希望。據(jù)我所知,廖文慈應(yīng)該至少是來了兩封信。其中一封大概是因榮英一直不消停,所以送到了他手上??上s英壓根不理解他娘,所以在拿到信后便鬧了一場,這才沒能保住秘密。 老太太雖當(dāng)時就下令噤了口,但卻已傳到了我耳中。信的內(nèi)容是,讓榮英耐心等待。她沒有拋棄他,她總有一日會回來,他們還會有柳暗花明,再次重聚的一日?!?/br> 榮安冷笑。預(yù)料正確,廖文慈果然在外有謀劃。且想來她是已經(jīng)在外站住腳跟了。 只不過,實在找不到她人啊。 燕安那里都找了半年多了,基本可以確定,廖文慈并未往韃子那兒去。幾個韃部都找過了,不在。 “知道信是從哪兒送來的嗎?” “不知。信是直接送在老太太手上的,府里應(yīng)該除了送信人和老太太,再無其他人知曉了。” “若下次……”有一就有二,廖文慈總還會來信。 “放心,我會盯著的。到時候再來告訴你?!?/br> 魏氏喝了一杯茶,再次開口:“還有件事……” 魏氏想要合離的心思越來越重。 她不缺銀子,她在京中甚至有宅子,她又不指望靠著誰過活,完全可以帶著兒子過日子。最近她開始肖想,有沒有可能她借由外孫之事,將女兒弄出二皇子府?皇上有沒有可能會允許靜兒單獨撫養(yǎng)小皇孫?他們祖孫三人有沒有可能以這種方式團(tuán)聚? “所以你找我是……”總不會是幫她合離吧? “這事我實在找不到人商量,我娘家那里也不行。所以我找你說說話,請你幫我分析下,若可以,能不能助我一把。如若事成,多少銀子和代價我都會付?!?/br> 榮安又親手給魏氏倒了杯茶。 “您可太看得起我了。”她輕笑?!爸煊狸坏淖锩恢獑幔克母?,禁軍把守著呢!除了皇上點頭,誰都算計不了。所以廖靜暫時應(yīng)該還出不來?!比?,五年,還是十年,誰說得清呢!若那孩子爭氣,自然能早??扇舨蝗?,沒準(zhǔn)就是一輩子的事…… 更何況廖靜的孩子是朱永昊手上最大的籌碼,他會想盡辦法留住孩子的。榮安覺得,難度不小,不想摻和。 “您為何突然想合離?” “怕被牽連?!蔽菏现毖??!半m說皇上似乎放過了廖家,可我總覺心頭不安。若某日廖家被清算,我和思明一定逃不開,魏家也會被牽連。趁著這會兒風(fēng)平浪靜,我想脫離廖家保家人平安?!?/br> “那就離?!?/br> “可我還有兒子?!眱鹤邮橇渭业牡諏O,她想合離或許不難,但廖家怎會放過兒子?這才是她真正犯難的地方?!皹s安,你一向辦法多。你覺得我合離,有沒有可能帶走思明?” 魏氏就是看榮安從逼走廖文慈,到反反復(fù)復(fù)溜著榮華榮英,心想她或許也能幫到自己,所以便來了。 “……”榮安一嘆。做女人的,cao心的就是多啊。上有老下有小,身后有娘家,中間男人還不省心,要考慮的太多,自己高不高興往往都排最后,自己都顧不上自己喜好意愿…… 可這拋給自己的問題,是不是太難了?廖青沒犯大錯,廖家上下又都龜縮于府,想算計都不成啊! “我沒辦法?!?/br> “你再想想?” “也不是一定要合離。還有個辦法。我覺得可以?!睒s安道來…… 于是幾天后,魏氏在今年的七夕宴上,私下找機(jī)會求見了皇帝。 皇帝為了避嫌原本是拒絕見她的,但她送了封信,皇帝便讓她進(jìn)殿了。 她要投誠! 帶著女兒! 一個在廖家,一個在二皇子府。 她和女兒愿意幫皇帝暗中監(jiān)視兩處,只求皇帝庇佑。 皇帝自然樂意。尤其是廖家。 廖家身上秘密太多了。先是疑似與朱永昊勾結(jié)韃子,打商路主意。后是那說不清道不明的財大氣粗。再有就是廖文慈的去處,皇帝也好奇。究竟是什么,讓那個女人拋棄了兒女家族消失了? 廖家若與韃子有摻和,這么些年下來在商路上所獲必定不少,可賬面上查不到信息,這大筆銀子的去處皇帝很想知道。 若找到銀子,也算是另一種意義上的人贓并獲。廖家可以收拾了,銀子能收歸國庫,更能解了近來朝廷財政上因為災(zāi)情而捉襟見肘的困難…… 所以皇帝爽快應(yīng)了,直言表示,只要幫他做事,將來即便有狀況,也絕對會保全他們母子,廖靜和魏家,并保他們富貴。 魏氏離開時腿都是飄的。 皇帝說,若她能找到廖家財富的秘密,還會額外考慮允許廖靜離開此刻住處,單獨照顧二皇孫。廖思明那里,今后有他安排前程,會幫她解決所有后顧之憂。 當(dāng)然這些只需她盡人事,如若實在找不出,也不會怪責(zé)她! 她若需要人手,皇帝也會給她安排。她可以自己想法子將人調(diào)用到身邊,并適當(dāng)給她一定保護(hù)…… 魏氏覺得自己不虧。廖家的秘密她原本為了自保也要探聽的。只要小外孫有了自由,前程自然不一樣。思明是小外孫的唯一親舅舅,前路又何需犯愁?魏家也一樣。一切問題得解。就沖自由這一條,也足夠她拼上一把了。 皇帝也覺得自己不虧,原本他的人也滲透不進(jìn)廖家,也沒法全天盯住朱永昊,有人愿意效勞,而他只需付出一個允諾,很劃算。 榮安更覺不虧。 這是她的主意。她與魏氏廖靜雖是合作關(guān)系,但她們?yōu)榱俗员?,真要發(fā)現(xiàn)什么未必會將秘密告訴自己。此刻多了皇帝這一環(huán)就不怕了。魏氏和廖靜只會更努力去做事,有內(nèi)應(yīng)在,扒開秘密是遲早…… 七月底的時候,韃子發(fā)動了好幾輪的滋擾。 然而這次,他們的視線鎖定處卻是東北遼江之地。最近一二十年,與韃子對抗的都是燕安,并沒有遼江什么事。 一來是因相比遼江,幅員綿長,物產(chǎn)豐富,草場豐茂,百姓富庶的燕安更容易得手,另外便是在燕安更便于往西在商路上展開行動…… 但今年燕安的骨頭實在難啃,朱永昊被控后,原先合作愉快的一部分暗中勢力的合作全都有所收斂不再冒頭,所以商路這一塊全斷了。 討不到便宜的韃子們只能往東邊適當(dāng)突進(jìn)了。主要兵力分散于沿海與朝鮮國一道抗倭的遼江準(zhǔn)備不足,這才叫韃子得逞了幾回。 遼江王來折子,表示定會守好遼江,護(hù)住國土云云。 只要堅持幾個月,扛過秋日,便有一整個冬天來布局。所以問題應(yīng)該不大…… 第587章 是誰的謀害 慶南那里,常茹菲的書信一直來得頻繁。 她從不報憂,但從她的只言片語和常家慶南傳回的消息來判斷,其實她的煩心事也不少。 朱永澤從他父王那兒開始拿權(quán)后,便隱隱出現(xiàn)了些許阻力,使得他最近并不是很順利。他知道,很多勢力都在觀察他,也有不少人因為他先前對元平的態(tài)度和他這次對元平的作為而反對他。 這些人里,自然也包括了他的母妃。 在慶南王妃眼里,這個兒子自然是不夠聽話的。 所以,他們將另兩位王子視作了備選。 尤其是朱永澤的二弟朱永韜,只比他小了兩歲多。 乖巧聽話得很,還平易近人,從不端架子,自然討人喜歡。 朱永韜也十八了,在朱永澤大婚后的第三個月,即上月,也娶上了媳婦。媳婦姓祝,即朱永澤看不上的元平生母娘家,慶南第一大族祝家的女兒。 這個結(jié)合,一細(xì)品下,便有些膈應(yīng)了。 怎么看都是不滿意朱永澤的選擇,所以才有了這樁略帶抗衡,轉(zhuǎn)移實力的婚事??梢哉f是鞏固王室實力,也可以說是對朱永韜明晃晃的扶持,更是對朱永澤的一種不聽話就取而代之的威脅。 然而這結(jié)合對慶南王室來說是好事,所以朱永澤和常茹菲,甚至是慶南王,也沒法提出反對來。 王妃并未正面與常茹菲交惡,可常茹菲的處境卻是尷尬起來了。雖空有皇帝賜婚,太后庇護(hù)的美名,但不管哪方面,都比不上弟媳,也幫不上朱永澤。 壓力重重,必然不易。 好在這次回去后的朱永澤尤其強(qiáng)勢,慶南王對他比較支持,所以實際上,他的地位依舊是不可撼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