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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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的小豆丁想什么,木蕎自然是不知曉的。她如今雖然穿越了,但是關(guān)于原主的記憶卻是一點都沒有接收到,不過便宜兒子的這番話卻讓她在震驚過后,猛地眼睛一亮。 所以說那個便宜夫君是個渣男,居然連他兒子都如此厭棄他。那么她完全可以無所顧忌,以此為由…… 休了他! 對,就是要休了他! 剛剛她就看了,這男人的長袍都是粗布做的,便宜兒子和她的亦是,再加上這一屋的普通擺設(shè),她推斷,這渣男應(yīng)該就是山野種田文里的那種……莽漢。 四肢發(fā)達(dá),頭腦簡單,解決起來不要太容易。 想到這里,木蕎好看的桃花眼愉悅的彎成了一個醉人的弧度。 真是打瞌睡送來個枕頭,她已經(jīng)預(yù)見到瀟灑自由的人生在向她揮手,而她有醫(yī)術(shù)傍身,怎么也能混口飯吃,順便把便宜兒子養(yǎng)大。 越想越激動,木蕎暗暗搓了搓手指。 “兒子,娘想通了!” 木蕎竭力掩飾著嘴角的弧度,轉(zhuǎn)身將手搭在蕭墨毓的肩膀上,眸光明亮如輝。 “娘要跟他和離!娘不要這種沾花惹草的狗……咳,男人。” 說起來木蕎這個人其實也是個暴脾氣。在懟人上,絕對是口吐芬芳那種。 如果是之前,她早就無所顧忌的問候他一番了,奈何如今她可是一位母親的角色,自然不能影響到在孩子心中的高大形象。 但顯然兒子并沒有受到影響,而是將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和離那兩個字上。 “所以娘是……答應(yīng)了?” 見兒子眼中溢出的點點星芒,木蕎更斷定了。 那狗男人絕對是渣男無誤了。 對妻子不忠,對兒子不慈! 這樣的男人,她不僅要休了,還要狠狠為原主和便宜兒子報仇。 臉上浮過一抹冷意,木蕎摸了摸小豆丁柔軟的腦袋,鄭重的點了點頭。 空氣沉寂了片刻。 原以為重生以來要一番籌謀,才能讓他娘對那個狗男人死心,現(xiàn)在蕭墨毓有點不敢相信。 這就離了? 想到幾天前他還在為了如何讓他娘看清狗男人的真面目,而絞盡腦汁,設(shè)計了一環(huán)又一環(huán)的連環(huán)計。 這才用了一環(huán),他娘就對那狗男人死心了? 蕭墨毓覺得有些不對勁兒,他看向木蕎的目光隱隱多了一些審視。 “娘可還記得九月初五是什么日子?” “嗯?” 木蕎眸中浮過一抹詫異,她一個穿越來的,怎么知道那是什么日子? 但接收到小豆丁期待的目光,木蕎隱隱覺得這個日子多半跟他有關(guān)。 所以那天是便宜兒子的生日? 木蕎自認(rèn)為這個答案很完美,嘴角一揚(yáng),便說出了口。結(jié)果卻瞧見了自家兒子沉下去的臉。 九月初五,是前世娘和那個狗男人和離的日子。也就是十天之后。 蕭墨毓本以為娘親也是重生而來的,卻沒想到她不僅不是,反而…… 看到便宜兒子冰冷若陌生人的目光,木蕎臉色一白,明明此時已經(jīng)接近晌午,秋日的陽光將這個朝陽的屋子照的愈發(fā)溫暖。但木蕎還是禁不住這驟然而生的冷意,猛地打了個寒顫。 她有些害怕兒子此時的樣子。 在蕭墨毓一雙迫人的鳳眸微微瞇起時,她下意識的就撓了撓頭,結(jié)結(jié)巴巴道。 “那個兒子啊,娘其實……其實是突然就忘了很多事。所以娘如果說錯了,你也不要怪……怪娘。嗝~” 后面那個“嗝”打出的時候,羞得木蕎簡直想找個地縫鉆進(jìn)去。 她從小就是這個樣子,一旦遇到緊張的事情,就會控制不住自己,打嗝。 本以為裝失憶在這種聰明的小孩子面前可能不會太湊效,結(jié)果聽到她那聲嗝聲后,小豆丁居然輕笑一聲,一張臉突然雷陣雨轉(zhuǎn)晴。 “娘,你的確是失憶了!” 他娘親的確是他娘親,不是別人。 頂著“失憶”的大鍋,木蕎被小豆丁拉著先熟悉了一番家里的環(huán)境。 經(jīng)過小豆丁的介紹,木蕎也總算明白了她目前所處的地方,原來還真的是一個偏僻的小山村。 這個村子坐落在一處大山里,整個村子加起來也就百十來口人。尤其是她們一家,左右都沒有什么鄰居,當(dāng)真是偏僻的可以。 不過參觀了一番后,木蕎倒是發(fā)現(xiàn)了幾點不同尋常的地方。 首先,她們家的水不需要跑到河邊一桶桶挑回來。而是有一根根扎在一起像現(xiàn)代水管一般的竹子固定住,從山上引來山泉水。 其次,她家里還有一個屋子據(jù)說是雜物間。里面除了堆著一些暫時不用的雜物,在一個角落里還放了一個陳舊的小木箱。 木蕎看到木箱的第一眼,隱隱就覺得有些熟悉。 她趁著小豆丁沒有注意到這邊,按照自己的放鑰匙習(xí)慣,悄悄摸了一下小木箱下面的那個桌子。居然就真的從一個桌子腿的縫隙里摸到了一把鑰匙。 那鑰匙很迷你,木蕎雖然對目前的現(xiàn)狀越來越謎之疑惑,但直覺告訴她木箱里的東西對她很重要,而她似乎也不愿意被任何人知道。所以她裝作若無其事的從那邊退離后,就被小豆丁帶著去參觀了別處。 “娘,大致就是這些。” 蕭墨毓帶著木蕎參觀了一番后,又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項,就換成了一副天真無邪的樣子。 “娘,你失憶的事情不要跟那個男人說哦。不然他一定不會愿意和你和離的?!?/br> 經(jīng)歷過一番前世,蕭墨毓對男人的劣根性了若指掌。 倘若這個時候讓那個狗男人知道娘親失憶了,甚至對他態(tài)度還不冷不熱,一定會激起他的興趣。到時候弄巧成拙,那可是他最不愿見到的。 想起今天就是狗男人從鎮(zhèn)上回來的日子,蕭墨毓又不放心的叮囑了一番。 “娘,他是在鎮(zhèn)上的學(xué)堂做教書先生,每隔三天回來一次,每次只待一天,所以你千萬不要被他察覺。” 怕木蕎實在無法適應(yīng)那狗男人的惡心嘴臉,蕭墨毓咬著嘴唇思考了一會兒,又一次寬慰她。 “娘,您且再忍忍,等過了明天,我們就自由了!” 木蕎:“……”所以這狗男人打底有多油膩,讓他兒子都能厭惡到了這種地步? 原以為那人是個莽漢,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那渣渣居然還有點學(xué)問,怪不得有資本沾花惹草的。 綜合著曾經(jīng)在小說里看到的一些形象,木蕎腦海中逐漸勾勒出一個尖嘴猴腮,骨瘦如柴,面色青白無光,走路腳步虛浮的浪蕩子形象。 咦~ 突然覺得有些惡心想吐是怎么回事? 就在木蕎忍不住想要將手臂上泛起的雞皮疙瘩給搓下去的時候,院外突然響起了一聲沉悶的開門聲。 緊接著是一條修長有力的腿率先映入木蕎的眼簾。其次是男人高大挺拔的身形,逆光而來。在一身月白色長袍的襯托下,顯得頎長若竹,身姿如玉。 不知是不是錯覺,木蕎總覺得在男人進(jìn)入院中的那一刻,陽光就特別優(yōu)待他。 院中的梧桐葉發(fā)出了沙沙的響聲,溫暖的光從枝葉間穿梭而來,斑駁的光影在他的臉上交織,讓他的眉目似乎更加立體了。 高挺的鼻梁,狹長的鳳眸,斜飛入鬢的劍眉,緊抿的薄唇,整個輪廓清晰好看,仿佛是從山水畫中走出來的仙人,氣質(zhì)淡然,又隱隱透著一股清傲絕然。 木蕎怔怔的看著這一幕,曾經(jīng)臆想的容顏逐漸被男人的絕美風(fēng)姿所取代。 她腦海中自動浮現(xiàn)出周敦頤《愛蓮說》中的一段話。 “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可遠(yuǎn)觀而不可褻玩焉!” 時間滴滴答答過了數(shù)十秒,直到男人一步步走到她面前,木蕎才猛然回過神來,暗暗低嗤了一聲。 嘖,可真是好大一朵盛世白蓮! 作者有話要說: 木蕎:咦~蓮顏蓮氣! 蕭墨毓:娘親失憶的太是時候了。^w^ 蕭晟:突然感覺有點慌是怎么回事(?o?) 第3章 秘密(小修) 臨近冬日,天黑的更快了。 因為木蕎大病初愈,走起路來還有些輕飄飄的。臨近飯點的時候,她那便宜夫君二話不說就鉆進(jìn)了廚房。 君子遠(yuǎn)庖廚,在裝模作樣這一點上,木蕎覺得這狗男人的白蓮指數(shù)當(dāng)真是登峰造極。 當(dāng)夕陽只剩下一捧余暉的時候,晚飯終于做好了。 四菜一湯,其中葷菜是她那便宜夫君從鎮(zhèn)子里買的幾斤豬rou。湯是滋補(bǔ)身體的老母雞湯。 三人坐在擺好碗筷的飯桌旁,木蕎和蕭墨毓坐在一側(cè),蕭晟則是一個人坐在了主位。 天色已經(jīng)暗了。 堂屋里點著一根蠟燭,在微風(fēng)中輕輕搖曳,折射出三人修長的身影。只是這三道身影,明顯有一道是孤立的。它在燭光下映射出長長的暗影,卻似乎被什么阻隔了似的,根本無法與旁邊那兩條一大一小重疊的影子 有所交集。 一頓飯,三個各懷心事的人吃的安安靜靜的。除了清脆的筷子與碗碟的撞擊聲,三人就像是在上演著一出啞劇。 這沉悶的氣氛讓木蕎微不可及的皺了皺眉。 她眼角的余光掃了一眼旁邊的小豆丁,見他只在那里扒米飯,但桌子上那些菜卻一動不動,木蕎暗暗嘆了口氣。 “小魚兒,來嘗嘗這塊紅燒rou?!?/br> 小魚兒是蕭墨毓的小名,木蕎覺得這名字好聽又可愛,便也跟著叫了。 見碗中被夾了一塊他曾經(jīng)最喜歡吃的紅燒rou,蕭墨毓心里有些復(fù)雜。 如果前世狗男人沒有離棄她們,他們一家人一定會永遠(yuǎn)平凡快樂的生活下去,可是對面那個狗男人,他的身份根本不會讓他甘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