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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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山上到山下有一條近路,這是木蕎告訴他的。雖然那路過于陡峻,但考慮到木蕎還在昏迷中,他也顧不得什么了。 一路走來,荊棘叢生,他的衣袍被刮蹭的破破爛爛,再加上后背的箭傷,等他終于走出荊棘林后,他衣衫襤褸的樣子,活像個逃荒很久的難民,哪還有平時風(fēng)度翩翩的樣子。 但蕭晟并沒有在意這些,他舉目遙望著自己家的樣子,蕭晟一瞬間紅了眼眶。 兩世為人,他是有多久沒有看到他的家了? 蕭晟不敢去想,自己曾經(jīng)午夜夢回,有多少次夢到自己每次歸家時妻子言笑晏晏的臉。 就跟現(xiàn)在的情景頗為相似。 他的蕎蕎若是醒來了,一定還在等他,他不能讓他等急了。 蕭晟加快了腳步。 很快,他到了家門口。 蕭晟站在門口,修長的手指撫摸著門上粗糙的紋理,心情被熨帖的暖暖的。 所謂近鄉(xiāng)情怯不外如是,妻兒就在門里,他只需推開這扇門,就能再次擁抱住前世失去的幸福。然而,前世種種又讓他感到不真實(shí),他想抓住,又害怕,怕得要命。 他在內(nèi)心激烈的掙扎著,站在門口遲遲不肯入內(nèi)。 天邊烏云更加黑沉,突然轟隆一聲響,一道炸雷落下,將他驚醒。 蕭晟抬頭瞥了一眼,原來天公也在催他。 他似乎有了底氣般,長長呼出一口氣,那張俊美的臉也浮起一抹溫柔的笑意。 他推門而入。 在看到堂屋里亮起的燭光下,映照出一個窈窕的身影,蕭晟一瞬間有些怔神。 那是他的妻子呀,他愛了兩世的女子。 她還是那么美,那么溫柔,認(rèn)真做事的樣子,好看的要命。 蕭晟怎么敢去打擾這份寧靜? 他就站在門外不動不動的看著,像極了膜拜菩薩的信徒。 他貪婪的注視著那道闊別已久的身影,眸中的濕意逐漸浸紅了眼角。 他沒去打擾,但屋里的人顯然聽到了大門口的聲響。 就在木蕎起身去看的時候,蕭晟隔著一扇窗戶,與她的視線交匯。也許是見到了人,也許是心口的灼燙已然藏不住,他醞釀在心中許久的話,終于在這一刻,脫口而出。 “蕎蕎,我回來了!” 隔了兩世的春秋,回來與你相守白頭! 作者有話要說: 天公:我就是個突出你有多慘的背景板,你不要多想。 下一章就是見證父子倆第一次正面pk的名場面。 蕭晟(微笑):我就靜靜看你折騰! 感謝在2020-10-12 23:58:09~2020-10-13 23:50:5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清水 1個;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11章 虐嗎?(捉蟲) 木蕎從未這般討厭過一個男人。 虛偽絕情就算了,還為了不被她束縛在這種窮鄉(xiāng)僻壤而如此編排她。 木蕎想起這一次昏迷后復(fù)蘇的那些記憶片段。 他是她強(qiáng)扭的瓜。 是她當(dāng)初看中了他那張臉,喝醉了酒,大著膽子去勾引他,挾恩圖報要他以身相許,才硬是留下了他。 果然,強(qiáng)扭的瓜一點(diǎn)都不甜。 還有些苦。 木蕎隔著那道窗審視著對面男人的眉眼。 眉是那種英挺的劍眉,斜飛入鬢。眸是那種狹長的鳳眸,深邃迷人。還有那高挺的鼻,削薄的唇,流暢的下頜線,整個輪廓棱角分明,的確有讓人動心的資本。 木蕎盯著那張臉看了片刻,突然發(fā)出一聲嗤笑。 果然,美麗的東西都含著毒。 蕭晟本來看見木蕎心生喜悅,想要快步走過去。但見到她眸中翻滾的暗濤,不自覺止住了腳步。 她在看他,用一種看陌生人的眼神去看他。 冷漠的沒有一絲溫度。 陰沉凝重的天空下,雷聲不時傳出,雨開始落下。 蕭晟聽到木蕎一字一句念著他已經(jīng)銷毀的和離書,本就蒼白的臉,這一刻一絲血色也無。 “所以……”木蕎冰冷著一雙眸子, “夫君既然有心和離,木蕎怎敢攔阻?”她頓了頓嘴角勾出一抹譏諷的笑,“但夫君你搞錯了。你是入贅我木家的,就算兒子跟你姓,你也不要忘了,誰才是這個家的一家之主?” 在蕭晟已經(jīng)僵硬的目光中,木蕎從袖中掏出一個書封,一甩手便扔到了他的腳下。 一點(diǎn)都不拖泥帶水。 “這是休書,從今以后,你與我恩斷義絕,再無牽連。至于兒子……”木蕎抿了抿唇,她黝黑的瞳仁在電閃雷鳴中,發(fā)著冷寒的光。 “既然您與我并無情意,小女子也不給你添麻煩,兒子我自己養(yǎng)。至于以后嫁娶,公子不必?fù)?dān)心,我絕對不會對外人吐露您曾是小女子的前夫?!?/br> 話落,木蕎又似怕他后悔一般,朝他福了福身子。 “在此祝愿蕭公子錦繡榮光,佳人在側(cè),年年歲歲再無坎坷。” 大雨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傾盆而下,蕭晟站在雨中,渾身發(fā)冷,臉色白得幾近透明。他嘴角不停的哆嗦著,喉間卻干澀的幾乎說不出話來。 本來以為的驚喜,卻突然以這種最殘忍的方式展現(xiàn),蕭晟已經(jīng)不知道要如何去開口了。 他囁嚅著唇,掙扎了半天,用了所有的力氣,才終于有了聲音。 是那種沙啞的,哽咽的聲音,隱隱還多出了一抹委屈。 “蕎蕎,我沒有……” 他以為木蕎跟他一樣也有了前世的記憶,心里想要解釋的傾訴欲讓他的腳步不由自主的向前靠近了些許。 然而木蕎見他要靠過來,卻像是躲避瘟疫一般,向后倒退了數(shù)步。 距離拉得更遠(yuǎn)了。 蕭晟孤零零一個人站在雨中,雨水冰冷的打在他臉上,像前世木蕎扇過去的那一巴掌。 他悲傷得看著木蕎,見她的眼中一絲愛意也無,心中自嘲一笑,果真是報應(yīng)。 可即便是報應(yīng),他這一世也要牢牢抓住她的手,再不放開。 蕭晟抿了抿唇,他的眸光深邃又柔情。 “蕎蕎,我是情勢所逼,我并沒有想要舍棄你們。你是我的妻子,我在這世間唯一珍之重之的女人啊……” 他急于想要解釋清楚前世的誤會,殊不知對面的女子在聽到這句話后,眉目更冷。 看看,他承認(rèn)了。 承認(rèn)他就是有那想法。 渣男! 木蕎再也不想跟這狗男人多說一句,她睥睨的看了他一眼,轉(zhuǎn)身就要往屋內(nèi)走去。 她轉(zhuǎn)身的那一刻,一道割裂天地的雷電重重落下,照亮了那一方宸圜。 蕭晟借著那道霹靂的光,看清女子那張決絕的臉。 她不要他了! 雷光逝去,一切都從明到暗,像是一場即將謝幕的電影。 那一刻,蕭晟不知從哪里來的勇氣,快步走過去抓住了她的手,眉目中有瘋狂,有執(zhí)念。 “我不放手!永遠(yuǎn)不放!” 木蕎詫異的轉(zhuǎn)身,這一次沒有厚重的雨幕相隔,她看清了他眼中的情愫。 濃重的想要將人吞噬,就像蜘蛛的網(wǎng)想要竭盡所有縛住自己在意的獵物。 “蕎蕎,我不會放手的。不會放手……” 他深深而熱切的凝視著木蕎,毫不疲倦的一遍又一遍重復(fù)著這句話。 病態(tài)而固執(zhí)。 這一次,木蕎終于感覺到了他身體的異常。 男人的體溫很燙,之前蒼白的臉此時染上了一抹灼紅,連呼出口的氣息都帶著一絲撩熱。 她的目光從他臉上掃過,向下移去,很快便發(fā)現(xiàn)了那支嵌在他背后的短箭。 他受傷了? 木蕎無意識的皺了皺眉,但旋即意識到了什么,又很快磨了磨牙。 這跟她有什么關(guān)系? 她才不會幫他! 似乎是為了考驗(yàn)這句話的真假,木蕎這句話剛從心里飄過,那個拉著她手不放的男人就像是支撐不住了似的,身形一晃,就要往下倒去。 不知是身體的下意識反應(yīng),還是別的什么,總之木蕎在這一刻,特別手j的給攔了下來,將昏迷的男人攬?jiān)诹俗约簯牙铩?/br> 男人頭枕著木蕎的肩膀,雨水的氣息合著他身上如蓮似竹的幽香傳來,讓她想起了她與他第一次遇見的完整片段。 當(dāng)時也是這樣相似的場景。他身受重傷氣息奄奄,是她扶著他深一腳淺一腳,費(fèi)了好大的力氣才將他拖回了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