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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兒子每天都在勸我和離在線閱讀 - 第25節(jié)

第25節(jié)

    臨近其幾里地外是蕭晟的駐軍。

    自從蕭晟來到這里后,一直都是低氣壓狀態(tài)。

    那些臣子們自作主張將他帶來平甬關(guān)就不說了,他派出去尋妻的暗衛(wèi)也石沉大海,送不回任何消息。

    他知道妻子精通易容術(shù),想要找到她不容易。但是即便再怎么易容,她的身邊必有兒子跟隨。

    但暗衛(wèi)帶不回一點消息,那就不同尋常了。

    難不成是那個人?

    蕭晟眉眼中劃過一抹殺意,一定是有人刻意阻攔,否則他派了大半的護(hù)龍衛(wèi),怎么就會查尋不到?

    顧梟站在一旁,打量著主子這幾日消瘦的樣子,有些不忍:“殿下,你這樣不愛惜自己的身體,若是太子妃知道了,一定會傷心的。”

    太子妃這件事是蕭晟重生之后就向所有人公布的。

    前世他太過謹(jǐn)小慎微,卻讓那些舊部們生出了幾分鄙薄心思。這一世他不想再讓他們母子二人受一點委屈。

    哪怕是那些人心里面想想都不行。

    她是他的妻,此生唯一,再無二人!當(dāng)然,蕭晟從不承認(rèn)他被“和離”了。

    此時從屬下口中聽到太子妃那三個字,蕭晟從繁忙的軍務(wù)中抽離出來,狹長的鳳眼中有些孤寂和可憐,就像是只被人拋棄的狗子。

    “她不會的。她只會心疼她兒子。”

    顧梟:“……”雖然是事實,但聽起來怎么感覺殿下更可憐了。

    顧梟是跟在蕭晟身邊最久的暗衛(wèi)。從蕭晟是儲君后,先皇就將這支護(hù)龍衛(wèi)交給了他。所以他是知道殿下對自己有多嚴(yán)格的。

    殿下三歲喪母,小小的人兒身居太子之位本就讓人虎視眈眈,還有幼弟要保護(hù)。他只能步步小心,努力成長才能不出岔子。

    后來大了,心性沉穩(wěn)之后,他的性格變得越發(fā)深沉內(nèi)斂。直到現(xiàn)在,殿下都因為不會甜言蜜語,才招致了如今的局面。

    真真是讓他著急上火,恨不得幫殿下說出來。

    就拿那天晚上他聽到了兩位殿下都是重生的,這種驚世駭俗的事情來說。

    殿下那天并沒有因為他知道這個秘密殺了他,反而讓他秘密去查南疆蒙國。

    蒙國人善蠱,尤以一種蠱叫做焚心蠱最為惡毒。

    焚心蠱乃蒙國皇室所有,卻無人知道是何人所有。

    殿下要他查到后,想盡一切辦法銷毀噬心蠱,并且連帶噬心蠱的主人一并殺了,確保斬草除根。

    顧梟自然知道殿下這么做一定是有原因的。而這個原因或許還會跟小殿下有關(guān)。就像殿下讓他派人去秘密監(jiān)視晉王妃一樣。絕對不是無的放矢。

    否則憑殿下做事穩(wěn)扎穩(wěn)打的風(fēng)格,是絕對不會這么快就向南疆出手的。

    這就讓他對殿下更心疼了幾分。

    殿下做了這么多,為什么就不肯說出來?

    “殿下,你對太子妃和小殿下的心,應(yīng)該說出來的?!?/br>
    顧梟是實在忍不住了,便多了句嘴。

    蕭晟眸子微微一顫,卻重又變得暗淡。

    他知道自己不是個善于表達(dá)的人,他也不愛笑,總是一副面癱的樣子,讓他的蕎蕎總是覺得他不甘不愿。

    其實哪有不甘不愿,他心甘情愿。

    可惜現(xiàn)在他懂得太晚了,前一世也懂得太晚了。

    晚得即便說出來,也沒人會信他了。

    但不論如何,既然重生一世,未來所有可能發(fā)生的危險,這一次他絕對不會再讓其重演。

    哪怕再次付出他的生命,哪怕無人理解他,原諒他。

    但若她當(dāng)真不原諒他,他……

    可他離不開她呀!

    作者有話要說:  看到這里的小仙女,首先我表示感謝,感謝你耐心看到了這里。

    或許你已經(jīng)感覺到了,本書的男主不是個完美的男主,他前世有做錯事,他拋妻棄子去守護(hù)了江山,從而引發(fā)了前世的所有愛恨情仇。

    這一世他是絕對會追妻火葬場的,我不會偏袒他。

    這是這本書的立意和主旨。

    所以如果你想要男主前世就把所有的事情都處理好。很抱歉,這本書實在不合適。

    這本書就是從男主那個錯誤的決定衍生出來的,前世的錯誤與遺憾,這一世來彌補(bǔ)來解釋清楚,我寫的就是這樣一個故事。

    本次修文我已經(jīng)修到了極致,倘若把他改的太完美了,就失去了我寫這本書的初衷。如果您還是覺得不滿意,要換男主,那么很抱歉,我不換。

    重要的事情說三遍,我不換,我不換,我不換!我是潔黨,換了我自己都覺得后期會寫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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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5章 蘇木

    狗男人在思念妻兒的時候,木蕎卻已經(jīng)打包好東西,跟著冷臉姐妹離開了這個她生活了十多天的地方。

    蕭墨毓在知道他這個外公現(xiàn)在坐鎮(zhèn)平甬關(guān)以北后,就知道那老家伙在打什么算盤了。

    嘖嘖,他這外公還真是老當(dāng)益壯,準(zhǔn)備在這江山搶奪戰(zhàn)里橫叉一腳,來個坐山觀虎斗。

    不錯,他喜歡。

    既然那狗男人那么喜歡江山社稷,那他就幫助外公一起將這個江山搶回來。

    心中有了算計,蕭墨毓心情無比舒暢。

    木蕎見他一臉興奮,還以為是因為要見親人,心中對這個陌生的親爹,也降低了一絲排斥感。

    彼時陽光正好,卸下了偽裝的木蕎,慵懶的坐在馬車?yán)?,一只手支著腦袋,一只手漫不經(jīng)心的撩起了馬車的車簾。

    一青一白兩個年輕男子從她的馬車前經(jīng)過,青衣男子在看到木蕎不經(jīng)意露出的那半張臉,一時間驚為天人。

    “公子,她……她長的好像天仙下凡!”

    白衣男子沒有理會,他掩在面具下的眸子連視線都沒有傾斜,而是繼續(xù)往前走。

    恰巧這時,木蕎的視線看了過來。

    她一雙瀲滟的桃花眼,在見到那個神秘矜貴,身姿挺拔的白衣男人時,眸子微微瞇起。

    這個男人怕不是也是個醫(yī)者?

    雖然她和他之間隔了一丈遠(yuǎn),風(fēng)送來的味道很淡,但她確定那是藥香的味道。

    木蕎正疑惑的時候,蕭墨毓也湊了一眼過來,緊接著他手下動作飛快的掩上了車簾。

    蕭墨毓一雙眸子閃了閃,心倏的揪緊,沒想到正主居然跑來找茬了。還好他和娘現(xiàn)在已經(jīng)離開了,不然憑那個蘇木神醫(yī)的一手絕妙銀針,他們絕對是活不過明天了。

    因為這個非常巧合的錯過,蘇木自然是撲了個空。

    看到人去院空的蕭瑟場景,平日里端的如神祗般眸中不染萬物的人,此時卻是眸色陰沉如水,一張臉冷的瘆人。

    “想污了本谷主的名聲,逃遁?呵……”

    嘲諷的一聲“呵”從他的口中溢出,緊接著他手下翻轉(zhuǎn),一只蟲子從他的袖中鉆了出來,飛進(jìn)了屋子,很快又飛了出來,朝著院外飛去。

    蘇木隨之跟了出去,他腳步走的不急不緩,看似閑適,卻走的飛快。

    然而蕭墨毓自從見到了他后,眼皮就一直在跳。所以未免不測,他早就通知冷臉姐妹把馬車駕得快些。也正如此,距離平甬關(guān)幾天路程,蘇木愣是追了幾天。

    “兒子,你為什么要這么趕?”

    木蕎對他這幾天的行為表示迷惑。即便是見外公太興奮,也不至于這么急迫吧。

    蕭墨毓覺得既然這幾天都沒事發(fā)生,應(yīng)該就安全了。所以這一天路過一個大鎮(zhèn),他們特意停了下來。

    其實當(dāng)初木蕎用這個作為化名時,蕭墨毓就表示反對。母親以藥理據(jù)理力爭,“蘇木這味藥可算是婦女之友,娘親以此為化名,意在此處?!?/br>
    蕭墨毓知道,他娘一直想做的其實只有一件事。

    那就是濟(jì)世救民,不分男女。

    這世間醫(yī)者千千萬,但男性居多,女子即便從醫(yī)也僅僅是作為醫(yī)女的身份,學(xué)了些皮毛,并不會接觸到真正深入的。而且醫(yī)女本身也會被人看不起。所以,更加劇了這一現(xiàn)象。

    再者男女大防之下,女子若得病,尋醫(yī)問藥什么的還需遮遮掩掩,這也就導(dǎo)致了在一些疾病上女子的死亡率。

    木蕎聽到有人已經(jīng)用了這個名字,還是個神醫(yī)。最初也是皺著眉頭有些發(fā)愁,誰知沒過多久,她眼睛突然一亮。

    她當(dāng)時是這樣說的。

    “既然他是神醫(yī),那我們就蹭他的熱度。反正他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別人也不知道他長的啥樣。再說了,娘親的醫(yī)術(shù)又不抹黑他,還讓他更上一層樓。他應(yīng)該不會介意的。”

    這個想法很危險。

    他想說人家絕對會介意的??墒牵@樣就會暴露自己。再加上娘親心意已決,他只能提議讓她改了容貌,盡量安全些。

    誰知,娘親太過耀眼,居然把正主都給招來了。

    前世蕭墨毓對那個神秘的醫(yī)者接觸不多,只在皇宮內(nèi)見過一次。

    他還記得那個男人聽到他說自己姓木后,那張萬年不動的臉上浮過一抹詫異。

    隨后便死死盯著他脖頸間的那顆痣,盯得他毛骨悚然。

    再一次回想起前塵往事,蕭墨毓下意識摸了摸自己脖子上那顆痣。

    娘親說,這顆痣是他出生就有的,他娘脖子上也有一顆。

    是那種暗紅色的痣。

    前世他對所有跟狗男人有關(guān)系的人都很反感,當(dāng)時沒有細(xì)想,如今看來這種類似于家族特征的痣跟那個神醫(yī)有什么關(guān)系嗎?

    “兒子你脖子癢?”

    木蕎瞥見兒子的小動作,將黏在各種稀奇玩意兒上的注意力抽回,歪著頭仔細(xì)的看著他脖子那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