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品国产一区二区三区久久久蜜桃,久久丁香花就去伊人中文字幕,无码视频国产精品一区二区不卡,黑人异族巨大巨大巨粗

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每次女扮男裝都成了白月光在線閱讀 - 第119節(jié)

第119節(jié)

    他真的等了很多年么?

    十七歲那年,他在山野中被人追殺,然后遇見十六歲的阿沐。他們在一起一個月,然后他許下誓言,說此生只有她一人。

    二十歲那年,他在昭陽城中遇見阿沐,以為是初遇,其實是重逢。第一眼見到她,他的心臟就在飛快跳動。

    他骨痛發(fā)作、只有她能治;他只對她一人動念動情,所以強留她在身邊,留了整整七年。

    十七歲,二十歲到二十七歲。

    一個月,七年。

    他一直都愛她。

    當(dāng)他坐在這空蕩蕩的宮殿里,茫然地抬著頭,覺得自己在等什么,可仔細(xì)一想,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

    大概,是等她醒來吧。

    等她醒來,叫他“姜月章”。也許她會哭,也許不會。如果她要生氣,要失望,要拂袖而去說再也不要他了,他也都能理解。

    他會拉住她,告訴她自己不是故意的。這么多年里,他只是以為自己在和當(dāng)初的誓言抗?fàn)?。其實早在重逢那一天,他就在她面前潰不成軍,但他不敢承認(rèn),所以一直假裝苦苦抵擋。

    她成了他抵擋自己的工具,而他一無所知。他錯了,他很后悔。

    然后他想問她,為什么不說清楚。如果她說,如果她信他……

    ……啊,信他。

    這么些年里,他表現(xiàn)出了哪一點,值得她相信?

    他是帝王,多疑是他的本能。每十句話里,就可以埋下一個試探的伏筆。

    他誰也不信,他天生多疑。他不信她,所以她也不信他。

    ――姜月章,你就不能相信我?

    當(dāng)年她還會哭著罵他,盡力懇求他,后來她就再沒有那樣做過。因為她看透了、明白了,唯獨他一個人還在自鳴得意,以為自己玩弄帝王心術(shù),可以掌控每一顆人心。

    “……你在懲罰我么?”

    他怔怔片刻,才發(fā)現(xiàn)這是他自己的聲音。這英華宮果真太空曠,他的聲音都有回音,假如沒有另一個人接話,這里顯得何其荒涼。

    “阿沐,你在懲罰我么?”他喃喃地問,又不禁地想,可懲罰他有什么意思?還不如打他、罵他,這樣來得更痛苦,是不是?

    “等你消了氣……就會醒過來吧?”

    他嘆了一聲,很有點語重心長:“你這個人,連懲罰別人都不會。懲罰不是這樣的,哪有讓自己難受來懲罰別人的?要是我不在意你,你不就白白吃苦了?等你醒來,養(yǎng)好了身體,我就教你該怎么做。你總不能白白地,白白地……”

    他捂住臉。

    帝王冠冕滾落在邊上,他的朝服上也已經(jīng)落了塵埃。當(dāng)淚水滴落,上面就洇出清晰的痕漬,像一個無聲的嘲笑。

    “……我錯了?!?/br>
    “我很難過,我真的很難過?!?/br>
    “我不該那樣對你?!?/br>
    “御醫(yī)館發(fā)現(xiàn)你留下的藥方了,原來你真的改良了千金方,我會即刻著手推廣。”

    “你還不愿意醒么?還生氣么?”

    “是我不好?!?/br>
    “我應(yīng)該早早承認(rèn)自己的心意?!?/br>
    “我應(yīng)該表現(xiàn)得更可靠一些?!?/br>
    “我應(yīng)該更尊重你一些。”

    “我應(yīng)該……”

    他彎下腰。

    很疼,他渾身都疼。分不清是心臟抽搐,還是骨痛再次發(fā)作。多久沒有體會過了?有她在的時候,他總是很快就能結(jié)束這樣的痛苦。

    “……回來吧?!?/br>
    他哽咽著,不知道對誰說。

    “讓我永遠也好不了,就這樣痛苦一輩子……你哪怕再多跟我說一句話,就一句……”

    “不要這樣……一聲不吭就丟下我啊……”

    第52章 裴掌門

    ――寒冷的水滴懸在她鼻尖。有點癢。

    這是裴沐醒來時的第一感受。

    她還沒有來得及睜眼, 就感覺一大團冰雪生生壓下,刺骨的冰寒爭先恐后往她皮膚里鉆。

    “……好冷??!”

    她猛地坐了起來,因為動作太過迅速, 不由一陣頭暈。

    這是哪里?她的意識在緩慢地回流,血液也在緩慢地加速, 好讓心臟逐漸恢復(fù)正常的律動。

    她環(huán)顧四周。

    首先, 這里是一間屋子??磾[設(shè)、用料, 應(yīng)當(dāng)是村鎮(zhèn)上的民居。

    其次,窗外亮著, 是白天, 有雪,冬天尚未過去……

    在觀察的過程中, 裴沐原本無神的雙眼, 漸漸恢復(fù)了神采。

    而后, 她緩緩轉(zhuǎn)頭,看向身側(cè)。

    那人手里端著一盆新鮮的冰雪, 無辜地看著她, 還露出一個討好的、小狗一樣的笑容。

    剛才,正是這個人將大團冰雪倒在了她面上。現(xiàn)在她脖子里都還是寒氣,頭發(fā)上的雪沫被熱氣暖成水, 一滴一滴地往下淌。

    是的,就是他。

    “嘿嘿, 小師妹,你看,多虧我機靈, 給你澆一澆冰、灌一灌雪,你才能順利醒來……啊啊啊啊別打!”

    盛著冰雪的陶盆“砰”地一下打翻在地。

    裴沐先是撲過去憤怒地打了他一拳, 然后就緊緊抱住他,將頭埋在他胸前。

    他下意識躲了一下,又硬生生站住,溫柔地來回抱她,又拍拍她的頭。還像小時候一樣。

    “小師妹,我花了很大的功夫才將你偷出來,你不說謝,也不能打我吧?!彼懿徽J(rèn)真地抱怨,語氣慢悠悠的。

    “謝謝三師兄?!迸徙鍥]有抬頭,抽了抽鼻子,“三師兄,你……”

    “做什么,很感動?我明白……”

    “你的胸,好像又變大了?!?/br>
    一陣令人窒息的靜默。

    三師兄雙眼放空,手里一下下地重復(fù)撫摸的動作,笑容里卻帶著一股凜然殺氣:“小師妹,三師兄今晚可能給你投毒,你做好準(zhǔn)備。”

    “好的三師兄,所以你的胸可以分我一半嗎?”

    三師兄:……

    *

    當(dāng)天,他們就收拾東西,離開了這個村鎮(zhèn)。

    三師兄帶她換了兩次方向,又易了兩次容,等他們遠離昭陽城足有上千里,他們的行程才稍微放緩了一些。

    寬闊平坦的道路上,輕捷的馬車飛快奔馳。這是一輛一看就堅固、穩(wěn)定、昂貴的馬車,邊角綴著裝飾,還打著“張記”的旗號。

    張記――近年來聲名鵲起的豪商,主要做藥材生意,往東西兩頭跑。

    馬車內(nèi)。

    裴沐撩著車簾,看了一會兒窗外,確定無人跟蹤也無人窺探。

    她放了手,才扭頭問:“怎么走得這么急?之前那許多搜查的士兵……是來找你的?”

    “你總算問了――那些都是來找你的!”

    三師兄縮在一邊,用厚實的被褥將自己裹成了個球,腳邊還貼著暖爐。

    他先是氣咻咻地翻了個白眼,又不客氣地罵:“你知不知道我費了多大功夫把你偷出來?你早跟我說那皇帝是個瘋子啊,你早說了,我一定不幫你――太麻煩了,耽誤我睡覺!”

    裴沐乖乖低頭認(rèn)錯,才問:“怎么回事?我以為只是費些手腳去挖個墓,怎么……”

    三師兄盯著她,盯了很久,而后長嘆一聲。

    “那也要先有墓可挖啊,小師妹?!?/br>
    他解釋起來。

    “你知不知道,你‘死’之后,那瘋子皇帝一門心思地認(rèn)定你沒死,而且不準(zhǔn)宮里往外透露任何消息,何況發(fā)喪和下葬?他用一口水晶棺將你裝起來,就放在英華宮的寢殿里,白天在外頭處理國事,空了就回去,寸步不離地守著你的‘尸體’?!?/br>
    說到這里,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畫面,竟是打了個哆嗦,露出后怕之色。

    “這些消息,還是我通過你留下的機關(guān)布置,才勉強窺探得到的?;蕦m被他治理得水潑不進,我本想悄悄去偷了你出來,一時竟然無處下手?!?/br>
    裴沐呆了呆,一時也說不出心中何等滋味,只輕聲問:“然后呢?”

    三師兄哼道:“然后,我等了幾天,眼看那皇帝是鐵了心不肯放手,我便借著我們以前商量好的方法,用術(shù)法開了一個臨時傳送甬道,自己親自跑到宮里去找你?!?/br>
    “我特意挑的白天,皇帝在上朝,寢殿里沒人――他不準(zhǔn)別人進去,只讓他們守在門口。幸好如此,我才能偷偷摸到棺材邊上,打算抱起你就跑?!?/br>
    “哪知道,那狗皇帝竟然在棺木上布置了機關(guān)……他他他,他把天子劍跟你放在一起,就在你邊上!你說他是不是瘋了?我一推棺木,那把劍就往我面上狠刺過來,嚇得我……差一點,我就是你沒頭的三師兄了!”

    三師兄說得氣急敗壞,又隱隱有些后怕。裴沐也想得到其中兇險,只能繼續(xù)低頭認(rèn)錯,連連道歉,承諾會好好補償三師兄。

    “后來呢?”

    “后來,還好你三師兄我雖然懶,卻也學(xué)了點真本事,總歸是帶著你跑了?!?/br>
    三師兄說得有點得意洋洋。

    裴沐跟著一笑,卻又忍不住低聲問:“我想到他會難過,可怎么這樣瘋?將貼身佩劍放棺材里,這不就是,不就是……”

    三師兄看她一眼,沒好氣:“是啊,按大齊習(xí)俗,這就是陪葬的意思。等他死了,要跟你躺一起??伤皇沁€沒死?你傷心個什么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