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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安趕緊說:“這可不行,大哥要辦正事呢,身邊的人自己差事還不夠,我不用!” “不行!這事兒得聽娘的!” 羅老太意外地堅決:“稷兒!你說句話!” 李稷一直沒有出聲,他低垂著眉眼,手指還捏著瓷勺,昏暗的燈光映在他臉上,映出半明半暗的光影,晦暗不明。 喬安也看向李稷,暗自撇嘴,心想他現(xiàn)在約莫又懷疑她搞什么幺蛾子呢,或者就是心里喜大普奔,她這個麻煩精可終于能自覺滾蛋了,一邊美得很,一邊還得裝出挽留的樣子,免得老太太生氣。 喬安已經(jīng)懶得和他生氣了,她喜歡念著人的好,心想就當(dāng)做他給她配那么貴的藥、還幫她殺了豬的報酬吧,她麻溜地走了,也不用他再費勁想著轟她了,以后也省得他外面裝模作樣了一天、回家來還得想著和她斗智斗勇,她都替他累得哼。 唉,世上怎么有她這么體貼善良的meimei,他沒托生成她親哥,簡直是他這輩子最大的損失哼哼! 羅老太看李稷不出聲,頓時著急:“稷兒!” “娘,我真沒事兒,您別給大哥添麻——” “我知道了,娘?!?/br> 李稷終于開口,聲音異常的沙啞。 “你這孩子急死人,光知道了,你到底打算辦?” 羅老太著急說:“你meimei一個姑娘家,你必須得多派些人手護著她。” 喬安:“我不用,我真不用?!?/br> “夠了?!?/br> 李稷突然忍無可忍,一把把碗按在桌上,猛地一聲粗暴的磕響聲中,整個瓷白的碗身瞬間龜裂。 喬安和羅老太都呆了呆。 這這這…… 喬安想,這還是我那個裝逼成風(fēng)的便宜大哥嗎? 說好的喜怒不形于色呢?說好的虛以委蛇面不改色呢?你他喵的剛一聽說她要滾了,就不裝了?就原形畢露了? 喬安悲憤了,要不要這么現(xiàn)實,你再激動你好歹再裝一個晚上嘛,這樣將來她回憶的時候,好歹能不那么違心的說,自己也是有過塑料兄妹情的。 羅老太也怔住了,她從來沒見過自己這個深沉穩(wěn)重的兒子這般失態(tài)過。 李稷緊咬著后牙,額角一跳一跳。 他捂住心口,胸膛之下,那個脆弱的臟器一撞一撞地疼,那種疼就像牽動著他全身的骨頭和血rou,讓他幾乎快要呼吸不上來。 他修長的手背一根根青筋暴起,柔滑的絲錦被指尖死死扣進去,他佝僂起身體,那種劇烈的窒息感,讓他大口大口地喘氣,他俯下身,漆黑的眼底一層層暈染上血色,猩紅駭人。 這樣子可太嚇人了,羅老太和喬安都擔(dān)心起來。 “稷兒……” “大哥是不是舊傷復(fù)發(fā)了?” 喬安也有點著急:“娘您別急啊,您等著,我這就去叫大夫去?!彼f著就要往外跑,路過李稷的時候,卻被他一把抓住手腕。 那一下給喬安抓的,她險些沒叫出來。 臥槽!要不要這么兇,太疼了吧—— “大哥你……” “不用你管?!?/br> 他猛地抬起頭,喬安對上一雙泛著猩紅的眼睛,里面翻涌著各種復(fù)雜的情緒,像是驚濤駭起的海浪。 他冷笑:“走都走了,不勞你cao心?!?/br> 喬安呆了呆。 這舊傷有點厲害,怕不是還影響腦子了。 喬安有點憂心,剛想提醒他有病必須治尤其腦疾很嚴(yán)重,但是李稷已經(jīng)猛地收回手,他閉了閉眼,生生壓下那些莫名的情緒,站起來,盡量和緩地對羅老太說:“娘,我會安排的,我累了,先回去歇息了?!?/br> 說完,他不等老太太說話,看都沒看喬安一眼,冷著臉擦著她的胳膊就走了。 喬安:“……” 喬安:“???” 喬安一臉懵逼地扭過頭,看著李稷像是壓抑著暴怒離開的背影,一腦門子的問號。 她不走他不高興,她要走他也不高興? 或者是她理解錯了,其實這還是他的陰謀,表面裝得很不高興,其實心里已經(jīng)樂開了花? 喬安想了想,覺得還真有這個可能,不由感嘆,牛逼,真的牛逼,裝得這么像,連她都差點信了,這得是什么百轉(zhuǎn)千回算無遺漏的心機。 可見她要是留下來,將來遲早被他賣了還得幫他數(shù)錢,所以還是趁著能留點情分的時候,趕緊走吧。 羅老太有些擔(dān)心地看著李稷的背影,又看了看喬安,不知為什么,心里突然有點不好的預(yù)感。 “安丫兒……” “娘,我在呢!” 喬安看著羅老太有些惶恐的神色,心里酸澀,走過去抱住她,把臉搭在她頸窩里,輕輕說:“娘,一切都會好好的。” 羅老太握住她的手,才算舒了口氣,心里卻下了決心。 這不行,不能讓丫兒就這么走,明兒她就得去和稷兒好好說說。 ………… 喬安深知老太太雖然年紀(jì)大了,可是眼毒心細(xì),所以她絲毫不能拖延,昨晚上和老太太說完,第二天很早就起了床,悄無聲息地收拾了自己東西,拿上早準(zhǔn)備好的干糧和隨身存著的錢,再帶上她的玉佩盒子,就這么出發(fā)了。 外面還黑著,老太太的屋子一片寂靜,喬安知道她昨晚累著了,今兒會起得晚些。 等老太太醒來的時候,她已經(jīng)離開臨丹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