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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對父女的眼中,黎伯燒好像是他的附屬品一樣,可以讓他隨便帶來帶去的,一點自己的主見都沒有。 其實怎么可能呢? 黎伯燒是他的meimei,是他從小帶大的姑娘,他待她如meimei,如女兒,如朋友,所以對她,他再了解不過了。 一如每一次對黎伯煊回答是一樣,他斬釘截鐵道:“到了適當(dāng)?shù)臅r候,我會親自跟她解釋,這件事你不用擔(dān)心?!?/br> 說完,轉(zhuǎn)身繼續(xù)去鼓搗那個半成品蛋糕,再不理她了。 黎元淮急了。 “叔叔,你沒看到這些日子她有多開心嗎?你如果真的要走,最起碼……你也給她個心理準(zhǔn)備好不好呀?”她見黎伯焱沒有任何轉(zhuǎn)圜的余地,只好自己退而求其次,可誰知,即便是如此,黎伯焱也絲毫沒有妥協(xié)的意思。 “淮淮?!彼曇衾淞讼聛?,態(tài)度也比剛剛嚴(yán)厲了些,“我不想再重復(fù)剛剛的話了。” 黎元淮呼吸一滯。 他從來沒有用這種口氣和黎元淮說過話,所以她不由得怔了怔。 “叔叔……”她喃喃道。 黎伯焱沒說話。 黎元淮低下頭,看著自己的卡通襪子,實在是不愿意開口,說出自己的真實想法。 可是,她卻不得不開口。 “叔叔,我是這么想的?!彼Z氣溫和卻不容置疑,“如果你實在是沒有勇氣告訴她,我可能……要幫你說出來了?!?/br> 這樣才能把傷害減小到最低,不是嗎? 黎伯焱頓了頓,而后迅速轉(zhuǎn)過身,死死的盯著黎元淮。 黎元淮絲毫沒有感覺到害怕,非常冷靜的回望著他。 廚房里一時間只剩下了烤箱在嗡嗡作響。 黎元淮沒再說話,黎伯焱看著她,沉了口氣。 “好啊淮淮?!彼呀?jīng)恢復(fù)了鎮(zhèn)定,“那我只能說,你什么時候告訴她,我就什么時候買機票,離開這?!?/br> “你……”黎元淮被他氣得跳腳,“你到底是因為什么這么想離開她啊?你……還……” 她指著他,生氣的要命,卻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最終只能是嘆息一聲:“哎……” 想不到,黎伯焱也嘆了口氣。 “行了淮淮,別再糾結(jié)在這件事兒上了,你就好好的做她的侄女,別管我能不能好好的做她哥哥,行嗎?” 黎元淮一時語塞,竟然找不到合理的理由來反駁他。 是啊,他才是黎伯燒的哥哥,她們兩個是兄妹,而她和黎伯燒是姑侄,盡管關(guān)系親密,可她終究沒有資格介入他們兩個人的關(guān)系當(dāng)中。 黎伯焱看她神情,知道自己終于說服她了,便拍拍她的肩膀,緩和了語氣:“行了,出去玩吧,別擔(dān)心我也別擔(dān)心她,就好好的想你自己的事兒?!?/br> 第183章 一盒巧克力 2008年的除夕,大概是黎元淮自有記憶以來,所看見的最熱鬧的一個除夕了。 在這之后的每一年,迎來送往穿插交錯,無論她多努力的想要完整想要成全,這些人都再也聚不齊了。 晏飛白始終都說,就算這幫人真的有幸都聚齊了,他們坐在一起,大概也是各有所思,根本不可能恢復(fù)成這時候的心境了。 這話真不知是不是一句安慰。 可事實如此,人情如此,她無從辯駁。 如果當(dāng)下她能清楚的明白自己未來這種求全的想法,應(yīng)該就會好好珍惜這一晚,好好珍惜身邊的人??墒撬皇窍戎?,她甚至算不上一個生活經(jīng)驗豐富的普通人,所以她也只能放縱自己,在自己正處于這種“難得”當(dāng)中時,毫無愧疚之心地?zé)o視這種“難得”。 反正青春原本就是用來消耗的,不是嗎? 所以除夕一大早,黎元淮便捧著一大盒子巧克力,飛也似的沖出房間,然后一步兩級臺階跑下樓,好像身后有什么人在追她一樣。 晏飛白聽了她的話,正等在樓梯口,剛剛跑過步的他現(xiàn)在身上還有一層薄汗,呼吸也比平常急促些。 黎元淮還沒下來,便著急的將巧克力扔給他,他絲毫沒有驚訝,穩(wěn)穩(wěn)的接住,然后自然而然藏在身后。 也就是一秒鐘的功夫,聽見了開門聲的黎奶奶放下手里的活兒,嘟嘟噥噥從廚房出來,邊數(shù)落黎元淮邊上樓。 “你說,是不是又吃那些零食了?”老太太嚴(yán)厲起來,可真是任何人的面子都不給,瞪起眼睛連晏老都敢罵,“你喊嗓的時候動靜那么怪,肯定是又偷吃你媽給你買的那些什么外國巧克力了是不是?甜倒了牙的東西,早晚把嗓子都給你糊住了,讓你以后再也不能唱了,真實的,說你一百遍也不聽……” 黎奶奶發(fā)脾氣的時候絮絮叨叨的,所以也就沒看見黎元淮一個勁兒的小碎步挪騰著,靠到樓梯扶手旁,遮擋住晏飛白背在身后的手。 “哎呀奶奶,我沒有呀,巧克力我早就送給姑姑了……”她跟著奶奶上樓,順便沖著身后的晏飛白擺了擺手,示意他拿著東西趕緊走。 晏飛白目送這祖孫倆上樓,之后先看了看那盒子,又晃了晃。 這巧克力他也拿到了兩盒,所以只掂了掂重量,便知道這丫頭已經(jīng)吃了半盒下去了。 兩天吃了大半盒可還行? 這東西吃多了胃酸,是不能讓她繼續(xù)吃下去了。 這一次,他站奶奶。 正琢磨著怎么處理這盒巧克力,剛巧,張奇峰晃晃蕩蕩進門來,跟個二愣子似的,樂呵呵地問晏飛白:“我奶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