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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時,那副諂媚的嘴臉,放在前些年,估計肯定就是個通敵賣國的漢jian沒跑了。黎元淮怎么看他怎么覺得不順眼,當(dāng)下還真的想打他兩下松松筋骨了。 不獨她一個人有這樣的想法,就連周圍的同學(xué)們,見到她目露兇光時,一個個都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站黎派:來啊,互相傷害?。∽屛覀兘莾核R惶走€我漂漂拳給大家瞧一瞧看一看。 站周派:別客氣,上!正面剛!給咱們老爺們兒出口惡氣,這牝雞司晨的日子,咱們是徹底過夠了。 被圍在戰(zhàn)場中央的黎元淮和周經(jīng)桓對視了足有一分鐘,周經(jīng)桓汗都下來了,她還是皺著眉看著他,絲毫沒有要走的意思。 周經(jīng)桓心想這可完了,是不是他今天就非得交待在這了? 別啊,他遺囑都還沒寫呢…… 他剛想著,要不要再求求情的時候,黎元淮忽然動了,一雙星眸斜睨著他,眼中宛若寒星閃爍。 “不該問的就別問?!彼龥]好氣的說著,環(huán)視四周,目光所到之處,皆是一陣驚慌失措左顧右盼。 剛剛還在打賭誰會贏的同學(xué)們頓時作鳥獸散。 她掃到晏飛白,見他一直戴著耳機,失望瞬間占滿了她的心頭,她回過頭,很泄氣地嘆了口氣,然后什么都沒說,拎著書包離開了。 黎伯燒看著晏飛白,見他還是沒什么反應(yīng),忍不住撇撇嘴,用胳膊肘撞了他一下。 晏飛白扭頭,挑眉看她:“干什么?” 黎伯燒指了指離開教室的黎元淮,問他:“你看不見???” 晏飛白也看了一眼,卻也只是這一眼,一眼過后,什么都沒說,目光便落回書本之上。 黎伯燒不耐煩地翻白眼。 “怎么回事兒?。磕愕故钦f話??!”她看晏飛白這樣子,可真想讓黎元淮打他一頓。 為什么不是她自己打? 呵呵,她這小身子骨,能打得過一個從兩歲開始就一直把自己當(dāng)特種兵培養(yǎng)的晏飛白? 晏飛白繼續(xù)專注的看著聽力材料,根本不去回答她。 黎伯燒強忍住掐他脖子的沖動,一把搶過他抽屜里的便攜cd機,白皙的手指戳在灰暗的屏幕上面,戳破了他的小小心思。 “你說,這東西根本就沒動靜,你裝什么好好學(xué)習(xí)天天向上???生氣就生氣,吵架就吵架。明明心情不好了,還非得裝做心情很好的樣子,算怎么回事兒?我勸你可長點兒心吧,照你這么個戀愛的方法,別說周文彥,就是那邊那個和尚,都能在你不在的那四年,迅速挖了你的墻角?!?/br> 晏飛白嘴角抽搐,好半晌沒回答她。 黎伯燒打蛇七寸,一拳擊到了他心里最大的那個結(jié)上,疼得他渾身發(fā)麻,半天都緩不過來神兒。 是呢,他最擔(dān)心的問題,正是這個。 他擔(dān)心,他現(xiàn)在不積極一些,等半年之后,他離開了鳳城,她會被那些不懷好意的男人給騙走了。 倒不是說黎元淮是個好騙的孩子,只是,日久生情這個事情,可不是空xue來風(fēng)的。 大學(xué)畢竟不比高中,那個時期的男孩子女孩子都是以談戀愛為己任的,而黎元淮的相貌家世擺在那,也就注定了她不會少了追求者的。 到時候,就算沒有周文彥,也有張文彥李文彥,他真是想想就覺得上火…… 其實這種情況,也并非不能避免,按照黎元淮現(xiàn)在的心思,他也沒什么可不放心的,左不過,就是分隔兩地罷了。 畢竟,她不是個三心兩意的人。 可問題就在于,他沒辦法和她確定關(guān)系。 爺爺已經(jīng)說得很明白了,男人一定不能高娶。 雖然,現(xiàn)在她們還算得上門當(dāng)戶對,可是再過幾年,這種門當(dāng)戶對就不復(fù)存在了。 晏家的未來到底如何,他現(xiàn)在,還不能給爺爺一個很好的交代,更別提是給黎元淮一個安穩(wěn)的未來了。 所以,他不能。 他不能把她困在身邊,用道德去束縛她,讓她以女朋友的身份,去陪他賭一場,沒有邊界的未來。 他是真的怕。 他聽了黎伯燒的話,良久,才把耳機摘了下來,一圈一圈纏繞在cd機上,扔回了書桌里。 “管好你自己吧?!彼徽f。 第298章 我明白了 黎伯燒上下打量他,不確定自己剛剛的話,他到底聽進去了多少,又能改變他多少,一時間,有些沒主意了。 聽他說到自己,她也只好不解的反問:“我自己?我怎么了?我還有什么好管的嗎?全家就我一個,我想怎么樣就怎么樣。不像你,就談個戀愛還得聽那么多人的意見?!?/br> 她撇撇嘴,一副很不屑的樣子。 晏飛白眼角一跳,錯愕的看著她。 黎伯燒見他驚訝的眼神,頗有些莫名其妙。 “你這么看我干什么?” “你怎么知道?”他問。 黎伯燒更是不解:“我猜什么?大伯母和嫂子天天在家琢磨你們倆為什么吵架,我都不用猜,就聽她們的結(jié)論就好了呀。” 晏飛白頓了頓。 “那她們……怎么說?” 黎伯燒抿唇,漂亮的眼睛笑得彎起來,好看極了。 “怎么說?想知道呀?” 晏飛白無奈的看著她,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 要是換個男人,他興許兩拳頭下去,就能聽到自己想聽的話了,可是,黎伯燒畢竟是個女孩子,還是黎元淮的姑姑,無論如何,他都不能對她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