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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知道晏飛白,就也一定知道,晏家現(xiàn)在的處境。 晏懷素已經(jīng)被控制在玉京了。 美其名曰配合調(diào)查貪腐案件,實際上,就是已經(jīng)有了確實的證據(jù)。 天網(wǎng)恢恢,上面想查的人,自然是一個都跑不了。 以晏懷素的脾性,這會兒怕是已經(jīng)鬧上天去了。 可是看著晏飛白,倒是一派的溫文爾雅,甚至于,比過去見到時,還更從容了些。 從容,是啊。 這也正是黎元淮對他的感覺。 她完全沒想到,過去那個帶著金絲邊眼鏡,倨傲到幾乎有些不可一世的晏飛白,會變成如今這個,果敢深沉,無論何時都能面不改色的男人。 她總覺得,晏飛白似乎是變了。 若是換了從前,在這樣的場合里,他一定知道,周文彥做東意味著什么,并且,總能將場子找回自己身上來。 少年的輕狂,在晏飛白的青蔥歲月里,也就只留下了這么一縷芳華。 可是現(xiàn)在,那一絲絲若隱若現(xiàn)的輕狂色,也已經(jīng)蕩然無存了。 晏飛白終于徹底變成了一個,能夠吸納周圍一切的深淵。 他凝望著一切,而旁人,卻無法窺探他分毫。 就連周文彥也是一樣。 周文彥自然知道,晏飛白大概也就是這兩天回來了。 唐初那邊早就來了消息,晏飛白去玉京看了父親和姑姑,大約這幾天就要動身回家。 對他來說,沒有任何一天,要比今天更有意義了。 所以,他剛剛打來電話時,周文彥就已經(jīng)有了心理準(zhǔn)備了。 只不過,他沒想到的是,晏飛白的確是生氣的,可是,看起來,又不像是在生氣。 第368章 道路 甚至于,整個生日宴上,晏飛白都沒有表示過任何的不滿。 他自始至終都坐在魯家山身邊,只與黎元淮隔著一個位置,眼看著周文彥那邊,斟茶遞水的送殷勤,卻視若無物。 這幅度量,實在是太晏飛白了。 也太不晏飛白了。 所以,魯家山看見了他這個狀態(tài),都忍不住納悶兒起來。 “你這什么路數(shù)啊?”他舉杯和晏飛白碰了碰,納悶的說:“你說這都多少年了,你也真能忍住,要換了是我,肯定孩子都能打醬油了?!?/br> 這話一點不假,他現(xiàn)在不就是這么做的嗎? 所以晏飛白聽了,也沒法反駁,畢竟,人家是真的趕在所有人前面,把孩子給生了。 他只飲盡杯中酒,淡淡的掃了黎元淮和周文彥一眼,狀似無意的說:“行啊,那下個月開始,我讓你叫她嫂子,怎么樣?” 這話半真半假的,魯家山也分辨不出真假,不過他卻想起了另一件事。 當(dāng)下挑眉:“我看,就你現(xiàn)在這個拿命拼的方法,就算是娶了她,她早晚也得喪偶。” 晏飛白皺眉,聽了這話只想伸手去捶他。 “有你這么說話的嗎?”他怒極反笑,恨得牙根癢癢。 “不是我說的難聽,你做的事情就……”魯家山擔(dān)心的皺著眉頭,當(dāng)真是一副苦口婆心的老父親樣子:“你說你,明明有那么多方法能混上位,怎么偏偏就去選這么難的一條路?就你執(zhí)行那些任務(wù)……”他說到這里,頓了頓,湊近了些,眼見著左右無人注意他們,才壓低聲音接著說:“要是有人想要在其中做做手腳,你分分鐘連渣都不剩,你自己不知道嗎?何苦去留給人一個那么大個空門呢?照你現(xiàn)在的身份地位,去做些什么有不成的?” 他說到這里,停了下來。 晏飛白卻已經(jīng)知道他說的是什么意思。 裘老平反的事情,已經(jīng)是勢在必行了,裘不仁和唐初聯(lián)姻,多半就是為了借著唐家這棵大樹,順順利利的給他爺爺平反昭雪。 這一點,就連晏飛白自己都知道,已經(jīng)是他無力回天的事情了。 所以啊,全天下明明有那么多事情可以去做,他何苦非得走這么一條千難萬險的道路呢? “這個……”他真的是很認真的想了想魯家山的話,可是想的再多,也始終都覺得,自己沒有別的路可走了,當(dāng)下便解釋道:“我跟你的情況不一樣,你從商,父輩祖輩的人脈都能夠轉(zhuǎn)化成利益,助你一臂之力。而我,如果不往前走,給所有人一個不能反駁的履歷,將來的結(jié)果,只會越來越慘?!?/br> 到時候黎元淮所面臨的,當(dāng)然不會是喪偶。 她只會在每天回家的時候,看見家里面有一個一事無成,被所有人拋在腦后踩在腳下,生活越過越糟的落魄潦倒的晏家少爺。 而她也一樣,會跟著他一起,處處受人掣肘。 所以無論怎么看,他現(xiàn)在都只有一條路,就是從最難的、競爭最小的那條路上山,然后,穩(wěn)穩(wěn)的站在無人之地,才能護得黎元淮一生無憂。 魯家山明白他的意思,卻始終不能茍同。 第369章 好人卡 “說什么呢?”黎元淮不知道什么時候過來了,正站在兩個人中間,這會兒彎下腰湊過來,納悶兒地問。 晏飛白抬眼看她,也不在乎她把他剛剛的話聽進去了多少,只剛好看見她臉上被人蹭上了點點蛋糕漬,自然而然的幫她擦拭掉。 她因為這個小小的舉動而欣慰著,當(dāng)下對他甜甜的笑,之后又轉(zhuǎn)回頭,打趣起魯家山來:“你光知道在這里胡說八道,怎么還不回家喂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