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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清夜卻閉上了眼睛:“我沒事,只是喝多了。” “我已經(jīng)叫廚房做醒酒湯了,很快拿來,你吃了就會好受些?!?/br> “好,謝謝七少?!?/br> “清夜哥,你還記得你第一天來蕭家,我對你說過的話么?” “什么?” “若是有一天你做出有損蕭家的事來,我第一個殺了你!”——這句話顧清夜記得的,可他不知道蕭疏雨是不是指的這句。 蕭疏雨嘆了口氣:“沒什么,你現(xiàn)在糊里糊涂,我不說了。哥,我只希望,我們都好好的?!?/br> 是自己聽錯了么?蕭疏雨竟然叫他“哥”。 花廳里,玉生煙握住蕭疏葉的手,低聲道:“蕭大哥,你打算怎么辦?” 蕭疏葉默然良久,沉沉地道:“你聽見了么?在他意識最模糊的時候,他仍然喊我‘家主’?!?/br> 第47章 茫然失落 玉生煙起身推開窗子,水上風(fēng)來,夾帶著絲絲涼意,驅(qū)散了一室沉悶。聞松、聞竹已經(jīng)去休息,屋檐下掛著的一盞紗燈吸引了幾只飛蛾,撲簌簌地纏繞,不肯離去。遠處的燈光星星點點,朦朧綽約。 “夜色很美好?!庇裆鸁熰氐?。 所以,人心也會變得溫柔,不是么?她太懂蕭疏葉了。 “即使清夜在‘幻影’的藥性下迷失自己,他心里仍然記得你是家主,仍然以屬下自居?!庇裆鸁煹穆曇粼陟o夜里飄浮,聽來有些縹緲的味道,“這是什么呢?忠誠?不,他沒有?!?/br> “我也說不清。”蕭疏葉道,“可至少,他對我們是有真心的?!?/br> “服用‘幻影’,出現(xiàn)幻覺,看到的一定是他最在意,又最害怕看到的東西?!?/br> “‘何’,是那個竹器店的何大保,他叫我放過他?!笔捠枞~平靜地陳述,“自你提了桐花弄的竹器店,他內(nèi)心就開始焦灼、害怕。所以,他才會看見了何大保,而且還是被我擒住的樣子。所以,那里,藏著他最大的秘密,何大保,是他的手下。” “一個習(xí)武之人,甘愿扮成平庸的竹匠,成年累月地待在那個偏僻的小院里,他一定有著十分重要的任務(wù)?!庇裆鸁煹?,“可惜,他掩飾得再好,也瞞不過我,我聞到了他身上鷹一般的氣息。” “所以,你動用了‘幻影’?!笔捠枞~微微苦笑,“換作是我,我還做不到……” “你覺得我這樣做對清夜太殘忍?”玉生煙回眸,明亮的眼睛在黑暗中注視著他,“你始終拋不開兄弟之情。” “不單是兄弟之情,他還救過我?!笔捠枞~道,“在他的偽裝之下,我常能看到他的赤子之心。今夜,若不是他心軟,他擔(dān)心何大保的安危,‘幻影’對他恐怕起不了作用。” “是,我知道。你怎么想的,我全都知道?!庇裆鸁煹?,“所以,這事我替你去做。酒是我讓穆管家送的?!?/br> 他們之間,幾乎已經(jīng)心靈相通了。一個眼神,就能知道彼此的想法。所以,一切才能在不動聲色間進行。 “蕭大哥,你為了清夜,變得優(yōu)柔寡斷了?!庇裆鸁熭p柔的語聲中含著感慨,“當(dāng)初我叫小七離他遠一點,看來是對的。可后來,我也放松了警惕。他真的……很能蠱惑人心?!?/br> “對,用他的真心。” 玉生煙也微露苦笑:“只要你確定他是真心就好。哦,對了,我在何大保的燭臺里滴了一滴‘夢寐’,一旦蠟油滴入,它就會發(fā)揮迷煙的效果。此刻何大保應(yīng)該已經(jīng)被迷暈,你叫風(fēng)馳去查一查他的窩吧。” 蕭疏葉看她一眼,目光有些異樣:“煙妹,你的花樣越來越多了?!?/br> “這是表揚么?”玉生煙彎了彎唇角,“士別三日,當(dāng)刮目相看,何況你我分別了八年?” 蕭疏葉伸手攬住她的肩膀,低語道:“是我的錯,你就原諒我吧,別再提了?!?/br> “那,要看你今后的表現(xiàn)。”玉生煙嫣然一笑,宛如八年前的少女。 蕭疏雨看著顧清夜喝過醒酒湯,問道:“好點沒?” 顧清夜的眼神依舊迷離,聲音也有些含混:“哪有這么快?” 他心里已經(jīng)明白,自己的酒里被下了藥。以自己的意志力,不可能那么容易被藥物控制,可他變軟弱了。 身份暴露、任務(wù)失敗,在陛下面前無法交差,什么樣的懲罰他都可以接受,可是,連累到何大保,以及被蕭家人懷疑,竟令他覺得心痛。 他中了蕭家人的毒。 “要不要跟你去溫泉里泡一泡?泡完你會覺得神情氣爽、脫胎換骨?!笔捠栌晏嶙h。 “不了?!?/br> “可你方才出了很多汗。”蕭疏雨道,“還有你這腿上有血跡。”他擼起顧清夜的右腿褲管,顧清夜觸電似地坐起來:“七少!” 蕭疏雨瞧著他,嘴角掛著一絲意義不明的笑容:“你雖然穿著黑衣,可我還是看得很真切?!?/br> 顧清夜已經(jīng)來不及將眼里的清明轉(zhuǎn)換成迷離,他臉色發(fā)白,強笑道:“屬下方才喝多了,怕自己失態(tài),才扎了一針,讓自己清醒?!?/br> “我知道。”蕭疏雨安慰似地道,“所以怕你不舒服,才要帶你去泡溫泉嘛?!?/br> “沒事的,七少,真不用,你回去休息吧?!?/br> 蕭疏雨偏不走,依然賴在他床上:“我今晚與你睡?!?/br> 一語未了,就聽一個聲音涼涼地道:“不害臊,不害臊?!痹瓉硎躯W鵡傻蛋,它正淡定地站在窗臺上,歪著頭,以一種嘲諷的眼神瞧著蕭疏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