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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長到他醒過來的時(shí)候,發(fā)現(xiàn)天已經(jīng)黑盡了,浴室的暖燈照在他的頭頂,而他自己竟然是被岳翎綁在了浴室里。 身旁的浴缸里正嘩啦啦地放著水。 岳翎站在鏡子前梳頭發(fā),聽見他的聲音,對著鏡子露了一個媚意入骨的笑。 “你睡得可真死,就像一只等著被殺的豬?!?/br> 她繼承了他的言語羞辱,雖然沒有他說得那樣不堪入耳,但也足夠戳心扎肺。 他已經(jīng)有些不安,卻不肯輸?shù)魵鈩荩?/br> “呵……你要跟我玩什么,角色互換嗎?” 岳翎轉(zhuǎn)身蹲下來,順手?jǐn)Q好了噴頭,用酒店一次性牙刷抬起余浙的下巴。 “你太臟了,玩你臟手。” 她說完,猛地把手向上一挑。 余浙頭“砰”地一聲撞到了浴室的墻壁上。 岳翎笑了一聲,“你應(yīng)該謝我,沒把你的衣服扒了?!?/br> 余浙“嘶”了一聲,抬頭看向岳翎,卻正好看見她收斂嘴角的那一絲笑,直轉(zhuǎn)而下的氣氛令他逐漸有些恐懼。 “你在酒里放了什么?” 岳翎低頭看著他,“不是我放了什么,是你自己吃的?!?/br> “你說什么?” 岳翎靠著浴室柜,“你自己吃的安定,不僅如此,你一會兒還會割腕自殺。而且是為了我?!?/br> “你TM是不是瘋了!” 余浙說著瞳孔開始收縮。 岳翎彎下腰,“我說了,我弟弟的精神損失,我來開價(jià)。這個就是我要的價(jià)?!?/br> “岳……” “你放心?!?/br> 岳翎笑著打斷他,“我不會讓你死,因?yàn)槟闼懒?,警方那邊我解釋不了,我會幫你給你陳敏發(fā)消息,讓她們即時(shí)過來找你,你也可以選擇向警方告發(fā)我,不過,我進(jìn)去了,我就沒臉沒皮了,我會說點(diǎn)什么,我自己也不知道?!?/br> 說完,她直起身,“等著啊,我記得哪里是有刮胡子的刀片來著。” 然而她朝前走了幾步,忽然又回過頭來,偏著腦袋看著余浙,“欸,割你之前我問一個問題。你……愛不愛我啊?!?/br>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00822 17:46:40~20200823 21:49:3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毛樹 1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21章 “什么?” 余浙的肩不受控地一聳。 岳翎挽起襯衣的袖子, “你有沒有讀過一本叫《刺青》的書,作者是日本的谷崎潤一郎。余浙,說不定你以后就會像那個男主角一樣?!?/br> 余浙沒有聽過這一本書, 卻覺得有些毛骨悚然。 他試圖掙脫,然而卻被她一把摁了回去。他只能提高了聲音, 試圖壓下她那令人不解為危險(xiǎn)氣場。 “你TM到底在說什么!” 岳翎笑了笑,“十七八歲的我也許還玩不過你,但現(xiàn)在你一定要小心,別受我的心理暗示。” 她說著稍稍彎下要, “你愛不愛我?” “我X,老子……” 余浙最后到底回答什么,對于岳翎來說已經(jīng)完全不重要了。 情感本是萬物的虛像, 介于理智和人性之間, 誰也沒有把握說自己這一輩子都不會再其中迷失。這世上有太多人深陷斯德哥爾摩綜合征之中無法自拔而全然不自知,更狼狽的是,輿論對這些人大多只有兩種情緒——同情和諷刺。 所以,當(dāng)他們快要被黑色的水淹死,突然想要活下去的時(shí)候, 岸上的人卻把稻草團(tuán)成球,塞入了他們的鼻孔嘴巴, 然后奔走相告,“救不起來了啊,你看他們死得有多慘,太慘了太慘了?!?/br> 岳翎一直在拒絕這些稻草, 她明白,這些東西非但救不了她,還會不斷得曝露她。 當(dāng)“愛“和“溫暖”不足以和人性的獵奇, 虛榮,優(yōu)越感對抗的時(shí)候,所有的“聲援”都具有摧毀的力量,寧可警惕磅礴的惡意,也不要相信自以為是的善。于是她從一開始就決定一人抗?fàn)?,一人反殺,哪怕這會讓她受到“偏執(zhí)力”的反嗜,她也沒有因此退縮過。 所以,當(dāng)岳翎獨(dú)自一個人從派出所走出來的時(shí)候,她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安心。 那種摒棄掉所有不確定因素,將前因后果全部納入自己一人掌控之下的安全感,就像是在暗夜里燃燒的風(fēng)燈,雖然脆弱搖曳,但永不會熄滅。 她想著,獨(dú)自坐進(jìn)駕駛座。 來的路上她給車加過油,此時(shí)油箱還是滿的,手機(jī)的電量也顯示滿格,從前不屑一顧的公眾號雞湯橋段此時(shí)忽然有了些意思。 岳翎打開車載廣播,常聽的那個電臺正在播放深夜音樂節(jié)目,男主持人的聲音莫名有些像余溏。她聽了一路,等到把車開進(jìn)地下車庫,主持人剛推薦到她很喜歡的一首歌,韋禮安的《房客》。 岳翎坐在車?yán)锇察o地聽了一會兒,不想下車,也不想回家。 歌一首一首地聽下去,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突然聽到有人輕輕敲她的車窗。 岳翎睜慢慢地睜開眼睛,看見了余溏。 她降下車窗,車窗外面辣雞忽然冒了一個毛茸茸的腦袋,然后歡快地?fù)涞搅怂男厣稀?/br> 岳翎下意識地?fù)ё∧菆F(tuán)溫暖的毛球,“你把它帶下來干什么。” “陪你?!?/br> 他站在車外沒有說多余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