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衡拉住想要逃的窈窈，聲音不大卻是不容拒絕：“說?！?/br>
    窈窈嚇到了，好一會兒后才擠出幾句話：“我知道說沒有想要什么你肯定不相信我了，但我同路塔娜娜問中濟(jì)殘族確實(shí)沒有什么事，問青雅也就是隨口問的，我就不能是好奇嗎？為什么一定要有關(guān)系……”

    “不能，”陸衡肯定地打斷她，“中濟(jì)滅族五十年，你就算是問三公主，三公主也不一定知道這個殘族，你一個漢人，好端端問什么，好奇他們做什么。”

    “我好學(xué)不行嗎。”窈窈支吾道，“一個小小中濟(jì)族敢謀反與朝廷對抗，這其間肯定是有多種矛盾，背后說不定是有些隱情，做為統(tǒng)治階級，去學(xué)習(xí)分析這些歷史事件，也能得到相關(guān)的經(jīng)驗(yàn)教訓(xùn)，更有利于穩(wěn)定江山社稷，造福百姓?！?/br>
    陸衡沉著臉看她，那神情顯是在說，我就看你胡扯。

    窈窈頭皮發(fā)麻，扯不下去了……

    陸衡斂眸，手上力道又重了兩分：“你到底想要什么……”

    窈窈咬牙，順著陸衡的動作，直接撲進(jìn)陸衡懷里，也不管旁的，直接抱住了陸衡，親了上去。

    陸衡一滯。

    不知道是因?yàn)楹ε逻€是旁的，窈窈的心跳停了好幾瞬，她很快離開陸衡的唇，趁陸衡懵怔的功夫，起身往外跑，陸衡反應(yīng)極快，攔腰摟住她將她拖回，案上的碗碟全落了地。

    殿外伺候的人聽得里頭這么大動靜，不由得一戰(zhàn)。

    陸衡將窈窈抵在案前，掌住她的后頸吻她，他的吻帶著強(qiáng)烈的欲望，像是在訴說想念。

    窈窈直接被嚇懵了，待緩了些，便掙扎起來，只是越是掙扎陸衡反越是用力，她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陸衡才松開她一些，這個吻長的仿佛有一個世紀(jì)。

    陸衡呼吸并不平穩(wěn)，他捧起窈窈的臉，吻掉她眼上的淚，低啞著聲，問：“委屈？”

    窈窈心中萬般情緒，唯無委屈，可他……他是因何這般？

    沒有得到窈窈的回答，陸衡又勾起她的下巴，這一次是極溫柔的蜻蜓點(diǎn)水般地碰了碰她的唇，眼底晦暗卻又藏著溫柔：“二公主不見得能比我多知道中濟(jì)的事，與其去討好接近二公主，直接問我更有用?！?/br>
    “你要中濟(jì)的什么？說出來，我都可以取來給你?！标懞饫_窈窈的衣裙系帶，手滑進(jìn)窈窈的衣裳里，聲音越發(fā)地低，“但我不做無利的事，明白嗎？”

    窈窈身子發(fā)著顫，不敢置信地看他，他……他想同她做交易？他當(dāng)她什么？

    陸衡沒有等她回答的耐心，低頭去吻窈窈，手也放肆得很。

    窈窈偏頭躲開陸衡的吻，抓在陸衡身上，越發(fā)激動地掙扎起來，現(xiàn)在的陸衡對于她來說，就是個混蛋：“你這么混賬流氓算什么？你現(xiàn)在對女子都這樣了？！你給我滾出去！你就是個混蛋！”

    是她傻，是她笨，她甚至還曾當(dāng)陸衡是君子，她真是可笑，在默剎這段時間，她已經(jīng)不知道被打臉多少次，陸衡就是個混蛋，就是個自以為是的流氓！他今日甚至還說出這樣的話來。

    陸衡沒有躲，他就這樣挨著，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好像挨打反是好受了。等得窈窈的力氣用得差不多了，連打他都使不出力氣了，他方松開了窈窈，他轉(zhuǎn)身，沒有再看窈窈：“我就單對你這樣，明白了嗎?！?/br>
    窈窈一滯，攏起衣袍怔怔地看他。

    陸衡沒再說話，疾步出了殿。

    窈窈這一夜都沒再看到陸衡，翌日，于溯拿了中濟(jì)的密折來與窈窈。

    窈窈看著闔起的密折，沒說一個字。

    于溯呈上密折后沒有馬上離開，他的臉色不好看。

    窈窈早就發(fā)現(xiàn)了，于溯和文嘯看她時，臉色一直都不好，尤其是陸衡不在時，二人看著她時，是厭惡之色。

    是因棲梧行宮之事，于溯文嘯陳簡三人都對她不滿。

    于溯冷聲：“陛下如今蠢笨的厲害，三兩句話就能被哄到，您該聰明些，勿再惹得陛下動怒，也不要再有什么別的心思，好好侍奉陛下。不若，屬下也保不準(zhǔn)能做出些什么事?！?/br>
    窈窈火了，三兩句話？于溯當(dāng)陸衡是什么？好人嗎？君子嗎？她怒聲：“滾！你們主仆幾個沒有一個好東西！”

    于溯一怔，錯愕地看窈窈，他面上不好看，轉(zhuǎn)身退下。

    陸衡下了命令，她不允再出朝霧殿，是夜，陸衡才回了朝霧殿。

    窈窈沒看他，一個字也沒說，陸衡也沒說一句話，兩個人若不是還喘著氣，都能以為和自己同在殿里的是個死人。

    窈窈不明白，都這樣了，陸衡還回來做什么，還將她關(guān)在這做什么。

    二人沉默在寢殿待了一夜，翌日，窈窈醒來陸衡已經(jīng)離開，她被岑家姐妹告知，她可以出朝霧殿了，默剎皇宮哪都能去。

    可在她看來，這不過是籠子大些還是小一些罷了，她一步也沒離開寢殿，也不用膳，呆怔怔地坐在自己那一方小榻，看著自己的項鏈，一坐就是大半日，聽見陸衡的腳步聲，她面對著粉壁躺下，只當(dāng)看不到人聽不到聲。

    陸衡走到小榻前站定，目光落在窈窈單薄的肩上，道：“我不是好東西，那你是一個好妻子嗎？”

    窈窈一滯，妻子？她并沒有去看陸衡，一動也不動。

    陸衡再道：“你知道我現(xiàn)在為何關(guān)著你?！?/br>
    窈窈始終背對著他，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