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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沫:“你們這些邪門歪道的走狗,向來殺人如麻,怎會懂至親之仇不共戴天的道理,你殺了我吧,我技不如人,但絕不貪生怕死?!?/br>離鴻低頭看著他:“看你胡子都一把,應(yīng)該年紀(jì)不小了,想必也是有妻有子?!?/br>洪萬辰渾身一凜,失聲喝道:“賊子,你想對我家人做什麼!”“我只是提醒你,死在這,會有人為你傷心痛哭,”離鴻扯了扯嘴角,“我這個人就算死了,都沒人會為我難過,但我還在拼命活著,你又為什麼要執(zhí)意送死。”洪萬辰?jīng)]料到他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一怔之下心里五味雜陳,再說不出先前那樣硬氣的話來。“活下去,說不定有一天還有報仇的機會,死了就什麼都沒了?!彪x鴻說到最後擰過頭,“你是現(xiàn)在走,還是等我挑斷你手筋腳筋,讓你再沒有報仇的機會以後趕你走?”洪萬辰雙唇抖了抖:“你真是風(fēng)狼的人?你叫什麼名字!”“我叫離鴻,”離鴻道,“等你認為有本事報仇的時候,可以先來找我。”第二十四章等那洪少莊主離去之後,離鴻獨自在小徑上站了許久,連他自己也不明白,這樣做到底應(yīng)不應(yīng)該。不多時,身後傳來幾聲動靜,隨即響起迷花兒懶洋洋的聲音:“離哥兒,怎麼大半天還不回去,我和苦娘還道你料理不過來呢?!?/br>離鴻轉(zhuǎn)過身,果然是苦娘還有迷花兒帶著天南幾個隨從找了過來,臉上不由得尷尬起來:“我沒事?!?/br>苦娘左右打量他一番,奇道:“洪萬辰呢,你沒取他小命?”“他……他走了?!彪x鴻低下頭,像做錯事似的。苦娘登時變了臉色:“你就這麼放他走了?”她向迷花兒狠厲地看了一眼,迷花兒立刻會意,縱身向小徑那頭追了過去。“哎……”離鴻一驚,正要上前去攔他,卻被扯住袖子拉了回來,急道,“你們東西都已到手,洪天也死了,何必這樣趕盡殺絕?!?/br>苦娘一聽,面色愈發(fā)陰沈:“離哥兒,一則你對我有大恩,二則你是狼主欽點來天南堂的人,若不然,我今日當(dāng)真要好好教訓(xùn)你?!?/br>離鴻被她咬牙切齒的口氣弄得直發(fā)毛,後退了一步分辨道:“那人答應(yīng)不再回來尋仇,難道不能放他一條生路麼?!?/br>苦娘陰冷地笑了一聲:“他本可以不死,但風(fēng)狼的規(guī)矩,不可讓外人記住我們的樣貌身形,你既這樣毫不遮掩地見了他,他就非死不可了?!?/br>離鴻正訝異的時候,苦娘已轉(zhuǎn)過身去,手中銀光一閃,玄絲索轉(zhuǎn)眼間便把後面那十來個隨從的頭顱齊齊削了下來。“這次的事我盡力幫你瞞了,若是讓堂主知道,怕沒這麼好說話?!笨嗄锸樟诵z,低聲向他囑咐道。離鴻知道她這是為了保住自己,可怔了半日也說不出感謝的話來,只望了地上那堆尸首一眼,便覺得胸口堵得慌。苦娘嘆了口氣,從腰間摸出件東西扔給了他:“往後再有什麼差事,先戴上這個?!?/br>離鴻低頭看了看,是個繡有青色狼頭的面罩,當(dāng)下悶悶點了點頭,塞進了懷里。苦娘又向遠處看了一眼,自言自語道,“希望迷花兒此去能成功把洪萬辰滅口,否則怕是留有後患?!彼螂x鴻肩頭拍了拍,“走吧,我替你引見堂主。”離鴻原本以為天南堂眾大都在城郊的密林里安營扎寨,誰知苦娘卻領(lǐng)著他大喇喇地進了錦州城,這是做繁華了數(shù)百年的古城,此時雖已入夜,大街上卻依舊是燈火通明,熙熙攘攘??嗄锏兔紨磕康匦〔阶咧?,一絲殺手的模樣也沒有,只像個尋常的坊間婦人。她繞過幾個巷口,來到處僻靜小院,將那門環(huán)敲了兩聲,又輕聲念了句暗語,院門方緩緩打開。這窄小的門里卻是間寬敞的院落,院中守著幾個暗色衣衫的天南堂眾,都是生面孔,正屋前階下站著個須發(fā)皆白的老頭,苦娘走向他問道:“堂主在嗎?”老頭慢悠悠地答道:“在?!彼а鄞蛄苛艘环嗄锷磲岬碾x鴻,露出個意義不明的笑來。苦娘點了點頭,側(cè)身向離鴻道:“這是田老夫子?!?/br>離鴻忙低頭向他做了一揖,還沒等老頭回應(yīng),苦娘就已拉著他推開了屋門。“人接來了?”離鴻先聽見這聲問話,隨即才轉(zhuǎn)過偏廳,看見了這個數(shù)次不得見的天南堂主駱罕。這男人身量高大,站在偏廳一角幾乎遮去了大半光線,生得高鼻深目,并不像中原人,倒有些西域的影子。離鴻稍稍瞄了他一眼,便俯身道:“屬下拜見駱堂主。”“請起。”駱罕輕輕頷首,“離鴻,是這個名字吧。”他發(fā)問的對象是苦娘,離鴻不便開口,只聽苦娘答道:“是,這小哥三年前由屬下做主收入風(fēng)狼,得狼主賜名,之前隨老宗楊習(xí)了幾年刀法,為人十分穩(wěn)妥?!?/br>駱罕唇角一揚,無聲地笑了笑:“這位的大名,我前些時候也聽過了?!彼D(zhuǎn)向離鴻,“狼主親自調(diào)人前來,天南榮幸之至,我堂中盡是些不成器的東西,往後還要離鴻兄弟多多提點?!?/br>“堂主這話離鴻不敢當(dāng),天南的諸位前輩,我都是十分欽佩的?!彪x鴻嘴上客套著,心里卻暗暗犯嘀咕,這個駱罕跟那軟弱的葉榮全然不是一路人,不但摸不透他話中的褒貶之意,就連尋常交談都能感到一股無形的壓迫感,讓人十分不舒服。駱罕一雙淡色眼珠盯了離鴻片刻,又道:“恰好,天南副堂主一職還空缺著,就委屈離鴻兄弟暫居此位吧?!?/br>離鴻一驚,他知道以自己閱歷武功根本輪不上副堂主一職,偏偏駱罕還用了“委屈”和“暫居”二字,活像他本該坐上天南堂主之位一樣。他腦海中猛地蹦出臨行前狼主的話,“殺了他,天南堂主就是你的?!边@個駱罕,難道已經(jīng)看穿自己的來意了麼?苦娘見離鴻呆了半天,臉色越來越僵,不由得奇怪,偷偷搗了他一下:“離哥兒,你有什麼不便之處可以明說,咱們這兒跟朔北不同,不差替死鬼?!?/br>離鴻忙掩飾般笑了笑:“不……我只是想,我什麼都不懂,怎麼能越過各位前輩,當(dāng)這個副堂主呢?!?/br>駱罕聽說,微微瞇起眼睛:“離鴻兄弟怎麼如此拘束,也罷,此事過幾日再議。”忽然外間幾聲雜亂腳步,那田老夫子的聲音很快傳了進來:“稟堂主,迷花兄弟在城西被一夥人圍攻,似乎是太虛宮的人?!?/br>“知道了。”駱罕皺了皺眉,“太虛宮的道士有些棘手,苦娘,你領(lǐng)幾個人去把迷花兒帶回來?!?/br>苦娘立刻道:“屬下領(lǐng)命?!?/br>離鴻一聽見太虛宮幾個字,心里驟然一沈,忍不住上前道:“駱堂主,我也去?!?/br>駱罕似笑非笑地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