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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玫瑰之夜在線閱讀 - 第64頁

第64頁

    夜生不愿出現(xiàn),夜生就要搬走了,留給她道歉的機(jī)會越來越少了。雖然他們還沒發(fā)生到最后一步,可自己的潛意識里就是已經(jīng)和他有了最親密的關(guān)系,她不想就這樣徹底失去他。從前的梅婧并不覺得自己嬌氣,然而如今才發(fā)覺,原來嘗過甜頭的人,竟不愿再多吃一點(diǎn)苦。

    然而意外的是,在今日離開體育館的時候,明峰從樓上沖下來喊住了她。

    “婧婧,你最近有見到夜生嗎?”

    “沒有?!?/br>
    “奇了怪了,我也好久沒見到他。昨天路過他單位想去找他,結(jié)果他同事都說他最近沒去上班……”

    梅婧心頭一緊,握著背帶的手指頓時蜷成了一團(tuán)。

    “怎么會這樣?”

    “你們,不是住樓上樓下嗎?”明峰無所適從地摸了摸腦袋,“所以,我還以為你是知道的呢!”

    “我不知道……”

    “???”

    “其實(shí)我和他吵架了,我也有許久都沒見過他了。”

    “什么,他還敢和你鬧別扭?”

    “不是他的錯?!泵锋簢@了口氣,“是我,那次是我說了不好聽的話?!?/br>
    “婧婧,你放心,我知道的,他心里寶貝著你呢,斷斷不會因?yàn)檫@些瑣事變了心!就不知道是不是他工作上出了什么事,心情不好,這才避著不愿意見我們。估計就是他的那群同事們亂嚼舌根,謠傳他最近和女老板走得很近,這才——”

    “等等!”梅婧掐著手心,不可置信道,“怎么是女老板?他老板不是男的嗎?”

    “對對,是有個男的,是張老板。但那張老板家大業(yè)大不管事,那場子里都由著他老婆說了算,所以那個姓唐的老板娘,也就是大家嘴里的那個女老板?!?/br>
    梅婧面色發(fā)白,頓時想起了先前夜生肩上被扎得那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的一刀。

    從前只聽說他是替老板擋的,如今卻不知究竟是為了男老板,還是那位女老板。丁姐那一日的話更是在耳邊嗡嗡作響,說什么老板賞識,要給他在單位附近租了房子,所以他可能就快搬走了……

    瞧著梅婧臉色不大好,明峰這才意識到姑娘家心細(xì),也最是容易多心,自己剛才可能說錯話了。

    “婧婧,你沒事吧?都怪我剛剛嘴快,可那些都是空xue來風(fēng),每個單位都有,我們單位也有,說白了大都是來路不明的信口胡謅,你聽過算過,可千萬別放心上!”

    “我知道了?!?/br>
    “天氣預(yù)報說今日有場大雨要下呢!你快回去吧,別緊張,更別著涼,之后有消息我一定第一時間來告訴你!”

    梅婧知道,明峰是好心。

    可他的話卻無巧不成書,成功地令自己焦躁不已。

    這份前所未有的躁郁直到到了家也沒能分毫改善,于是她打了盆水開始擦地,仔仔細(xì)細(xì),從磚面到縫隙,用把家里的每塊磚都擦得發(fā)亮來轉(zhuǎn)移注意力。

    可房子到底是小,那一畝三分地很快就被她里里外外地擦了個徹底。

    她又開始變得無所事事,開始止不住胡思亂想。

    天色分明已經(jīng)泛沉,家里也沒有多余的臟衣服,可她卻坐立難安,于是一把將餐桌布和坐墊掀了起來,丟到了高高的藍(lán)色塑料桶里去。

    她要去天臺洗東西。

    平日里的這個點(diǎn),便是接近著夜生出門上班的時候。所以她要碰碰運(yùn)氣,說不準(zhǔn)今日就能撞上他,就可以當(dāng)面問個清楚了呢?

    她扶著搓衣板左思右想著,甚至還寬慰道自己一定要有話要好好說,千萬別語氣太沖太強(qiáng)勢。卻沒想到手中的桌布才洗到第三個角,她便不偏不倚地碰到了走上天臺的夜生。

    夜生還帶了個穿著妖嬈的女人回來。

    女人舉止風(fēng)情,體格風(fēng)sao,玫紅色裙擺上的反射著光影的金屬珠片,仿佛直直地穿過空氣扎到了她的眼皮子上,痛得她猝不及防。

    梅婧的腦子頓時燒了起來。

    她的眼睛變得通紅,只覺得手里的舊布再也洗不干凈了。

    反正這里的人都病了。人人有秘密,人人愛偽裝,今日不如撕破面具,徹底把話說清楚算了,大不了大家就一刀兩斷。

    斷吧,要斷就斷吧,真斷了今后或者就不會再難受,更不用心懷猜忌了……

    于是梅婧將手中的肥皂重重一甩,厲聲道,“鄭夜生!”

    夜生當(dāng)然注意到了她。

    于是他和身側(cè)的女人溫和地低語了幾句,似是讓她先去角落處等一等他。隨即他也換下了好臉色,不疾不徐地朝滿臉怒氣的梅婧走了過來。

    “有什么指教嗎,朋友?”

    “這就是你的女老板嗎?”

    夜生莫名其妙,“你在胡說什么?”

    “我胡說?”梅婧氣得發(fā)顫,渾身的血往大腦上涌,此刻唯有悄悄地扶著身后的花崗巖水臺才得以站得筆直,“行,那我問你,你是不是要搬走了?”

    “關(guān)你什么事,你不是連下家都找好了嗎?”

    “什么下家?”

    “青天白日,街坊鄰居眼皮子下卿卿我我的,你當(dāng)大家都瞎了?”

    梅婧這算是反應(yīng)了過來,也徹底確認(rèn)了那天的青蘋果究竟是誰砸了下來。

    “所以你就隨便扔?xùn)|西砸人,是吧?鄭夜生,難怪你媽都不愿要你!”

    夜生心頭一揪,那天的蘋果分明是他不小心失手沒拿穩(wěn)才掉下去的,哪里是壞到想要故意砸人。那個場景,他到現(xiàn)在腦海里都還有印象,就連翻出來回想都會呼吸不暢,卻不想當(dāng)事人語氣比他還橫,甚至還拿刀往他的軟肋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