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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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竹搖頭,“皮外傷,并不礙事?!?/br> 話是這么說,還是乖乖將手遞進(jìn)了她的手心。 她的手心溫?zé)?,貼著他的手背,遞過來恰好的溫度。 指尖的力道恰好,輕揉著他腕上的淤青。 溫竹的視線不自覺在兩人交疊的手上停留一陣,整個(gè)人的感官都好像被那點(diǎn)溫度牽引著,朝那只手匯聚而去。 似滿足,又似更深的渴望。 指尖悄悄收攏,勾住她的尾指。 低聲喃喃,“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j(luò)iejie了?!?/br> 鹿見溪?jiǎng)幼黝D了一瞬, 鼻頭一酸,回想起前世種種,心口隱隱作疼,眼眶泛紅。 匆忙低下頭,笑著道:“傻話,這不就見著了?” 輕輕替他斂好垂落的衣袖,靜了一會(huì)才道。 “別怕,一切都過去了。” …… 前世,她只是難得出了趟門,應(yīng)母校的邀約出席了母校一百年校園慶活動(dòng)。 回來時(shí)還帶了小熊蛋糕,想著和溫竹一起當(dāng)夜宵吃,誰知在兩人家里各找了一圈不見人影。 焦急地找到外頭時(shí),方一眼便瞧見了他。 他面色蒼白,冰冷地躺在不遠(yuǎn)處的水池邊,早沒了呼吸。 鹿見溪腦子一瞬空了。 沖擊太甚,此后一段時(shí)日的記憶都模糊了。 鹿見溪本是從不得罪人的佛系修行者。 面對修真界各個(gè)勢力的拉攏,不站隊(duì),不表態(tài)。因她絕對強(qiáng)橫的實(shí)力和驚人的天資,這么久以來,從未有人敢主動(dòng)招惹或者勉強(qiáng)她。 但她知道溫竹的事不可能是意外。 有人觸犯了她的逆鱗。 鹿見溪花了三天的時(shí)間,查清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只要帶惡意沾手謀劃此事之人,被她一夜之間抹消。既不牽連無辜,也絕不多放過一人。 她還因此知道了溫竹身世的秘密。 …… 不過既已經(jīng)重生,一切從頭來過,前世的那些黑暗和罪惡,溫竹已經(jīng)沒必要知道了。 他是生長在陽光下的人,不該聽那些污穢之事。 鹿見溪捧著溫竹的手,將冰涼的藥膏涂抹在他手腕的勒痕之上,垂眸的瞬間無聲消化掉了情緒,再抬頭時(shí)又盡是笑意:“你像是也知道我穿越過來了?見著我都不驚訝?!?/br> 可能溫竹現(xiàn)在的身體天生敏感,只是被她這般捏著手揉搓,也紅了耳根,眸子水光瀲滟的。 瞧著是在害羞,鹿見溪頗覺可愛。 溫竹應(yīng):“起初不知曉?!?/br> 一頓,“其實(shí)我是一直在裝睡。后來才發(fā)覺扶著我的是jiejie,雖然驚訝,但怕認(rèn)錯(cuò)不敢聲張,就耽誤了一會(huì),確認(rèn)了才‘醒’來?!?/br> 鹿見溪來不及笑他拙劣的裝睡演技,心里一沉,“裝睡?鹿詩不是你的道侶嗎?有她在,你為什么要裝睡?” “道侶?”溫竹臉色驟白,“她這么說嗎?” 他慌張自辯:“我沒有想和她成為道侶,是她突然跑來虞氏,同我逼婚的?!?/br> “逼婚?” 與鹿見溪的 聲音同時(shí),一道低沉的嗡鳴聲憑空響起,在谷間回蕩。 鹿見溪沒見識過“古代版門鈴”,嚇了一跳站起身來。 探出神識,方得知是鹿詩一行到了。 蘇元等幾個(gè)藍(lán)白衣袍的弟子氣勢洶洶地站在她身后,活似是來幫她助陣搶男人來了。群情激昂地在谷口伸著脖子叫嚷,人越聚越多。 鹿見溪:“……” 她突然意識到自己一時(shí)沖動(dòng),干了什么。 這一世,沒人知道溫竹是她的弟弟,只知他是鹿詩先看上的道侶。 而她一聲不吭,直接把人拐到自己的屋子里來了。 偏她還是個(gè)臭名昭著的好色女魔頭。 這誤會(huì)大了。 為著日后溫竹的名節(jié)著想,鹿見溪迅速整理好藥瓶:“我們先出去吧。” 她相信溫竹肯定不會(huì)對她撒謊,且鹿詩在虞氏領(lǐng)域的種種行為都體現(xiàn)著她有所隱瞞。局勢大體更偏向于溫竹,鹿見溪卻也不想隨便下決斷。 “你和鹿詩各執(zhí)一詞,或許中間有什么誤會(huì),總要當(dāng)面分辨清楚。這事的結(jié)果需得上報(bào)閑意山的掌門和師祖,又恰好沾上了虞氏滅族的大事,一切細(xì)節(jié)具得清晰了然才行?!?/br> 出門前取水凈手,洗去手上殘留的藥膏,見他茫然地立在那,無措著:“可我知道的不多?!?/br> 鹿見溪有些心疼: “你別害怕,知道什么就說什么?!?/br> 溫竹身世涉及虞氏滅族的禍?zhǔn)拢×苏f,是境主單方面試圖媚主邀功,拿他們做筏子,向帝后討好。 往大了說,則是得罪皇室當(dāng)權(quán)者的大禍。 若要以怨報(bào)德,瞞天過海地將溫竹留下,鹿見溪過不去良心那一關(guān)。 若連句解釋都無,直接帶著溫竹離開,又像辜負(fù)了長輩的愛護(hù)之心:白季將原身向來不薄,幾乎可道是視若親女,偏心得世人皆知。 鹿見溪打算將這事的真實(shí)境況弄清楚了,原原本本地告知于師尊白季。 若師尊有法子庇佑溫竹,那自然皆大歡喜,若沒有…… “如果閑意山不能接納你,我就帶著你離開?!?/br> 她拿沾濕了水的指,輕輕捏了下溫竹的臉蛋,開朗笑道,“我們兩個(gè),去哪里都一樣?!?/br> 溫竹方才終于能笑出來, 烏黑的眸底全是她的影,乖乖應(yīng):“好。” 第7章 真相 玉泉谷山門大開, 鹿見溪領(lǐng)著臉色紅潤,眸光瀲滟的溫竹走出來,在場之人瞥見他微敞的衣襟下依稀可辨青紅痕跡,哄然一聲,直接炸了鍋。 十九是個(gè)姑娘,見著卸了面紗的溫竹,頓時(shí)倒抽了一口涼氣,宛如心梗般癱坐在地上。 氣得捶胸頓足:“完了完了,我來晚了,我來晚了啊!” “嗚嗚嗚,仙子被魔王糟蹋了!” “這都小半個(gè)時(shí)辰了,仙子貞潔不保了呀!” 鹿見溪:“……???” 當(dāng)著我弟弟面瞎說什么?! 鹿見溪嚇得只想將孩子的耳朵捂上,免得他被這些思想糟污的人給荼毒了。 眸光在那群梗著脖子、聒噪叫嚷著“喪心病狂”、“強(qiáng)搶民 男”、“見色忘妹”的弟子身上掃過。 亮出長劍:“閉嘴?!?/br> 全場靜默三秒。 鹿見溪:“滾。” 所有人作鳥獸散。 眾弟子:打不過,溜了溜了。 十七跑得遠(yuǎn)了,自覺安全,憤怒地回過頭來大喊:“光天化日,你、你等著,我這就去告訴師尊!” 看他措辭還算謹(jǐn)慎,沒帶臟字,也沒教壞孩子,鹿見溪就沒搭理他。 一時(shí)熱鬧褪盡,唯獨(dú)鹿詩孤零零留在一線天的山道之上。 她咬著下唇,攪著手指一幅受盡委屈的模樣:“我知道jiejie不是這樣的人,我就叫他們別亂說了,他們非不聽。”隨后又看了溫竹兩眼,并沒有主動(dòng)走近。 而溫竹則始終穩(wěn)穩(wěn)站在鹿見溪身側(cè),安分乖巧。 目睹她“祭劍向同門”的出格行為,低頭悶笑了兩聲,竟一句自辯都沒有。也并不同鹿詩打招呼,反而像是忌諱,看也不看她。 鹿見溪感受到他兩者之間明顯陌生的氣場,絕不似鹿詩所言,是道侶的關(guān)系。 遂直接忽視了她那句辯解兼試探的言語,直視著鹿詩,淡聲道:“我且問你,你現(xiàn)下有沒有要和我交代的?” 鹿詩眸光閃了閃,竟沒有避開她的視線,大大方方迎視著她,無辜道:“阿姐指什么?” 她受到質(zhì)問并不慌張, 是以為眼前站著的人還是從前的阿姐,嘴上說得厲害,卻從不會(huì)真正棄她不顧。 每一次都是如此。 阿姐頂多只沉著臉,說些威脅的話語,嚇嚇?biāo)埨匣⒘T了。 她硬著脖子,底氣十足地?fù)沃?/br> 鹿見溪:“……” 鹿見溪便不問了,邁步朝出谷的方向行去,開口道:“我要去尋白季師尊那走一趟,你同我一道去吧。你離山出走,閑意山上下都在找你,過去之后,要同你掌門師伯和師祖好好道個(gè)歉,再將虞竹的事情說清楚?!?/br> 聽到j(luò)iejie要她道歉,鹿詩一愣,露出錯(cuò)愕的神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