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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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人愛他,一直都沒有。 得知他們在一起了,商滕卻并不難過,甚至連一點(diǎn)情緒波動都沒有。 ----- 紀(jì)瀾是個聰明人,早就通過蛛絲馬跡猜出來,陳甜甜是陳默北和誰的孩子。 “我前些天給那孩子打過電話,他不肯接?!?/br> 紀(jì)瀾扯了扯披肩,輕聲嘆息,“說到底,造成這一切的,其實是我和你爸?!?/br> 現(xiàn)在發(fā)生的所有事情,不過是當(dāng)年,一碗水沒有端平導(dǎo)致的蝴蝶效應(yīng)罷了。 商滕面色無改,并不在意:“我知道您要說什么,沒有談的必要?!?/br> 紀(jì)瀾這次過來,本身就沒有抱太大的把握。 商滕決定的事情,除非他自己想通,不然是不會改變的。 除了那件事之外,她還有其他的話要和商滕說。 “岑鳶是個好孩子,也是最適合你的。做母親的,沒有不希望自己孩子過的好的,我還是希望你能好好考慮考慮?!?/br> 男人平靜的眉眼因為她的這番話,而發(fā)生了細(xì)微的改變。 紀(jì)瀾離開后,商滕在客廳里坐了很久。 墻上的時鐘走了四分之一,他方才起身。 他們當(dāng)初婚結(jié)的倉促,也沒來得及拍婚紗照。 唯一的合影,還是為了放在請柬里拍的。 商滕把抽屜打開,那張照片被岑鳶特地用相框裝裱起來。 這間房,其實是他們的婚房。 相框旁邊,放著兩個戒指盒。 他又撿回來了。 那天扔的戒指,后來自己去翻垃圾桶撿回來的。 最近的自己,真的越來越奇怪了。 昨天晚上居然還夢到了岑鳶。 她和往常一樣,溫柔的給他系領(lǐng)帶,溫柔的送他出門。 可是從她口中,用溫柔的語氣,說出的那個名字,卻不是他。 然后商滕就醒了,明明才凌晨四點(diǎn),他卻沒了睡意。 他什么也不說,但他就是在意,在意那個男人的存在。 在意到,連他自己都覺得難以置信的程度。 ------------- 自從林斯年來了以后,店里明顯輕松了許多。 涂萱萱有問題了也會先去請教他。 一張迷妹臉。 打版的劉師傅看到了,笑道:“現(xiàn)在的小年輕哦,就是容易擦出火花來?!?/br> 岑鳶在一旁打下手,她雖然也會,但在這方面,還是師傅更專業(yè)。 聽到他的話,她也笑了:“年齡相仿,又朝夕相處的,擦出火花很正常?!?/br> 劉師傅又開始打趣她:“你呢,就沒想過找個能和自己擦出火花來的?” 岑鳶垂眸,在版紙上畫線:“目前還沒有這方面的打算?!?/br> 涂萱萱的問題實在太多了,一個接著一個。 林斯年想和岑鳶說會話都不行。 “要不今天就先這樣,你還有什么問題可以留著明天再來找我?!?/br> 好不容易擺脫了她,林斯年頓時松了口氣,走到岑鳶旁邊坐下:“待會下班了jiejie是直接回家嗎?” 岑鳶點(diǎn)頭:“要帶餅干去打疫苗?!?/br> 林斯年愣了一下:“餅干?” 岑鳶笑道:“你送給我的那只貓,我給它取的名字叫餅干?!?/br> 明明是給貓取的名字,林斯年自己卻控制不住的害羞了:“好可愛的名字?!?/br> “那......打完疫苗以后呢?” 岑鳶想了想:“還得去給她買點(diǎn)貓砂貓爬架之類的,貓糧也得買?!?/br> 林斯年自告奮勇的說可以去當(dāng)免費(fèi)的苦力。 岑鳶婉拒了:“我開車去,也不需要出多少力氣的?!?/br> 林斯年卻堅持:“我好歹也算是餅干的半個爸爸,照顧它的事情,我當(dāng)然也要出一份力?!?/br> 他說的理直氣壯,但心里卻格外沒底。 尤其是那句“餅干的半個爸爸?!?/br> 他是有私心在里面的。 岑鳶是餅干的mama,他是餅干的爸爸,那他們...... 林斯年有些忐忑的等待岑鳶的回答。 但很顯然,年齡差了幾歲,思想代溝還是存在的。 岑鳶沒有他想的那么深入。 只當(dāng)林斯年是喜歡貓。 她最后還是同意了。 “那就麻煩你了。” 林斯年忙說:“不麻煩的!” 只要能和jiejie在一起,做什么都不麻煩。 他按捺著雀躍,和她一起回了家。 不過沒上去。 岑鳶讓他在樓下等她一會,她去把貓抱下來。 她讓他等,那他就乖乖的等著。 沒多久,岑鳶就抱著貓下來了。 和貓一起拿下來的,還有一盒她剛做好的蔓越莓曲奇餅干。 “先墊墊肚子,等給她打完疫苗了,jiejie請你去吃好吃的?!?/br> 林斯年面色緋紅,伸手接過:“這是jiejie親手做的?” 岑鳶笑了笑:“嗯,無聊的時候會做些甜品打發(fā)時間,家里還有好多,你要是喜歡的話,下次帶去店里給你?!?/br> 林斯年其實不太愛吃甜的。 但他還是瘋狂點(diǎn)頭:“喜歡,我特別喜歡吃甜食!” 現(xiàn)在的小朋友很可愛。 又乖巧又懂事。 岑鳶笑著提醒他:“安全帶?!?/br> 林斯年后知后覺的反應(yīng)過來,這才聽到?jīng)]系安全帶的提示音。 他連忙側(cè)身,把安全帶系上。 打疫苗花費(fèi)的時間長了點(diǎn),其他的倒還好。 岑鳶把缺的東西都買了。 有的比較重,全部都是林斯年幫忙扛回家的。 “辛苦了?!贬S遞給他一張紙巾擦汗,問他,“想好要吃什么了嗎?” 林斯年試探的問道:“我可以把這頓飯先攢起來嗎?” 岑鳶愣了愣:“攢起來?”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我還沒想好要吃什么,所以先攢起來,等下次想好了,再告訴jiejie?!?/br> 岑鳶點(diǎn)頭,溫聲說:“當(dāng)然可以。” “那就這么定了?!?/br> 林斯年和餅干說了拜拜,然后又看著岑鳶,“jiejie晚安,明天見?!?/br> 岑鳶笑道:“明天見?!?/br> --- 事情的發(fā)展,倒是沒有如林斯年的愿。 因為還沒到明天,他們就見面了。 在醫(yī)院。 林斯年和趙新凱臉上身上都掛了彩,不過程度不同。 趙新凱明顯更嚴(yán)重一點(diǎn)。 看到岑鳶的那一瞬間,兩個人都站了起來。 “jiejie?!?/br> “嫂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