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該洞房了(重生) 第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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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女人吶,在他面前故意和二弟表現(xiàn)恩愛?讓他吃醋?故意無視他,恐怕還在生氣!想想也是呢,一門心思要嫁給他的人,最后卻嫁給了小叔子,能不氣嗎? 在邵禹看來,小青梅鬧的小伎倆,他看得明明白白,等會兒啊,他三言兩語就能哄回來了。 “那位彭大人昨夜還救過我,我理應(yīng)當面謝過人家?!庇彡现ミ呎f著,幾人往橋下走去。 邵舒注意著她的腳下,點了點頭:“彭大人剛到任,上門拜訪也是來恭賀我和大哥新婚之喜,我們自不能失了禮。” 坤王妃那早有小廝從橋下繞路跑去通稟,此刻遣散了眾人,只領(lǐng)著兩對新婚夫妻去了正堂。王府回帖一盞茶的功夫,也夠時間準備迎人。 按說諸侯王乃是一方之主,沒人能大得過坤王,可兵馬司指揮是個例外。 昭帝登基之初,大肆分封諸侯王,給予諸侯王國太多權(quán)力,導致各自起義紛爭不斷。三年前的五王大戰(zhàn),昭帝派兵鎮(zhèn)壓,死傷慘重、民不聊生,最后平叛,昭帝把各地諸侯王的兵權(quán)收歸中央。 兵馬司指揮便是中央派駐各諸侯王國管軍隊兵馬的。 此時,俞晗芝正在堂上等著,她知道彭紀豪此行的目的,是為了傳達圣上的話外音——前任兵馬司指揮繆大人忽然病死,當中必有緣由。 所以,彭大人此番前來,還帶給監(jiān)察御史馬大人一個重任,要查清楚繆大人的死因,以明關(guān)東安定。 這位彭大人,會是夫君未來的勁敵啊。 一炷香左右的時間,彭紀豪來了王府。 他是個剛正鐵血的武將,生得黝黑孔武,一來便和坤王寒暄了好幾句,兩人是舊時。世子和二公子帶著新婚妻子拜見彭大人,俞晗芝更是多言謝過那晚的救命之恩。 一番客套話后,彭大人要和坤王他們談?wù)搰?,王妃就帶著兩位媳婦先行離開了。 回了西殿南院,俞晗芝關(guān)上門,讓綠雀和羅竹在外看著,她拿出賬簿坐在書桌前,一手靈活地撥動算盤,一手在賬簿上勾勾畫畫。 “這便是我們關(guān)東的所有資產(chǎn),你瞧瞧?!彼畔旅P,松動了下手腕。 洛楓瞥了眼道:“當……二少夫人你親自過目的賬簿,何需我再過眼?定是對的。竟沒想到這些年,關(guān)東也發(fā)展了不少產(chǎn)業(yè)?!?/br> “你尋個時機,找這里的三位大掌柜聊聊,往后我們的重心就在關(guān)東了。”俞晗芝將賬簿收了起來。 洛楓問道:“二少夫人還是不出面嗎?” 俞晗芝搖頭,她是綾霧號大東家的身份不能讓人知道,只棘手的是,她嫁過來之前已經(jīng)告訴了邵禹,所以她得想個法子騙一騙他,再給他設(shè)個陷阱。 “我一會就出門。”洛楓朝門外看了一眼:“綠雀和羅竹說要出去買糕點,我跟著一起?!?/br> “好。” — 閑暇時間,俞晗芝會看一些算法書和商業(yè)奇談,看了一個時辰后,凈手點香,開始練字。雖然她不喜歡讀詩念詞,但寫得一手好字,楷書尤其寫得好。 寫了一個時辰,外屋傳來壓低了的開門聲,俞晗芝喚了一聲,“洛楓?”沒人回應(yīng),她寫完最后一撇一捺,抬頭,竟看到悄無聲息走了進來的邵禹。 他這膽子也太大了,竟然偷偷跑到她房中?俞晗芝的雙眸微微睜圓。 邵禹還以為她是害怕,連忙走近低聲說:“放心,這個時辰二弟在書房要練一個時辰的字,不會走動?!?/br> “你別怕,小芝……” “住嘴!小芝豈是你叫的!”俞晗芝幾步往后退去,雙手護在胸前,丹鳳眼冷冷一揚道:“請大哥自重!我是你的二弟媳!” “小芝,你別這樣?!鄙塾砩焓窒肴扑怀桑坏媚托恼f道:“小芝,我知道你還在怪我,是,是我不好,我是個大混蛋!可我,我也是無可奈何??!” “這婚事是圣上定下來的,戴茵茵她是長公主的親侄女,中原來的縣主,我如何能拒絕?我若是拒絕,我這一大家子人該怎么辦?我必須保全家族,只好犧牲了自己的幸福?!?/br> “讓你嫁給我二弟,我也是希望,希望用這種方法離你更近一點,能夠看著你幸福,我也就死而無憾了?!?/br> “小芝,你可以怪我,可以打我,但是求你別不理我,好不好?” 俞晗芝冷色看完他的惺惺作態(tài),別過臉,配合著他演戲:“你明知道我想嫁的人是你,卻用這種卑劣的手法騙我嫁過來,你可曾想過我的感受?” “你若不娶,大可言明。你這樣何嘗不是斷送了我和你二弟的幸福?” “是,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你打我,你打我,使勁打我……”邵禹不由分說就拉起她的手,往自己的臉上抽。 俞晗芝沒有反抗,看著他,狠狠往他意假情濫的臉上扇了一巴掌。 邵禹被扇懵了,她怎么真的下手?憤怒地抬頭,卻看到她抱著自己的手微微啜泣起來,矯情地左右相看,邊道:“我,我該怎么辦?” 他心一軟,“小芝,你放心,如今我就在你身邊了。我來想辦法,好不好?所有的痛苦讓我來承受,好不好?” 邵禹見她這模樣,明顯是對自己難以忘情,覺得勝券在握,逼近她道:“就算,就算你我無法結(jié)兩姓之好,我也有辦法讓你幸福的?!?/br> 俞晗芝愣愣抬眸,兩眼吧嗒問道,“真的?” “真的!她是縣主又如何?” “你是我弟媳又如何?” “只要我來日承襲王侯,你就是我唯一的王妃!只要你心中有我,我就會為你放棄一切!為你付出一切!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會為你做到!只是希望你,能為了我隱忍片刻,委屈片刻??珊茫俊?/br> 俞晗芝慢慢抬頭,眸光流轉(zhuǎn),點了點頭。眸光垂落的片刻,眼底翻了一個大白眼,好麻煩,配合他演戲,她真是要吐好幾天! 邵禹見她被自己說服,大著膽子想拉她的手,俞晗芝側(cè)身一躲,瞪他一眼道:“你叫我隱忍片刻,委屈片刻,那你也得如此!為我隱忍片刻,委屈片刻?!?/br> 那側(cè)身瞪著人的小模樣,邵禹看得心潮彭拜,可又想,既然這小青梅被他拿捏了,遲早是他的人! 他心下像是被貓爪抓得癢癢,繼續(xù)哄著小青梅。 此時,屋外傳來了腳步聲,是洛楓和綠雀她們回來了,正說著話。 “你快走!不能被人發(fā)現(xiàn)了。”俞晗芝立時臉露焦色,想把他藏在桌子底下,著急慌忙就朝邵禹的屁股踢了一腳,然后佯裝不小心地“哎呀”一聲。 “這,這塞不進去!”她又拉著他往柜子那跑去,用力一推,把他額角撞到了柜門上,又是“哎呀”一聲,“我,我還是不小心的?!?/br> 就在這時,洛楓敲了敲門,察覺不對勁,進了屋,立刻將門關(guān)上,讓綠雀和羅竹在外候著。 洛楓看到邵禹并不奇怪,呆呆地朝俞晗芝看去,問道:“怎么處置?” “丟出去?!?/br> …… 第006章 ============= 看到洛楓回來,俞晗芝松了口氣,坐到圓桌前,冷清的眉眼瞬間笑了起來,又看向邵禹,一副好生舍不得道:“委屈大哥一下哦?!比缓鬅o情且冷酷地朝洛楓使了個眼色。 洛楓點點頭,幾步走到邵禹跟前,邵禹警惕地盯著她,“你要干嘛?”下一瞬,他整個人就被她提了起來,不可置信地看著把他舉起來的洛楓,嘴里還沒來得及發(fā)出一聲“啊”,又被俞晗芝塞了一塊糕點。 一個大男人嗚嗚咽咽得,洛楓拎著他,一把推開窗戶,猛地使力,將人高高舉起,就要朝窗外扔去,轉(zhuǎn)頭又聽見俞晗芝不咸不淡說了一句,“動靜小一點?!?/br> “哦?!甭鍡髟倬従彿畔率滞螅粗锪艘荒樖簶拥纳塾磉€在嗚嗚咽咽,松開手,輕輕一扔,轉(zhuǎn)而關(guān)上窗戶。 屋外“咚”的一聲沉悶,池邊的青蛙跳開了。 俞晗芝的心情大好,抿了口茶,抬頭看了洛楓一眼,“你看他青天白日就出現(xiàn)在我屋子里,怎么不奇怪?” “以前不都這樣?他經(jīng)常來找東家?!?/br> “以前是以前,現(xiàn)在能一樣嗎?”俞晗芝朝那窗戶翻了個白眼,想起他從前下江南之時,經(jīng)常趁大人不注意,翻窗尋她,當時還覺得他浪漫又調(diào)皮。 原來他以前就這么猥瑣了,她氣得鼓嘴,又點了點桌子道:“你喊我什么呢?” “……二少夫人?!?/br> 俞晗芝又道:“以后看到他啊,你要保護我的安全,看我眼色行事,知道不?” “知道?!?/br> 洛楓:這些男男女女的感情|事,真是麻煩。 — 嫁入王府幾日以來,俞晗芝除了晨昏定省,偶爾聽馮嬤嬤和妯娌姐妹間的冷嘲熱諷,看著戴茵茵裝腔作勢,再是四處躲著邵禹,倒也沒別的不順心之處。 近來她忙著修建南院,樂此不彼。 早晨,從西角門又拉進幾棵大樹和一些盆景,王府上下耳目眾多,沒多時馮嬤嬤就在坤王妃耳邊吹風道,“這個商女眼皮子往哪長的?南院也是王府的一部分,她還真把那兒當成自己個的了?” “拿著王爺?shù)脑?,雞毛當成令箭,壓根不把人放在眼里。娘娘,必須殺殺她的威風?!?/br> 坤王妃掀起眼皮,淡淡道:“王爺念著舊情,這人暫時動不得。且由著她鬧幾天,看看她把南院折騰成什么樣,若是引起個眾人不滿,到時候瞧她如何收場?!?/br> “是,娘娘言之有理。” 連著數(shù)日,南院大刀闊斧地修葺,時不時傳出暢吵聲,進出小廝不斷,灰塵漫天飛揚。同住在西殿的人,多少有些不滿和怨懟。 是日,俞晗芝給坤王妃問安,一幫女眷閑聊著,有人抱怨西殿最近灰塵滿天飛,問起到底是哪院在大肆修整,明擺著拋磚引玉,明知故問。 馮嬤嬤看了俞晗芝一眼道:“二少夫人,您那南院修葺了十幾日還沒完工?” 俞晗芝輕輕頷首。 邵碧姚笑了一聲:“整個王府修葺一新,也不過是二十日不到的光景,”她眼眸一挑,看向俞晗芝:“二弟妹,你莫非是給那院子鑲金了不成?” 此話一出,堂上女子哄笑嘲諷。 “金子倒是沒有?!庇彡现タ戳怂谎郏骸拔也鹆艘粭l林間小道,把破爛碎石,換成了一條鵝卵小玉石?!?/br> 一條鵝卵小玉石?外頭賣一塊小玉石都得好些銀子,一條得要多少錢? “二少夫人可真是好大的口氣!”馮嬤嬤把臉一沉:“拆了一條林間小道?這都動到王府的根基了,豈有不報中饋的道理?” 俞晗芝眼眸一偏,看了過去:“馮嬤嬤怎說得那么嚴重?況且我未動用中饋一分一毫,修葺南院又是王爺親口允了的,何處不妥?” 馮嬤嬤:“可內(nèi)宅的事情還是王妃娘娘做主!” “大膽嬤嬤!”俞晗芝施施然起身,福身朝坤王妃道:“王爺王妃恩愛無間,王爺允了的事情,王妃豈會不知請?” “馮嬤嬤,你是想說王爺王妃并不如外面?zhèn)鞯哪前愣鲪郏际羌傧??就連王爺當著眾人面允了的事情,王妃還要再行過問?” “妄言主上,你該不該罰!” “你,你胡說八道什么,我,我何曾……”馮嬤嬤急得結(jié)巴了起來。 “王妃娘娘,奴、奴婢沒有……” “馮嬤嬤,退下自去領(lǐng)罰?!贝笱诀叱锨皫撞剑垌沉艘谎?,馮嬤嬤立時沒話說,乖乖退下去了。坤王妃這才勾著笑意道:“這事本妃自然是知情的,馮嬤嬤話說得不該,受罰也是應(yīng)當?!?/br> “南院修葺若是沒有影響西殿其他人的生活,自然無礙,若是……” 忽然,不知哪有細微的抽泣聲,邵碧姚轉(zhuǎn)頭一看,大聲道:“五姨娘,你偷偷摸摸哭什么呢?要哭,你就大點聲?!?/br> 五姨娘喉嚨一哽,立時跪倒在坤王妃面前道:“求王妃做主,可憐我院里那剛出生不足月的嬰孩,一出娘胎就帶著咳喘,被南院漫天的灰塵又嗆壞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