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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文皓也跟著笑了下:“那好,不如我們過幾日——” “阿宿,你們家有多余的毛巾嗎?”一個陌生低沉的男聲忽然從屏幕里傳來,打斷了他剛出口的話。 元宿立即轉(zhuǎn)頭喊了一聲:“有的,在盥洗臺旁邊的柜子里,你自己找找?!?/br> 說話的口氣很是親近熟稔,讓秦文皓瞬間心口一跳。他抬手理了理頭發(fā),狀似不經(jīng)意地打探道:“現(xiàn)在有客人在你家里?” “哈哈,是我的一個好朋友,他叫洛城。”元宿嘴角不自覺地翹起:“你上回不是還問我,《他》這首歌寫的是誰嗎?就是他。” “是嗎?”秦文皓又是暗暗一驚,面上卻一點(diǎn)沒有表露出來,反而很感興趣地笑道:“不知道我有沒有這個榮幸認(rèn)識一下,最近總單曲循環(huán)這首歌,倒真想看看真人是什么樣的。” “當(dāng)然可以了!他最喜歡交朋友了?!痹藓芨吲d地朝旁邊招招手:“阿城,過來一下,有人想見見你?!?/br> “來啦?!北缓暗娜藙傁戳税涯?,面上還帶著一點(diǎn)未擦干的水珠,聞言馬上湊了過來。 “這是我?guī)熜智匚酿呛軈柡Φ那拜吀枋?,我之前不是還給你放過他的歌嘛?!痹藿榻B道。 “你好,我是洛城,您的歌很好聽?!彼苷嬲\地夸贊道,面上是陽光的笑容,又帶著一股桀驁不馴的氣質(zhì)。狹小的屏幕里,青年攬著元宿的肩膀,動作隨性灑脫,兩人很自然地靠得很近。 這個稱得上和諧的畫面就像警鐘一樣敲在秦文皓的鼓膜上。 這個人,很像陸唯。 或者準(zhǔn)確的說,他很像陸唯偽裝出來的那個率性直接又陽光開朗的大男孩。 這是個極其危險的信號??磥?,他真的得盡快采取行動了。 秦文皓也對著他露出真誠的微笑,一副相見甚歡的樣子,然后把滿腹心思都深深埋在眼底深處。 作者有話要說: 元宿:師兄,打電話的時候吸了口氣只是因?yàn)樘戳酥x謝。 第53章 強(qiáng)勢表白 秦文皓所說的聚一聚, 其實(shí)就是回母校看望他們共同的老師。而這個主意正合元宿心意,他原本就打算找個時機(jī)去看看恩師林老,順便也交流交流音樂創(chuàng)作上的心得。 因此兩人合計了一下, 挑了個天氣比較好的日子, 和林老提前打了招呼就坐上車出發(fā)了。 雖說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人在討論他們的緋聞, 但畢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而且也是為了避免引起太大的sao動, 兩人還是裹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的, 連眼睛也用墨鏡遮住了。不過好在這會兒是冬天,就算全副武裝走在校園里也沒人會覺得奇怪。 元宿頭上戴了頂灰色的毛線帽, 頂端掛著一顆同色的毛球, 走起路來就一跳一跳的。他和秦文皓一前一后走在石橋上,橋下是蜿蜒清澈的流水,沒人說話的時候就只能聽見水流聲和落葉聲, 靜謐又美好。 “元元,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是在哪里嗎?”走在前面的男人突然回頭,冷不丁地問了一句。 “當(dāng)然記得, 是在老師的辦公室。”元宿歪著頭笑道,“他有心想把我引薦給你,還讓你日后多幫襯我。當(dāng)時師兄你的地位已經(jīng)很高了, 卻沒有絲毫考慮一口答應(yīng)了下來?!?/br>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令人懷念的事, 青年開始有點(diǎn)興奮地比劃起來:“那時候老師辦公的地方, 還不像現(xiàn)在這樣寬敞。里面還放了很多樂器, 三個人站著都覺得有點(diǎn)擁擠。我和你隔著一段距離, 想過來和你握手,結(jié)果每走一步就要被絆一下。” 秦文皓忍不住笑了一聲,眼神溫柔地看著他滿眼發(fā)光地回憶著從前, 很自然地抬手替他理了理帽子上歪到一邊的毛球,而后有些感慨地嘆息了一聲。 “對,那是你第一次見到我,但其實(shí)不是我第一次見你?!?/br> 隔著墨鏡也能辨認(rèn)出元宿此刻眼里的驚訝,秦文皓無聲地彎了彎嘴角,把笑意隱藏在寬大的口罩下:“那是夏天的時候,天亮得很早。我趁著清晨人少想在橋下散步,正好看見一個少年的背影站在不遠(yuǎn)處,輕輕地哼歌。” “這個調(diào)子我從來沒聽過,但第一次入耳就感覺無一處不合我心意,聲音也很動人,聽著聽著不自覺就入迷了。等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那個唱歌的人早就消失在視線里,再也找不到了?!?/br> “那你怎么知道那個人就是我?”元宿奇道。 “因?yàn)楹髞砟惆l(fā)表了那首歌,叫《晨曦》。”秦文皓眼里閃動著奇異的光,“雖然有些微的改動,但是那個旋律,還有你的聲音,我一聽就認(rèn)出來了?!?/br> “原來我們之前還有這么一段緣分啊?!鼻嗄暧悬c(diǎn)驚嘆地出聲感慨。 “是啊,所以林老有那么多學(xué)生,只有你是我的師弟?!敝車鷽]什么人,男人把墨鏡摘下,好看狹長的眼睛像捕獵一樣緊緊地攫住眼前的人:“我也只把你真正放在心上。” “我也只有你一個師兄啊?!痹薮蟠蠓椒降匦χ鴳?yīng)承道。 可是秦文皓卻并沒有像往常那樣回應(yīng),只是拿深沉熾熱的目光直白地掃射著他。元宿被看得心里發(fā)毛,不自覺地咽了口口水,心里不禁涌上來一絲奇怪又不祥的預(yù)感。 林老最近在準(zhǔn)備音樂會的事宜,就和他們約好了在樂室見面。許久未見,老人家依舊很精神,一見到自己的得意門生就笑得牙不見眼。 “小元哪,你的新歌我每首都仔細(xì)聽了。我一句不摻假話,你這回又有很大進(jìn)步了。”他很高興地拍了拍元宿的肩膀,力道還不小,看樣子是果真滿意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