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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別看他這樣,其實喝酒斷片兒。睡一覺起來,他肯定什么都不記得了?!?/br> 學長就是學長,平時不怎么靠譜,判斷一下自家學弟狀態(tài)輕輕松松。 他們晚上鬧到一點多鐘,瞿飛把人背起來就往宿舍走。 第二天一早,律風走進工地食堂,就見瞿飛捏著饅頭沒精打采吃早飯。 而易興邦仍是穿得端端正正的工作服,手邊放著安全帽。 他慢條斯理地喝粥,見了律風還笑著打招呼,一點兒昨晚的失態(tài)、抱著酒瓶干嚎的樣子都沒有,甚至瞿飛比他更像那個宿醉得哭嚎的人。 易興邦好像真的不記得自己邊喝酒邊哭訴“橋沒了”的事情,還認真跟律風討論,今天天氣不錯,據(jù)說沒大風,跨海大橋改設計圖后的工程一定能夠順利。 但是律風記得—— 他說,那是中國自己的橋。 菲律賓的紛飛戰(zhàn)火,透過新聞聯(lián)播都能感受到殘酷與無情。 從瀑帕大橋所在的地區(qū)開始的進攻,居然順著平坦通途,借由先進的軍備,突破了菲軍防線。 勢如破竹的戰(zhàn)事,好像一場近在咫尺的權利交割。 律風天天看新聞,連陌生國度總統(tǒng)、軍方各類人士的名字都聽耳熟了,卻始終猜不到這場戰(zhàn)事的結(jié)局。 如果菲律賓像中國一樣血性,那么菲方絕對不會輕易饒過這群恐怖組織。 如果菲律賓像中國一樣強大,那么這場戰(zhàn)役更不可能拖拖拉拉讓人笑話。 他皺著眉點開中國新聞網(wǎng)的前線報道,還沒仔細端詳內(nèi)容,就響起輕輕的敲門聲。 殷以喬站在酒店臥房門前,笑著看他。 “你在看什么,這么投入?” “菲律賓?!甭娠L將筆記本電腦挪過去一點兒,殷以喬走進來就能見到屏幕上陌生的前線新聞。 瀑帕大橋成為了恐怖組織的根據(jù)地,能夠成為中菲國際通道的橋梁,地理位置必定四通八達,反而成為了搶奪者的優(yōu)勢。 這群家伙像是知道中國建造的橋梁足夠穩(wěn)固,能夠抵抗臺風、槍炮似的,直接從這座橋梁開始,往菲方政府腹地沖鋒。 殷以喬坐在床邊,輕聲問道:“還在想這些橋?” “嗯。”律風點開另外的新聞,早在十年前,就有關于中菲國際通道的報道,“我們建設這座瀑帕大橋的同事回來了,前幾天跟他聊了聊。這橋?qū)Ψ坡少e重要,但是對我們來說也很重要?!?/br> 中國人的腳步遍布全球,為了保衛(wèi)疆土、為了更好的生活,總有許多人必須得背井離鄉(xiāng),踏上他國領地。 他們一邊走路,一邊修路,在陌生的河流上架設起無數(shù)橋梁。 好像一群自帶干糧柴火的開拓者,走出屬于自己的一片天地,也讓后來者有大樹乘涼。 戰(zhàn)爭時候修軍用橋,和平年代修鐵路橋。 律風能從尚未打通的中菲國際通道,講述到已經(jīng)運行多年的中歐班列,甚至遠在貧困落后的朝鮮、越南,也有中國抗戰(zhàn)時候留下的橋梁痕跡。 殷以喬安靜聽著,心中忽然警覺。 他皺眉說道:“就算戰(zhàn)爭平息了,你也不要去菲律賓。” 律風詫異看他,“我去菲律賓做什么!” 酒店燈光溫柔,律風的表情不是作假。 殷以喬勾起無奈笑意,“我看你惋惜的樣子,有點惶恐?!?/br> 他很少會用惶恐這樣的詞,可這個詞精準形容出了他的心情。 好像律風被前輩們外出援助貧困地區(qū)、抗美援朝似的大無畏國際主義精神感動,恨不得自己也和他們一樣,走出國門。 殷以喬說得直接,“我怕你一腔熱血,響應國家號召,跑去菲律賓造橋?!?/br> “我才沒有?!甭娠L隨手關掉了菲律賓的新聞,“只是同事回來說了很多關于那座橋的事情,我有些感慨罷了。” 他視線掃過殷以喬,低聲感嘆道:“因為,那是我們的橋?!?/br> 真正被中國需要的橋梁,哪怕建設在菲律賓的大地上,也有無數(shù)心懷赤誠的中國人,想要守護它。 瞿飛最終沒能帶著小學妹去聽《逍遙游》。 他帶的小學弟。 律風特地跟佐特爾說明了易興邦從菲律賓回來,惹得這位想去菲律賓演奏大自然而不能的弟弟無比開心。 他不僅給瞿飛和易興邦留了最好的位置,還興高采烈要了瞿飛電話。 然后,律風一覺睡醒,發(fā)現(xiàn)了凌晨三點的消息。 佐特爾發(fā)來了一張合影照片。 易興邦穿著簡單的襯衫西服,在簡陋燒烤攤塑料凳里坐得端端正正。 瞿飛則是倒在椅子里,一副命不久矣的模樣。 唯獨占據(jù)鏡頭的佐特爾開開心心,伸手比耶。 佐特爾:風哥!飛哥和易哥真有意思! 佐特爾:就是飛哥喝酒不太行! 律風:…… 這群人,到底喝了多少酒,才把瞿飛這么一個酒缸子給灌醉的?! 事實證明,佐特爾的《逍遙游》充滿了治愈的效果,能夠引發(fā)年輕人的共鳴。 他們千里迢迢去往目的地,聽完音樂會、吃完燒烤喝完啤酒回來,又是兩條好漢。 跨海大橋的工程多了一個熟練工,至少改圖的測算工作輕松不少。 長達四十多公里的跨海大橋,在波濤洶涌海域上不斷延展,距離橋梁對接人工島的計劃越來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