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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也不是所有成績拔尖的人都像林欽禾這樣輕松,也有這種埋頭刻苦用功的。 陶溪盯著黃晴的馬尾發(fā)呆,突然聽一旁的林欽禾說:“這道題再算一遍?!?/br> 聲音低沉,語氣有些難聽。 陶溪一個激靈回過神,看到林欽禾將試題紙放在他面前,用紅筆筆尖點了點一道數(shù)學(xué)大題。 他縮著頭說了聲“好”,然后埋下頭開始重新計算,發(fā)現(xiàn)是之前自己粗心算錯了一個式子,難怪林欽禾會生氣,這種低級錯誤太不應(yīng)該了。 算完后再遞給林欽禾改,剛將自己無所適從的視線流放出去,就聽林欽禾沉聲道:“無聊就看書。” 陶溪收回視線,點頭答應(yīng)了,既然是林欽禾說的那就沒問題,他拿出一本教輔書開始看,直到林欽禾給他改完,開始講錯題。 林欽禾的講解很簡潔,但總能直接點出陶溪的問題所在,陶溪聽他把這套題講完,感覺自己跟打通了任督二脈似的,有好多被迷霧罩著的東西都變得清晰起來。 甚至昨天做的那些題目有好多都不需要再問了。 畢竟他本來就是很聰明的人。 最后全部講完后,陶溪還有些戀戀不舍,畢竟林欽禾只說了今天中午,沒有說以后每天都會這樣,他把那套試題撫平收好,糾結(jié)了好一會后,試探著對林欽禾說道:“要不你給我出一道記敘文題目,我寫了后給你看?” 他不知道林欽禾想不想做他的朋友,但朋友應(yīng)該是互有來往的,即使林欽禾不需要,他也要表達自己的心意。 果不其然林欽禾蓋上紅筆蓋子,言簡意賅道:“不用。” 陶溪并不意外,還是說道:“那你以后想讓我寫什么都可以,我都會寫的?!?/br> 想來他給林欽禾寫過的東西其實不少了。 但林欽禾需要他寫什么呢? 檢討書?他挺會的,但哪個人敢讓林欽禾寫檢討? 情書?要是林欽禾讓他幫忙給別的女生寫情書……他不是很想去思考這個可能。 陶溪腦子里閃過很多,沒想出個所以然來,所以并沒有指望林欽禾做什么回應(yīng),但卻聽林欽禾篤定道: “好,這是你說的?!?/br> 作者有話說: he,不知道be怎么寫 第13章 午休的好心情并沒有持續(xù)多久,因為下午周考成績就出來了。 陶溪拿到卷子后算了下總分,因為沒有排名他不知道自己大概在哪個位置,但他知道自己比畢成飛少20分。 畢成飛都是一班甩尾的,那他肯定被甩飛了。 這讓陶溪很受打擊,把卷子藏著掖著沒敢讓林欽禾看到,雖然林欽禾肯定也沒興趣看他的卷子。 晚上回到寢室后,又被迫觀看了一場陰陽大師徐子淇的表演。 “成績確實出來了…沒排名,肯定是二班的第一……打聽了下,比一班墊底的畢成飛高5分……期中應(yīng)該問題不大……我早就說過上次期末只是失誤而已,你們到底在急什么……” @畢成飛,你是把自己的成績掛在公告欄上了嗎? 潘彥在畫畫,小胖子白眼翻的不錯,對陶溪道:“陶溪,你幫我看看,我這個畫是不是顏料涂太厚了?怎么感覺比有些人類的臉皮還厚呢?” 陶溪覺得自己再在這個寢室住下去,離變成陰陽人不遠了。 第二天中午陶溪依舊用最快的速度吃完了午飯奔往教室,教室里依舊只有一個像鬼一樣悄無聲息的黃晴。 他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從咬牙買的新文件袋里虔誠地捧出昨天林欽禾給他布置的題目,每一張紙都平整無痕,他認真地把錯題又看了一遍,即使他記憶很好講過就不會忘。 五分鐘,十分鐘,二十分鐘,三十分鐘…… 陶溪已經(jīng)拿出了自己的卷子開始學(xué)習(xí),后門有一點聲響他都會朝門口扭頭望去,但開門進來的一直不是那個人。 直到下午上課前兩分鐘,陶溪才看到林欽禾從前門進來,他眼睛里的光瞬間點亮,但轉(zhuǎn)眼又看到林欽禾身后跟著進來的楊多樂,一只手里拿著一杯喝了一半的奶茶,另一只手抱著一本教輔書。 陶溪很快垂下頭,拿著筆繼續(xù)做面前的題目。 他知道是自己在做白日夢,竟奢望林欽禾會像昨天那樣在午休提前回教室,幫他輔導(dǎo)功課。 有時候,就像現(xiàn)在,他內(nèi)心深處的惡意會突然瘋狂滋長,在他心里大聲叫囂: 戳穿這一切!奪回屬于自己的一切!這本就該是你的! 可他知道,他或許可以奪回優(yōu)越的家境,奪回親人的關(guān)注,奪回本該屬于自己的出身。 但他奪不回林欽禾。 奪不回林欽禾與楊多樂相伴長大的感情,畢竟他連夢都要偷楊多樂的,但偷就是偷,偷過來一嘗才知道很苦。 他可以不要好的出身,從頭到尾,他只想要一個林欽禾。 對,陶溪想要林欽禾。 他還不知道是怎么個要法,但這道聲音在他心里越來越大,越來越劇烈,穿過山海呼嘯著,即使閉上嘴巴不說,也一定會從眼睛里流露出來。 所以當林欽禾在他身旁像往常那樣拉開椅子坐下來的時候,他不敢像往常那樣,裝作無意地朝旁邊望去,用余光看旁邊的人。 他只是一直埋著頭寫卷子。 那天之后陶溪中午依舊會很快地回到教室里,但不會再希冀身旁的人會提前回來,事實是也果然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