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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4年12月11日,埃及當局在首都開羅開庭審判這批以色列間諜。次日,以色列總理摩西夏里特在議會上把埃及的這場公審斥為一場鬧劇,是一種旨在迫害埃及猶太僑民的卑鄙借口。 夏里特這次真的動了肝火;他認為埃及人是在編造指控被告的罪證。因為夏里特找到剛從美國回來的摩薩德首腦伊塞哈雷爾,問他有沒有這回事。我不知道這件事??!哈雷爾對他說,怎么會有這種事呢?我一點也不知道。 東窗事發(fā),吉卜利坐立不安。蘇珊娜行動的失敗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但現(xiàn)在不是檢查失敗原因的時候,而是考慮怎樣推卸責任。吉卜利明白,對這個事件他絕對承擔不起,必須找一只替罪羊。找誰呢?他知道軍情處始終是不能推卸責任的,因為事實擺在那兒:以色列間諜確實被埃及人抓住了。軍情處既然由國防部領導,那就把責任推到國防部長頭上去好了。 當哈雷爾找到吉卜利,聲色俱厲地追問他埃及人審訊以色列間諜是怎么回事時,他一口咬定說,國防部長拉翁知道這件事的來龍去脈。 吉卜利的預見沒錯,以色列當局終于相信埃及人不是在做戲。12月底,以色列間諜馬克斯?貝內(nèi)特在囚室里用刮胡刀結(jié)束了自己的生命。此事是以色列政治領導層意識到:果然發(fā)生過秘密活動,而且是以色列特工所為。那么,誰是發(fā)號施令的人?為什么這兩個間諜網(wǎng)這么快就全軍覆沒了? 吉卜利先發(fā)制人,他承認是軍情處策劃了蘇珊娜行動,不過,這次行動是得到國防部長拉翁口頭批準的,時間是在1954年6月16日的國防部每周一次的特工會議上。 毫不知情的國防部長拉翁一頭霧水,弄不清責任怎么會落到自己頭上的。他案頭的日程表上清楚地說明,6月16日根本就沒有開過什么特工會議。但是,他有口難辯。 1954年12月29日,以色列內(nèi)閣指令成立一個內(nèi)部調(diào)查委員會徹底弄清這件事。 埃拉德作為證人被召回以色列。之前,埃拉德先是不可思議的逃出埃及,爾后棲身巴黎。在巴黎時,吉卜利曾派人找到他,要他統(tǒng)統(tǒng)忘光在埃及采取的所作所為,并對有關的文字記錄作相應的修改。埃拉德按吉卜利的指示,配合得天衣無縫。 1955年1月27日,埃及革命法庭宣布了對10名以色列間諜的判決。兩個間諜網(wǎng)的頭目莫伊謝馬爾澤克和薩米阿扎爾被判處死刑,6名被告中包括羅伯特達薩,被判處無期徒刑,另外兩名因證據(jù)不足而獲釋。 有兩個人不想遺忘這次蘇珊娜行動。一位是無端被牽連而辭職的前國防部長拉翁,他以猶太工人總工會主席的身份重新進入政界。另一位是摩薩德頭子伊塞哈雷爾,他對軍情處那種目中無他的行為懷恨在心。試圖置軍情處于死地。哈雷爾再次審查埃拉德。哈雷爾獲悉,埃拉德在聯(lián)邦德國時,有人看見他同埃及武官奧斯曼諾利頻繁接觸。 哈雷爾很快查明:在實施蘇珊娜行動期間,奧斯曼諾利上校正是開羅軍事反間諜機構(gòu)的頭子。難道埃及已經(jīng)策反了埃拉德?這得以解釋埃及警方在破案時的高效率;為什么埃拉德在同伙被捕后,仍能在埃及滯留兩周而未被抓獲? 1957年10月,埃拉德專程回國為父奔喪。葬禮剛完,摩薩德就以雙重間諜和出賣以色列同伙的重大嫌疑逮捕了他。摩薩德對此案進行了秘密審理,埃拉德只承認為吉卜利作過偽證,其他一概否認。最后埃拉德被判12年徒刑。 1960年12月,重新成立的調(diào)查委員會終于為拉翁平了反。 至此,這場摻雜個人權(quán)力之爭的以色列政壇鬧劇終于以辭退軍情處頭目吉卜利和在開羅中央監(jiān)獄苦熬的以色列特工為代價草草收場。 1968年2月,以色列用在六日戰(zhàn)爭中俘獲的5000名埃及官兵,換回了1962年被捕的間諜大王沃爾夫洛茨,以及1955年因蘇珊娜行動被捕的尚存的4名間諜。以色列并沒因為蘇珊娜行動是吉卜利個人野心導致的魯莽行動而置那4名間諜于不顧,這是以色列情報組織的保護間諜的一貫政策。 萬里擒魔:摩薩德綁架艾希曼(1) 第二次世界大戰(zhàn)期間,納粹德國共屠殺了600萬猶太人。而這次大屠殺的執(zhí)行者之一就是阿道夫艾希曼。 從1934年出任黨衛(wèi)軍猶太科科長起,艾希曼就成了納粹德國猶太問題專家。他按黨衛(wèi)軍頭子希姆萊的要求,親手制定了徹底解決方案。這個方案說到底,就是把猶太人趕到一起,然后集中到集中營一起處死。艾希曼不僅是計劃的制訂者,而且是計劃的實施者,這個冷血動物曾在匈牙利下令驅(qū)逐65萬猶太人,他還是奧斯威辛集中營的主要負責人之一,該集中營在二戰(zhàn)期間因屠殺20萬猶太人而臭名遠揚。 大戰(zhàn)結(jié)束后,狡猾的艾希曼并沒有像其他納粹戰(zhàn)犯一樣,在紐倫堡國際軍事法庭受到審判。而是利用當時的混亂,他多次改變身份,喬裝打扮,巧妙的逃脫了一次又一次追捕。 他先是喬裝成伐木工,在德國呂內(nèi)堡海德的一個偏僻村莊隱匿了4年,然后出逃至意大利熱那亞。1950年6月,像許多漏網(wǎng)的納粹分子一樣,他來到了南美的阿根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