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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那位同學(xué)過了好幾秒鐘,才遲鈍的反應(yīng)過來,他從兜里掏了掏,拿出來了一個有點破舊的黃色智能手機:“你要打電話嗎?” 這手機不知道用過多久了,屏幕都花的不成樣子了,楚青雀謝過之后打開一看,連微信都沒有,只有□□,也沒有微博,他只好拿出百度,百度出微博,再百度進去。 一進微博,楚青雀就看到了加大加粗飆紅的幾個大字——爆!神仙哥哥竟是夜店玩咖,在臺下與男友火熱接吻! 配圖是霍連山昨天晚上唱歌的一張截圖。 楚青雀一眼掃過去,被“男友”兩個字刺得眼珠一疼,心頭都跟著驟縮了一下。 男友? 霍連山以前有男友嗎? 如果說之前他只是覺得心頭發(fā)堵,被放到真空環(huán)境下,一口氣都吸不上來,那他現(xiàn)在就是心尖被人掐著,被針扎著,被火燙的,讓他一時間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就愣愣的看著。 直到旁邊的人輕聲問了一句:“你看完了嗎?” 楚青雀這才回過神來,他一邊說“不好意思”,一邊急匆匆瀏覽完整個微博。 爆料的是一個小網(wǎng)紅,據(jù)說也是個夜店咖,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三百天都在酒吧里,自稱是無意間拍下來的。 簡單來說,就是一段視頻錄像,錄像上有霍連山的正臉,他和一個男人在酒吧卡座上坐著,對方搭靠著霍連山的肩膀說話,甚至幾次笑著歪在霍連山的身上。 霍連山不躲不避,端端正正的坐著。 楚青雀看的心頭發(fā)堵,再一刷評論,評論上有人在罵營銷號惡意帶節(jié)奏,說視頻上根本沒有接吻,也有人在扒那個男人的身份,有人在爆料說霍連山?jīng)]火之前就是在gay吧駐臺唱歌的,說什么的都有,真真假假,一眼也看不完。 楚青雀勉強打起精神,回了一句“看完了,謝謝”,然后把手機還給對方,自己盯著腳下的瓷磚發(fā)呆。 他沒看到手機之前急的團團轉(zhuǎn),火燒眉毛似得,恨不得馬上下課,看過了新聞之后又覺得難受,滿腦袋都是剛才的畫面。 難道霍連山之前是有男朋友的嗎? 楚青雀覺得自己的胸口處像是塞了一塊大石頭,石頭的棱角壓著他的五臟六腑,讓他說不出話來,他沉悶了一節(jié)課,下課后什么都不想說,回到座位上掏出了自己的手機看。 手機里一條消息都沒有。 蔣洛都沒有再給他發(fā)消息了,他點開微博去看,微博上還在吵,熱搜升的飛快,霍連山的黑料好像在一夜之間全都爆出來了,甚至還有個人家庭住址以及霍連山的家庭情況,楚青雀一眼掃過去,覺得那些料有的真有的假,但正是因為真假參半,所以大部分人都信了。 當(dāng)然,霜晨也在第一時間反擊了,各路水軍攪和在一起,一個微博吵得烏煙瘴氣。 楚青雀這回倒是點開霍連山的微信了,只是霍連山完全沒理睬他,沒給他任何消息,他想了想,霍連山現(xiàn)在應(yīng)該還在參加比賽吧。 他深吸一口氣,捏了捏眉心,強迫自己把手機塞回桌堂里,不想再看了。 一上午的課上完,楚青雀的手機依舊沒收到任何一個消息,就算是網(wǎng)上都炸翻了天,霍連山也沒給他一個解釋的短信。 楚青雀最開始是胸口發(fā)堵,不開心,到中午放學(xué)的時候就是生氣了。 還說唱歌給他聽,結(jié)果事情鬧得這么大,一句解釋的話都沒有,也不和他主動說說之前的男友到底是怎么回事,就連溫離和蔣洛都不跟他說。 楚青雀有心去問一問蔣洛,又覺得有點問不出口。 他突然有了一種奇異的自尊心,之前只是不敢聯(lián)系霍連山,不敢看霍連山,現(xiàn)在卻覺得他只要聯(lián)系了霍連山就像是輸?shù)袅艘粓瞿涿畹谋荣愃频?,所以繃著一口氣,就是不去碰手機。 這種狀態(tài)持續(xù)到中午放學(xué),楚青雀出了學(xué)校,爬上自家的車,司機開車的時候還和他說:“少爺今天心情不好嗎?” 楚青雀不想說話,沉默的搖了搖頭,只是縮在后座上第不知道多少次打開手機,依舊沒有人聯(lián)系他。 楚青雀憋著一口氣,開始刷微博。 微博上已經(jīng)炸開鍋了,經(jīng)過一個上午的發(fā)酵,霍連山的粉絲已經(jīng)把各個營銷號罵的抬不起頭來了。 “又在這yygq?哥哥才剛紅沒一天,誰這么坐不住??!” “我和你媽還天天坐一起摟摟抱抱呢,那我是不是你爹?。俊?/br> “掛個gay吧是什么意思?抨擊人家性取向嗎?醒醒,朋友,大清亡了!” “你家住臭水溝子邊兒吧管的太他媽寬了?。 ?/br> 楚青雀看的微微咂舌,心說才一個晚上的時間,霍連山居然就有了這么多粉絲。 除了粉絲戰(zhàn)斗力強之外,還有霜晨的聲明,劉姐在第一時間就澄清了,并且直接出示了律師函,所以很多營銷號都怕了,沒有再繼續(xù)轉(zhuǎn)發(fā)。 他不知不覺就刷了一路的微博,司機停車的時候,楚青雀才堪堪回過神來。 看起來,霍連山現(xiàn)在的狀況還可以,雖然這個丑聞給霍連山造成了一定的影響,但是并不算是致命。 楚青雀想著,心里有些懨懨的,不太高興的把手機收起來,下了車,回家里吃了飯。 他的心情到現(xiàn)在變的有點詭異,明明霍連山?jīng)]事,他應(yīng)該高興一些,但卻又高興不起來,腦子里都是霍連山和那個人的幾秒動圖,偶爾還會想起昨晚上的山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