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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天上又下起了小雪,綿綿柳絮似的呼呼飄了滿地,但是他們的頭頂上居然還有太陽,桐斜感覺整個人都暖洋洋的,他坐在副駕上,轉(zhuǎn)頭看著盛愿無可挑剔的側(cè)臉,忽然道:“盛愿,當(dāng)時你把我扔在醫(yī)館門口的時候,你就沒想過,萬一我這三年跟別人好了,我們以后怎么辦嗎?” 盛愿握著方向盤的手輕輕緊了緊:“想過。” 事實上他不止一次地想過桐斜或許會選擇跟另外一個人在一起,想過是男是女、Alpha還是Omega,時常夜不成眠,可只要楚徊能覺得開心自由,那么跟誰就不重要了。 盛愿一直是這樣的人,喜歡一個人也是熱烈、隱忍而克制,他對楚徊的愛完完全全地壓過了對他的占有欲,只要楚徊一生快樂安穩(wěn),沒有什么是他不能放手的。 ……真的沒有什么。 但是此時此刻的桐斜簡直不敢想那種心驚rou跳的可能性,他一無所知地跟別人百年好合,而盛愿一個人孤獨終老,想一想就叫人難過。 “我一直沒喜歡上什么人,也沒跟誰在一起過,”桐斜雙眼平視前方,話音清晰地說:“可能是在等你出現(xiàn)吧?!?/br> 就連一向不長眼的命運都讓他們再次相見了。 這句話殺傷力巨大,盛愿一時無話可說——他本來就是不擅長表達(dá)感情的人,這三年的時間更是愈發(fā)沉默,大多時候都不知道要說什么,可如果能把他的喜歡化作某種實質(zhì),那就要撐的天崩地裂,區(qū)區(qū)一個地球可能裝不太下。 桐斜覺得自己現(xiàn)在有點傳說中的“戀愛腦”,不知道是不是受了“楚徊”潛意識的影響,他對盛愿的好感似乎是從內(nèi)而外無法控制散發(fā)出來的——這直接導(dǎo)致了他在短短一個多月的時間里喜歡上了這個人。 還是個Alpha。想想就不可思議。 可是話又說回來,如果他沒跟盛愿走到一起,那簡直是遺憾到罪過。 . 桐斜跟著盛愿“二進(jìn)宮”,對基地里面彎彎繞繞的路線就熟練多了,對路上跟盛愿打招呼的員工也見怪不怪,也懶得抬眼搭理。 他跟盛愿走到今天這一步,沒有一個壞人是無辜的。 在知道了他跟盛愿的曾經(jīng)之后,桐斜再看面前的地下基地,那感覺就跟第一次明顯不一樣了——他現(xiàn)在覺得腳下每一塊地板縫都透著兩個人以往的濃情蜜意,明明滅滅的幽幽藍(lán)光閃爍著一段又一段甜膩隱秘的過往。 盛愿跟他說,他們曾經(jīng)在P區(qū)的角落里接過吻,因為楚徊某次任務(wù)出去“拈花惹草”,沾了一身Omega信息素回來,回來還不知道犯了什么毛病,問他覺得Omega怎么樣,好像是惹盛愿生氣了,好半天沒哄好,實在沒轍了才偷偷在“光天化日”之下靠著墻跟他親了好一會兒。 這也是盛愿主動跟他說的唯一一次兩個人的“吻戲”。 但是他們之間應(yīng)該有過無數(shù)次情人之間的吻觸,只是桐斜不記得了。 “如果現(xiàn)在就能變成楚徊就好了?!蓖┬毙睦锊挥上?。 盛愿帶他走到西利的總長辦公室。 這時候桐斜還不知道西利就是“棒打鴛鴦”的那根棒槌、造成一切災(zāi)禍的罪魁禍?zhǔn)?,否則以他的性格,現(xiàn)在就提著劍上去把他捅成渾身是洞的鏤空鋼絲球。 西利這壞事做盡的Alpha也是心理素質(zhì)相當(dāng)好了,面前這兩人的關(guān)系跟他說是“你死我活”也不為過,他居然還能坐在原地四平八穩(wěn)地微笑,然后第一句話就是—— “桐斜,幾天不見,你跟盛組長的關(guān)系好像增進(jìn)了不少?!?/br> 桐斜:“………” 他幾乎瞬間就感受到了身旁盛愿目光落在他臉上的觸感,向來日天日地日空氣的鬼見愁居然第一次有了找個地板縫藏起來的沖動——就知道西利這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坑貨要給他捅婁子! 只見桐斜往盛愿那邊橫著挪了一下,壓低聲音在他耳邊小聲道:“……那個,這件事我回家再跟你解釋?!?/br> 第二十七章 鵲橋。 西利看到桐斜跟盛愿的竊竊私語, “慢半拍”地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似笑非笑道:“原來你還沒把我們見過的事告訴他,我說盛愿怎么忽然約我們見面?!?/br> 桐斜轉(zhuǎn)頭看向西利的時候一秒變臉, 目光冷冷地掃了他一下。 ——西利這賊人一定是故意的! 盛愿格外平靜地、用陳述的語氣說:“你們早就見過面了?!?/br> 桐斜舔了下嘴唇,盯著烏亮的板凳腿, 支支吾吾地“嗯”了一聲。 桐斜只是不想讓盛愿生氣, 但是并不覺得理虧,他超級理直氣壯的——盛愿騙他兩次這事兒他還沒算賬呢,迂回前進(jìn)一下怎么了? 雖然迂回的對象可能……存在一定本質(zhì)問題。 “那就沒什么好說的了?!笔⒃副緛砭褪窍胱屚┬敝牢骼@個人是誰,日后見面不至于吃虧, 如果早知道兩個人已經(jīng)私下見過一次,他根本不會帶桐斜來這里。 西利并不答話, 反而微笑著看向桐斜:“上次跟你說的提議,你考慮的怎么樣了?” 桐斜:“………” 等等,上次西利跟他說什么了? 在桐斜眼里, 跟盛愿沒關(guān)系的事都可以劃分為“無關(guān)緊要”, 聽完直接就忘了, 他努力回想了片刻——哦, 好像是讓他回到Gen? 盛愿聞言皺起了眉,分外沉郁的目光落在西利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