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各人藏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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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佳容正當(dāng)在發(fā)脾氣。見到柳方萍進來,她將手帕在臉上擦了一擦,起身道:“怎么這樣早就過來看我?” 柳方萍未將她的陰陽怪氣放在心上,直接坐下來道:“知道你房里出了點事情,特地過來瞧瞧有什么能夠幫忙的。” 蕭佳容一句“你會有這樣的好心”到了嘴邊,轉(zhuǎn)個彎,說道:“誰能夠幫我的忙呢?都是我自己的毛病,對底下人這樣縱容,叫別人尋著了把柄,要來對付我了!” “四meimei的意思,是太太有意.......” “這話我可不敢說。” 蕭佳容似真似假道:“只是我房里的人,怎么就到了她的院子里去,偏偏是做那樣一樁蠢事!” 她半傾過身去向著柳方萍道:“二jiejie你也知道我雖然母家已經(jīng)敗落,到底家里是那樣的底子,彩萍跟著我一道進的門,再怎樣也不能夠??!她看上了誰不好跟我說?難道我還會攔了她的出路嗎?” 柳方萍像是很認(rèn)同她的意見,緩緩點頭道:“話是這樣說沒有錯的。但現(xiàn)在故笙人在那頭......” “正是這個緣故?!?/br> 蕭佳容急切的抓住柳方萍放在桌面上的一只手道:“就是見不到故笙,我才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二jiejie,你幫一幫我吧!” 柳方萍眼中有什么很快閃過,她掃了一眼蕭佳容搭在自己手背上的五指,面露為難道:“我又怎么幫你呢?咱們這一位太太,看著年紀(jì)不大,說話也細聲細氣的,但內(nèi)里的本事,恐怕都在你跟我之上。” 蕭佳容道:“我也知道這件事難堪,不敢多累二jiejie。只是想要二jiejie幫我見一見故笙,好讓我把事情原委跟故笙說清楚。” 柳方萍嘆了一口氣:“要是前兩日,故笙倒的確往我房里去,要幫你這一個忙很不是問題??勺蛱焱砩?,故笙來問我怎樣處置這一件事?!?/br> “佳容?!绷狡嫁D(zhuǎn)過身來,正面看向蕭佳容道,“我跟你是怎樣的關(guān)系?我必然是不能夠害你的!所以我說這件事不能夠就由誰說了算,還要細細的查一查。誰知道故笙一聽到我這樣說,發(fā)了很大的脾氣,轉(zhuǎn)身就往那滴翠苑去了!” “這樣說來,故笙是向著滴翠苑那個?” 柳方萍不出聲,只將手絹掖在眼角邊慢慢的擦,眼梢的余光往上暗暗審視著蕭佳容的神情。 這一點蕭佳容的確沒有想到。這段時間俞故笙常在折梅舍,再者,向來俞故笙許多事情是愿意聽柳方萍的意見,所以,便想拐著彎的讓柳方萍給她幫這一點小忙。誰知道柳方萍透露出這樣一個消息來.......自己倒是跌入了金穗心一個大陷阱了。 蕭佳容這會兒是怨恨彩萍沒腦子,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又怨恨金穗心搶了俞故笙的注意,叫俞故笙偏了心。 不過......蕭佳容抬眼掃了一眼對面的柳方萍。眼前這個也并不是一個好對付的主兒,誰知道她這句話里有多少真,多少假? 正面相對而坐,口口聲聲“jiejiemeimei”的兩個人,卻是各自心思活絡(luò),十分猜忌著對方。 沉默了半晌,柳方萍道:“雖然我不能夠讓故笙晚上到你這里來聽你解釋,但是卻有另外一個方法?!?/br> 蕭佳容道:“什么方法?” 柳方萍道:“這正是我一早過來尋你的緣故。你知道金府要辦一個宴會?” 蕭佳容眉頭一擰,流露出幾分嫌惡:“一個破落戶的家族,自以為還戴著皇家的光環(huán)呢!內(nèi)里早入不敷出,還要辦宴會,裝什么腔調(diào)!” 柳方萍笑笑不作評論,只說:“咱們兩是都沒被邀請,但是故笙和太太卻是被邀請了的。不過說起來真是有趣,我聽周管家說,這一回金府是單獨請的故笙和太太。所以,要是故笙肯多帶一個人去,也沒有什么不合適?!?/br> 蕭佳容頓喜上眉梢:“真的?!” 很快又狐疑的看了柳方萍一眼:“你倒是好心,肯把這樣的機會讓給我?” “我是實話實說,我當(dāng)然也是想去的。但我要是去了,那就是正面和太太宣戰(zhàn),金府的人也一定會對我很有意見。我不愿意擔(dān)這個風(fēng)險?!?/br> “你還能怕金府那些沒用的人?” 柳方萍笑道:“他們自然是不怕的。但故笙多少有一點外面的事情會跟我商量,他們要是誠心要對付我,我一個不小心在說話的當(dāng)口給故笙出錯了主意,他們必定會趁機來陷害詆毀我,令我跟故笙的關(guān)系變壞。那我就太得不償失了?!?/br> 雖然柳方萍這話有顯擺俞故笙總是愿意拿她當(dāng)一個軍師謀士來看的意思,可她說的卻是事實。相比之下,一個總是待在后院,無論是娘家還是自身都不可能跟俞故笙外邊事情牽扯上關(guān)系,而只需要專注后院的女人,是比柳方萍這樣所謂的得力助手要少許多麻煩。 蕭佳容笑道:“那我就不客氣了?!?/br> 柳方萍很要好的在她手背上輕輕拍了兩下:“這個院子既然走了花柏蓮,就剩下我們兩個,多一個,總是擠的?!?/br> 這就是明擺著跟她聯(lián)合起來的意思了。 蕭佳容臉上帶笑,眼里卻是很不以為然的。誰不知道誰的心思?在這個院子里,從來沒有誰跟誰要好,除非斗到只剩下最后那一個,否則,永遠彼此之間是敵對的。 柳方萍跟蕭佳容在蕭園正當(dāng)說著話的時候,金穗心才剛從洗浴間里出來,何媽把箱子里一套新做的秋香色旗袍拿出來給她換上。 鏡子里的人雪肌玉骨,令那肩胛處幾塊青紫,小腿往上的幾處顏色更加惹眼。 “這絲襪恐怕也瞧得出來?!?/br> 金穗心面紅得很,想到昨天晚上的事,她臉整個都在燒。他是從未有過的溫存,她也變得有些自己都認(rèn)不得。以為夫妻之間那回事就跟搏斗一樣,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第一次欲生欲死的,她很難為情。再見到他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跡,很覺心燒得慌。 金穗心把旗袍脫下來:“何媽,你替我把箱子里那套西洋裙子拿出來。” 何媽未應(yīng),金穗心只穿了襯裙,走出來,卻看到金慧敏站在屋子里,視線落在金穗心肩上紫色那塊,嘲諷的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