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蘇醒
書迷正在閱讀:愿以余生共白頭、狹路相逢受者勝(刑偵)、重生獸皇、你說、第三者關(guān)系、惡白兔與大灰狼們(NPH)、未央公主(父女 骨科 NP)、喻先生的心尖寵、雙向暗戀(偽父子,雙性)、遙遙顧相望
“太太?” 小蘭當(dāng)金穗心摔倒了,所以緊趕著進(jìn)來,卻見室內(nèi)安靜得很,當(dāng)中的確有一只茶杯摔裂在地上,卻未見到金穗心的身影。 小蘭走到里邊,才見金穗心從洗浴間出來。 “太太?!?/br> 小蘭把藥放到桌上,走過來:“你沒事吧?” “沒事,”金穗心看到她擔(dān)憂的眼色,很平和說道,“剛才口干,想喝一口茶,不知怎么回事,手抖,把杯子摔了。” 小蘭蹲下身收拾碎瓷片:“想要什么,你只管叫我們,從床上下來干什么?你傷還沒好呢?!?/br> 金穗心坐在桌邊上,看著那杯黑褐色的湯藥,不知在想什么。 小蘭喚了她兩聲,才把她喚醒過來。 小蘭擔(dān)心道:“太太.....” 喊了一聲,卻沒有立即說下去。 金穗心多少猜到她要講什么,直接把藥喝了,道:“你出去把我八叔喊進(jìn)來。” 小蘭雖有很多話想要說,可忍了忍,還是咽了下去。應(yīng)了一聲,便出來讓人傳話,把金奕鑒帶到了小樓上。 金奕鑒被攔在外頭,心里多少憋悶發(fā)惱,不過想到因?yàn)榻鸹勖簦约哼@也算是間接著得罪了俞故笙。眼下看來,金穗心跟俞故笙的關(guān)系像還未有修復(fù),自己再要在滴翠苑里鬧出點(diǎn)兒什么動靜來,真要把這條線給斷了。因此進(jìn)了門,只裝模作樣的咳了一聲,眼睇著小蘭出去了,才往金穗心跟前的椅子上坐下來。 “你跟了姓俞的,倒比在金府的時候派頭還要足了點(diǎn)兒。怎么樣,這一門婚事,多少要算八叔沒有虧待你吧?!?/br> 金奕鑒進(jìn)門的時候就把周遭給打量了一遍,并沒有看到俞故笙從他那里拿走的《江山瑰麗圖》,心里頭的惱悶更盛了一點(diǎn)兒,說話也加了點(diǎn)兒不客氣。 不過他在金穗心跟前向來是托大的,這一點(diǎn)兒不客氣便也不顯得怎么樣了。 金穗心未理會他的不善口吻,直接將他托人送來盒子拿出來,放到桌上:“八叔,你這是什么意思?” 金奕鑒接了盒子過來,很不以為意的打開,拿出里邊一簇頭發(fā),笑道:“這有什么意思?我是擔(dān)心你要把八叔忘了,把金府的人都忘了,送一點(diǎn)兒東西來提點(diǎn)提點(diǎn)你?!?/br> “這頭發(fā),你以為是誰的?” 金奕鑒露出蠟黃的牙齒,朝著金穗心笑:“你以為是敏杰的?” “你!” 金穗心一下站起來,大約是因起得急了,頭登昏了一下,她忙兩手按住桌面。 “上回就不該輕易的就把信給你。我是信任你,相信你一定盡心盡力的替八叔辦事,才替敏杰傳了那封信??赡阋歉宜;??!?/br> 金奕鑒一只手放在桌面上,半個腦袋伸過來,露出兇狠威脅的模樣:“你弟弟敏杰的性命會怎樣,我可就不能保證了?!?/br> “你敢!” 金穗心按在桌上的指骨發(fā)白,身體輕微發(fā)顫。 “敢不敢可不是我說了算?!苯疝辱b抬了抬下巴,“好侄女,你阿瑪跟我是親兄弟,八叔也不想自己兄弟的子女有什么損傷。可咱們都是為了皇上的江山,為了咱們皇室宗親!只要你肯答應(yīng)八叔,好好跟在俞故笙身邊,替八叔做事,八叔就算是拼了這條命也會幫你把敏杰從東洋帶回來?!?/br> 他唱了黑臉,又轉(zhuǎn)過來唱白臉。金穗心寒得手腳止不住的顫抖,可她又能怎么樣反抗?敏杰在他手上,她真的能丟掉胞弟不管,任由他去嗎?她不能。 “你說幫我們姐弟,我就能相信你?” 壓著心中洶涌至極的厭惡與怨恨,壓著那害怕與恐懼,金穗心一只手握住另外一只手,拼命拼命的壓在虎口處。先前被碎裂的花瓶所割傷的掌心似破了疤口。越疼,才能令她越清醒,讓她能夠從傷口處的血液汲取勇氣跟力量。 “八叔是為了江山宗室什么都能夠犧牲的人。我們姐弟不一樣,我只要敏杰。你想讓我?guī)湍阕鍪乱残?,可八叔你也知道俞故笙是什么樣的人。你答?yīng)我兩件事,我也答應(yīng)你?!?/br> 金奕鑒面上顯而易見的掠過惱意,可他眼光一閃,很快將那惱恨壓了下去。暫且把這顆棋子安撫下來才是最要緊的。往后,他有的是辦法處置她。只要金敏杰還在他手上,他就有無限的籌碼。 壓下那口氣,金奕鑒說道:“好,你說來我聽聽。能夠辦,我自然替你辦,可要是不能.......” “放心,我絕對不會為難八叔?!?/br> 金穗心兩只手貼在桌面上。她手掌心里的傷果然是再度流了血,她將手掌心壓在桌面上,剛滲出的熱在瞬間碰觸到桌面的涼,又再度倒貼到流出熱血的傷口里去。冷得金穗心一個哆嗦。 然而她面上是越發(fā)的沉靜了。 “第一,我想讓八叔好好安置李琮。最好是能夠送他安全回東南亞。” 金奕鑒雖想要利用李琮,但事實(shí)擺在眼前,李琮要是在上海,永遠(yuǎn)都會被俞故笙壓得死死的,且很可能他非但幫不上,還可能壞復(fù)辟的大事。 他點(diǎn)頭:“好。不過你要想個辦法讓他死心?!?/br> 金穗心想了想,目光一瞬間冷絕下來,她很快起身,走到那梳妝臺前,從抽屜里拿出一把剪子,將自己的頭發(fā)抓了一把,毫不留情剪了下來。 迎著金奕鑒驚愕的目光,她面容發(fā)冷的把斷發(fā)送了過去:“你帶這個去見他,就跟他說......” 她眼皮微微下垂,睫毛在不停的抖動,半晌才再度抬起,眸光清亮至極:“就說我祝他好,也請滿足我最后一個愿望。我這輩子再不想見到他,請他回東南亞去,再也不要來打攪我的生活,別逼得我走投無路,非死不可?!?/br> 金奕鑒把斷發(fā)接了過去,心道李琮那副固執(zhí)的模樣,要當(dāng)真聽到這話,不知是怎樣心死如灰的情境。不禁有些訝異自己這個侄女的決絕。 金穗心深吸了一口氣:“還有一件事。” 她轉(zhuǎn)過臉來,直直望進(jìn)金奕鑒的眸中:“我要確定敏杰現(xiàn)在是安全的。否則,我情愿魚死網(wǎng)破,也絕不幫你一分一毫?!?/br> 她忽的一笑,面容璀然,可眼里的光卻妖冶含著兇光:“八叔不妨想想,要是俞故笙知道你對他用了什么手段,整個金家,連著在上海的皇室宗親,會怎么樣?”